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家和萬事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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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萬事興,這句話自然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想要在鄭州立足,首先要做的是身邊的人能夠擰成一股繩。
千靈當著衛家先烈的靈位,和自家老公別後重逢,訴不盡的相思之情,最後幹脆就跪在先烈們的麵前,將自己的宏偉計劃詳細說了一邊,元朗跪在她身旁,一隻手緊緊拉住她的,下定了決心,一切按照妻子的計劃進行。
鄭州是鳳家的起源地,就讓他來守護這方水土,守護鳳家先祖。
千靈拉著元朗去見了元如,安慰她不要傷心,好好將養身體,有逍遙穀的神醫在,懷上孩子分分鍾的事。
天澄和天暢終於見了麵,上一次兩人見還是先帝駕崩的時候,天澄離開臨安之前去見天暢,但天暢就是不想見他,別扭了好久,最後見了一麵,沒什麽話說,沉默相對了一盞茶的功夫,天澄道了一聲保重就離開了。
一別經年,再次相見,天澄覺得天暢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麵對他的時候,已經不再刻意的隱藏對他的愧疚,似乎已經放下了過去。
兄弟倆終於能夠放下前塵往事把酒言歡,天行看在眼裏,心裏也是歡喜的,他陪在天暢身邊多年,對這個舅舅也是有感情的。
千靈來請,天家的三位神醫齊齊到了主宅,有天暢開出來的藥喝著,元如的身體恢複的很好,但對於千靈來說,天澄再診斷一遍,她的心才可以放下來。
天澄即為逍遙穀主,自然是在各種疑難雜症上有不小的成就,讓元如繼續喝天暢開出來的藥,最主要的是保持心情愉悅,每天心情好,比吃任何的藥都有用。
順手給千靈診了脈,說她也要保持愉悅的心情,越是想要懷上孩子,心理負擔太重,反倒事與願違。
千靈取笑他,逍遙穀主都快變成心理醫生了。
她當然期盼著自己趕快懷上孩子,也好平衡一下婆媳關係,畢竟後院起火對元朗來說並非什麽好事。
這要是在她那個時代,她可能會選擇丁克,十月懷胎,這得浪費她多少珍貴的時光。
吃了那麽多的苦藥,得到逍遙穀主一句保持心裏愉悅的話語,也算是她功德圓滿,就看自己與孩子的緣分到沒到吧。
秦氏得知長子回來了,派人來請,千靈告知來人,將軍回來一趟又出門了,也沒多說什麽。
到了傍晚,承蕭回來,知道她回來了,先見了她,兄妹倆關起門來說了一些隻有彼此能知道的事,等承蕭回到自己屋裏,握著元如的手擁入懷裏,重重歎息了聲,問:“可願意跟著我赴湯蹈火?”
元如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悶悶說道:“你是我夫君,你去哪裏我便緊跟在你身後,隻要你不放開我的手。”
環緊了丈夫不肯撒手,以她對他的了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要不然,他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說出這句話來。
承蕭緊握著她的手,一字一句立下誓言:“死也不放手。”
陪著他經曆了痛苦的人就在自己的懷裏,這輩子都不會放手,他們要一起經曆困苦艱辛,最後一起到達幸福的彼岸。
秦氏在自己的小院裏長籲短歎抹著眼淚死不承認自己做錯了,可心裏終究對千靈產生了一絲懼意。
在她的印象裏,這個她不願意承認的媳婦好拿捏的很,總結一句話,就是覺得千靈很弱,而自己是元朗的母親,孝道為先,無論自己做了什麽,元朗斷不會對自己說出不孝的話語來。
可見到衛家人的靈位,秦氏的心裏確實是怕了,這個公主媳婦並非自己想得那樣沒有用。
做過的事,想要時間倒回是不可能的,如今,隻有等著次子元西來鄭州,到時候,也隻有他能到長子地方說說話,以求修複出現裂痕的母子關係。
可有時候,秦氏心裏也是窩著一團火,那麽聽話孝順的兒子,成婚沒幾年就變成如此不孝順了,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娘。
傅青鸞倒是提了好幾次想要離開將軍府,被秦氏攔下,她對傅青鸞出於同情,但也有幾分真心的喜歡。
清河王的隊伍還沒有到鄭州地界,畢竟有馬車隨行,隻能繞了遠路,不像千靈帶著天澄天行從仙台山那邊的近道回來,比他們還要早回到鄭州。
