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童屍失蹤了

字數:3095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亡人孀 !
    他語氣裏頭慢慢是不敢置信:“怎麽可能?我明明放了束縛符紙在這,山洪都衝不走這棺材,裏頭的骨架莫非還能自己長腿跑了不成?”
    我看他神色不對,也有點兒膽戰心驚。
    我走過去,鼓足勇氣往漆黑漆黑的棺材裏頭看了一眼,裏頭果然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別說小孩的腐屍了,棺材裏頭除了混黃的泥水,什麽都沒有。
    周衝想了想,咬牙捋起袖子,把胳膊伸到了棺材裏的渾水中。
    他緊緊皺著眉,咬著牙,額頭上青筋都蹦了出來,在裏頭摸索著什麽,一邊摸索,一邊喃喃自語:“不對,這不像是普通的棺材……”
    說著,他像是抓住了什麽東西一樣,神色猛地一震,咬牙用力用棺材裏頭提出了一件濕淋淋的什麽東西!
    周衝大喘著氣,像是那東西極沉一樣,用力摜在地上,才呸了一聲:“不知道浸了多長時間的屍水跟泥水,這麽重!”
    我也仔細看過去,這一堆東西像是一團布,隻是味道惡臭無比,周衝倒是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一般,直接用手翻動著。
    果然是一團麻布,擰幹上頭的髒水之後,麻布上隱隱約約能看到小字和扭曲的圖畫,密密麻麻的,讓人心裏頭發怵。
    周衝仔細看了看,忽然咦了一聲,說:“那童屍似乎的確有些古怪。”
    周衝將那團麻布展開,指給我看,泛黃的麻布上麵用鮮紅的顏料畫著做各種扭曲動作的幼童,幼童本來是可愛的,可是在這團麻布上畫著的,卻隻讓人感受到陰森和扭曲。無論是做什麽動作的幼童,他們的臉都一模一樣,笑的虛假而恐怖。數十個動作不一的幼童,在麻布上構成一個紅色的圈。
    周衝撚了撚麻布,上頭的紅色顏料就像是印刷上去的的一樣,根本沒有半分褪色的痕跡。反而讓幼童的笑臉更加玄妙。
    周衝又將麻布掉了個麵,我給周衝那個打著手電照明,麻布的背麵沒有畫,反而畫了個類似命盤的東西,上頭還用小字寫著幾行字。周衝湊過去看著,可在看清上麵寫著什麽的時候,頓時臉色一變:“劉憐!”
    我條件反射地“嗯”了一聲,可隨即也就反應過來,渾身發涼……
    周衝哪裏是在喊我,分明是麻布的背麵,寫的就是我的名字……
    我顧不得惡臭和恐懼,直接打著手電筒湊過去看著麻布的背麵,越看心裏越發毛,上頭用宋體字寫著的,正是我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而那幅像命盤一樣的東西,畫的也正是我的命格,下頭還用蠅頭小楷標注說,是五陰之體,千年難見……
    周衝忽地一下回過頭,嚴肅地跟我說:“小憐,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西藏密宗的小鬼之術!”
    我有些呆滯地點了點頭,養小鬼我之前聽說過,周衝這麽一說,跟這具棺材裏頭的童屍應該也差不離,可童屍棺材裏的麻布背麵,為什麽會寫著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周衝臉色極其難看,他說這是有人在給我下套,而且一定是在村裏住了很久,熟悉我家情況的人!
    我問他怎麽知道的,我們要怎麽繼續調查。周衝卻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我再怎麽問他,都隻是閉上嘴巴搖頭。
    我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那具失蹤的童屍怎麽辦?我問周衝,周衝卻讓我不要再管,這幾天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裏,他出去打聽打聽情況。
    正好沒過幾天就秋收了,到時候村子裏頭在外麵打工的很多人都要回來收糧食,到時候我再打聽打聽當年我出生時的情況。
    就這麽一路無言,我們倆都憂心忡忡地又回了家。
    我媽跟我爸已經睡下,我幫周衝安置好之後,睡在我沒上大學前慣常睡的灶台後麵的小床上,望著大雨過後格外清新的天空發呆。
    傍晚的時候下了那麽大的雨,不知道山上的作物情況怎麽樣。都說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話一點不假。我們山民就是靠大山的饋贈過活,山裏頭也很少出現像傍晚那樣毫無預兆的傾盆大雨,甚至連幾百年的老樹都攔腰斷成了兩截,這在村裏的老人看來,是不詳的預兆。
    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我剛睜眼,就有村裏的老人帶著王大媽一起,到我家門口鬧事,說我一回來就帶來了那場大雨。要麽是我,要麽是周衝,肯定有一個人是不祥之人,是被上天所厭棄之人。還沒從昨天那場驚嚇中反應過來的王大媽,更是抖抖索索地在我家大門外哭天搶地的,說我們一回來,她外孫子亮亮就跟著了魔一樣的,神智也不清楚,手腳也不利索,隻能躺在床上叫喚。
    我爹當時就氣的直發抖,亮亮明明是自己貪玩掛到了樹上,王大娘在村裏頭扯著嗓子喊救命,當時沒什麽人在村子裏,我爹帶著周衝去把亮亮救下來的,可現在王大娘卻倒打一耙,硬說是我們身上有不祥的東西!
    我剛起床,天剛蒙蒙亮,就聽見一群人在我家大門外頭吵嚷。趕緊收拾收拾去看看怎麽回事,結果把我也氣笑了。
    王大娘蓬頭垢麵的,臉色青白青白地叉著腿坐在我家大門口哭,旁邊站著兩個村裏的老人,平時都叫劉大爺和劉大娘的,正拄著拐杖顫巍巍地叫我和周衝出來說話。
    我本來還不清楚王大娘為什麽突然變了口風,帶著這兩個平時就倚老而尊的老人來趕我和周衝走,可當我底氣十足地問她到底是不是憑良心這麽說的時候,王大娘的氣勢卻像是突然弱了一截子一樣。當我又問她亮亮的事到底怪誰的時候,她竟然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顯然她自己心裏也是清楚這是倒打一耙的。
    平日裏我家跟鄰裏的關係還都不錯,王大娘家有什麽事,我媽可憐他們就兩個老人跟一個孩子,也會叫我爸多幫幫他們。聽到王大娘上門鬧事,我媽氣的直掉眼淚,罵她狼心狗肺。下大雨的事情怎麽能怪到我跟周衝的頭上?分明是天災,非要講成人禍。
    王大娘坐在我家門口,看我的眼神躲躲閃閃,一直說要我跟周衝趕快走,不然會給村子裏招來更多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