第18章 橫插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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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無語道,“怎麽沒有,我聽手下的探子說,你們周家這段時間一直四處搜羅太秦古簡和八荒經的下落,那古簡不是就差最後一卷了嗎?”
說著,青鳥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問道,“你剛才是不是派手下去接應最後一卷古簡了?”
司空青鳥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周文殊,和踩在門板上的陳宇,奇怪道,“這是在幹什麽?大型認爹現場?周管事一直跪著,腿不疼嗎?”
“不小心?”周世德看了夥計一眼,目光中略顯狐疑。
周文殊哭的眼前發黑,早就顧不得旁人在說些什麽了,他現在隻求陳宇能大發慈悲,給他解藥。
環視一遭,見沒人說話,司空青鳥又看向周世德,說道,“哎?剛才你們在說什麽?什麽八荒經給不給的?有人要就得拿出來,你也拿出來,給我看看吧?我聽說那經書裏藏著太秦寶藏的藏寶圖。”
周世德愣了兩秒,還沒反應過來,忽聽一旁的夥計小聲道,“周先生,我聽說,毒殺周少的懸賞令,之所以會躥到甲級紅榜的第三位,就是這位司空先生,不小心,手抖,把積分給點錯了……”
聞言,司空青鳥也隻是涼涼道,“你兒子活不久了,你看看我還能活多久?一個將死之人,我要那玩意兒幹嘛?”
周世德竟被他這話堵得無話可說。
眾所周知,司空家的人都患有遺傳性凝血症,沒有誰,能活過三十五歲。
短暫的愣怔之後,周世德怒了,他忍不住罵道,“你他媽有病吧?你不要太秦寶藏,你橫插一腳,跟老子搶什麽古簡?”
“我搶是我願意搶,就像我有病,誰都沒治。”青鳥狀若憂傷。
周世德簡直要氣吐血了,他突然有點後悔為什麽要挾持譚北鬥?
他應該挾持司空青鳥,哪怕要挾不成,還能宰了這小子解氣!
周世德頭腦發脹,一時不察。
譚北鬥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就把脖子湊了上去。
見狀,眾人都是一愣,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周世德更是嚇得不輕,雖然他這輩子壞事做盡,但說到殺人,他可從未親自動過手!
眼瞅著大量的鮮血從譚北鬥的脖子上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身一臉,周世德已經徹底嚇傻了。
陳宇也是一驚,他沒想到,譚北鬥竟然會這樣尋死。
三兩步衝過去,一腳將周世德踹開,陳宇立刻用手指壓住了譚北鬥的動脈,以銀針封穴,說道,“葉姑娘,趕緊去找血漿!”
聞言,葉紅楓想起之前在看押室,給譚北鬥寫的處方單,有讓小宋準備血漿,於是立刻出了客廳,去看押室拿血漿。
“不……不用了……”倒在血泊之中的譚北鬥對陳宇的施救行為,毫無所動,甚至試圖從他手中掙脫出來。
陳宇不解道,“老先生,螻蟻尚且貪生,為人何不惜命?”
“我…我早就該死了,是我……害了江兄,害了江兄一家,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譚北鬥說話間,氣息逐漸變得微弱。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司空青鳥忽然起身走過來,說道,“這位譚先生是國內著名的古文字學家,三年前,在一次考古過程中,曾接觸過一卷太秦古簡。”
“據說是,古簡中記載著失落之地、太秦古國的秘密,後來身為古董商的周世德找上譚先生,要他幫忙解讀一些太秦古文的拓本。”
“也是由此開始,太秦寶藏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而就在前不久,有人傳出消息,說太秦寶藏的藏寶圖被一分為二,其中一半藏在江家的八荒經裏,之後就發生了江家滅門的慘案。”
陳宇聽得眉峰微蹙,一手摁著譚北鬥的動脈,幫他止血,一手托在他後心,偷偷將真氣灌入譚北鬥體內,護住其心脈。
關於八荒經,以及江家的滅門慘案,還有諸多疑點,譚北鬥還不能死。
“司空青鳥,就算你得到最後一卷古簡,又如何?隻要譚北鬥死了,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人能解開太秦寶藏的秘密了!”
周世德將譚北鬥挾持到一旁,跟眾人拉開距離,又說道,“我兒子身中劇毒,周家大勢已去,什麽八荒經藏寶圖,什麽太秦寶藏,我現在都不在乎了,我隻求你救我兒子一命,無論用任何辦法,讓那個叫陳宇的小子交出解藥,不然我現在就殺了譚北鬥!”
周世德無比憤怒的說著,手裏的刀子幾乎刺破了譚北鬥的脖子。
“哦,我看他們這麽辛苦,就好心讓我的人替他們去了。”司空青鳥人畜無害的一笑,仿佛自己是做了什麽助人為樂的好事。
周世德腦中嗡的一聲,那是他最後的籌碼了!
他原本想用太秦寶藏的秘密和48號樓的高層來做交易,保周家平安。
可現在……連最後的籌碼都沒了?
周世德看向自己身中劇毒的寶貝兒子,又將目光挪到陳宇身上,他忽然怒火中燒,抽出藏在拐棍裏的匕首,就抵在了譚北鬥的脖子上。
周世德一怔,“你、你怎麽知道?”
“我……我哪有什麽八荒經!”周世德額角冒汗。
“那破玩意兒能不能解開,跟我有什麽關係?”司空青鳥不在乎的回了句。
周世德心下一怔,幾乎是跳著腳,反複強調道,“那可是太秦寶藏啊,是富可敵國的太秦寶藏!”
聞言,周世德皺眉道,“你們聽風鑒的活動區域應該是限製在十六樓及以下吧?誰允許你們來十七樓撒野的?”
“撒野?”
那夥計的神色也頗顯古怪,像是有話要說,又不敢直言。
司空青鳥也不管這主仆二人在嘀咕什麽,兀自走到沙發旁坐下,一副走兩步就要喘氣累死的樣子,說道,“你們周家的膽子真是不小,借著48號樓的勢力,為非作歹,濫殺無辜,倒是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司空青鳥莫名其妙的看看房間裏的眾人,說道,“我看你們都挺野的,這裏是48號樓,又不是你周家的古董鋪子,你一個底層的商戶老板,都敢上來叫囂,我為什麽不能來?”
“你!”周世德頓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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