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未婚妻淚崩,哭得斷腸,她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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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姿玉顏,青絲挽起,露出細膩粉頸,一步一花紋,威懾力十足。
    裴卿已經審美疲勞,此女雖然貌美,卻很難讓他驚豔。
    裴卿一動不動,短短片刻,便調整好麵部表情,看不出半分異樣。
    還有強勢倨傲者,九條蟒蛇拉拽輦車,所過之處媚氣沸騰。
    有空間圓盤,他隨時可以逃跑。
    圓盤主控者是大師姐,考慮了他童生二階的修為,僅需意誌就能驅動。
    兩天後,裴卿傳送在東荒風離道域,蒼穹各種飛舟戰船隆隆碾過,朝著就近傳送陣而去。
    但他忽略了蓋世天驕的傲氣,那種生而高高在上的自信。
    “童生二階?如你所願。”紅裙女子掌間牡丹消失,徐徐降落荒原。
    裴卿無聲笑了,這世道究竟怎麽了,寧願放棄優勢,也要滿足自以為是的傲慢,儒家那姑蘇操亦如此。
    但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南宮婉容,十歲時煉氣二階,就越階擊敗過煉氣七階。
    所以在她看來,裴卿就是困獸猶鬥、徒死掙紮。
    給他一點希望,再讓他徹底絕望,這才是誅心又摧毀肉身的報複。
    “請。”
    話音落罷,裴卿搖晃兩聲鈴鐺,清越聲音在空中實質化,呈冰晶狀波紋湧向紅裙女子。
    南宮婉容冷笑,任憑波紋覆蓋而落,雖然隻是煉氣二階的靈力,卻依舊安然無恙。
    “等天黑。”
    偷襲不成,裴卿波瀾不驚,淡淡說了三個字。
    肉身太強,根本無法撼動。
    南宮婉容似笑非笑,步履輕盈走回白玉戰車,安靜倚靠車壁。
    輕描淡寫的眸光,裴卿卻看出了居高臨下的蔑視。
    “真的好裝逼啊……”他暗笑一聲,表情喜怒難辨。
    其實他猜出了紅裙女子的意圖,於是乎很自然取出玉簡。
    南宮婉容美眸輕眯,她就是故意讓此子搬救兵,好一網打盡,將那兩個女人鎮殺替蕭郎報殺父之仇。
    【對方正在長頭發:師姐們,今天開心麽?】
    【大大大大大音子:還有七個時辰,你再不回來,後果自負。】
    【對方正在長頭發:我給你帶了禮物,非常好吃的糕點,酥軟甜糯。】
    【江南風霜:我呢?】
    【對方正在長頭發:也是糕點。】
    【大大大大大音子:不是我獨一份,那就不要,你快回來給我洗腳說書。】
    【君寶寶:洗腳?】
    君無罪陡然冒泡,裴卿稍微有點緊張,這大師姐真害人精啊,這種事也要炫耀。
    望著聚精會神的和尚,南宮婉容勾了勾唇角。
    繼續求助,將所有能依靠的力量全部叫上。
    【大大大大大音子:師弟孝敬我呢】
    等待許久,君師姐沒有回複,裴卿正想繼續聊些家常話。
    【江南風霜:你看看被三師姐切斷聯係了沒有。】
    這是私聊。
    裴卿微怔,莫非惹怒了三師姐?
    對於這種征服欲爆滿的變態而言,小師弟竟然敢給別人洗腳,已然激怒了她?
    趕緊湧現文氣點擊【君寶寶】的名字,果然毫無反應。
    跟拉黑的方式相似,對方單方麵斬除了陣法裏的連接紋絡。
    “天色已晚,死期將至!”
    平靜聲音傳來,紅裙女子走出白玉戰車。
    裴卿鬱悶收起玉簡,心不在焉地運轉體內星星靈根,天穹隱有幾顆星辰。
    他拖延到現在,隻為試驗《星變》的效果。
    不知死活的壓製修為,正給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南宮婉容警覺側眸,以為是對方援兵來了,可附近沒有氣息波動。
    為何她心悸?
    裴卿盯著她,輕輕說:
    “你別殺我。”
    語出肺腑,絕非作偽。
    可在南宮婉容眼裏,對方孤獨站在星光裏,眼神透著心疼,這個眼神令她痛徹心扉,仿佛揭開了塵封的記憶。
    那是風雪交加的冬天,她尚是個被遺棄的小女孩,顫抖依偎在角落,嘴唇慘白,幾乎瀕臨死境。
    “冷嗎?”
    高大身影停在她的身邊,替她披上棉襖,牽起她的手走向遠方。
    從此往後,她就在這個男人身邊學習武功,生活不再貧窮,隻是有點累。
    很多次她練功傷痕累累,都是男人替她敷藥,背著她走過崎嶇山路,跨過浪潮江海。
    在無盡歲月裏,她稱他為義父,這是她生命最重要的男人。
    “你大功已成,去報仇吧。”
    某一天,男人眸光溫柔地望著她。
    南宮婉容沉默很久,點了點頭,她要報複那個害得她雙親喪命的敵人。
    於是乎,她踏上尋仇路,遠離了那個相伴三十年的義父。
    荒原上,得益於經常說書,裴卿隨便就能編纂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
    望著靜止不動的紅裙女子,他心中湧現一股得意。
    《星變》的威力簡直可怕,這還是他初學皮毛,練到精髓恐將不可一世!
    瞬間,趁著對方完全陷入幻境,裴卿再度搖晃鈴鐺,甚至走到麵前揮拳暴擊。
    他最擅長趁人之危,就以為能鎮殺,可讓裴卿失望了。
    紅裙女子巍然不動,他的拳頭就像泥牛入海,始終無法撼動對方。
    肉身之強大,令他息了滅殺的心思,隻能用留影石烙印容貌,以後留給師姐解決。
    南宮婉容陡然麵露絕望。
    她剛剛離開桃花源,卻似乎想到什麽,為什麽義父不陪我複仇?
