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再而衰,三而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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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以煦從睡夢中醒來,腦袋有些昏沉沉的感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見到自己一個人獨處在陌生的房間,沒有像正常孩子一樣的哭啼,隻是穿上拖鞋推開房門,摸索著從樓梯走下去,走到二樓的時候聽到唏噓喘息的聲音,莫名的循著聲音走過去,推開了那扇透著奇怪氣息的門,見到怪怪的二人。
    慕容爾萱躺在床上,柔軟的姿態宛若一條海裏遊蕩的睡美人,身上攀爬著一個男人,嘴角掛著淫笑的表情,褲子拉到一半,二人的脖子上都帶著深淺不一的痕跡,嘿嘿的笑聲不斷傳來。
    以煦的小嘴不由自主的撅了起來,步履蹣跚的向二人走過來,費勁巴拉的爬上了床,胖嘟嘟的小臉趴在床邊,細細的打量著他們,歪著小腦瓜不解的問道:“媽咪,你們在幹什麽呢?”
    爾萱微微張開嘴巴,一張皎潔的臉龐此刻早已經紅透成了熟蘋果,眉頭不由的緊蹙在一塊兒,尷尬的不知該看以煦還是該看浩炎,隻能輕聲細語的低嚀道:“你…你快點起來啊?”
    軒轅浩炎恍然大悟,倏地一下從她身上離開,慌張的踩在柔軟的毛毯之上,提了提褲子將腰帶係好,雖然沒有爾萱那麽的害羞,不過仍然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窘迫,而這份窘迫竟是來自一個年僅五歲的小孩子。
    慕容爾萱緩緩從床上坐起來,對於以煦那好奇的目光視若無睹,也根本沒有回答他剛剛問題的意思,她想回答可是她又能夠說什麽,這種事情讓她如此對一個孩子啟齒,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和頭發,裝作一副從未發生過的模樣,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和藹的問道:“以煦醒了,睡的好嗎?”
    隨之以煦也起身跪坐在床上,掃了一眼背對著他們的男人,對他十分的好奇,他拖著個小腦瓜不悅的說道:“不好,媽咪,我要回家。”
    “回什麽家?這裏就是你的家!”聞言軒轅浩炎突然猛地轉身,對他厲害的大吼一聲,吼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畢竟他隻是一個孩子,童言無忌他並不是故意的。
    “軒轅浩炎!”慕容爾萱也厲吼一聲直呼他的名字,自從以煦出生以來她從來沒有這麽大聲的吼過他,身為母親自然都有一份護犢子的心裏,即使吼以煦的那個人是他的親生父親也不可以。
    厲吼一聲後爾萱的脾氣也緩和了一下,她自然知道浩炎的脾氣,眼睛裏從來容不下半粒沙子,跟他說話爾萱也向來都是小心翼翼的,說不準哪句話不經意就會忍怒了這個撒旦魔鬼,以煦剛才的話並沒有別的意思,不過他卻小心眼兒了:“他還是個孩子,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軒轅浩炎剛剛不過是有些衝動,這裏擁有他和爾萱一切共通的記憶,這裏有以煦的爹地,有以煦的媽咪,一家三口所住的地方自然就是家,所以才會失控的吼了他,吼完後就立刻後悔了,加上爾萱的責備和嗔怒,浩炎剛想與他道一句歉。
    可慕容以煦卻忽然跑了過來,抬起小腳衝他的小腹狠狠地踢了一腳,雖然力道不大可是太過突然,浩炎躲閃不及正中下懷,悶哼一聲彎下了腰,以煦大叫一聲:“壞人。”
    “以煦!”對於慕容以煦的舉動大大出乎爾萱的意料之外,立刻跑過來將他攬在懷中,害怕浩炎會一怒之下打了他,緊緊的擁在懷中保護著,卻又責備的瞪了他一眼:“你這孩子怎麽可以打人呢?快點說對不起。”
    別看以煦的年紀小倒是有一副錚錚的傲骨,高傲的仰起頭撇撇嘴說道:“我不是打人是踢人,他是壞人,他不僅大聲的吼我,還咬媽咪,你看他把你咬的,壞人!”
    以煦氣憤感慨的說著,慕容爾萱聽到他的原因不由的婉兒一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紅腫的痕跡,可能是剛剛太過激烈,竟然被以煦誤會成是浩炎欺負了她,這又讓她如何解釋呢?
