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不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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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玩笑啊,結婚證已經領了,接下來就是兩家人商議什麽時候辦結婚酒的事情了。」
棒梗一攤手,笑嘻嘻的,目光看著一大爺易中海,心裏冒出一種報複得逞的快感。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惡心一下一大爺易中海。
一大爺易中海:……
秦淮茹:……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好一會兒,秦淮茹摁住心中心中的憋悶,好言好語詢問起棒梗女方什麽情況,女方家什麽情況。
棒梗也沒想隱瞞,直接實話實說了,當知道具體的情況後,秦淮茹再也按耐不住情緒,暴怒道:「棒梗,你瘋了,拿你的婚姻大事這般玩笑。」
一大爺易中海此時也微微顫抖著,即是怒,也是氣。
找這麽一個結婚對象,還嫌這個家不夠亂?
養老?養個屁!
以他易中海的人生經驗,棒梗跟這女的,結婚後能把兩人顧好都特麽是老天爺保佑了。
「媽,就我這情況,人家姑娘的嫁妝這般厚實,夠看得起我們家了。」
棒梗語氣悠悠,目光掃視兩人,語氣不疾不徐又道:「這總比找一個拖家帶口的好吧。」
「人家姑娘腿確實是瘸了,可我臉上不也有一道大疤痕嗎,絕配了不是。」
平靜的反應,平靜的語氣,看著棒梗這般模樣,秦淮茹差點背過氣去。
她知道,這是兒子棒梗一種另類的報複。
「棒梗,你是要氣死我嗎!」,秦淮茹再也繃不住,哭了起來,一大爺易中海對棒梗也冷著臉,他這個時候也回過味來了,棒梗擺爛是真擺爛,但同時也在用這種態度告訴他(她)們,以後別想靠著他。
棒梗沒有繼續刺激兩人,將結婚證收好,悠哉悠哉回屋去了。
「一大爺,現在怎麽辦啊。」,秦淮茹眼淚婆娑,完全沒了主意。
「涼拌!」,一大爺易中海冷哼一聲,不滿道:「結婚證都領了,還能怎麽辦。」
「把這事兒後續給辦好吧,別讓人看了笑話,真要鬧出什麽笑話來,以後日子更加難過。」
話說完,一大爺易中海拂袖而走,秦淮茹呆滯原地,都忘了抽泣。
……
夜裏,秦淮茹把瑰花帶回了四合院,今天的事情,給她的刺激太大了,她需要有人陪陪她,跟她說說話讓她好安心些。
回到四合院,瑰花安撫了老媽秦淮茹幾句後,就去了老哥棒梗那屋。
房門一打開,一屋子煙味飄出,嗆得瑰花直咳簌。
等了半分鍾,瑰花才進屋,把門關上後,她看著老哥靠在床上抽煙,神色複雜道:「哥,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你要知道,一旦將來離了婚,你想要再找,就難上加難了。」
回來的路上,老媽秦淮茹已經給她說了胡雲的大概情況,瑰花稍微一想,就知道自家老哥是以爛為爛,徹底擺爛了。
「瑰花,哥有自己的想法,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棒梗對瑰花的語氣很溫柔,他可以對這一家子其他人惡言惡語,但對小妹不會這般。
瑰花走過來坐下,剛要說話,棒梗這個時候笑道:「行了,別胡思亂想了。」
「等你嫂子嫁過來,那嫁妝中的小門店就交給你經營了,到時候給你哥嫂分紅就行。」
說著,棒梗伸了伸懶腰,慵懶道:「真要為你哥好,就好好去經營,就當是給哥留條後路,保證將來不會餓死就好。」
瑰花沉默,過了一會兒,她起身,看著老哥棒梗道:「哥,我知道了。」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勸不
住,以後盡量少跟媽吵架吧。」
話說完,瑰花起身離開,剛開門,見到奶奶正推門,她叫了一聲,示意奶奶進來。
賈張氏沒顧得上回應瑰花,幾步上前,就詢問棒梗結婚證的事情。
「奶奶,我結婚,您不應該高興嗎?」,棒梗笑嗬嗬的,目光盯著奶奶賈張氏,賈張氏張了張嘴,頓時被噎住了。
「棒梗,你結婚,奶奶確實應該高興,可你不應該隨便找一個就結了吧。」
賈張氏此時又急又麻,她一直想著的不就是靠著棒梗嗎,如今棒梗選擇了擺爛,她靠誰去?
