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疑點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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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玲瓏聽說,在趙樂鴻的遺物裏發現了自己的簡曆,確實很吃驚。他和趙樂鴻幾乎沒有生活交集過,自己的簡曆怎麽可能在他的遺物裏呢?
趙欣瑤道:“我哥活著的時候是在杜清月手下當員工,那段時間公司招人,你投的簡曆也許引起了我哥的注意,所以留下你的簡曆是很正常的。但是那上麵寫了一句話就顯得太不正常了。所以我覺得還是來找你說說比較好。”
她說著,拿出那本裝訂成冊的簡曆遞給郝玲瓏,然後打開第一頁,指著上麵的一行字。
郝玲瓏一看,隻見上麵寫道:“如果我出事,就找郝玲瓏。”
郝玲瓏吃了一驚,翻看了一下簡曆,確實是自己大學畢業後找工作,向各大公司投遞的簡曆,但是這一行字說明了什麽?難道一個月前趙樂鴻就感覺自己要出事,而且出事是和他郝玲瓏有關係?可是一個月前,他們之間誰跟誰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可能和他出事有關係?
他於是把簡曆仍在茶幾上道:“簡直是無稽之談,你哥長得是圓的是扁的,我都不知道,他出事怎麽能找我呢?你還是找杜清月去吧,我不過是她的上門女婿,兩個星期前才剛剛認識。她的事我也不想管。”
趙欣瑤見他要離開,便急了道:“郝先生,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呀,我可沒說我哥的死與你有關,隻是就事論事,想和你討論一下這句話的含義。”
郝玲瓏問道:“這句話可能是隨手寫的,或者是後來人故意加上去的,能有什麽特殊含義呢?”
趙欣瑤道:“我哥死後,他的東西都被我鎖在櫃子裏,從沒有被動過,絕不是後來人加上去的,至於你說是他隨手寫的,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寫這幾個字。鑒於你和我哥不認識的情況,我想這句話應該這麽理解:這句話應該是我哥寫給杜清月的,他說假如我因為集資案出事了,你就去找一個叫郝玲瓏的男人。或者也可以這麽理解:那就是你郝玲瓏投簡曆的時候,杜清月就看上你了,而我哥也預感到你郝玲瓏將要取代他,所以他寫這句話來告訴我們,如果他死了,與你郝玲瓏絕對有關係。現在事實果然如此,不論哪種解釋,你郝玲瓏都取代了我哥,做了杜清月的上門女婿。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郝玲瓏聽她這麽說,杜清月應該早就看中了他,那天送快遞和她發生摩擦不過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於是那天沉重的快遞,故意放在門口易碎的花瓶和不穿任何內衣的杜清月……無不閃現在他的腦海裏。
我靠,要真像趙欣瑤所說,是杜清月一步步把他郝玲瓏安排到這個陷阱裏來的?她究竟想幹什麽?難道隻是為了讓自己伺候蘇閔柔,使她走上總裁的位置?可是現在她已經得到了總裁位置了,她為什麽還要留著自己呢?
郝玲瓏越想心下越是心驚,但是他在趙欣瑤麵前還竭力保持著鎮定,問道:“你哥和杜清月在一起多少年了?他為什麽不做上門女婿?”
趙欣瑤道:“他們是大學同學,在一起也有六七年了。杜清月的父母都是威願公司的股東,對公司發展有很大的發言權,可是後來她父母雙雙出車禍死了,他們的股權就自然轉到了杜清月的頭上,所以杜清月才做到投資部總經理的位置,現在還能擔任總裁。我哥畢業後隻是威願公司的一名業務員,和杜清月的差距越來越大,我哥跟她在一起就像是個小跟班的,更何況她竟然提出要我哥做上門女婿,還簽訂契約,我哥覺得被侮辱了,所以才不幹的。”
郝玲瓏心裏陣陣心驚,這果然是陷阱,巨大的陷阱,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步趙樂鴻的後塵,但是有一點可以確信,杜清月開始盤算殺了自己的方法了。這個可惡的惡女,我郝玲瓏不是趙樂鴻,我會逃出你的手心,也一定會揭露你的陰謀的。
他不動聲色的將簡曆扔給趙欣瑤道:“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趙欣瑤咬了咬嘴唇道:“其實我不希望你步我哥的後塵,所以還有警告你的意思。杜清月連相戀了五六年的男朋友都能下手,對你恐怕更不留情。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聯手,找到殺死我哥的證據,將杜清月這個殺人魔王抓起來才是你我的出路。”
能夠把杜清月抓起來也是郝玲瓏最惡毒的想法,這些天來,他無時無刻不處在驚恐害怕之中,可是杜清月這個女人非常聰明,想要對付她談何容易。再說這趙欣瑤雖然長得漂亮,穿著時髦,可能不能信任還得兩說。於是訕訕的笑道:“就憑這些就判定我老婆殺人恐怕是牽強附會。再說我和她都結婚了,白紙黑字紅麵的結婚證,難道她還會對我下手嗎?你今天跟我說的話我不會對外吐露一個字,但是你要是憑此在外麵胡說八道,我郝玲瓏也會拿起法律武器幫助我老婆告你的。”
趙欣瑤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話不能說動他,反而遭他警告,心裏很是憤怒,瞪眼怒道:“你……你怎麽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心來提醒你,你不幫我也就算了,居然幫著那個惡女說話。算我看走眼你了。”
郝玲瓏陰測測的說道:“我們此前並無交集,你能了解我多少?趙小姐,今天我也不留你吃飯了,你好自為之吧!”
