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媽咪你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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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z城機場起飛的私人飛機上,慕容爾萱和軒轅浩炎坐在第一排的座椅上麵,豪華的設施,奢靡的配備,第三排坐著野狼,另外一個機艙則坐著其餘二十八名孤狼特種大隊的隊員,端木寒翊由於傷勢不輕,留在z城繼續療養。
軒轅浩炎的左手一直十指緊扣,緊緊的扣住爾萱的右手,適中的力道不會讓她覺得痛,同時也說明了他不願放手的意願:“婚禮在五天之後舉行,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軒轅浩炎迎娶你慕容爾萱為妻!”
慕容爾萱被握住的手明顯有些僵硬,緊張的不知所措可又不能抽離,眼神隨著頭不經意的偏移,似是有意躲閃他的注目:“可不可以,不成婚?畢竟--”
“畢竟我的前妻是你的姐姐慕容爾嵐,你在顧及她的麵子,可你又知不知道她對你做了什麽?”說話的同時,浩炎愈加的氣憤,握住手的力道也隨之緊了緊,可那不是針對爾萱,而是一想到爾嵐那個女人便不由的燃氣怒火。
爾萱沉悶了半響,當年的事情她多半都是在猜忌,可浩炎此話卻證明了她的揣測,不過事情過去了那麽久,當初不曾憎恨,今時今日更是與她無關,不過爾萱的心底還是有一絲疑慮:“當年,你突然離婚,是因為爾嵐的所作所為還是--?”
“既是因為慕容爾嵐的所作所為,也是因為我根本無法忘懷你,我的心裏滿滿都是你的影子,又如何與另外一個女人同床共枕,我可以原諒她幫助你逃跑,卻無法原諒她想假借我的手從而鏟除掉你。”一想到當初他一氣之下差點殺了爾萱,那種深深的愧疚充斥著他的內心,將全部的罪責都追加在慕容爾嵐一個人的身上。
果然,慕容爾嵐那條十分惡劣的短信,借她的嘴巴說給軒轅浩炎聽,其中一個目的是想幫助她逃跑,而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目地則是鏟除她,這一招的確很是高明,不過爾嵐想到了他的低情商,卻忽略了他的高智商。
“可是,你最終還是放過了她,為什麽?”按照慕容爾嵐的所作所為,按照軒轅浩炎的性格,欺騙、蒙蔽、耍弄,如此對待卻隻是一紙離婚協議書,這樣的懲罰實在是太輕太輕了。
軒轅浩炎側目看著她的臉頰,對於她有意的閃躲他並沒有過多的不悅,而是理解,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此刻的境地,此刻的尷尬:“因為你說過,人生最大的美德是寬恕,你說過的話我一直都記在心裏。”
甚至慕容爾萱自己都忘記了她何時說過這麽一句話,可浩炎卻深深的將它留在腦海的印象之中,他真的似乎有了一點點的轉變,從前的他不會如此的寬大,不會如此的善心:“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她所有的行為全因為愛你,我不會去怪她,你應該試著去原諒。”
爾萱終於移動了目光,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默默的注視著二人十指緊扣的雙手,僵硬的身體也愈加的放鬆下來,忽然之間腦袋猛地一驚,突兀的站了起來,驚呼的喊道:“糟了,以煦!”
軒轅浩炎被她的突然之舉嚇了一大跳,連帶著他也差點站了起來,聽到她喊出來的話隨即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放心,你兒子先你一步已經到了。”
不是慕容爾萱這個母親太過白目,而是軒轅浩炎的到來讓她的智商歸於零,一連串的事情她根本無暇她顧,此刻安定下來才想到慕容以煦還在z城,不過浩炎一句看似輕描淡寫的話卻再次讓爾萱緊張起來,原來軒轅浩炎竟然有兩手準備。
一邊用端木寒翊威脅著,迫使她不得不妥協,即使端木寒翊這個俘虜的力度不夠,還有慕容以煦這個肉票,身為一個母親,如何會棄自己不顧,自然會乖乖的跟隨他,聽從他的命令,炎少爺做事總是如此的周全。
“你在緊張?”浩炎握住她的手一分一秒都沒有鬆開過,他分明感受到爾萱的轉變,從僵硬到放鬆,再到此刻的緊張,是因為慕容以煦那個孩子嗎?