「奶奶,您放心,將來有我一口吃的,保證餓不了您。」
棒梗語氣平靜說著,隨即又道:「這些年不都是這樣過來了嗎,您身體好,要不了多久還得幫著帶孩子呢。」
「以前您不是羨慕林老太太天天的帶著一幫重孫溜達嗎,我結了婚,您也快有重孫了,這以後啊,不用羨慕人家了。」
賈張氏:……
她麻了,真的麻了!
是,她確實想看到棒梗有了孩子,讓賈家不會絕後,可聽孫子棒梗這意思,是要將她這個老太太也當做勞力啊。
說好的美好未來,悠哉日子呢?
「棒梗,你也知道奶奶身子骨一向不好,這這這……」
賈張氏眼珠子一轉就推脫起來,棒梗依然笑嗬嗬看著奶奶,語氣還是依然平靜道:「奶奶,這事兒還不急,萬一您有了重孫的時候,整個人一高興,身子骨就輕快了呢。」
賈張氏:……
慌慌的來,懵懵的走。
賈張氏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孫子棒梗這屋的,出了門,連房門都忘記拉關上。
棒梗起身,走過去把門給關好,餘光看到奶奶賈張氏的背影,這一刻,棒梗覺得莫名的輕快。
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呢?是一種完全以自我為中心,不在乎其他人,其他事情後的輕快。
不願負責,不想負責!
這一刻,壓住他的「一塊塊石頭」似乎全都消散了。
整個人鬆快了,棒梗的心情變得更好。
……
因為棒梗突然領結婚證的事情,賈張氏將火氣發泄在了秦淮茹身上,秦淮茹也在氣頭上呢,也將火氣宣泄出來。
婆媳兩人吵架,院裏的人已經習慣了,就算是租房的人,也已經習以為常。
兩人吵架的時候,院裏的人聽了聽,才知道源頭是棒梗結婚的事情。
棒梗結婚了?
院裏大半的人不信,畢竟棒梗什麽處境,什麽情況,大家都清楚。
背地裏,院裏的不少人都覺得棒梗大有可能要打光棍好些年,等到年紀差不多,到時候隨便找個拖家帶口的,給人當牛做馬。
可現在棒梗居然就結婚了,一個個確定了後,都感覺有些閃了腰。
不等這些人詢問情況,棒梗帶著胡雲,來到四合院發喜糖。
院裏的人認識了胡雲,胡雲的情況沒過幾天就傳遍了四合院。
麵對院裏人說話都帶著試探,秦淮茹心累無比。
事情到了現在,隻能籌備婚宴了,好歹也得把這些年送出去的各種禮金收回來部分。
棒梗跟胡雲不管這事兒,領了結婚證,胡雲也搬到四合院來,什麽操持家是那是沒有的事情,不睡到日到三竿都算早起。
賈張氏看不順眼,還想著拿捏一下,胡雲直接炸毛,指著賈張氏就罵罵咧咧,看得秦淮茹等人那是目瞪口呆。
灰頭土臉的賈張氏還想讓棒梗幫出氣,誰知道棒梗直接和稀泥,主打的就是我眼瞎,我
耳聾的心態。
賈張氏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憤憤的就回屋生悶氣去了。
胡雲一次動靜,就讓院裏人知道,她是真不好惹。
小兩口的婚宴還沒有辦,錢老幺得知了胡雲的大發神威後,居然真的返回這四合院租了屋子,這操作,可把院裏的人雷得不輕。
秦淮茹知道錢老幺是用這種方式來表明他是個樂子人,可也就是這樣,秦淮茹才更加難受。
「秦淮茹,你這兒媳婦都有了,別一天天沉著臉啊。」
錢老幺笑嘻嘻的,故意刺激道:「你家那兒媳婦可不是好說話的,你這沉著臉,要是讓她誤認為你是給她甩臉子,你說她會不會像指著賈張氏罵罵咧咧一晚,也給你來上一出。」
