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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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們劉廳長就在這裏。”其中一搜查者說著向房門前望了一眼,梁海星這才發現,一直站在房門前不語的人正是劉大可。劉大可什麽也沒說,微微一笑,狡詐的目光望了梁海星一眼,低頭走出了梁海星的家。梁海星似乎明白了什麽,不再爭辯。有一搜查者,似乎看出了梁海星的心思,對梁海星不屑道:“就是劉大可舉報的你,是劉大可領著我們前來抓你的。”前來搜查的人不再說什麽,上前為梁海得戴上了手銬子,將梁海星推搡著向屋外走去。
來到樓下,梁海星一看,站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押送者一邊驅趕著人群,一邊用力架著梁海星的雙臂向不遠處停放著的警車走去。
快到警車旁,絕望的梁海星回頭望向看熱鬧的人群,聲嘶力竭地哭喊道:“娘,我沒有犯罪;娘,快來救我啊!”
梁海星無力的目光在陌生的人群搜尋著。突然,人群中有一熟悉的身影映現在了梁海星麵前,那正是梁海星的母親,正奮力衝出人群,奮不顧身的向梁海星跑來。
梁海星的母親上前死死的抱住梁海星,企圖阻止便衣警察將梁海星帶走,嘴裏還在不停地大聲喊道:“放開我的兒子,你們憑什麽抓我的兒子。我自己的兒子最清楚,他不會犯法的,你們快放了我兒子啊。”
梁海星的母親拚命地抱著押送梁海星便衣警察的雙腿,押送梁海星的人拖著其母親艱難地向警車而去。也許押送梁海星的人見難以擺脫梁海星母親地糾纏,就從腰裏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梁海星母親的腦袋。梁海星見狀,拚盡全力擺脫開押送者,然後拚命地撲上前,去奪押送者手裏已瞄向母親的手槍,嘴裏大聲喊道:“娘——。”
“海星,海星,你怎麽了,你快醒醒啊。”望著睡夢中的梁海星雙手亂抓,嘴裏還在不停地喊著娘,被驚醒的愛人睜著惺忪的睡眼,使勁地搖晃著睡夢中的梁海星。
梁海星睜開了睡眼,困惑的目光望了身邊的妻子一眼,然後,又揉了揉雙眼,向窗外望去,窗外漆黑如墨。
“怎麽了海星,是不是又做惡夢了?”梁海星妻子溫柔的聲音關切道。梁海星沒有回答,深深地歎了口氣。
“是不是好長時間沒回家了,又想娘了?”台燈微弱的光亮,照在梁海星妻子的臉上,滿是關愛。
“沒什麽,可能最近工作有些累。沒事的,天還沒亮,快睡吧。”梁海星輕輕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道。
妻子疑惑的目光望了梁海星一眼,沒再說什麽,躺下了,目光不住地望向梁海星。
此時的梁海星睡意全無,身子斜靠在床頭上,呆滯的目光望著床前,夢中的一切,不時地浮現在梁海星眼前。
梁海星的妻子似乎看出了梁海星的心思,就側身望著梁海星道:“你工作忙,要不我回家把咱娘接過來住幾天吧。”
梁海星擔心妻子突然回家看望母親,容易引起母親誤會,就拒絕了妻子的提議:“我也是隨便說說,不用了。”
夜裏沒有休息好,上班也就無精打采,梁海星心裏很煩,想下班後回家吃飯,然後好好地睡個午覺,甚至還想下午不上班了,在家好好的休息。
也許世上真的心有靈犀,臨近下班的時刻,妻子來電話,問梁海星是否回家吃飯。梁海星感到極為奇怪。妻子就告訴梁海星,母親來了。一聽母親在自己的家,梁海星感到驚喜,沒有問清原由,便放下電話,急忙走出了辦公室。
思念母親心切,梁海星恨不得立刻回到家,但剛走出機關大院,梁海星想起母親愛吃桃酥,就到附近商店專門為母親買了些桃酥。
剛到家門口,屋內便傳出妻子有節奏剁肉切菜的聲音。梁海星就急忙打開房門,一看,門廳裏放著母親從老家帶來的行李,聞到了自己愛吃的菜盒子味,還有老家那特有的柴禾味道,梁海星鼻子一酸,淚水不由地滴落了下來。
梁海星的母親聽到了門響,知道梁海星下班回家了,忙從後晾台向門廳走去,一見梁海星,滿臉的驚喜,道:“星兒下班了。”
“娘。”望著母親,梁海星聲音有些沙啞,兩眼濕潤,淚水再次潸然而下。梁海星母親不解,就道:“星兒這是怎麽了?”
