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淬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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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鬆“……”
    周鯉“……”
    朱雲程聽話的吃了幾筷子菜,又聽林鬆問道:
    朱雲程習慣性的陪飲。
    “你覺得什麽是特色?”
    朱雲程還在斷片中,指著自己,哈哈大笑道:
    “這就是你文中的特色?”朱雲程不信,但再要問時,林鬆已經舉起酒杯,又飲了一杯。
    林鬆一時笑了笑。
    沒說話。
    這一場宴席,並沒有因為這一個小插曲而結束。
    待長輩們離去。
    林鬆就被齊文堂等人團團圍住,紛紛說道:
    “子鬆,我們想過你定能考中,但一考便是榜首,可真讓我們想不到!”
    說著就幾個人圍住林鬆,勾肩搭背的拉林鬆去喝花酒。還說教坊司新來了一批姑娘,有幾個極為水靈,正好要她們作陪。
    林鬆忙回身去喊周鯉,隻見周鯉站起來向他揖揖手,便複坐下。
    朱雲程倒是起身想參與進來,卻也被周鯉攔下,說道:
    “他們公子間的事情,你我何必去碰頭。”
    朱雲程可不管,硬是擠進來,和眾人一同去了。
    教坊司還是與之前一樣熱鬧。也還是那日的雅間。
    隻是沒了溫虞和趙添。
    換上新的色藝雙絕的女孩子。
    坐在原先溫虞的位置,一人彈古琴,一人吹玉簫。兩個女孩子都白紗遮麵,隻有一雙多情的眼露在外麵,勾人心弦。
    齊文堂一進來,就笑道:“我子鬆兄弟高中榜首,你們要拿出十分的心來彈奏唱曲,來恭賀!”
    “是。”她們的聲音嬌若鶯啼。
    眾人落座。
    朱雲程想坐在中間,卻被擠到邊緣。
    齊文堂坐下便摟住陪他吃茶的姑娘,看她模樣嬌俏,忍不住多看兩眼,又覺得眼熟,挑起她的下巴,笑說道:
    “好俏麗的丫頭,我們可是見過。”
    那丫頭依在他懷裏,嬌滴滴的說:“公子,奴家第一次露麵呢。”
    惹得眾人都笑了起來,李長風更是拉著林鬆,指著齊文堂道:
    “你看他,看見模樣好的,就少不得這一句。”
    說著,他鬆開林鬆,也摟過一個姑娘了,細看之下,也覺得自己懷中的姑娘似在哪裏見過。
    卻又想不起來。
    待要細想,姑娘已經銜著酒杯,送至唇邊。
    這一手可讓李長風有些迷糊了。
    這年頭,便是教坊司的女孩子,也要以才情立身。嫵媚妖嬈者反倒是是下等。
    這等好模樣的姑娘,卻這等行事。李長風當即笑摟著她,順著她飲了一杯又一杯。
    原本風雅的曲子,也跟著換了調兒,變的糜麗撩人。
    林鬆旁邊的女孩也滿了一杯酒,要以口渡之。
    林鬆看著她的唇,再瞥見眾人的取樂之景,想到不知有多少人嚐過。莫名惡心,隨伸手擋住,道:
    “你自己喝吧。”
    說完便閉上眼睛繼續聽曲兒。
    這女孩兒不信邪,又嬌聲攀上林鬆的肩頭,朱唇輕啟,嬌滴滴的道:
    “林郎~”
    林鬆看她又要親上來,將她摁在一旁。甚至有些嫌棄的說:“你在旁邊坐著吧!”
    女孩兒傻眼了。
    她自負有幾分姿色,在幾位姐妹中乃是容貌最出色的,所以今日坐在這裏,怎麽會……
    “林公子,您……”女孩兒腦子轉的不慢,當即抹起眼淚來。
    林鬆不睬她,繼續聽曲。
    女孩兒在一旁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重新拿起酒杯,也不咬著酒杯喂了。雙手舉著,萬分可憐的說:
    “林公子,求求您了,您喝一杯吧。讓媽媽看見,覺得我不會伺候,會打死我的。”
    林鬆這才接過來飲了一杯,才飲下就見她嘴角向上一彎。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林鬆猛地掐住她的脖子,逼問道:
    “酒裏有什麽!”
    女孩兒花容失色,哭著說:“林公子,您這是什麽話,這就是普通的酒,我也喝了的,您忘了麽?”
    林鬆回想方才的情形,她叼著酒杯時,的確不可避免的也喝了酒。這才鬆開了手,笑道:“沒嚇到你吧。”
    “沒,沒。”女孩兒嚇到打起酒隔,眼都有些腫了。
    旁邊的齊文堂見林鬆動手,本來猛地坐直了身子,看林鬆放手,才笑道:
    “子鬆,你倒是放開了玩一玩。”
    說完繼續和姑娘們喝酒。
    古琴玉簫的合奏頗為悅耳,漸漸一曲結束,除卻林鬆,已經有人昏昏的醉倒在桌下。
    又是一曲終結。隻剩林鬆還坐著,合眸聽曲,手指隨著曲音慢慢的打拍子。
    安靜坐在林鬆身側的女孩兒也有些昏沉了,但看著毫無睡意的林鬆,她極力忍耐困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又一曲結束。
    除卻彈琴吹簫的兩位,隻剩林鬆和林鬆身邊的女孩還坐著。
    林鬆也像是睡了。
    她們三人對視一眼,林鬆身側的女孩兒強壓下睡意,拔出藏在腰間的刀,便要紮在林鬆身上。
    卻才一動,肩膀就受到重擊,身體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撞到牆上直接昏了過去。手中的刀子滑落到地上,在燈光下泛著不詳的灰紫色。
    林鬆撇了一眼那刀子,目光轉向台上。
    蒙著麵紗,彈琴吹簫的兩位姑娘已經脫下華麗的外袍,同樣拔出淬毒過的刀子。林鬆看著她們手中的刀,漆黑的眸子冷如寒冬,“兩位,在動手之前,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嗬!”她們兩人揮刀衝來,卻被林鬆手中突然出現的霸王槍拍倒在地上,雙雙噴出血來。
    林鬆已經是手下留情,槍尖指著其中一人的脖子,冷笑道: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做的?說。”
    好在他聲音不大,林鬆在他背上用內力一激。
    朱雲程隻覺得後背劇痛,疼的他一身冷汗。但身體猛的一顫後,卻發現疼痛消失了,仿佛方才的疼痛全都是錯覺。
    可剛才疼得那麽真實。
    風流才子自古多,但這麽直白說自己,還是在鹿鳴宴上。
    朱雲程還真是頭一個。
    看著眾人投過了的視線,林鬆還是笑著為他解圍,說:
    “各位莫要誤會,雲程問我文中的特色主義是何意思,這是他一時有感所言。”
    才說完,朱雲程在一旁嘿嘿一笑,有些猥瑣的說:“美人兒。”
    附近聽見的人“……”
    “我,特色!”
    朱雲程不解,下意識的看向林鬆,隻聽林鬆問道:“你怎麽了雲程兄?”
    朱雲程越發迷茫,看著林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好像做噩夢了。”
    他還沒能拒絕,又是一杯。
    林鬆笑著給他又滿了幾杯,本就有醉意的朱雲程終是不勝酒力,一頭栽倒。
    一杯過後,林鬆搭在他的肩上笑說了幾句,又親自為他滿上一杯。
    不多時,又一杯。
    偏林鬆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又把他搖醒了,說:
    “雲程兄,吃些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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