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個大姑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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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司慕白的確認,兩部快的臉色皆是一變,不複之前的客氣。
    將手中的銀票塞回給司慕白,就驅趕道:“去去去,趕緊走,這裏可不是什麽閑雜人等能打聽的。”
    便說道:“說吧,什麽事,要是我兄弟倆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他一路走過來都沒看見薑曌與魏襄主仆兩人,看來兩人很有可能出什麽事了。
    “捕爺,我想問一下,剛剛是不是有主仆兩人過來報案?”司慕白問道。
    其中一位捕快想了一下,說道:“你說的可是一高一矮,兩名年紀皆不大,相貌很是不錯的主仆,他們還是為了一名女子來報案的?”
    司慕白的心裏很是焦急。
    陳良翰手中的驚堂木一拍,問道:“堂下何人,夜擊鳴冤鼓所為何事?”
    司慕白拱手回答道:“晚生司慕白。”
    司姓?
    陳良翰的眉頭皺起,京都世家中並沒有司這個姓氏家族。
    看來不過是一介寒門而已,隻是看著氣質不凡。
    “晚生來此乃是為了薑曌。”
    “薑曌於夜市之上見一女子被其丈夫毆打致死,心中便忿忿不平,來到京都府中報官。”
    “晚生在客棧中等待多時,但等候無果,薑曌與其奴魏襄遲遲未歸,便來京都府中尋找。”
    司慕白將原委說出。
    陳良翰聽到司慕白竟然是來尋找薑曌的,手中的驚堂木一拍,說道:“薑曌在公堂之上公然辱罵官員,不將陛下放在眼中,還侮辱本官的妻母。”
    “本官已將其關入大牢,明日杖刑三十便流放三千裏。”
    關入大牢?
    還要杖刑三十,流放三千裏?
    司慕白怎麽都想不到,薑曌來報個案,竟然會被判如此重的刑罰。
    他的腦海中已經能想象到,薑曌小小的身影被關入大牢時該有多害怕。
    他連忙問道:“大人,薑曌年幼,可能隻是一時失口,還望大人能夠看在薑曌舉人的身份上,饒恕薑曌這一次。”
    大牢之中,各種髒亂差,蟑螂、老鼠都是有的。
    他不敢想象薑曌進去會怎麽樣,現在他隻想趕緊把薑曌從大牢之中撈出來。
    但是卻聽到陳良翰怒道:“難道舉人就可以怒罵本朝官員嗎?”
    “他身為舉人,小小年紀,卻半點好不學,隻是將他關入大牢,已經是本官對他的仁慈了。”
    司慕白一直在為薑曌求情,好話說盡,甚至暗示陳良翰他可以給一大筆銀錢保釋薑曌。
    但奈何陳良翰鐵了心,就是不釋放薑曌。
    “薑曌不過一個小小的舉人,卻敢藐視陛下,頂撞本官,還羞辱本官的妻母。”
    “她小小年紀卻如此不學好,本官將她關入大牢,是為了讓她漲漲記性,免得日後還是如此不知禮數。”
    司慕白看著陳良翰,陳良翰被他看的心裏有些發毛。
    心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竟然被一個少年看的心中發毛。
    手中的驚堂木一拍。
    “啪——”
    驚堂木發出一聲響,也算是給自己壯了一下膽。
    接著便說道:“你們一個個的沒事就來敲我這鳴冤鼓,你們是當本官很閑麽?”
    “今日念在你是初犯,便不與你計較,速速回去。”
    說罷,便宣布退堂。
    司慕白看著陳良翰走進內室的身影,陷入沉思。
    薑曌不管怎麽說,都有個舉人的身份,今日又剛剛參加了會考,就算陳良翰不知道那篇引來天地異象的文章是薑曌寫的。
    那也應該知道薑曌參加了會試,能夠得到貢士的身份怎麽著也是五五開。
    而且他來京都府的路上,看到京都府上方有異象。
    那肯定也是薑曌寫了什麽東西引起的。
    就算寫的是批判性極強的文章或者詩詞,那也是引來了天地異象,獲得天地認可,不管怎麽說都是大才。
    但陳良翰卻還是一意孤行的把薑曌關進大牢,看來他的背後一定有什麽人指使。
    但是以他對薑曌的了解,薑曌與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平日裏都是把自己關進房間裏,不是看書就是睡覺,跟個大姑娘似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她會得罪什麽大人物呢?
    竟指使得動京都府尹大人,這可是從四品官。
    可不是一般人想招惹就能招惹的。
    司慕白站在公堂的正中央,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薑曌究竟是得罪了什麽人。
    好在公堂之上的捕快都已經退去,沒有人管他。
    而此時大牢裏的薑曌自然也明白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京都府尹大人。
    但是誰指使的,她同樣也想不到。
    薑曌將自己近日以來的生活與關係軌跡都捋了一遍。
    她來到懷京城都是為了參加會試,此前從未來過。
    但是來到懷京城之後,她一直都是閉門不出,別說與人結怨了,就是見到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平日裏也隻是與相熟的幾個人接觸,根本沒有得罪人的機會,更何況得罪的還是可以指使從四品官京兆尹大人的人。
    那邊,公堂之上的司慕白還在想辦法該怎麽把薑曌給救出來。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大家都休息了。
    司慕白也隻能先回去,等到明日再想辦法。
    在丫鬟的伺候下,陳良翰穿好官服,打著嗬欠走到大堂上。
    心中的怒意還沒有消失,深夜竟還有人擊鳴冤鼓,若是沒有什麽大事,他定要將敲鳴冤鼓之人仗打四十大板。
    陳良翰看到堂下之人的穿著,也是一名書生。
    而且出的還不是一般的小事,不然這兩名捕快不會連銀票都不要。
    司慕白沒有猶豫,直接走到一旁的鳴冤鼓,拿起鼓錘便敲了起來。
    現在已是深夜,眾人都已經休息了,鳴冤鼓的聲音在夜裏顯得很是突兀。
    內堂休息的陳良翰再一次聽到鳴冤鼓的聲音,極為不耐煩的從床上起來。
    不知道今夜是倒了什麽黴,送走一個又一個。
    司慕白看著懷裏的銀票,再看兩位捕快的神色,就知道薑曌兩人肯定是出事了。
    司慕白點頭:“對,就是他倆,捕爺可是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這書生身形修長玉立,看著氣質頗為不凡,像是哪個世家的嫡係公子。
    “啪——”
    他上前問兩位值班的捕快:“兩位捕爺,夜闌好。”
    那兩名捕快見司慕白的衣著,知道他是一名讀書人,又看他彬彬有禮,便同樣點頭道:“夜闌好。”
    不過不管如何焦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薑曌與魏襄主仆兩人去了哪裏?
    司慕白從袖子中掏出兩張銀票,沒有絲毫世俗氣息的將銀票遞給兩名捕快:“兩位捕爺,跟你們打聽個事。”
    兩名捕快看著手中的銀票,心裏樂開了花,直言這小子會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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