“以煦是無辜的,請你不要傷害他!”慕容爾萱真摯的懇求著,對視著那雙深邃的眸子,很想頃刻間道出全部的真相,告訴他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軒轅浩炎在抵達z城的第一時間,便命人將慕容以煦偷偷帶回y城,然後再去尋找慕容爾萱,他此舉一是為了要挾,二則是為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訴我,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問到這個問題慕容爾萱難免心虛,猶豫的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真相,即使不告訴隻需要驗一驗dna到時候就真相大白了,到時候那麽被動,倒不如此刻坦言,或許對他們而言更好一些:“孩子出生在四月。”
這話回的有些隱喻,按照推算那麽孩子是在六月的時候懷上的,也就是慕容爾萱被軟禁在別墅的日子,孩子的父親是軒轅浩炎!
“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想清楚之後軒轅浩炎十分的激動,一把抓住她的肩頭,激動的喊道,那欣喜若狂的模樣難以用言語來形容,雀躍的像個拿到糖果的小朋友,單純的可愛。
對著爾萱的臉頰用力的啄了一下,一口不夠又來了一口,相較於浩炎的激動,爾萱則看起來十分的冷靜,浩炎的興奮她想像得到,隻不過如何讓以煦接受這麽個從天而降的爹地呢?
看著她眼裏的呆滯,軒轅浩炎也漸漸冷靜下來,安穩的做回位置,屁股欠了一半不解的問道:“為什麽,你不告訴我你再次懷了我的孩子,一個人偷偷的把孩子生下來?”
“我生氣。”慕容爾萱毫不掩飾自己的鬱悶,氣鼓鼓的憋足了小臉,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懵懂的樣子,他的確記恨軒轅浩炎,不是他那七日的囚禁獸寵,而是他冤枉了她的人格:“我氣你根本不了解我是什麽人。”
“嗯?”軒轅浩炎被她這麽一句話搞得一頭霧水,爾萱撅著嘴巴,氣鼓鼓的小臉,這樣憨態可掬的樣子可是浩炎從未見過的,浩炎自認為她是什麽人很是了解,可為何爾萱會這麽說呢?
爾萱的小嘴撅的更高了,蹙著眉頭瞪著浩炎,那親昵的舉動就像一對相戀多年的愛人,絲毫沒有闊別五年的尷尬及窘迫:“當年你懷疑是我做了引流,打掉了那個孩子,你對我的懷疑就是最大的侮辱。”
原來她所說的不了解竟然是這件事情,過了整整五年軒轅浩炎差不多都已經忘卻了,此時爾萱提及他的記憶也回到了過去,細細一想中間的確有許多值得懷疑的地方,掏出手機將那條他保留五年的短信打開:“五年前,你是不是發了這條短信給我?”
慕容爾萱接過電話,見到那條短信,眼睛裏充滿了愕然,看了看那條短信所發的時間正是那個雨天,腦海中忽然浮現磅礴的大雨,她確信這條短信她根本沒有半點的印象:“這不是我發的,我記得當時我正在寒翊的家門外,你設計之下我看到了端木寒翊和另外一個女人躺在床上,我一氣之下就衝了出去,恰巧外麵下著好大的雨,當時我悲痛欲絕,打開手機的確想要給你發條短信,可不是這條。”
“那麽,你想給我發的是什麽內容?”顯然,這條短信是一個匿名人所發,為的就是故意挑撥起浩炎和爾萱的關係,可恨當時他被這條短信蒙蔽了雙眼,根本沒有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加上病房外醫生和護士的對話,從未想過他們是被人用錢買通,故意在他麵前演了這場戲。
爾萱的臉頰忽然發熱,白皙的麵容透著粉嫩的顏色,更添了幾分憨態的模樣,讓人見了忍不住憐惜,想到那句未來的及發出去的短信,她便害羞了起來,語塞的說道:“我…那條短信的內容是:我想你!”
“什麽?”軒轅浩炎疑惑的問道,那訝異的模樣仿佛是真的似的,也不曉得他是真的沒有聽清楚,還是故意挑逗,想要再聽一遍。
慕容爾萱的小嘴再次撅起,氣不過猛然的站起來,一把甩開他的手就像個在耍脾氣的小女人:“我說,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聽清楚了沒有?!”