    看了看捂著小腹的某人,似是問候的說道:“你…你沒事吧?以煦,他,他隻是有些調皮,不是故意的。”
    雖說二人有著父子的血緣關係,可這畢竟是第一次見麵,當爹地的大聲吼了兒子,當兒子的一腳踢了父親,這初次的印象可是著實的不好,加上軒轅浩炎的脾氣,任何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更別提動手打他,不,是動腳踢他了,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
    即使傷了他的那個人是他的兒子,爾萱還是不免有些擔心,可是爾萱未免小看了軒轅浩炎的氣量,見到他慢慢抬起頭,苦著一張臉無奈地看著他們母子倆,小腹仍然有些微痛卻是在強顏歡笑道:“得虧你兒子腳下留情,要是再往下移那麽半分,我的命根子恐怕就完了。”
    慕容爾萱撲哧一笑,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對於他的話卻有幾分不滿意,嗔怒的怪了一句:“什麽叫做我的兒子,難道這個兒子你就沒有份嗎?”
    “對對對,為夫的錯了,為夫的向你致歉。”軒轅浩炎麵色上雖然掛不住,可是心裏卻十分開懷,他很是欣賞此刻的爾萱,高興就笑,不高興的就鬧,這才像是一對兩口子,相敬如賓、唯唯諾諾非浩炎所願。
    相較於呼風喚雨的炎少爺,他更願意做的是一個對妻子惟命是從的妻管嚴,那樣的生活才是他深深的向往,放下捧著小腹的手,其實那一下力道並不大,他的反應的確有些誇張,為的無非是想看一看爾萱是什麽態度,而這個態度他很是滿意。
    “慕容以煦,記住我是你老子,是你媽咪的丈夫,這一腳就算了,以後記的乖乖聽話。”軒轅浩炎從未當過父親,尤其還是一個五歲半大孩子的父親,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處,不過那剛剛一下可算是傷了他的自尊心,若是日後這麽繼續下去可不了得,所以趁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下馬威,兒子若不聽老子的,豈不反了。
    慕容爾萱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五年後的軒轅浩炎也早非她印象之中那可怕的魔鬼,沒有了那令人生畏的錯覺,他的下馬威看起來是那樣的笨拙,再不精明的人也看得出他的嚴肅是裝出來的,何況她的兒子可聰明的很。
    浩炎說完房間內忽然沉默下來,慕容以煦靜靜等了兩分鍾似乎是在思考,消化他所說的話。爾萱一直沒開口靜待著以煦會有什麽反應,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從她的懷抱裏離開,站在床邊揚起高傲的小腦瓜,努力的踮著腳尖,勢要與他處於平行的地位,這份要強的勁兒倒是與浩炎一模一樣。
    “媽咪說過我沒有爹地,我隻有一個媽咪和幹爹,你是壞人,我不許你做我的爹地,不許你做我媽咪的丈夫,我媽咪的丈夫隻能是幹爹!”思考了兩分鍾後慕容以煦竟然說出這麽一番話,有條有理,條理分明的就像個小大人。
    “以煦,不要亂說話。”爾萱倒是習慣了小大人似的以煦,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令爾萱不禁冒出冷汗,軒轅浩炎可以原諒他剛剛的無禮,卻不代表可以諒解他此刻的妄言,端木寒翊一直是浩炎心裏一塊心病,這點分寸爾萱還是曉得的:“浩,以煦年紀還小,有些事根本不懂,相信我,我和寒翊是清白的。”
    軒轅浩炎分明看到爾萱那雙明媚的眸子中閃爍著膽怯,看來多年前他那陰狠毒辣的形象已經在爾萱的心裏根深葉茂,即使他努力的表現著,告訴她今日的浩炎已非昨日的浩炎,這種接受也需要一定的時日。
    聽到以煦嘴巴裏一句句都喊著端木寒翊的名字,浩炎承認心裏的確有些鬱悶,而爾萱極力的解釋,不知道是擔心他會因此遷怒他們,還是因為真心的想要解釋,兩者之間浩炎寧願相信後者,有些事情往好的方麵想結果自然就是好的。
    “告訴我,為什麽你不喜歡我?反而想讓你的幹爹做你媽咪的丈夫?”浩炎的眼神有些陰沉,微微彎下腰,平視著以煦那雙明亮亮的大眼睛,這對父子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眼瞼下有一條深深的臥蠶,眼睛看起來格外的深邃迷人。
    見到他沒有動怒爾萱不由的長長鬆了一口氣,呆呆的坐在床上的角落,靜看著這對父子倆別樣的交談,此刻她倒成了一個陌生的旁觀者。
