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找到血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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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在心裏這樣想著,那廂沐雨生卻衝我們點了點頭,就急急忙忙地往那個冷笙簫停下腳步的方向走了過去,看來他們確實是有舊情要敘一敘……
央堅嘉爾策撇了撇嘴,露出了微微譏諷的神色出來,淡淡地說:“知人知麵不知心, 我的直覺是告訴我,這個冷笙簫絕對不是什麽好打發的人物……也就隻有沐雨生這個傻白甜,連自己的親生哥哥害到了自己的頭上都還不願意反抗,才會再一次這麽輕信於人……”
我見勢不妙,連忙上錢打著圓場,拉著央堅嘉爾策,說:“畢竟是救命之恩,沐雨生一下子這麽激動,也是情有可原。再說,這個冷笙簫看起來雖然是個殺伐決斷的人,可我們到底對他沒有什麽了解,總歸也不好妄下結論,是不是?”
央堅嘉爾策沉默了一會兒,才微微嘲諷地勾起唇角,點了點頭,說:“我倒是寧願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葛淩握了握我的肩膀,也平淡地說:“有我們在,何況是在純儀王墓中,沐雨生不會出什麽事。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我也有辦法將他帶回來。與其擔心他冒冒失失地過去,還不如擔憂被他擾亂了幻境的那個冷笙簫……”
“對了,你剛剛放出去的那些蟲子是什麽?”我忽然想起來這麽一茬事兒,滿臉好奇地問央堅嘉爾策。
“隱蟲,我養的蠱毒蟲的一種,簡單地來說,就是斥候一樣的存在。因為是用我的血脈喂養的,所以隱蟲放出去之後,我就能借著隱蟲的眼睛看到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央堅嘉爾策倒是輕輕巧巧地就說了出來:“隻不過隱蟲極為難得,我師父找了二十年,也不過找到了方才那幾隻而已。”
這是我第一次聽央堅嘉爾策提到她的師門,就問了一句:“隻知道你一手蠱毒之術獨步天下,還不知道央堅嘉爾策你師門何處呢。”
央堅嘉爾策卻回避了這個問題,笑了笑,一張雪白美豔的臉龐上卻呈現出少有的悵寥的神色,說:“你不會想知道的,都是這輩子的事情,跟之前沒什麽關係,以後也沒什麽關係,不值一提。”
這就是不想再提的意思了,我也沒有繼續追問,倒是葛淩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時候,我的耳邊忽然又細細響起純儀王的聲音,帶著不明意味的笑意,說:“找到血燊了。”
我跟葛淩和央堅嘉爾策都聽到了純儀王的傳音入密,都是神色一變,葛淩更是直接臉上就浮現出了狂喜的神色,拉著我就沉聲道:“何秋平成功了!小憐,我們先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也是心神巨震,腿腳都激動的發軟。
那可是血燊啊!我們曆經千辛萬苦,兩進哈巴雪山,終於在純儀王墓中找到了血燊的蹤跡。而純儀王的傳音入密,就說明何秋平成功了,他應該是成功地用重新熔鑄過的仞霜劍,擊破了那個三級傀儡人的外殼,破壞了三級傀儡人的中樞。
這樣一來,滿滿一大殿、足足上千個傀儡人與傀儡獸,也就都成了破銅爛鐵。有了血燊跟血玉皇,是不是說,葛淩跟皎皎他們重塑肉體還陽成人,也就是片刻呼吸間的事情了?
我拔腳就要跟葛淩一起回去,央堅嘉爾策的臉上也掠過了一層笑意,可緊接著就恢複了淡淡的表情,衝我們點了點頭,說:“找到血燊,是好事情,血燊在那裏不會長腿跑,你們大可先去,我在這裏等沐雨生,大概他也是用不了多久的,到時候,我接應了他,我們再一起過去。”
這時候,顯然也不是客套的時候,葛淩的臉上已經呈現出了我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狂喜的神色。隻是一貫的冷靜自持讓葛淩的麵色還沒有瘋狂……又何止葛淩,連我也是一樣!我有許久沒有聽到過這麽令我開心激動的消息了……一瞬間隻覺得眼前幸福的發暈,好像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一樣。還是葛淩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帶我往周衝跟純儀王待著的那根柱子下麵走過去,我才能勉強挪動腳步。
遠遠地,就能看到周衝的懷裏抱著看起來小小的皎皎,就算是已經過去了幾個月,而鬼嬰又比一般人類的嬰兒生長速度要快,皎皎看起來也不過才一兩歲的樣子,至今也隻會說一些簡單的字句,更何況,我的女兒天生一副像爸爸的高冷樣子,就沒從嘴巴裏麵蹦出來幾個字兒過,現在卻被一臉平靜笑容的周衝抱著,睜著一雙濕漉漉的黑色大眼睛,揪著純儀王順滑黑亮長至及腰的頭發玩兒。
更夭壽的是,純儀王竟然還一副笑嘻嘻不在意的樣子,任由皎皎將他的頭發揪的毛毛躁躁的,哪裏還有什麽純儀王的風姿。
“皎皎……”我這一句話喊出口,才發覺自己連聲音都變了。
顫抖而沙啞,近乎破音了。我從周衝平靜的懷抱中接過了皎皎,葛淩的眼眸也由極度激動的微微泛著赤紅,褪為了恢複理智的黑色——因為何秋平並不在這裏,也就是說,何秋平還在那座滿是傀儡人,也種著血燊的大殿中……
可純儀王分明傳音過來,告訴我們何秋平已經得手了。
“什麽情況?”知道這種事情上一般都不會開玩笑,葛淩吐了一口濁氣,淡淡地開口問道,隻是聲音也有些嘶啞。
“何秋平得手了。”純儀王點了點頭,麵上滿滿地都是從容的神色:“三級傀儡人方才與孤的最後一絲聯係已經斷開……也便是說,這些傀儡人徹底失去了作用,成了一堆沒有意識、沒有作用的廢鐵。”
純儀王幽幽地看了我們一眼,有些幽怨地說:“你們賠孤……賠孤的精神損失費,這可都是寒鐵母啊!”
我一聽,不是什麽幺蛾子,就先鬆下了一口氣。就怕這廝不靠譜,萬一突然來一句什麽“跟他已經斷開了聯係,所以這些都成了自由自在的傀儡人,見誰錘誰”,那我們可真的哭都沒處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