當爾萱說道第三遍的時候軒轅浩炎的吻已經襲了上來,麵對如此的爾萱他再也按耐不住,雙手捧著她的腦袋,嘴巴用力的吮吸著,似乎要搜刮她體內最後一絲氧氣。
這一刻爾萱再次的迷惑了,她不曉得自己為何會突然說出這三個字,這三個字不過是五年前那個雨天,她最最脆弱的時候想說的話,而今再次說出來卻帶著另外一番的意思,這是五年後他們重逢後,他的第二個吻,第一次是她被迫主動,而這一次卻有著別樣的感覺。
她緩緩的合上眼皮,雙臂不由自主的環繞上他的背部,撫摸著那無法遺忘的背肌,麵對他深情款款的吻,慕容爾萱竟然有了反應,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舌頭,這或許是她第一次主動迎合,嚇的浩炎猛然間抽離,愕然的眼神看著她。
剛剛的一瞬間爾萱不曉得自己是怎麽了,與軒轅浩炎在一起她的心總是撲通撲通的狂跳著,這與端木寒翊生活的感覺截然相反,與寒翊在一起雖然很是舒服,但是心仿佛平靜的像一麵鏡子,太過安靜,太過平和;與浩炎總是那麽的驚心動魄,或喜或悲,或傷或恨,似乎每一分鍾她的情感都在波動,那樣的跌宕起伏,仿佛在坐雲霄飛車。
“你騙我,你還愛著我。”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軒轅浩炎吻過她無數次,可每一次她都僵硬的像條死魚,而這一次竟然主動的配合著他,揉搓著他的背部那模樣分明是欺騙不了的享受。
軒轅浩炎斬釘截鐵的說著,他的眼睛裏出奇的平靜,雖然對於她的反應有些驚訝,可是對於她的心卻是了然於心,浩炎有那個自信,他的魅力足可以吸引每一個女人,時間根本不會淡化這份情感。
“不!”慕容爾萱斷然拒絕,或許她是害怕,害怕浩炎看穿了他的內心,害怕他所說的是真的,爾萱不能,也不可以繼續愛他,愛上他是一條不歸路,她不想,她不願:“五年前我的確對你有過好感,可是過了這麽久你對我來說,不過是我兒子的父親,僅此而已。”
軒轅浩炎細細的打量著她,她的倔強依舊,心裏想的和嘴巴上說的根本是兩回事,有所改變的是她的個性,她似乎變的更加灑脫,更加利落,麵對他的威脅不卑不亢,既保護著她所珍視的人,又不會委曲求全失去尊嚴,這樣的慕容爾萱堪稱完美。
剛剛那個吻有些意猶未盡,浩炎試探性的上前卻被爾萱閃躲開來,一時的迷離此刻十分的清醒,微微低垂的頭既有幾分羞澀又有幾分不甘願,卻又不敢違背這個男人,畢竟端木寒翊的命運就掌握在他的手中。
浩炎憨然一笑沒有繼續,因為日後多的是機會,維係他們的不單單是那存在著威脅的婚姻,還有慕容以煦這個他們共有的孩子,含著她的耳垂,熱騰騰的氣息吹桑著她的耳朵:“我不必去懷疑你的否認是真是假,五年前我可以讓你愛上我,五年後我依然有那個自信,終有一天你的人你的心都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我會讓你親口承認說出那三個字!”