秦淮茹想打人,黑著臉,沒好氣對錢老幺道:「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嘿嘿,我當然不去操心,就你家那些爛事,誰敢去操心。」,錢老幺是一點不生氣,他就是樂子人,生氣了還能叫樂子人。
秦淮茹拂袖而走,不在搭理錢老幺,再聽錢老幺奚落的話語,她能悶得心抽疼。
……
棒梗跟胡雲的婚宴,林家國這些已經搬出去的人都回來幫忙。
「恭喜恭喜!」,李秀芝送上紅包,我當然恭賀秦淮茹這個已經當了婆婆的幾句。
秦淮茹笑著客套起來,心裏再不滿棒梗這婚事,這個時候都得把場麵給撐住了。
做菜的場地這邊,許大茂給正忙碌的林家國幾人散煙,吹牛打屁著。
「棒梗這家夥都結婚了,不知不覺中,我們都老了啊。」
許大茂一臉唏噓感歎著,林家國幾人莞爾,說著一些趣事,把話題給轉起來,不至於冷場。
待到棒梗把新娘子接來,那嫁妝,讓一些人紛紛恭賀秦淮茹有福氣,兒媳婦娘家人這般豪氣,可見多重視這閨女。
而知道事情真相的一些人,知道胡爹胡媽是用這種方式跟情分淡薄的閨女胡雲進行切割了。
秦淮茹此時不知道怎麽說了,親家那邊這種像是脫手燙手山芋的行為,簡直就是告訴她秦淮茹,以後胡雲鬧出的事情,娘家人不管了。
帶著僵硬的笑臉繼續跟朋友親戚客套著,等到棒梗帶著胡雲給大家敬酒,胡雲那豪放不羈的姿態,讓秦淮茹的笑臉再也維持不住。
性格爽朗是好事,可豪放得過了些,就成了顯眼包了。
許大茂看得直樂,難怪錢老幺要在這四合院租一屋子了,秦淮茹家,以後樂子是真不少。
胡雲是暈乎乎後被扶回屋裏睡覺的,直到婚宴結束她都沒出來過。
傍晚時分,來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幫忙的跟秦淮茹還有棒梗打了招呼後,也準備散去。
林家國幾人收拾了家夥什,接了棒梗的煙,道幾句恭喜話後,就跟院裏人聊幾句,然後走人。
夜幕降臨,婚房裏,棒梗這個新郎官還有些尷尬,酒已經醒了一些的胡雲眯著眼睛,笑嗬嗬的道:「怎麽,還要我教你?」
棒梗嘴角抽了抽,他確實沒有經曆過這種事。
胡雲可不是新手,主動靠近棒梗,燈一關,洞房花燭夜就是此時。
第二天,小兩口都睡了懶覺,秦淮茹也知道怎麽回事,沒去打擾。
中午,小兩口才起床洗漱,瑰花把昨天婚宴剩下的菜熱了,就客客氣氣叫了胡雲這個嫂子吃飯。
一家人吃了中午飯,秦淮茹就想問問棒梗跟胡雲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小兩口都不上班也不是個事兒。
「媽,這事兒不急,家裏不是有一筆錢的嗎。」
胡雲頭搖得像撥浪鼓,上班是不可能
上班的,下鄉知青那幾年她可是累怕了,返城後過的日子才是日子。
秦淮茹一聽這話,無語了,她的目光轉向兒子棒梗,棒梗一攤手道:「媽,阿雲嫁妝那小門店不是瑰花管著嗎,我跟阿雲去幫忙就行,自己做生意多好。」
秦淮茹:……
瑰花:……
要是不知道內情,兩人都會覺得這是認真的。
「媽,棒梗說得對,我跟他過去幫幫忙就行。」
胡雲附和起來,還對瑰花眨眨眼,讓她不要揭穿。
瑰花心累,就那小門店的生意,她一個人守著都覺得閑,那需要人手啊。
「哼,我看你們是懶。」,賈張氏撇撇嘴出聲,看了就看胡雲,嗯,很不順眼。
再看看棒梗,嗯,已經開始不順眼了。
胡雲沒給賈張氏麵子,也撇撇嘴道:「錢在我手中,我過什麽日子自己做主,你要是覺得自己勤快,那就去找事兒忙。」
說著,胡雲表情露出些許譏諷模樣,言語揶揄起賈張氏道:「這段時間我可沒少挺大過您老的「豐功偉績」,嘖嘖嘖,說到懶人,您才是我「祖宗」。」
