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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溺死
    “本來你老老實實的，你兒子還能得個閑職坐著。為何自己不爭氣呢？”
    “陛下。老臣懇求您……救救我兒子吧。”
    卞將軍仿佛一下又老了十歲一般。
    可惜百裏如末也不是良善之輩。
    “你知道今日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麽嗎？”
    “請陛下明示。”
    卞將軍不敢隨便猜測了，他籌劃了這許久，沒想到在他們看來都是個笑話。自己還有何臉麵？隻是兒子不能不管。
    這是他們卞家唯一的骨血了。
    如果兒子救不回來，孫子還能活嗎？
    “你該感謝你自己，在我這還有點利用價值。不過你若再跟我玩花樣，那麽你的死活可就真的與我無關了。”
    “老臣不敢，老臣定當誓死為陛下效力。”
    他是真的不敢了。自己再有一步差池，卞家可就要亡了。
    “你那孫兒聽說五歲了？送來皇宮陪朕吧，沒問題吧？”
    “……老臣明日就將人送過去。”
    “好，想救你兒子，便挺好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
    半個時辰後，百裏如末走到門口看著卞將軍。想著可憐天下父母心。可惜她不懂這是什麽感情。
    “日後是死是活，全靠你自己了，好之為之。不管你這邊如何，你孫兒我保了。”
    “謝主隆恩。”
    卞將軍聽了這話，行了一個大禮。
    這一刻，總算是徹底心安了。
    百裏如末出來的時候，如風等在外麵。
    “怎麽今日你都不隱身了，這麽明目張膽的等我？”
    以前如風都會將自己隱蔽起來的，最近似乎都是站在她身邊。
    “屬下現在已經被攝政王發現，所以覺得以後便做明麵上的侍衛更好。”
    “也成，隨你。”
    百裏如末也沒有在意。
    如風看著主子，眼裏閃過光芒低頭看到主子手上戴著的戒指的那一刻。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快的讓人抓不住。
    “主子，卞將軍能按照主子說的去做嗎？”
    “他現在別我選擇。”
    “那……能成功嗎？”
    “騙過莫濡還是不夠的，不夠莫濡會留下他。這就夠了。”
    ……
    第二日，攝政王府迎來了以為特殊的客人。
    “卞將軍有事？”
    莫濡喝著茶，對於卞將軍來，是有些驚訝的。
    “老臣求攝政王求求卞成。”
    卞將軍直接跪下了。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卞將軍這是何意，你我二人品階隻差了一品罷了，我可受不住這麽大的禮。”
    “攝政王，老臣該死，竟然起了歹心，與虎謀皮。誰知道那千林國竟然變了主意，扣押我兒一直不肯放出。隻要攝政王將我兒救出。老臣的十萬大軍，盡數送與攝政王。”
    卞將軍說的言辭懇切。
    “嗬，卞將軍怎麽會來求我？這事我也無能為力呢。”
    然而莫濡並不為所動。
    “攝政王，老臣真的是一時糊塗，老臣可以將我知道的千林國的細作都告訴攝政王，以示誠意。”
    “嘖嘖，卞將軍不愧是武將，談判真的差得很。千林國的大軍是我叫來的，你覺得我跟千林國是什麽關係？”
    “這……”
    “我本想將卞成收於囊中，誰知道竟然得知你與千林國聯係的消息，這也就罷了。卞成怎麽如此傻，自己主動送上去當人質。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攝政王，老臣真的是一時糊塗呀。”
    卞將軍心裏驚恐，莫濡果然是什麽都知道的，真的就如小皇帝說的一般無二。甚至比小皇帝說的還要可怕。
    到了則這會。卞將軍心裏的最後一絲僥幸也全部消失了。
    隻一心一意的照著皇帝教的說。
    “你當著是因為千林國反悔，便來求我了？”
    莫濡可不認為卞將軍有這個腦子。
    “這……實不相瞞，是有人提醒。送了我一封暗信，告知了這一切，攝政王早已得知，本來我還有一絲僥幸，但是剛剛看到攝政王，便知道那人說的沒錯。我要是再不來，我那兒子怕是沒救了。”
    “暗信？”
    “在這。”
    卞將軍把先前皇帝給的書信給了莫濡。
    莫濡一看筆跡就知道是誰的。對方一點掩飾都沒有。
    洋洋灑灑幾個大字。
    “一切盡在莫濡掌握之中，卞將軍命休矣。”
    嗬……小末朕調皮，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小末寫他的名字。
    看了信之後，將信折好放在了衣袖當中。
    “你憑什麽以為我會救你兒子？”
    “攝政王，老臣聽說兒子身陷險境，當即舊疾複發，怕是活不久了，您救了我兒，這十萬大軍您便可唾手可得，不費一兵一卒。”
    “我不救，你這五萬大軍不也是我的，我不在意其他那五萬。”
    “有現成的訓練有素的士兵，攝政王何必舍近求遠。這是老臣多年的陣法圖。全部送與攝政王。”
    要知道，衣蛾軍隊的精髓就是作戰布防圖了。
    這可是充分顯示了誠意了。
    “這你都舍得？”
    莫濡驚訝。
    “老臣家族一脈單傳，如今隻剩了我這兒子，老臣隻能出此下策了。”
    “你不是還有個孫子？”
    “我那孫兒……昨夜溺死在了池塘之中。老臣……罪該萬死。”
    “死了？這麽巧？”
    “老臣不敢有所隱瞞。”
    “救你兒子，我要思考一番，如果劃得來，我便救，如果不合算，這圖我便還給你。”
    “謝攝政王大恩。”
    卞將軍離開之後。
    “去查查那個孫子，是真的死了，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是。”
    莫一領命去查了。
    一個時辰後便回來複命。
    “主子，確實溺死了。屬下查看了墳墓裏麵的屍體，確實是那孩子，相貌體征都相符，也確實是溺死的。”
    “還是覺得有點巧了……你去通知我們的人一聲，保住卞成。”
    莫濡想了想，最終還是保下了卞成。
    有些疑問以後再查也不遲。
    ……
    三天後
    “主子。卞成保住了。”
    如風剛得到消息。便來通知了百裏如末。
    “嗯，知道了，卞將軍呢？”
    “已經是彌留之際。”
    “我知道了。這件事就這樣吧？”
    百裏如末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哪裏不舒服。
    想起昨日那個孩子哭著要爺爺的時候，百裏如末的心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