下了飛機,坐上車子,很快便抵達了軒轅別墅,這個慕容爾萱早已經遺忘了的地方,駐足的門口,呆呆的看著那朱紅色的大門,異常的沉重和壓抑。
“慕容小姐,歡迎您回來!”迎麵而來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若墨,那個永遠跟隨在軒轅浩炎身邊忠心耿耿的手下,這一次他為何沒有跟隨炎少去z城爾萱沒有問,回頭看了一眼那站在車邊的野狼,看來也是炎少得力的屬下,在爾萱眼裏如果野狼是塊冰,那麽若墨就是團火。
“走吧,我們回家了。”軒轅浩炎上前牽起她的手,爾萱的手依然那麽的冰冷,浩炎憐惜的摩挲了幾下希望可以溫暖她的冷冰冰,嘴角毫不掩飾的上揚著,表露著他的滿心歡喜,這一刻他在夢裏不知夢到了多少回了。
慕容爾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告訴自己應該認命,她逃了整整五年可最終仍然沒能逃離這個男人,或許在他們遇到的那一刻,孽緣命運的齒輪已經旋轉,一旦旋轉開便不會輕易的停止,側頭看了看這個男人,平靜的問道:“以煦呢?我要先看到他。”
身為一個母親當然以自己的孩子為重,當下的第一個念頭自然是問及兒子的狀況,否則如何能夠心安,可為何軒轅浩炎心有些酸酸的,仿佛是吃醋一樣,一個眼神示意,若墨代替他回答道:“以煦兩個小時前才到,在花園裏玩的累了,現在正在客房休息。”
軒轅別院的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則是主臥和書房,三樓才是招待客人的書房,雖然時間過了這麽久慕容爾萱卻依然沒有忘記,聞言立刻甩開了浩炎的手,熟門熟路的上了三樓,打開了客房的門。
打開房門見到慕容以煦安靜的躺在床上,慕容爾萱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生怕會吵醒他,見到被子隻是蓋了一半往上拉了拉,以煦胖嘟嘟的臉頰透著粉嫩的色彩,微微張開嘴巴憨態可掬的熟睡著,一呼一吸之間有些許的沉重,想必剛剛玩的很累所以會睡的這麽沉。
慕容爾萱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奇怪於以煦為何睡得著,往日如果沒有她的陪伴,他總會鬧著甩著小脾氣,除非她親吻他或者寒翊給他講故事以煦才會乖乖的上床,這一次他竟然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之下,睡得如此香。
爾萱看了看他的身旁竟然放著一個限量版的遙控飛機,那可是他哭著鬧著許久爾萱也不肯買給他的玩具,想來一定是浩炎的手下拿著飛機,以煦就乖乖的跟人家走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在帶走以煦的人根本無意傷害他:“真是個孩子。”
在他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在慕容以煦臨睡前親吻他這是爾萱五年來的習慣,看著他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爾萱不願意打擾轉身準備離開,卻見軒轅浩炎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身子慵懶的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有什麽好看的?”慕容爾萱隨意的嘟囔了一句,略過他的身邊徑直向樓梯走去。
軒轅浩炎也隨之離開,一把拽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落下同樣的吻,眼角含笑的說道:“我從未見到這樣的萱萱,身為母親的萱萱竟是如此的具有魅力。”
他誇獎的話語似乎隨時隨地都能掏出一籮筐,對此爾萱似乎早已經免疫了,任憑他拉著自己的手,畢竟此刻她已經成為了這個男人的附屬物,他想帶她去哪裏,她也隻能乖乖的跟著走了。
“歡迎回家,我的夫人!”軒轅浩炎推開主臥室的門,紳士般的恭迎著,雖然二人沒有正是成親,但是在軒轅浩炎的心裏早已經認定了這個女人,雖然中間發生了慕容爾嵐這個可悲可恨的插曲,浩炎的心始終未曾改變,他所認定的軒轅夫人始終隻有她一人。
爾萱雖然心底不悅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五天之後這就會成為事實,此刻再多的怨言也無濟於事,固然浩炎有了幾分改變,她也不會忘記自己力量的薄弱,不會蹬鼻子上臉,順著他手臂所指的方向,踏入了房間,那個曾經禁錮了她整整七天七夜的四四方方。
抬起眼簾映入視線的一切都令她驚訝不已,床頭、書桌、陽台,房間裏的每一處都擺放著她的照片,有微笑時的,有痛苦時的,有生氣時的,有哭泣時的,每一張都是如此的自然,顯然是抓拍到的畫麵,不知何時他拍下了這些。
正在爾萱錯愕的時候,軒轅浩炎走到她的前麵,站在床頭,牆上有一個地方用布照著,看它的形狀應當也是一個相框,不過它既然用布照著自然有它的神秘之處,浩炎拉開帷幕,一張她熟睡時的笑容回蕩在她的眼球之內。
“五年的日日夜夜,有你陪伴著我並不孤獨!”畫麵中的慕容爾萱安詳的閉著雙眼,愜意的躺在浩炎的胸膛之上,嘴角微微挑起帶著甜甜的微笑,爾萱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他的身旁會睡得這麽安然這麽放心。
晶瑩的液體在眼眶中打轉著,任何一個女人麵對此情此景恐怕都不會無動於衷,何況爾萱這麽一個外剛內柔的女人,不過她強忍著淚水,不知是感動還是喜悅,她在軒轅浩炎麵前總是隱藏著情感,這似乎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
軒轅浩炎的眼睛很尖,立刻見到那隱忍不願落下的淚珠,上前走到她的麵前,撫摸著她的臉頰,語氣有幾分哀怨有幾分不滿:“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罵就罵,想恨就恨,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慕容爾萱!”
