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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悠然之後,果然就積極地活著了。
家裏又恢複到整整齊齊樣子,孩子們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門,有時候電梯裏遇到鄰居,大家笑著寒喧時候提到孩子們爸爸,謝悠然還會心平氣和地提一句:“嗯,我們不住一起了。”
當著孩子們麵,她沒有說離婚。
不過,她看到,說這話時,宛婷看了她一眼。
七歲多小姑娘,已經知道很多事了,不過她也沒問,隻是緊緊拉著她媽媽手,用她行動,無聲地告訴著她對她支持。
謝悠然覺得心裏暖暖。
這一天,孩子們都上學去了,她正考慮著要不要再出去找些事來做。
有事做了,她才能有朋友,生活,才不會成日囿於家庭當中,動不動就胡思亂想,以至於犯這樣那樣糊塗。
可是攤開報紙,那些工作名詞她都很熟,但那些上麵條件,往往讓她望而止步。
她沒有經驗。
她沒有青春。
她有,隻有一張已經很久遠了文平,還有一張,已經不再年輕臉。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憤憤難平,她就會忍不住想要打電話給宛南平,問一問他為什麽。
但她還是忍住了,一次又一次,手機裏他電話刪得再徹底,可心上,他號碼她一直記得那麽清楚。有一回去辦事,人家問她手機號碼是多少,恍恍惚惚,她報出來還是他號。
她當時就想哭,眼淚落紙上,一點一點模糊了上麵數字,嚇得那個給她辦事人,不知所措。
她知道,別人眼裏,自己就是個瘋子,怨婦,神經病。
但是怎麽辦呢?有些人,給你傷害愈大,你愈恨,便也意味著愈難忘記他。
從那裏出來,去超市買東西時候她竟遇到了百利一個老人,他現百利主管人事方麵事,算起來,是百利元老了,從百利還是個不起眼小批發部時,他就跟著一起做。
看到謝悠然,他很有些震驚,問她:“你怎麽一下瘦了這麽多?”
謝悠然勉強笑了笑。
他就歎了口氣:“宛總這事,做得是不夠地道。”然後他又說,“其實你也不用太難過,現離了也就離了,你們還有兩個孩子呢,他不會放著你不管。”
謝悠然沒說話,她是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她想就這樣吧,她不需要這些路人甲同情。
誰知他卻又天外飛仙飄來了一句:“其實要是你要是還能再生就好了,再給他生個兒子,我估計,宛總也不會走離婚這一步。他創下那麽大家業,也得有人來繼承。”末了他還說,“你就耐著性子等等,我看啊,他和那個彭鳳遲早得掰了,他們兩個,不合適,性子都要強得死。”
謝悠然看著他:“你說什麽?”
他看著謝悠然:“你不會不知道宛總為什麽要跟你離婚吧?他現可難著哩,公司擴張太,資金有些跟不上,和你離婚,再分他一筆錢,百利遲早得垮。但他又不能不離啊,彭鳳那女人太狠了,她懷了他孩子了哩。不過,兩個吵了一架,孩子沒啦。宛總這也算是吃了個啞巴虧。”
謝悠然震驚地看著他:“他們一起,很久了嗎?”
那人撓撓頭:“很久嗎?不知道啊,大概是那女來公司沒多久事吧……不過多久都不是問題,他們合不來。”
他還是沒有抓住重點。
謝悠然覺得自己當時腦子肯定是秀逗了,因為她直接問:“你能幫我作證嗎?”
他吃了一驚,嘴巴張得大大看著她:“啊?”
“幫我到法庭上去作證,就說,宛南平和我還沒有離婚時候,就已經出軌了。”
“你開什麽玩笑?”那人嚷嚷,終於有些害怕了,“老板娘,”他還是喊她以前稱呼,“這種證怎麽是能做?我好心告訴你這些,你可不能害我。”
說完,不待她再說什麽,他匆匆忙忙地走掉了。
謝悠然想要去追,想想他必是不會肯,隻能慢慢想辦法。
好,她知道現還是有人知道真相,這就好了,總好過她,像以前那般萬事抓瞎。
然後,她大概也就知道了宛南平為什麽一定要離婚,並且,為什麽一定要往她頭上來潑髒水。
真像是葉唯安調查那樣,宛南平不想付那一大筆離婚費。
他不得不離婚,因為那個女人有了孩子。
孩子,宛南平確有說過他想要個兒子,隻是,謝悠然已經生不出了,生宛妤時候,雖然是順產,但孩子太大,產後大出血,她徹底傷了身體。
醫生說,好以後不要再生孩子,否則,怕母體有危險。
而且,她也確實沒想過再生,有兩個孩子也就好了,男孩女孩有什麽關係?所以宛南平說時候,她多數是不以為然,他說得多了,她還生氣,覺得他怎麽能思想還那麽老土,然後開玩笑地說,如果你再講,那我就告訴女兒,說你要兒子不要她們了。
宛南平當時是什麽反應?
謝悠然現再想,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了。隻是知道,他後來就很少再提這個話題了。
現想起這些,再想想離婚時他拿孩子威脅自己。
謝悠然就無比慶幸,她堅持著把兩個孩子都要了過來。如果留給他會怎麽樣?
她打了一個寒噤。
她忽然覺得,這樣離婚了也好,離婚了,孩子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爸爸離開她們真相。
她們會一直都覺得,她們成長過程中,那個叫爸爸男人,還是愛著她們。
她為她孩子感到心疼,也為自己感到悲哀,了解得越清楚,這種悲哀就越是強烈。
那些年,她到底是做什麽啊?選男人,居然是如此惡劣惡質。
她還為他尋過死,她還為他哭過鬧過被人狠狠地鄙視過,把自己生生變成了一個潑婦怨婦神經病。
把她母親氣到住院,把唯一疼愛她真心為她父母氣到離家也不願意再看到她。
她自己也有夠差勁了吧?
謝悠然隻要一想到那人說那些話,她就堵得慌。
她不懷疑他撒謊,他有什麽騙她必要?他告訴她那些,大概是彭鳳行事過於囂張,他她那裏受了氣,然後遇到她,以為她還為離婚傷神傷心,苦苦等著前夫再回頭,因此就把這些事拿來賣她一個好。
也多虧他賣這個好啊,否則,謝悠然永遠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選男人眼光,竟然有那般那般差!
天下男人千千萬,你怎麽就看上了一個宛南平?
多年以前,鍾君話,似乎又響她耳邊。
她那個強勢母親啊,謝悠然苦笑,原來,自始至終,看得清楚,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