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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開竅
    “如此玩笑便不要再開了。你以為我會信？在屋子裏躺著的這五日，我可不是不帶腦子睡覺的。”
    百裏如末看不透莫濡，冷了眼，冷了心。
    莫濡已然做了選擇，看似兩個都不想丟棄。實際則是先選了天下，然後才選了她。
    如此與舍棄她沒有兩樣。
    她其實三言兩語便被哄騙之人？
    她承認眼下自己的城府，權謀。都不是莫濡的對手，但是百裏如末並不如因此妥協。
    如今還在這王府待著。不過是權宜之計。
    她早晚是要離開的。到那時，她要先奪了這天下。
    都是因著這天下，讓那麽多人欲罷不能，既然誰都想要，她便搶了，讓誰都得不到。
    “小末，你的胎記不能留，我是為了你好。”
    “我隻問你，沒有這胎記，我要如何尋求我的身世？”
    百裏如末質問莫濡。
    “總會有法子，可你留著這胎記，隻會害死你，如此豈不是更找不到你身世的秘密？”
    “我不怕死。”
    “我怕，你的命你不在意，我卻是在意的。當初我差點喪命的時候，便明白了一個道理。生命究竟有多重要。又有多脆弱。
    沒了你這條命，你什麽都做不了。沒了你這條命，我亦如同死了無異。”
    莫濡要保住百裏如末的命，無所不用其極。
    “我的身世，你到底知道多少。”
    “小末，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先前是我愚鈍了，想著你不知情，便不會去追究，你我便不會分離。
    想來我若繼續執著，怕是還沒等你知曉真相，你我便已然走上了兩條路。”
    “你打算跟我坦白了？”
    “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是我也有個要求。”
    “嗬，就知道沒這麽簡單。”
    “小末，我的要求很簡單，隻想讓你相信我。敞開心扉相信我。從今往後，我亦會敞開心扉相信你。
    我不想再與你鬥智鬥勇了。我想與你並肩。我想住進你的心裏。”
    莫濡的要求很簡單，隻要能住進小末的心裏，從此再也不離開。便可。
    “我的身世，你知道多少。我跟天山派究竟有何關係。”
    百裏如末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便問了自己想知道的。
    “這要從天山派的核心人物說起。天山派很複雜。白芷清跟程陽表麵看著是核心人物最底層，但是這兩個人都有些特殊。
    程陽是因為身份，程陽進入天山派之前，是巫蠱族的巫師。”
    “巫蠱族？”
    “是，顧名思義，很會使用蠱毒的一個小族群。巫蠱族被滅族後，程陽加入了天山派。
    因為天山派的一些派規，程陽隻能做到如此地位。但是卻很得盟主歡心。”
    “那白芷清呢。”
    “白芷清是天山派的聖女。算得上是給天山派充門麵的存在。所以我說白芷清，兵沒有想象的那般無用。而且……
    天山派的聖女是代代相傳。”
    “什麽意思。”
    “就是說，下一任聖女，不出意外便是你。”
    莫濡有些無奈，小末的身份，跟天山派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所以你才說，當初不阻止我跟天山派開戰，就是因為我是下一任聖女的人選？”
    “是也不是，我是因為你是聖女，才沒有阻止你。但是我的目的不是為了利用你對付天山派，
    我隻是想讓你跟天山派的關係變得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為何。因為我真正的身份？”
    “小末，我不知曉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麽，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這才是我一定要將那胎記拿走的原因。”
    “既然拿走了，定然是絕對不能告訴我的秘密。現在你想好要說了？”
    “我說了，我會相信你，小末，我是認真的。認真的愛著你，認真的想要與你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
    百裏如末喃喃自語，這四個字，她也很憧憬，卻不知為何，總覺得白頭偕老，與自己很遙遠。很遙遠。
    “天山派核心人物，有一個秘密的任務。便是尋找擁有彼岸花胎記之人。”
    “找到又能如何？”
    “那人便是天山派盟主。”
    “什麽？天山派不是有盟主了。”
    百裏如末驚呼，她以為，找到要祭天什麽的呢，原諒她看電視看多了。
    “天山派一直都有盟主，曆代卻都隻是暫代。天山派的總壇，有一處隻有真正擁有彼岸花之人，才進的去的密室。相傳裏麵有秘寶。得者可永生。”
    “長生不老藥？嗬……無稽之談。”
    “確實無稽之談，但是仍然有人趨之若鶩。所以對你天山派來說，你是個人人想要爭搶的存在。而秘寶重見天日那日，便是他們毀了你之時。”
    試想誰又能讓這麽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搶了他們天山派盟主之位？
    尤其是曆代盟主，最是在意。所以莫濡才會說，小末的彼岸花留不得。
    “我明白了，那你又為何害怕你我會因此分離？你與天山派又是什麽關係？”
    “小末，你總是這麽聰慧，這便是我先前忌憚不信任你的原因。不過現在不會了。我相信你……也是在意我的。
    即便不夠下一，我也會繼續堅持。”
    “莫濡，從何時起，你變得如此不自信了。以我的性子，如果不在意，你以為我會拋下皇位與你成婚？真是夠庸人自擾的。”
    看著莫濡可憐兮兮的樣子。百裏如末就想將莫濡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麵是不是裝了滿腦子的她？
    不得不說，百裏如末很有成就感。她覺得自己已然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額……也許還差那麽一丟丟，不過至少，她是唯一能讓莫濡猶豫，在天下跟她之間擺動的人。
    如此想的話……莫濡放棄這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嗬嗬，雲霄也是如此罵我的。所以我便開竅了找你了。隻是因為我太在意了。不想失去罷了。
    小末，我與天山派的關係，與你差不多。差別就是……你也許會收了天山派。以你的能力，不是不可能。而知道真相的我，與天山派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