“你真的懂我嗎?”不知道是因為他這句話,還是因為他手指的動作,在他拂過臉頰的下一秒,一滴晶瑩的淚珠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順著臉頰流進嘴角,鹹鹹的味道之中卻帶著一絲甘味。
“那麽,你懂我嗎?”軒轅浩炎將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捧著它們置於胸前,房間內的氣氛很是安然,若墨一直守在樓梯的拐角,生怕炎少又會一怒之下發了狂,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吵鬧的聲音,這種感覺很怪。
從登上飛機到回到別院,慕容爾萱自知說了許多過分的話,她一直期盼著軒轅浩炎會失控生氣,可是一次又一次歸於失望,如果不是軒轅浩炎的抵抗力變的無所不侵,就是如他所說爾萱根本沒有真正去了解過他,從前認定的他不過都是表麵的現象。
他拉扯她的雙手抵在胸膛之上,讓她清楚的感受到他強烈澎湃的心跳聲,這顆心髒似乎許久都未曾如此跳動了,自從她逃跑消失後,唯有看著這張照片他的心仿佛才能夠再次運行,看著這張照片他才能安然入睡:“萱萱,讓我們嚐試著去了解對方,了解真正的慕容爾萱,了解真正的軒轅浩炎,讓我們重新開始!”
此刻的軒轅浩炎完全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那雙寵溺的眸子任誰看了也無法不溺在其中,慕容爾萱那封閉了五年的心門現在仿佛出現了空隙,而浩炎則順著空隙悄然的進入了她的心坎,生了根,發了芽。
慕容爾萱有時候覺得自己很賤很賤,七日七夜的獸寵她恨的他咬牙切齒,明明有機會逃走卻白白放棄,由恨生愛,卻在愛的那麽深的時候選擇了消失,在那個怒火滔天的夜晚,帶著腹中的骨肉從他的生命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五年後她過著平淡的生活,這個魔鬼又再次闖入了她的世界,一層層掀開她已經結了疤的傷口,用端木寒翊和慕容以煦來威脅她,再一次占有她,爾萱理應生氣,她應該氣憤的恨不得一刀宰了這個男人,可為何恨意蕩然無存,反而心底的漣漪卻掀起了異樣的波浪,那是愛嗎?
她的心裏麵似乎住著兩個極端的慕容爾萱,一個向往自己而又單純的生活,一個又無法舍棄這個霸道而又具有魅力的男人,此刻的困擾是她自找苦吃的結果,她前方的路似乎又迷茫起來了。
如果此刻站在爾萱麵前的人是端木寒翊,寒翊一定會拉著她的手帶她逃離這個,傷了她無數次的傷心之地,可惜此刻站在她麵前的人卻是軒轅浩炎!
軒轅浩炎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不會認為這是趁人之危,愛一個人是自私的,即使耍盡卑劣的手段也無可厚非,溫柔的抬起她的下巴,試探性的落下一個吻,輕輕的啄了一口,見她沒有反抗,輕吻變成熱吻,肆意的挑動著她小舌頭,期望勾起她深層的**之火。
他的吻總是那樣的技術高超,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迎合,爾萱一忍再忍,當小舌頭被挑逗的一瞬間再也按耐不住,猛地一口咬住了他伸過來的舌頭,微微用力在上麵留下自己的齒痕,這是在教訓他的不規矩。
從前的軒轅浩炎像一條凶猛的惡狼,一旦瞄準了獵物便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一口吞下最後連骨頭渣滓也不剩下;而此時的浩炎則更像一條蛇,吞雲吐霧,既將你牢牢鎖住又不會傷你分毫,那粘稠卻帶著毒性的唾液正是他強有力的攻擊武器,讓你帶著慘然的笑容美美的死去。
慕容爾萱決定不去思考未來之路,隻是貪享此刻的歡愉,激蕩的纏綿,這些年來她一直用那個人來代替他的名字,為的就是壓抑自己的相思之苦,原來愛上一個人便不會那麽輕易的放下,封閉的心門也在此刻盡情敞開,抒發著自己多年的錐心之痛。
軒轅浩炎的技術依然那麽高超,**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的一項特長,在爾萱極其想的時候欲擒故縱,一邊退後著一邊牽引著,慢慢的爾萱不知何時被他壓在身下,倒在了這張大床之上。倒下去的瞬間慕容爾萱忽然停了動作,眼神若有所思的遲疑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略顯尷尬,語頓的問道:“這張床--”