“娘,你的星兒想你了。見到你,他這是激動的。”正在忙著做飯的妻子笑道。
聽了兒媳婦的話,梁海星的母親不由地笑了。梁海星母親不再說什麽,用衣袖為梁海星擦拭淚水。
梁海星將手裏提著的桃酥交給了母親。見母親不解,梁海星就解釋道:“路過一家商店,我給你買了點桃酥,你餓的時候吃。”梁海星道。梁海星母親道:“你還記得娘愛吃桃酥啊,你媳婦接我的時候,給我買了好多呢,你買重了,多花這冤枉錢。”忽然間,梁海星母親似乎想起了什麽,望了手裏的桃酥,對梁海星道:“你下午上班的時候,退了吧。”
梁海星妻子不由地笑了,轉身對梁海星的母親道:“娘,你吃不了就帶回老家吧。人家不給退。”梁海星母親似乎仍然心存不甘,望著手裏的桃酥,有些惋惜:“時間一長,就不酥了,一次還買這麽多。”
梁海星知道母親很儉樸,疼惜自己亂花錢,就道:“那你就多吃唄,免得放壞了。”梁海星母親不由地笑了,沒再多說什麽。然後轉身對梁海星妻子道:“你看我一個鄉下老太婆,幫不上什麽忙。”梁海星妻子微微一笑,道:“你什麽也不用做,快陪你那寶貝星兒說話吧。我一會兒就做好了。”
“家裏農活正忙,娘,你怎麽有空來看我了?”望著朝思暮想的母親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家裏,梁海星依然很興奮,有些手足無措。
正在忙著做飯的妻子,不時地回首望向交談甚歡的梁海星母子二人,心裏同樣很高興,笑容掛在臉上。
“不是你打電話讓我來的嗎?”梁海星母親疑惑的目光望向梁海星,見梁海星同樣滿臉的困惑,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就轉身望向兒媳。
這次梁海星母親到梁海星家,完全是由其妻子操作的,事先根本沒有和梁海星商量。梁海星妻子也聽到了梁海星母親的話語,擔心婆婆說漏了嘴招惹梁海星生氣,就故意弄出些聲響,引起婆婆注意。梁海星母親回頭一看,兒媳正用手指向自己,在努力地用手比劃著什麽。梁海星的母親似乎看出了兒媳的心思:她不想讓梁海星知道是她打電話讓婆婆來的。梁海星母親就望向兒子,笑道:“怎麽了,當娘的不能來你家啊。”
從妻子與母親短暫的交流中,梁海星看出了妻子的心思。妻子知道梁海星最近心煩,而且非常思念自己的母親,梁海星妻子就打電話讓婆婆來家裏住兩天,了卻梁海星思念,也讓婆婆開導一下梁海星。妻子更理解梁海星的心思,家裏正值秋收農忙時節,本來家裏人手就少,母親來自己家,家裏的農活全落在了公公一個人身上。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梁海星的妻子還是打電話,讓婆婆來自己家。
雖然梁海星心存不安,但畢竟見到了母親,仍很高興,就望了正在做飯的妻子一眼,望著老娘,微微一笑,道:“娘,你從來沒出過遠門,怎麽這次一個人來我家了?”梁海星說著,為母親端上一杯熱水,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又解開包著的桃酥餅幹,問母親餓了嗎,先讓母親吃幾塊充下饑。
梁海星母親坐在了沙發上,但沒接梁海星遞過來的桃醉,說是一會兒就吃飯了,現在還不餓。梁海星母親還對梁海星道:“莊戶人家,不像你們城裏人,一抹屁股胎腳就走,家裏養的那些活物需要人照料。你爸爸把我送上火車,是你媳婦從車站把我接回來的。”母親這次自己來自己家,全是妻子背後操持的結果,梁海星感激的目光望了妻子一眼。
突然間,梁海星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望著滿臉滄桑的老娘,微微一笑,道:“現在老家不正在忙秋嗎?我爸爸怎麽肯讓你一個人來我這裏了?”梁海星的問話戳到了母親的痛處,其母親有些不安,是啊,家裏的確很忙,尤其是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父親,不僅一個人忙秋,而且還要學會照顧自己。然而,梁海星的母親更惦念兒子。臨行前,為此事,梁海星的父母還吵了一架。
起初,梁海星的父親並不同意梁海星的母親來梁海星家,並答應梁海星的母親,等忙完秋,一塊來梁海星家住幾天。梁海星的母親似乎不同意其父親的安排,固執地認為,如果海星有個三長兩短,別說忙秋了,就是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一季莊稼不種又有什麽,隻要海星在,就有希望。
梁海星父親執拗不過梁海星的母親,不僅同意了梁海星母親的想法,還用自行車將梁海星的母親送到火車站,親自將其送上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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