“你?”趙欣瑤騰的一聲站起來,“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簡直比豬還蠢,比驢還笨,哼。”
她說著,就抓起簡曆,氣呼呼的走了。
但是趙欣瑤的話和所說的事已經深深的印在郝玲瓏的心裏,他的預感正一步步得到驗證,那個惡女遲早會對自己下手的,一定要在她下手之前找到辦法離開她。
他整天躺在床上就在琢磨這件事,可是這惡女手眼通天,無論自己有何種計劃都不現實,難道真的要和趙欣瑤聯手嗎?可是這趙欣瑤看上去是靠不住的人啊。
晚上杜清月回來了,郝玲瓏在房間裏聽到她和楊大鳳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楊大鳳就上來喊道:“郝先生,杜總讓你下去說說話呢。”
惡女相召,郝玲瓏可不能不去,於是穿好衣服,就像是大臣覲見皇上一樣畢恭畢敬的下樓,坐在杜清月的下首,垂耳以聽。
杜清月數了三千塊錢,扔到郝玲瓏麵前道:“說好了給你三千塊,我沒有食言哦。”
但是郝玲瓏沒有接,道:“老婆大人,我看您還是把錢收起來吧,我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其實不需要用錢的。”
杜清月想不到他會這麽乖,但是眼睛裏還是閃過一道寒光,道:“這是你的真心話還是氣話?”
郝玲瓏看到她眼裏的寒光,心裏直發顫,心想,汗,這女人怎麽這麽讓人心不安呢?還是小心一點為妙。想到這裏,便裝出一些笑容道:“這是我的真心話,我絕沒有一丁點兒的氣話。”
杜清月悠閑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的道:“我聽說趙欣瑤那個女人今天來咱們家了,她跟你說了什麽?”
郝玲瓏知道她早就從楊大鳳口裏得到了確切的信息了,她也會從家裏的攝像頭裏麵了解到一切的,對於這件事,他用不著撒謊,於是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杜清月很仔細的聽著,然後問道:“你覺得是我殺了趙樂鴻嗎?”
趙樂鴻的死確實疑點重重,郝玲瓏不論說是或者不是都不好,杜清月貌似無心的這麽一問,其實是探究郝玲瓏的想法。
郝玲瓏思考了一下道:“你們的事我不清楚,我不敢妄下推斷。但……但我覺得,你雖然可惡了一點,可也不至於殺人啊。”
杜清月邪惡的笑笑,然後將杯子放下道:“你這回說錯了,確實是我殺了趙樂鴻。”
“啊……”郝玲瓏聽她親口承認,還是吃驚的叫了起來,但是看著杜清月邪惡的笑,才感覺自己的吃驚有點過了頭,他忙鎮定的笑笑道:“你……你肯定在和我開玩笑,這殺人是犯法的,你怎麽幹犯法的事呢?嗬嗬……”
杜清月還是堅定的道:“我沒開玩笑,我真的殺了趙樂鴻。”
看著杜清月一本正經的神情,郝玲瓏心裏七上八下,倒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是尷尬的笑笑。
杜清月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殺趙樂鴻嗎?”
我靠,我怎麽知道你要殺他?不會是他的小弟弟滿足不了你了吧?你這個惡女,殺人的事還好意思說出口,小心我聯係趙欣瑤舉報你。
心中雖然把杜清月罵得狗血噴頭,可是表麵上還是恭恭敬敬的笑笑,不置可否。
杜清月很平淡的道:“如果我不殺他,怎麽給你留地啊?這說到底是你殺了趙樂鴻。”
臥槽,你殺人怎麽賴到我的頭上,我也沒叫你殺人。郝玲瓏正想發作,可看見杜清月眼裏不壞善意的笑,頓時嚇得冷汗就出來了,弱弱的道:“你又在嚇我了,這殺人是講究證據的,你這麽推斷,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
杜清月道:“我沒要求法律承認啊,法律往往承認不了任何東西。就算我現在把殺人過程說得清清楚楚,你能根據這個到警察局告我嗎?就算你有膽告,還沒有警察敢來查。但有些事情就不一樣了,我說是你殺了趙樂鴻,往往就是你殺了他,而且證據確鑿。你信不信?”
郝玲瓏張大了嘴巴,呐呐的道:“我知道你手眼通天,可是你也不能這麽誣賴我吧?我……我這幾天可是很乖的,沒幹過什麽壞事。”
我靠,老子一輩子都沒幹過壞事,怎麽到了這兒就成了殺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