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希望不是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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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消息真的讓我差一點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三級傀儡人生出了靈智,也就是說,她不但擁有了寒鐵母鑄造的堅不可摧的身軀,連相貌、思維方式與行事手段,都是跟那位殺伐決斷的女帝陛下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區區一兩千一級傀儡人、二級傀儡人與傀儡獸,就算是長期被血燊的氣息浸染,生出了靈智,在女帝陛下的領導下,也絕對是處於這三級傀儡人的控製之下的。
    我們跟單槍匹馬地麵對一支軍隊,有什麽區別?
    看到我苦著臉,純儀王臉上的神色也有些發苦,自嘲地笑了笑,道:“這便叫自釀苦果自己吃。孤當初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也是實在怨孤那時候已經來不及給他們安上些自爆的東西……”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我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我的手腕被剛才那細細的銀絲勒出了一道紅痕,隱隱作痛,葛淩抱著皎皎,看起來比我要輕鬆一些,起碼葛淩現在還能冷靜的思考問題。
    果然,葛淩環顧了四周,我們身處的是很典型的大殿布置中,門口兩根高大的柱子,雕龍畫鳳。我們不過是剛進了大殿的門口,就已經被三級傀儡人給了一個下馬威。而按照純儀王的回憶和大殿中的布置,血燊在大殿後頭,中堂的位置。
    “不過也有一點是可以確信的,這些傀儡人不會邁出這個大殿半步,也是因此,這一千年來孤也沒有受到什麽打擾。”純儀王忽然又開口道。
    這倒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呼了口氣,看向葛淩,說:“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繼續往前走?”
    葛淩的眼光卻忽然往我的身後一掃,淡淡地說:“有人來了。”
    我回頭一看,正是臉色冰涼的央堅嘉爾策,她袖手閑閑地在前麵走著,身後跟著兩個身材高挑的男人,一個是沐雨生,一個是戴著黃金麵具的高挑男人,渾身都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他們事情談的真快……這麽快就一起過來,是不是說明冷笙簫是友非敵?
    沐雨生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直到看到我們一副有些狼狽的樣子,才有些驚訝地說道:“怎麽?何秋平不是解決了嗎?怎麽還都在大門口待著,沒進去?”
    我看了看他的神色,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意味,隻是又拿不準他身邊那個一直沒說話沒動作的冷笙簫,就含含糊糊地說道:“不是我們一開始想象的那麽簡單。”
    沐雨生也不是傻子,這時候也知道我是顧忌他身邊還沒有表明立場的冷笙簫,就先介紹道:“這是冷笙簫,呃,是我父親派來協助我們的。並不是我們一開始認為的那樣……”
    葛淩眯了眯眼,眼光在冷笙簫的臉上身周一掃而過,握著我的手,淡淡頷首,說道:“葛淩,這是內子劉憐,幸會。”
    冷笙簫的上半邊臉被一張黃金麵具遮蓋著,僅僅露出兩隻幽深的眼睛和線條優美的下半邊臉。冷笙簫的幽幽地在我們身上看了一圈,目光在葛淩另一隻手中抱著的皎皎的身上停留了些許,才薄唇輕啟,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幸會,冷笙簫。”
    倒是跟何秋平一樣高冷……
    隻不過,何秋平的高冷是帶著純然與不問世事的隱道的,而這個冷笙簫雖然一樣的不苟言笑,可到底是沐家的地下拳場出身,殺過的人恐怕比我見過的鬼都多,肯定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也沒有什麽可比性。
    央堅嘉爾策微微蹙著纖細的眉間,道:“隱蟲看到了血燊,血燊就在離我們大概十幾米的後院……是一片血紅的植物,沒錯吧?隻是……看起來竟然像是嬰兒一樣……有人形。”
    “不錯,那就是血燊了,果然已經成熟了。血燊一千年紮根,一千年結果,如今正好已經兩千年。而且血燊成熟之後,每一株結的果子,都是人類嬰兒的形狀。”純儀王臉上神色一鬆,提點我們道:“血燊的根下麵有紅色的晶體,細小如同米粒或者手指甲蓋般大小,那就是最好的靈魂溫養之物血玉皇!切記,你們要用血燊,便隻能讓那人親手去觸碰血燊!”
    周衝連忙將盛放在玻璃瓶中幽幽漂浮著的周泉的靈魂拿了出來,說:“那這樣隻有靈魂狀態的怎麽辦呢?”
    純儀王見多了世麵,隻是掃了一眼,就笑著說:“這靈魂跟你的氣息幾乎一模一樣,應當是與你血脈相通的兄弟姐妹,既然如此,到時候你可以替他將血燊的力量引進去。”
    周衝這才鬆了一口氣。隻是我突然又想起來——如果真的是純儀王說的這樣,必須是要用血燊重鑄肉身的人親手觸碰,才能發揮血燊的作用,那鳳閣珞珈現在又不在這裏,央堅嘉爾策要怎麽把血燊給鳳閣珞珈帶回去呢?
    我擔憂的眼神看向央堅嘉爾策,央堅嘉爾策一張素白的俏臉上卻掠過一層淡淡的笑意,眼眸中也染上了一層暖色,衝我說:“小憐妹妹不用擔心,我們是天蛟一族,我自然有辦法將血燊帶回去,不然當初兄長也不會為我帶了一株血燊回去。”
    既然央堅嘉爾策這麽說了,我也就不在擔心,反而憂心起怎麽接近短短十幾米外、從大殿的門口穿過富麗堂皇的正殿、在庭院中靜靜等待著我們的血燊。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冷笙簫忽然伸出手掌來。
    葛淩立馬警惕地將我微微向身後一掩,可冷笙簫靜靜地放在手中的東西卻不過是一根黑色的小細管,約莫也就一根小手指頭大小。
    我們都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麽,冷笙簫這下子拿出來有何用意。純儀王愣了愣,問道:“這是何物?”
    “這是能讓你們接近血燊的東西。”冷笙簫靜靜地看著那根黑色的小細管,眼眸中跳動著妖異的火焰,說:“這是磁母。”
    “磁母……”我喃喃地在嘴巴裏頭念叨了兩遍這個詞兒,忽然福至心靈,一個大膽的想法忽然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震驚地抬起臉,看向冷笙簫,不可置信地說:“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