“放心,慕容爾嵐從未在這裏睡過一晚,其他女人也如此,這裏是屬於我和你的世界,這張床隻屬於我和你,我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躺在我的枕邊,她們不配。”在遇到她之前軒轅浩炎從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真愛,從小被生母拋棄,又在爺爺軍事化的教育下長大,養成了他孤僻的性格。
雖然他貪杯好色,常常流連於夜店,晚晚都有不同女人作為伴侶,可從未有女人能夠一覺睡到天明,浩炎與她們隻是單純的性關係,而非愛情,直到遇到了慕容爾萱,浩炎那顆塵封了二十多年的心才徹底敞開,他終於明白愛這個字如何書寫。
慕容爾萱雖然自認為有些賤骨頭,對浩炎既愛又恨,可是她自身卻是清白的,除了浩炎這輩子便沒有再跟過第二個男人,至於端木寒翊,她與他一直保持著相敬如賓的距離,同窗屋簷下卻從未踏進過對方的房間,這是她和他最後的一絲底線。
爾萱選擇離開,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軒轅浩炎的不幹淨,在他的生命中走過的女人加起來幾乎可以組織成一隻軍隊,爾萱不知道她在他的女友兵團之中排行第幾,又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何處,她更介意的就是與別的女人同時間分擔一個男人。
軒轅浩炎與慕容爾嵐成親一年,他們不可能一次都未發生過關係,即便此刻他們已經分開了,可是他們曾經在一起的痕跡卻依然留在這個別院之內。若是慕容爾嵐曾經躺過這張床,那麽爾萱便會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他和她一起時的畫麵,那張的肮髒,那樣的混亂。
“我和慕容爾嵐隻有過一次,在你放火逃走的那個夜晚,她假意自殺割腕,在紅酒裏下了藥,我迷迷糊糊的與她發生了關係,我清醒之後甚至連她的房間都未踏足過一次。”軒轅浩炎選擇了坦然,他在解釋,那麽的詳細,生怕爾萱會有半點的誤會。
以前的軒轅浩炎並沒有那麽的囉嗦,他不會在意女人的介意,可是爾萱不是別的什麽女人,她的介意浩炎甚之又重,他不希望爾萱日後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這件事情,浩炎不希望他們之間再有一星半點的誤會,他選擇直言不諱是因為害怕,害怕她再次無影無蹤的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慕容爾萱側著半邊身子倒在床上,默默的聽著軒轅浩炎所說的話,安靜的聽著仿佛他在訴說著什麽故事,她忍不住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下麵的話,忽然之間撲哧一笑,說道:“想不到你也有被人下藥的一天,活該。”
“你,在笑話我?”軒轅浩炎慵懶的躺在她的身旁,看著她的左臉,這種愜意的感覺真是難得,他選擇坦白是害怕日後有什麽誤解,可她竟然趁機嘲諷,他曾在爾萱的酒裏下了藥,而爾嵐也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他,爾萱說的對極了,這不是活該又是什麽?
“是!”慕容爾萱早已忘記了膽怯,麵對軒轅浩炎再也沒了那種毛骨悚裏的感覺,調侃的回應著,那囂張的模樣真是毫無畏懼。
軒轅浩炎用手肘支撐著身子,英俊的臉龐遮蓋了她大半張臉,故意裝怒的吼道:“好啊,看來你是忘記了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你想怎麽樣?”麵對著他假裝的怒火,慕容爾萱也十分配合著偽裝成害怕的樣子,瑟縮的躲在被子裏,眼睛裏閃爍著虛假的畏懼。
軒轅浩炎的身子慢慢起來,雙手摩拳擦掌,嘴角不懷好意的發出笑聲,雙腿分開騎在了她的上麵,眼神裏透著猥瑣的目光像個耍流氓的混蛋:“我要把你一口吞了!”
“啊!”慕容爾萱整個身體都躲在了被子裏,軒轅浩炎則一把掀開被子,解開腰帶脫下褲子,再伸手準備解開爾萱多餘的衣服,卻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人物出現了。
慕容以煦推開房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床上怪裏怪氣的二人,歪著小腦瓜問道:“媽咪,你們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