    “爹?”她困惑地走進屋子,便見到義父靜靜躺在涼椅上,再無聲息。
    “爹!!”
    她雙膝跪倒在地,無聲地嗚咽著,微風將遺書飄起。
    【女兒,爹不能陪你了,請好好活著。】
    南宮婉容看到這句話終於控製不住,嘶啞的哭了起來,哭得歇斯底裏,哭到斷腸。
    “好女兒,別哭。”
    裴卿凝視淚流滿麵的紅裙女子,故作慈祥地說道。
    好好一個傲雪淩霜的冷豔女子,怎麽就喊我爸爸呢?
    “爹?您沒死?”南宮婉容霍然抬頭,驚喜看著裴卿。
    裴卿確定對方還沉浸在幻境中,不由震驚。
    現實與模擬還能相融合,《星變》簡直可怖。
    “女兒,請你自殺吧。”他溫柔注視紅裙女子。
    南宮婉容淚痕猶在,怔怔了半晌,“為什麽?”
    裴卿盯著她,突然想到這個提議不現實,與她深陷的幻境相悖。
    畢竟在她眼裏,慈愛義父絕不可能讓她自殺。
    “是誰指使你來傷害為父?”裴卿痛心疾首,冷視著這張嬌嫩玉頰。
    南宮婉容悔意滋生,眸光有憤恨之色,立刻取出一張繪畫牡丹的玉簡,顫聲道:
    “我們立刻退婚,你竟想讓我傷害我的爹爹,卑鄙無恥!”
    ……
    無盡海域,白袍青年負手屹立,苦苦等待。
    婉容給他傳過訊息,已經截住了裴卿,估計現在正引出螻蟻背後的兩個女子。
    “來了。”
    感知動靜,蕭爭立刻取出玉簡,裏麵傳來哽咽又憤怒的顫音。
    “我們立刻退婚,你竟想讓我傷害我的爹爹,卑鄙無恥!”
    刹那,蕭爭渾身顫抖,清俊臉龐陰雲密布,隱隱有不詳的預感。
    “誰是你爹?”他竭力壓抑不好的念頭,沉聲問。
    “我義父裴卿,他是我最敬重的人,你這個卑鄙小人!”
    聽到抽泣聲,蕭爭頭暈目眩,海浪一片平靜,他卻覺天地顛覆。
    他的未婚妻叫仇人叫爹?
    砰!
    蕭爭一個踉蹌,直接癱軟在地,額頭青筋一根根綻起,臉龐徹底猙獰。
    他心裏的清純未婚妻,竟然被仇人給糟蹋強暴了,甚至都弄到哭腔,還被迫喊爹爹?
    “啊!”
    蕭爭嘶吼咆哮,眼眶通紅,痛苦近乎將他吞噬殆盡。
    他的未婚妻,那個讓他發乎情止乎禮的高傲女人,如今正被仇人強暴,還毫無羞恥地喊爹爹?
    他從未碰過她指尖啊,如今卻……
    蕭爭痛到癲狂,抱住自己抽搐。
    ……
    裴卿麵無表情,心中已然樂開了花,《星變》第三層配合星靈根,效果差點將他震翻在地!
    這特麽逆天!!
    一定要找到第一層和第二層功法!!!
    不過也幸賴對方托大,還真壓製修為接收全部幻境。
    “爹,究竟怎麽回事?”南宮婉容麵帶央求,她直接不確定這是魂魄還是死而複生。
    裴卿正想再誇一句好女兒,陡然注意到對方玉頰變幻莫測,仿佛要從幻境掙脫。
    “爹要遠遊,女兒請保重。”
    既然奈何不了此女,裴卿也不逗留了,立刻用意識驅動空間圓盤,整個人消失,在空間規則裏扭動。
    裴卿眯了眯眼,簡直就是站在道德高地的婊子,飛鶴宗貪圖他寶物,不自量力圍住鳳闕在先,反過來卻指責他們師姐弟殘忍。
    莫非引頸受戮,搖尾乞憐,將寶物雙手奉上?
    暫且將怒火壓下,裴卿沉聲道:
    紅裙女子以冷漠的目光凝視他:“你這種毒瘤必須鏟除!”
    “你我素不相識,至少給個理由吧?”裴卿麵無表情,心裏有了推測。
    大概跟飛鶴宗脫不了幹係,這是他在東荒唯一的敵人。
    “爾等手段殘忍,天理難容。”
    紅裙女子麵色冰冷,白皙纖指演化出一朵牡丹,妖嬈且血煞。
    論容貌,小師姐五官精致得慘絕人寰;論身段,大師姐波濤洶湧蜜桃臀,長腿嫩足,誰人可敵?
    “閣下想做什麽?”裴卿氣定神閑,饒有興致打量來人。
    “仗勢欺人,你可敢壓製修為,同我公平一戰,我必斬你!”
    他也就為了轉移注意,早就準備好驅動空間圓盤了。
    裴卿深知自己幾斤幾兩,沒有師姐陪同,還是別湊熱鬧了。
    荒原,一輛白玉戰車迎麵而來,幾乎要與飛舟撞上。
    “不能逗留了,否則大師姐要來捉我。”裴卿牢記七天期限,沒在風離古城停留。
    修仙界實在是精彩,古城戰火震天裂地,圍觀者足有數百萬修士,據說是東荒天驕之間的生死戰。
    轟隆隆!
    戰車陡然靜止,風浪席卷百裏,一個紅裙曳地的女子踏空而來,眸中冷芒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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