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就是個窮讀書的,能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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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晃,幾日便過去了。
    司慕白費勁心思,卻還是求路無門。
    他花費了不少的銀錢與力氣,才隻是讓薑曌免於杖刑而已,但流放卻是避免不了。
    在夜市之上流連的百姓們,因為夜深了,也都各自回家了。
    無論他怎樣遞銀錢,好話說盡,那些官員都不曾鬆口。
    司慕白震驚於京兆尹背後之人的勢力竟如此之大。
    司慕白走後,陳良翰總算是睡了一個安穩覺。
    可是薑曌如今還被關在牢內,若是再不想法子出去,恐怕真的會耽擱殿試。
    且,薑曌在牢內待了這麽多天都為溫習書中知識,屆時就算薑曌可以出去參加殿試,估計也比不上那些日日在家溫習的考生。
    薑曌坐在地上,看著來回走的魏襄,說道:“仲卿,你別走了,走的我頭都暈了。”
    “今日就是會試放榜的日子了,過幾天便是殿試,可是少爺如今還被關在牢內,豈不是要錯過殿試?”
    “就算殿試當日京兆尹放我們出去了,但是少爺多日未曾溫習,豈不是要與那些日日在家溫習的學子落上一截。”
    魏襄原本是想說落上一大截,但是看著薑曌,他有不忍心太過於打擊。
    薑曌笑道:“放心吧,不過是幾日不曾看書而已,你家少爺我不會落後於人太多的。”
    有華夏五千年的曆史文化在心中,哪怕是薑曌在這個時空不讀書,也不會落後於人。
    但魏襄並不知道薑曌並非他原本的少爺,隻是想著辦法:“少爺,一會我會全力打開牢房大門,出去製造動亂,然後你就趁機逃出去。”
    “那京兆尹敢把我一個舉人關進大牢,想來他的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而且那人的勢力還不低。”
    “此時這大牢赴京必定是收尾重重,想要逃出去恐怕是難如登天。”
    聽到薑曌這麽說,魏襄更加暴躁了,他本是個沉穩冷靜的性子,但隻要涉及到薑曌的事,都會變得焦躁不安。
    “那該如何,殿試在即,可是……”
    薑曌打斷他的話,笑道:“可是我還關在牢內。”
    魏襄看著薑曌一臉雲淡風輕,甚至還有興致打趣兩句,不禁問道:“少爺,你怎麽還如此平靜?”
    薑曌聳聳肩:“若是著急有用,我現在一定比你還著急百倍。”
    “可是著急沒用啊,所以還是安靜點。”
    魏襄沒有在理會薑曌,開始在牢房內檢查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薄弱一點,可以讓他們趁機逃跑。
    薑曌對他招招手:“過來坐下,要是這鬼地方真有薄弱點,那這裏也就不叫大牢了。”
    “趕緊過來再睡會,這鬼地方晚上真不是給人睡覺的,趁著白天趕緊補一會覺。”
    這該死的大牢,臭味熏天,晚上還有許多老鼠吱呀亂叫,吵得人睡不著覺。
    隻能趁著白天老鼠不敢出來的時候好好補一會覺。
    魏襄看了一眼薑曌,最後還是聽話的坐到了她的旁邊。
    薑曌靠在牆上,閉眼休息。
    牢房內安靜了許久,魏襄問道:“少爺,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們出去?”
    薑曌聞言,不禁笑了出來:“我就是個窮讀書的,哪有什麽辦法?”
    魏襄皺眉,薑曌從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如今被關在大牢內,她卻能淡定從容,如若真的沒把握,以他對薑曌了解,薑曌應該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
    但薑曌說完之後,便閉上眼睛休息了。
    魏襄看著薑曌恬靜的小臉,將她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往自己這邊倒,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看著薑曌的臉,他覺得自己心中的焦躁都平靜了不少。
    就在兩人打算好好補個覺的時候,緊閉多日的大牢房門竟然被打開了。
    魏襄與薑曌聽到動靜後,睜開眼去看,發現是個吏卒將牢門打開。
    魏襄與薑曌皆是疑惑,這吏卒來是有什麽事?
    誰知,那吏卒竟是轉身離開,露出站在他身後的一襲白衣的司慕白。
    他要趁著寅時兩班交接的時候混進去。
    此時京都大牢內。
    一向貪睡的薑曌竟然已經起了。
    就連那日在夜市之上遇到的男子與女子的身份也都一一做了調查。
    但是一通調查下來,那對男女隻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背後並無甚大人物牽扯。
    今日天還未亮,司慕白便坐在客棧的大堂內,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京兆尹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寅時一到,司慕白便起身。
    他花了好些銀錢,才買通牢中守衛,讓他們可以放自己進去見薑曌一麵。
    這幾日,為了能夠了解京兆尹背後究竟是何等大人物,司慕白從各方麵著手。
    同時也疑惑,薑曌怎麽會惹上這麽大一尊人物?
    而魏襄看上去則是一夜未眠,在牢內急得團團轉,不知要怎麽才能救薑曌出去,他的腦海中已經想了不下千百種的辦法。
    今日便是會試放榜的日子了,放榜日子一到,不日便是殿試。
    清早天空泛起魚肚白,司慕白就已起來。
    他四處奔走,想要把薑曌從京都府的大牢內撈出來。
    一夜無話。
    翌日。
    但不知為何,卻是處處受阻。
    他特意準備了許多的金銀財寶,可平日裏欲壑難填的官員們,今日麵對那些動人心的財帛卻好似兩袖清風的清官一般,半點都不曾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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