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嫖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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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著微揚的嘴不作聲,我在慶幸自己不在趙容城痛恨之列。我姓周,我不姓趙。
我知道趙容城的一個秘密,他不是趙大海養在外麵的私生子,他是被拐來的,所以他恨趙莊人我能理解。
八年前他想逃走卻被蛇咬了一口,我救了他,他燒迷糊了告訴我這個秘密。後來趙大海帶人將他逮回來,之後他性情大變,像換了個人,勾搭不同的趙姓姑娘,即使是趙家媳婦他也睡。
我以為他被趙大海打壞了,失去記憶,沒想到他還記得,並且用一種幼稚的行為報複趙莊。
隻是令我不解的是,趙容城上了兩年大學,明明可以遠走高飛,為什麽還留在趙莊。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趙容城丟了一個盒子給我,語氣清涼,“吃了。”
我接過一看,是緊急避孕藥。
“玩玩可以,不能玩出人命。”趙容城幽幽的說。
我了然點頭,我年紀小不適合懷孕生子。外婆曾經對我說過打胎傷女人元氣,叫我自重自愛。
彼時我還不知道,不是我不適合懷孕,而是在趙容城的眼裏我不配懷上他的孩子。曾經有個姑娘偷偷懷了他的孩子,胎兒都七個月大,趙容城知道後硬是逼她打胎,孩子流出來後,醫生說是個漂亮的男孩。趙容城哼都沒哼一聲,冷著臉離去,他絕情如斯。
趙容城見我吃了藥,掐滅煙蒂,起身往外走。
“喂,你……”我慌忙叫住他。
趙容城回頭看我,語氣中帶著不耐,“還有事?”
“我……”我捏著手指,找想留他但找不到何時的理由,我臉都急紅了。
也不知怎麽的,我想跟他多呆一會,哪怕再多一會也好。走出這扇門後,我們就會各自天涯,畢竟我們中間隔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趙容城顯然誤會我臉上的酡紅,他痞痞地笑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皮帶上,“怎麽,又想要了?要不要再來一炮?”
趙容城的話把我羞得滿臉通紅,趕緊擺手解釋,“不,不,不是的……”
“不是什麽?我知道,你們女人向來滿嘴謊話,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想要個不停,直到被幹暈了才爽快。”
趙容城將我抵在牆上,我們靠得很近,我低著頭不敢看他。他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頸項上,弄得我癢癢的,有種麻麻的感覺,我雙腿發軟。
他一手穿過禮服的下擺,熟練地挑開我的內衣,揉搓我胸前的柔軟;一手掐著我的脖子,霸道而淩冽的吻如狂風暴雨席卷而來,吻得我一陣眩暈。
我漸漸失去抵抗的力氣,渾身柔軟無力,癱軟軟的靠在他懷裏,忽覺身子一輕,不由的叫了一聲,“啊……”
下一瞬我身子往後一仰,整個人跌落在床,我還沒回過神來,那具蘊藏著野性力量的身體毫不客氣的把我壓在身下……
我覺得我很沒用,我應該推開他,但是擋在他胸膛下的雙手軟弱無力。
趙容城玩味地捏起我下顎,一字一頓說,“周小滿,聽好了,我隻說一遍。不要愛上我,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別跟我談狗屁的情愛,因為,你不配!”
趙容城的話像鋒利的匕首,刺破我滿腔熱忱的心,我微閉眼,眼角流下一滴滾燙的熱淚。我心裏一陣苦澀,我才意識到,在他眼裏我跟被他玩過的其他女人一樣。
我腦海中浮現出趙燕妮那朵白蓮花嬌柔身影,我仰著頭看著他問,“趙燕妮就配嗎?”
趙容城頓了下,說,“你不配跟她比。”
趙容城話點燃了我的怒火,我一直都覺得趙燕妮除了模樣好,其他一無是處。年級月考排行榜單上,她穩居倒數第一。她就一花瓶,我還不配跟她比?
我顫抖著推開趙容城,拿出兩百塊放在桌上,“這個給你。”隨即又補充道,“我隻有這麽多。”這還是大堂姐給的紅包。
趙容城退開兩步,雙臂抱胸,因著這個動作他光裸的上半身爆出漂亮的線條,“你什麽意思?”
我不敢看他,扭開頭,“感謝費,感謝你的幫助。”
經曆了這些鬧劇,我想開了。昨晚那樣的境況,我名節肯定保不住,反正都得睡個男人,與其跟個醜的睡,還不如睡個養眼的。
“這兩張錢,是嫖資?”趙容城灼灼的雙眸似要將我燒出兩個洞。
我嘴角抽了抽,這兩個字太刺耳,我不是很適應。
此時他姿態閑適,語氣不鹹不淡,嘴角正掛著涼薄的冷笑,我讀出了他的不悅,當即認慫,“這個……嗯,房費,隻是房費而已。”
“給房費還要謝我的幫助。你當你是嫖了我,給我陪睡服務費?”趙容城抿著唇瓣,涼薄的唇掛著笑,聲音卻降到冰點。
趙容城又欺進兩步,他高大的影子籠罩我,霎時間,爆棚的荷爾蒙充斥我的領域,男人身上強烈的氣息盡數湧進我的肌膚。
我抬頭看趙容城,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打量這個男人。他跟臉闊唇厚皮膚黑的趙莊人不同,他有著堪稱完美的高挺鼻梁,眼眸深邃有神,眉毛如刀刃濃重有型,最讓我難忘的是他的薄唇,噙著冷笑時薄涼而性感。
我大腦當機,傻帽的點點頭。他服務確實好,器大活好不說,還給我買早餐買避孕藥,救我於水火之中,他簡直就是救苦救難普度眾生的菩薩。
“周小滿,你找死!”趙菩薩半眯的眸子滾動著肆意噴薄的陰霾,我覺我大限將至。
“誤會,你誤會了……”我雙腿發軟口幹舌燥,舔了舔嘴唇,“勞駕退後兩步。”
趙容城帥臉陰沉,退開兩步,他從皮夾裏抽出一遝錢,砸在我臉上,“這是兩千塊,夠買你的初夜。”
嘩啦,錢砸在我臉上隨即往下落。隨著錢掉落的,還有我的尊嚴。
我的心像是墜入了黑洞,無形的力量將它往四麵八方的拉扯,我痛得彎下腰。我沒想到趙容城會這麽狠。
趙容城嘴角勾起涼薄,“別想在我麵前立牌坊,我趙容城的字典裏,沒有負責這兩個字。你該高興,我趙容城睡女人從來不付嫖資,你是第一個。”
我不哭也不鬧,抱著雙臂蹲在床角。我不知道趙容城何時走的,也不想知道,因為我開始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