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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　還有機會嗎
    “勢不兩立？你跟天山派有仇？”
    “我娘親，是天山派的人。也是間接被天山派害死的。有些事情我還沒查清楚，但是我們母子仨人落得如今的地步。便是因為天山派。”
    所以莫濡是絕對不會放過天山派的。
    正是因為如此，莫濡的路，跟百裏如末的路，可以說是再次對立的。
    “你憑什麽以為我就想要天山派。我從來沒把天山派放在眼裏過，即便是拱手讓給我。我也不屑一顧。”
    雖然她很驚訝，莫濡的娘親竟然也是天山派的人。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罵出聲。這是什麽狗屁理由呀。
    她要天山派幹什麽？百裏如末從來不是個貪戀權勢的人。這一點莫濡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難道莫濡以為，自己不貪戀。隻是因為權利不夠大嗎。
    “即便是你不想要，到時也會有很多人逼著你要。也會有人搶著要你的命。我娘親就是被他們害死的。我不敢冒險。”
    “所以你就委婉的拿走了彼岸花。想著讓我徹底跟天山派斷了關係？莫濡，我認識你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知道你這麽幼稚。那你為什麽不早說？”
    合著什麽大婚，什麽目的，根本就是莫濡怕自己選了天山派，不選他是嗎。
    她以為的為了天下的目的，最後竟然都是她的猜測。
    “我不是怕你知道了，更早的做選擇嗎。我害怕。不敢說。你盡管笑話我吧。”
    莫濡一張老臉都不知道放在哪了。
    真的是怪他猶猶豫豫想東想西。
    他就是太在意了。
    如果不能把小末變成自己的人。他怕是這輩子都毀了。
    著實不知是可歎還是可悲。
    “我笑話個屁。我問你，你的天下不要了？”
    “自然是要的，這件事無論無何我都必須完成，小末，身為上位者，你該知曉，有些事情，已然不是我一個人的私事，不是我想退便能退的。
    我要是退了，我等我的便是死。我身後的千千萬萬支持我的人。也是死。”
    “可也不必非要爭了天下呀。這大順給你還不夠？”
    “在你未進入我的心之前，大順，漠北，千林，甚至是南詔，旁的小國，都有我安插的人。都在等我一聲令下，
    等到時機成熟，拿下整個天下。你要我隻固足在一個大順。那些人我要如何交代？”
    “……拿了天下你要做什麽？”
    不得不說，百裏如末被說服了。事情到了這一步，真的不是莫濡想退就退的了的。
    退了，那些人該如何？
    退了，他又該如何安身立命？
    莫濡隻輸了不能退，對支持他的人，有著什麽威脅。而對他自己。卻隻字未提。
    莫濡要是退了，想要莫濡死的，怕是比想要他活的，多得多。
    “拿了天下……我亦不知。從前我想要報仇。想要躲了漠北。後來發現漠北太強大了。憑我的力量。根本做不到。隻能強大自己。
    慢慢的。我便發現，既然要拿，不如拿了整個天下。我便與人做了交易。最後才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如果他不曾猶豫，這條路也未必不是一條陽康大道。
    奈何他變了。
    “與人做了交易？莫非也是天山派？”
    百裏如末驚呼，除了天山派，她想不到其他。
    “不是，跟天山派沒有關係。”
    卻比天山派可怕十倍。莫濡沒有說與百裏如末。不是不信任。
    而是不能說。
    與魔鬼做的交易，如何能說？
    那是他窮極一切，也抗衡不了的魔鬼。
    “那邊好，天山派已經夠複雜了。你千萬別再摻和進去了。之前你隻說了白芷清跟程陽，他們上麵的人呢？你也認識？”
    “天山派最大的是盟主。下麵有兩位左右副盟主。再下麵是左右長老。然後是左右護法各兩名。”
    “左右護法各兩名，你的意思是，白芷清的位置，原本有兩個左護法？”
    “正是，現在也是同樣有兩名左護法，兩名右護法。”
    “這麽複雜……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左長老是我的人。被我策反了。”
    “……你牛逼。”
    把天山派那麽牛逼的人物都給策反了。莫濡怎麽做到的？
    “機緣巧合罷了。現在你還有什麽疑問。隨意。”
    看到小末驚訝崇拜的眼神。莫濡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他這次的賭博似乎賭對了。
    “你跟我說這麽多，我要是還跟阻止你得天下。你怎麽辦。”
    “說真的，小末，我猜測，你一直以來的目的，便是要阻止我奪天下吧。我隻是想不通你的動機是什麽。你不想要。也不想我要。如果我要。你便要搶。是這樣嗎？”
    “你覺得呢。隨便你怎麽猜。我不會告訴你。”
    得，莫濡連這都猜到了。也對，自己不想要天下。還不讓人家要。
    怎麽說也說不通呀。
    莫濡這個腦子真的不是正常人。
    能猜到如此，已然是讓她震驚不已了。
    “嗬嗬……小末，我隻能說，你隨意阻止，我會想盡辦法讓你阻止不了。也就是說，我不會瞞著你，我要跟你玩明牌。”
    “……玩明的？那你可要輸了。”
    明牌，顧名思義，莫濡想做什麽不會瞞著她。隨便她怎麽去阻止。
    這是有多大自信心。給了她各種先機，提示，還認為他自己能贏。
    百裏如末覺得自己被看扁了。
    卻莫名覺得莫濡……超級帥氣。超級有魅力。
    真的是夠了。
    自己又被美男計給射到心髒了。
    “輸贏還真的不好說，畢竟天底下沒有幾個像我娘子這麽聰明的女子。”
    這話不假，即便是連男子，他都沒見過這麽聰慧，跟得上他的想法的人。
    偏這百裏如末，是個另類。
    “少拍馬屁，莫濡，你今天跟我說這麽多，就不怕我轉身去了天山派？”
    “早先是怕的，直到雲霄把我罵了。讓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麽？”
    “我一直以為你在等我選擇天下還是你，然後再選擇你的路。現在我懂了，是你先選了你的路，一個等我的路。
    先前是我傻。是我笨。對不起，我來晚了。不知道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