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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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銀行卡,遠不止這一張。
趙印給陸征的信封裏,一共有三張卡片,兩張銀行卡,一張趙家山莊的至尊卡。
據說憑借這張卡,可以在趙印那吃喝住宿全免,還會有專門的服務員,二十四小時聽候差遣。
這種東西,平時都是趙印用來發給重要領導,拉關係用的,現在給了陸征一張,足可見他對陸征的重視。
至於兩張銀行卡,一張上麵有標簽貼,寫著一個趙字,也就是裏麵有五十萬華幣的這一張。
而另外一張,則寫了一個祁字,陸征輸入密碼一看,裏麵存著一萬華幣。
“祁大哥做事還真是一板一眼!”陸征笑了笑,直接將這一萬華幣取了出來,這才回到家裏。
等到夜晚九點半江曉和孫珊珊趕回家,自然是被滿屋子的山貨驚的夠嗆。
正如陸征所說,他們家裏的那個小冰箱,根本連三分之一都放不下。
還是孫珊珊打電話給他大伯,他大伯答應市場價收購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就存放在他大伯家飯店的冰庫之中,陸征他們可以隨時取用。
第二天一早,剛剛五點鍾,陸征便在兩女嘰嘰喳喳的吵鬧聲中,蘇醒過來。
早在陸征去趙印那的時候,江曉就已經幫陸征把學習用的東西,準備妥當。
等陸征梳洗完畢,江曉便已經將昨天夜晚提前準備好的早點加熱完畢,端了出來。
陸征坐在桌前,慢條斯理的喝著碗中的白粥,聽著兩女時而討論班裏的八卦,時而爭論昨天試卷的答案,心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哥!”就在陸征感慨的時候,江曉忽然笑著衝陸征眨了眨眼睛“我發現你經過這次的事,變了很多!”
“哦?”陸征一聽來了興趣,摸了摸臉“哪裏變了,變帥了,還是變醜了!”
“是變老了!”江曉拿了個雞蛋遞給陸征“你沒有看到你剛剛發呆的樣子,像是個活了一百歲的老頭子!”
“就是,就是!”孫珊珊一邊把粥喝的嗖嗖作響,一邊含糊不清的應和道“陸征,我懷疑你現在去學校,門衛都要把你攔住,問你是不是送學生的家長!”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陸征開始還想反駁幾句,可惜很快就敗下陣來,連連求饒。
早餐,就在這麽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
兩女都已經如願以償的進了尖子班,享受著更為優良的教學資源,但相應的,每天需要付出的時間也就越多。
比如早上,她們六點就要趕去班裏早讀,比普通班早了四十分鍾。
陸征雖然不需要去這麽早,不過在家裏呆著沒事,索性就跟她們一起出門。
二高距離陸征住的地方,並不算遠,所以家裏唯一的一輛自行車就讓給了江曉,而陸征一般都是步行上學。
秋尾冬初,清晨的空氣,裹挾著一絲的涼意,不過和陸征腦袋裏的冰涼比起來,又算不得什麽了。
昨天夜晚躺在沙發上,陸征數次嚐試溝通精神世界,都無功而返。
雖然有了秦悅給的藥,陸征的體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是較之以前,無疑是差了太多。
事到如今,陸征大概能夠明白,李林芝對他做的事,就是封印了他的妖魂。
妖魂被封,陸征也就失去了能力的來源,變得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看來正如秦悅所說,李林芝是鐵了心的想讓陸征“享受生活”不想他再參合進能力者的圈子裏。
且不論李林芝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陸征卻根本無法接受。
如果李林芝封印了妖魂,順帶把壽命還給陸征,那陸征肯定是要感謝她的。
這兩個月的遭遇,就當是一場夢,一場少年奇幻冒險就算了,還有五十萬華幣的收益真真切切的擺在那。
可現在李林芝隻是把妖魂的力量封印了,讓陸征使不出力量,但陸征的壽命卻不會因此有半分增加,這簡直是不可理喻。
胡思亂想間,陸征已經邁步走進校園,看著熟悉的景致,恍若隔世的感覺,再次浮上陸征的心頭。
“陸征?”就在陸征思索著昨天李浩的指引,考慮該怎麽找到新教室的時候,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嗯?”陸征轉過身,還未看清來人是誰,就見一個人影,已經撲進了他懷裏。
“周竹。”陸征苦笑一聲,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雙手僵在半空,不知該往哪放才好。
“陸征。”周竹從陸征懷裏抬起頭,清秀的俏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周竹,我是沒事,但你要再不鬆手,恐怕我們兩個都要出事了!”