賈張氏臉色是青了紅,紅了白,氣得直顫抖,怒氣壓不住,起身罵了一句,然後直接將桌子給掀了。
劈裏啪啦聲中,碗筷落地,碎裂的人聲響讓秦淮茹幾人都被湯汁撒到了。
秦淮茹:……
瑰花:……
兩人心裏一咯噔,目光看向已經黑了臉的胡雲。
棒梗此時也被驚住了,注意到胡雲臉色鐵青,他下意識伸手要去拉住她。
「滾蛋!」
胡雲絲毫不給棒梗麵子,目光盯著賈張氏,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一聲響,可把三人又驚住了,都沒有想到胡雲直接動手了。
「老虔婆,別給我甩臉子,我不吃這一套。」
胡雲直接罵了起來的,賈張氏終於回了神,哀嚎一聲,就要跟胡雲扭打,秦淮茹跟瑰花急忙拉住。
「你嚎個屁,她們慣著你,我可不慣你。」
胡雲偏頭看了一眼棒梗,冷哼一聲道:「想吵架,想打架我都奉陪。」
「我可不是被欺負了還要忍著氣的小媳婦。」
話音落下,胡雲甩手走人,棒梗一動不動,就放任胡雲離開。
「棒梗,這就是你媳婦的霸道,她要欺負死我啊。」
「東旭啊東旭,你要是活著,媽會這般被人天天欺負嗎。」
「……」
哭天喊地的賈張氏這一次少了幾分表演,多了幾分真切。
秦淮茹氣她,她還能安慰自己說還有孫子棒梗,如今棒梗的表現告訴她,她這些年的期待,期待了個寂寞。
院裏的人聽見動靜,紛紛過來看看怎麽回事,秦淮茹跟瑰花勸不住賈張氏的,棒梗依然沒有說話,就一口煙一口煙抽著。
一大爺易中海看著屋裏地上碗筷碎片狼藉,看了看依然哭天喊地的賈張氏,沒看到胡雲直接,他頓時知道怎麽回事了。
想拿捏人卻把握不住,反過來被人抽了。
他走進屋裏,看了看秦淮茹三人,最後伸手碰了碰棒梗,示意棒梗跟他出去談談。
棒梗直接拒絕,他這些年已經聽了一大爺易中海太多的道理了。
抬腳就走,出了屋門,棒梗直接出了四合院,既然事多,那就眼不見為淨。
瑰花見奶奶賈張氏還哭著,轉身去收拾了東西,跟老媽說了幾句後,也理解了。
院裏的人散去,秦淮茹神色變得平靜坐下來,就看著
賈張氏繼續哭天喊地。
秦淮茹這反應,可把賈張氏氣炸了,怒罵道:「看看你這個家當得,你還有臉嗎。」
「嗬嗬,婆婆,都說愣的怕不要命的,你啊,也別對我發氣。」,秦淮茹語氣不疾不徐,麵上表情都是嘲諷,一點不給賈張氏麵子道:「不怕挨打,就繼續去招惹她。」
賈張氏臉黑如墨,也不哭了,怒道:「我還怕了她不成。」
「那我可就看著了。」,秦淮茹撇撇嘴起身,也不收拾屋裏的狼藉,出了四合院找個安靜的地方去喘口氣去了。
賈張氏左看看右看看,更氣了,真想一把火把這裏燒了。
出了屋,門也不關,她就想回自己那屋,這時,院裏還是有人忍不住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硬著頭皮問了賈張氏一句。
賈張氏下意識的就想發火,認為這幾人是想看她笑話,話到嘴邊,她又想到了什麽,頓時整個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唏噓起來。
她開始控訴胡雲今天打她的事情,言語中都是凸出胡雲的囂張跋扈,將自己處在弱勢的位置。
沒錯,賈張氏就是在學習秦淮茹,以前秦淮茹不就是這樣幹的嗎,處處凸顯自己的弱勢,好讓院裏的人下意識的都選擇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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