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凜冬的騎士,擊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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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默默的幫他們把眼睛合上了。
“但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當初母親在溫暖的壁爐前給我講‘賣火柴的小女孩’,我還沒有太多感覺,現在想來,這個故事或許並不是那麽溫馨。”
顧流年平靜的解釋著。
“如果她想要活下去,那這個故事就不夠美好。”
顧流年看著屋內的那些臉上帶著解脫意味的屍體。
“或許大多數人都曾在年幼時,聽過安徒生先生筆下的童話故事。”
白色的街燈照亮了一切。
但也讓一切顯得模糊了。
畢竟。
雪落是純白色的,燈光亦然。
而在他們的身後。
那看上去代表著人類文明與西方財富的別墅卻被永遠留在陰影裏。
“上帝自己都背負著十字架,那就是在告誡世人,每個人都有陰暗麵,都需要懺悔。
同時也是在提醒世人,向前走,別回頭,前麵就有光。”
安德莉卡說道:
“如果我也能為他們輕輕合上雙眼就好了。”
她話語裏的‘他們’是指哈羅德博士夫婦。
兩人穿過小道來到了【自由女生像】之下。
望著白皙而又高聳的塑像。
顧流年開啟了【神秘】
他燃著了第二根火柴。
在如此寒冷的天氣,按理說這樣一點微弱的火苗大概轉瞬就會消逝。
但在電腦畫麵中。
那一絲渺小的橘黃色沒有熄滅。
反而變得愈發明亮。
【無垢餘火】的水晶也產生了一絲微弱的反應。
但畢竟遺跡還沒有到開啟時間。
所以顧流年點亮這根火燭後,就在【神秘】的遮蔽下離開了這裏。
“這次有什麽新的變化嗎?”
“看看女神手中的火把。”
他溫和的微笑著啟動了轎車。
此刻。
自由女神像手中石質的火把從石頭質地的白色湧出,變成了燦爛燃燒的赤紅色鎏金。
而後。
溫暖的光環擴散開來,逐漸驅散了塑像身旁堆積的落雪。
十五分鍾後。
在回到安德莉卡家的路上。
十幾隻黑影籠罩在了布加迪威龍的周圍。
它們看上去仿佛巨大的骨膜飛鳥,帶著猙獰的翅膀與扭曲的麵貌。
在風雪裏。
它們傳來了精神側的嘶鳴聲。
【恐懼判定,不朽意誌抵抗判定,完全豁免】
“伊文斯的血徒,沒想到這群智力低下的東西竟然追過來了。”
安德莉卡的金色長發在發絲端逐漸變成了純白色。
她的話語也變得冷漠了些。
“加速,我這輛跑車甩開一群蝙蝠還是沒問題的。”
“親愛的公主殿下,如果現在沒有這場該死的落雪,那加速肯定是沒問題。”
顧流年幽默的說道。
“我怕畫下高架橋,別急,現在,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
他停下了車。
看著不斷用身體和利爪攻擊轎車的血徒。
打開【未來遊戲】背包。
抽出了一柄帶著幽藍色與亮銀色花紋交替銘刻的【號角】:
【阿瑞斯的號角】
然後。
他深吸一口氣,吹動了這隻號角。
刹那。
午夜安靜飄落的風雪瞬間落在地上。
然後凝實成了一位位穿著銀白色盔甲的騎士。
一共五十多位。
數量是學徒三倍之多。
他把號角吹奏完剩下的銀色棋子放在了跑車前擋風玻璃上:
“接下來,公主殿下,這群士兵該由你來指揮了。”
安德莉卡用【支配】意誌溝通了騎士。
她閉上了雙眼。
而後。
銀白色色的騎士齊齊跪倒在地上。
在風雪中傳出了古色雷斯人的回響:“聽候您的差遣。”
在回應裏。
白皇帝平靜的放下了棋子:
“擊潰他們。”
須臾。
那些騎士行動起來的速度比血徒們還要快了不少。
他們揮舞著騎士大劍。
動作利落的同時又帶著極具力量的美感。
每一劍砍中那些肮髒的蝙蝠都直接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一道極深的的冰棱。
血徒有三種攻擊模式。
野獸般撕咬和爪擊,以及神秘側血液操控。
就像顧流年在前半夜抓住的那位血誓者一般。
在受到攻擊的同時,它們把鮮血滴落在地上,然後變化成緋紅色的利刃。
當然。
血液學派有一個絕對的天敵,那就是寒冬學派。
【阿瑞斯的凜冬騎士】
恰恰就在此列。
車內,顧流年優雅而又平靜的欣賞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打開了放在駕駛座旁邊盛滿熱咖啡的保溫杯。
然後品了一口,紳士般的說道:
“這是更簡單的辦法。”
在他身邊的少女已經進入了純白色的狀態。
她很自然的接過身旁會長先生手中的咖啡杯。
也抿了一口。
卻絲毫沒有在意這個動作是多麽的親昵。
一切終了。
血色的蝙蝠與風雪凝成的騎士仿佛從未存在過。
顧流年與安德莉卡回到了她的屋子。
屏幕裏。
紐約州近千幅畫麵中大多數都談論起了有關於‘神跡’的降臨。
【自由女神像手中舉起的火炬竟然真的燃起了明亮的火焰!】
【什麽?該死,我還以為這是老約翰喝了十瓶伏特加之後說出來的夢話】
【嘿,你們知道伊文斯這家夥多有錢不,一整箱紅寶石,還是純度極高的原產地緬甸鴿血紅。】
【“貧窮不是原罪,貪婪才是”,送你一句,這是亞裏士多德說過的話。】
嚴肅的警長先生點起了一隻雪茄。
但下麵那個嬉皮士看上去完全不在意:
【嘿,我真想再多聽兩句亞裏士多德】
對於生命的離去。
他更多的還是平靜。
“接下來的收尾工作,就該由紐約州的守夜人來處理了。”
“【無垢餘火】的鑰匙。”
安德莉卡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應該去【午夜茶會】中說過的那個地方了吧。”
“嗯。”
顧流年肯定了她說出的話。
然後他取下了那一枚在【火種】點燃後,散發著蒼白色火焰的水晶。
沒有惋惜。
偵探先生駕駛著安德莉卡車庫裏的另一輛車行駛在寂靜紐約雪夜中。
寬敞卻又無比寂寥的車道上。
“莉莉安,我也一樣。”
他選擇了更為親近的稱呼方式。
他看著火苗逐漸照亮了屋內的整片景象。
也看見了伊文斯放在暗室桌台上零散擺放著的手記,
安德莉卡注視著他向前走去的身影。
心中的那一絲沉重忽然釋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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