“前麵那兩個學生,哪個班的,在搞什麽,都都給我過來……”
陸征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咆哮,從遠處傳來。
這嘶啞中帶著一絲尖銳的嗓音,簡直是所有二高學生的噩夢,風紀主任馬德發,被他盯上的學生,下場個頂個的淒慘,被他盯上的情侶,目前還沒有能夠堅持著不分手的。
現在陸征和周竹在校門口的主路上摟摟抱抱,簡直是對他的究極挑釁。
“啊!”周竹聽到馬德發的聲音,嚇的一個激靈,拉住陸征的衣角,連聲問道“怎麽辦,怎麽辦,我們完蛋了!”
“跑!”初冬的早上,天色還昏暗的很,單憑路邊昏暗的校燈,馬德發根本不可能看清他們的樣子。
打定主意,陸征忽然拉住周竹的手,向校園深處跑去。
馬德發吼了一嗓子,便雙手叉腰,頗有威嚴的等在原地,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一會如何收拾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情侶。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扭頭就跑,這可把馬德發給氣的夠嗆,拔腿就追。
隻可惜,他剛剛追了不到百米,就已經徹底失去了陸征和周竹的身影,隻餘下他一個人,在空無一人的主路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陸征!”兩人一路狂奔,回到教室,俱氣喘籲籲,半響周竹這才羞澀的說道“很高興見到你!”
“抱都抱過了,現在才問,不覺得太遲了麽!”陸征佯裝生氣“拜你所賜,回來第一天,就被馬德發追的亂跑!”
周竹和陸征緣分不淺,從小學開始,便一直同班,小學的時候,還當了四年的同桌。
小時候班裏的搗蛋鬼,就坐在周竹後麵,上課總喜歡揪周竹的辮子,踢她的板凳。
那時候陸征自己也不老實,有時候還和那個搗蛋鬼一起捉弄周竹。
有一次,那個到搗蛋鬼把口香糖黏在了周竹頭發上,惹的周竹大哭。
陸征不知道怎麽得,就發火了,放學的時候,把那個搗蛋鬼狠捶了一頓。
周竹知道這件事後,莫名其妙的,就對陸征變得親昵起來。
而且這種親昵,一直持續到了現在,每天周竹到班裏,都會幫陸征整理課桌,從未間斷,班裏同學,都笑稱他們是老夫老妻。
但這種親昵,也僅止於此,陸征明白,周竹對他的感情,更多的隻是依賴,而非別人謠傳的什麽愛慕之類。
所以他們更像是一對兄妹,而非情侶。
“我靠!”兩人剛剛來得及說上一句話,門外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今天馬德發吃了火藥,脾氣這麽衝,老子不過把學生證帶反了,就給我拎到門邊,訓了五分鍾!”
“我靠!”那人一邊吐槽,一邊走進教室,不過立刻就是更誇張的驚呼道“我不是眼花了吧,陸征!”
“嗬嗬!”陸征迎上來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紀,幾個月不見,嗓門夠響的!”
“哎,別提了!”老紀看了看陸征,又看了看周竹,一聳肩“得,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兩口子也別在這矗著了,周竹今天的值日你不用管,交給我完事!”
說著便把書包一扔,擼起袖子拿起掃帚,開始打掃起來。
這個老紀,本名叫做紀褔,因為沾著諧音,但凡和他相熟的人,都用老紀,或者小紀來稱呼他,就連班裏的老師,家裏的親人也是如此。
偏偏他爸是個大孝子,怎麽也不肯給他改名,說這名字是他爺爺臨死的時候,為他取好的。
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得益於這個名字,平時上課老師提問,從來都不喊他。
“我也來幫忙吧!”陸征和老紀關係還算不錯,高中同學兩年,雖然沒有深交,卻也沒鬧過什麽矛盾。
“不用,不用!”老紀指了指身後堆成兩層的那些桌子,椅子“你還是去趕緊收拾個課桌出來,一會晨讀就要開始了。咱們已經高三了,早自習比高二的時候提前了半個小時!”
周竹也催促著陸征趕緊去把座位弄好,自己則去幫忙打掃,今天是她和老紀值日,所以兩人來的最早,倒是沒想到,竟然碰到了陸征。
說話間,又有兩個早到的學生,看到陸征,都顯露出了一些的驚訝。
陸征和他們寒暄幾句,便已經挑出一個還算結實的桌子,坐到了教室的最後麵。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進到教室,大家看到陸征,都紛紛圍了上來。
陸征倒也不焦躁,挨個和他們笑著交流,一時間,整個教室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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