眼看鄭州近在眼前,清河王派一名護衛給元西引路,讓元西早一步到了鄭州,比千靈隻晚了一天。
元朗和承蕭一早就出門了,在將軍府外頭值守的護衛一早就接到通知,元西可能這幾日就到了,都是鎮國王府混熟了的人,值守的護衛也是伸長了脖子等著元西的到來。
沒想到,將軍前腳走,元西後腳到了,趕緊笑著將他迎進門。
元西對領路的護衛道了聲謝,跟著護衛進了將軍府,被告知,昨天護衛們被公主叫去開了個小會,鎮國王府發生的事都說了,願意留下的留下,不願留下的拿了遣散費走人,護衛們都是從鎮國王府跟過來的,平日裏得主子們的恩待,自然是選擇留下,然後被告知,元西對外來說是鎮國王府的惡人,對內,他是鎮國王府最大的恩人。
值守的護衛對元西的敬意越發的加重了些,倒是把元西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從鎮國王府帶來的那些東西還在半路,清河王護著呢,他實在有點受之有愧。
當然護衛也在元朗的授意下,說了將軍夫人與公主之間的間隙,這一路從大門口到了主宅,護衛倒是用詞得當,意思清楚的表達完整件事,元西一聽就是大哥授意的,拍拍護衛的肩膀,讓他放心,這事就交給他處理。
被小雅迎著進了主宅,千靈正在客堂上鋪著地圖研究,見他來了還嘲笑了一聲,先出發的人比她還要晚到一天,讓他先去看元如,再到她這裏來。
元如見了二哥,又驚喜又難過,抱著他一頓哭,小雅趕緊勸,小產也是坐月子,先前也是一直傷心難過的哭,這眼睛以後會變壞的,元如這才收了眼淚。
元西從她的嘴裏聽到了她成親那天發生的事,沉吟了一下,讓她好好休息,他來處理。
回到千靈那邊,被千靈叫著看了半天的地圖,時而給她提一點建議,叔嫂二人研究了半天,千靈終於一拍手將整個計劃拍板了。
然後,千靈眨巴著眼睛看他,家務事就由你來處理了。
元西自願改名叫風沅,擔當起了將軍府的幕後大總管,支撐兄嫂的鄭州複興計劃。
他的到來,在將軍府上下屬於一種公開的秘密,護衛們是知道他是什麽身份,但是,不認識他的人,隻知道王府裏多了一個笑容滿麵的管事。
元西到秦氏的小院裏給她請安才知道次子已經到了鄭州,在元西的麵前哭慘了,反正就是什麽不好聽的說什麽,把千靈說成了欺負她的惡人。
是非對錯元西自然分得清楚,麵對母親的指責,他也不替千靈辯解,隻是將臨安城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最後將自己的事也說了,秦氏一氣之下拍著桌子大罵千靈的無情無義,她自己想做的事,最後還是讓她的兒子來背黑鍋。
元西也不安撫,任憑著她罵痛快了,給她添了茶水,斂去了臉上的笑意,問道:“母親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可知會給兄嫂帶來殺身之禍?”
秦氏對千靈的不滿,當然也不單單是因為千靈成婚數年尚未生育,千靈放出消息說駙馬快要病死了,秦氏原本就對她不滿,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是不痛快到了骨子裏,好啊,你鳳千靈竟然咒我的兒子快要病死,你這是何居心?
她和千靈之間的關係走到如今這一步,也是一點一滴的小事造成的,一開始也並非事事看著千靈不順眼,到後來,心裏沒千靈這個媳婦,看千靈自然是哪兒都不順眼。
可元西的這句話恰好擊中了秦氏心裏最在意的,元朗的性命,她能讓傅青鸞呆在她的身邊,也是看在傅青鸞是血女之身,有幾分真心喜歡她,可也是想要用她的鮮血在重要的時刻來挽救兒子的命,甚至有私心,自己老了,還能用傅青鸞的血來延續一下生命。
能做到千靈這種看得開的人能有幾個,人都是有私心的。
元西趁熱打鐵,將皇帝對大哥的各種猜忌說了出來,如今的皇帝不是先帝,想要安然無恙的活下去,並且保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家人,他大哥就必須按照大嫂的計劃去做,繼續病重。
秦氏也是見過世麵的,當然知道伴君如伴虎,衛家不正是因為先帝的原因被滅族的。
“所以,母親要接受事實,這裏是鄭州,我們一家立足未穩,大哥忙著招兵買馬,大嫂忙著要去發展農業,我要擔任起他們的後備,我們需要足夠的兵力,足夠的糧食儲備,才有實力與朝廷對抗。”
秦氏不由得臉色大變,“你們這是要跟朝廷對著幹?”
“隻是為了自保。”元西說得輕巧,臉上浮現出淡定的笑意,“母親若是願意出一份力,不如帶著將軍府的婢女們做些有意義的事,少說話,多做事,對我們一家子絕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