    慕容以煦一直抿著嘴巴,盯著浩炎仔細的打量著,他承認這個男人比幹爹好看許多,不過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著實令人討厭,以煦從心底不喜歡這個男人,尤其是剛剛他竟然趴在媽咪的身上:“幹爹是好人,你是壞人,幹爹從來沒有咬過媽咪,你不僅咬了媽咪,你還趴在媽咪的身上,你是壞人。”
    以煦總是有自己的理由,自己的思維,而他的思維模式常常令人哭笑不得,軒轅浩炎微微愣了兩秒鍾,忽然開懷的放肆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傳遍了臥室的角角落落,看的以煦誤以為他發了神經。
    “告訴我,你幹爹真的從來沒有咬過你媽咪嗎?”軒轅浩炎將身子彎的更低一些,一把抓住他薄弱的肩膀,以煦的眼睛內是他認真的表情,他重複的問道似乎是為了證明什麽。
    以煦的嘴角撅的更高,腦袋歪的更歪,他不喜歡這個男人距離他這麽近,下意識的想要閃開,可是浩炎緊緊的扣住他的肩膀根本無法離開,無奈地再次重複回答了一遍:“是,我幹爹從來沒有咬過媽咪,更沒有趴在她的上麵。”
    軒轅浩炎漸漸鬆開了他的肩膀,緩緩起身矚目著爾萱,嘴角上揚閃現出一抹粲然的微笑,那溫煦的笑容仿佛初升的太陽般明媚,似乎要融化整個冰雪的世界,而爾萱則是不語,含蓄的低頭嬌羞的儼然一個小女人。
    夕陽稀稀落落的光芒照射進房間內,拉長了二人的身影,仿若在身上撒上一層金色的外套,浩炎莫名的伸出手臂,溫柔的拉起她的手,爾萱的手不再那麽的冰冷,或許是因為他的體溫而被感染。
    “壞人,不許你砰我媽咪。”如此溫馨的一幕偏偏有人打擾,慕容以煦踉踉蹌蹌的走過來,用力一拍,分開了他們相扣的雙手,撅著一小嘴,不善的瞪著軒轅浩炎。
    麵對這個小魔頭軒轅浩炎表現出第一次的為難,對付從前的爾萱他或許還能夠用強悍的手段,可對付他,這麽個五歲的孩子,浩炎不得不撓頭投降。
    慕容爾萱婉兒一笑,天下無敵的炎少爺竟然也有如此囧的一幕,不禁有些幸災樂禍,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算是對他境況的同情:“我來對他說,不如你先出去吧。”
    見到以煦像個小大人將慕容爾萱護在身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讓他們母子倆好好談一談,期望這個小魔怪能夠接收他這麽個從天而降的爹地。
    “以煦,乖,坐下來。”慕容以煦的眼神隨著浩炎的身影移動,確信他離開了這個房間後,那敵視的神情才終於消失,爾萱將腿放下來坐在床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在這裏。
    慕容以煦很是聽話的坐了下來,坐下後往爾萱的身旁靠了靠,攬住爾萱的細腰,小腦袋瓜摩挲著她的肩膀,嘴巴依然撅著卻沒有半點的強勢,反而多了幾分委屈,呢喃的問道:“媽咪,他真的是我爹地嗎?”
    慕容爾萱聽到他的問題有些詫異,沒有料到他會這麽提問,看來兒子當真大了,已非那繈褓之中隻知哭啼的嬰兒,習慣性的揉了揉他蓬鬆的頭發,寵溺的口吻回答道:“以煦,對不起,媽咪從前騙了你,你並不是沒有爹地,軒轅浩炎就是你的親生爹地。”
    “哦!”以煦隻是哦了一聲,似乎接受了這個現實,媽咪從來沒有欺騙過以煦,這件事或許是唯一,媽咪一定有她的苦衷,以煦能夠諒解:“那麽,媽咪是要和他結婚,住在一起嗎?”
    “嗯!”慕容爾萱從未料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原以為軒轅浩炎這輩子隻會是自己的姐夫,未曾想有朝一日他的名字會出現在自己身份證上配偶的一欄,這種感覺十分的微妙,不隻是喜悅還是困擾。
    慕容以煦的樣子有些悶悶的,在媽咪麵前他從來都是個乖孩子,可這一次倒是十分的任性,猛然地從她懷中抽離出,小小的臉蛋卻緊鎖著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不喜歡他,媽咪不許嫁給他!”
    慕容爾萱知道軒轅浩炎早晚有一天會知道以煦的存在,可從未料想過他們父子重逢會在什麽樣的場景,剛剛那一幕的尷尬猶在,爾萱不曾想以煦竟然對他如此的反感,難道不僅爾萱與浩炎是段孽緣,以煦與浩炎也是對冤家?
    “媽咪有苦衷,不得不嫁給他。”慕容爾萱也不曉得自己是否真心的想要成為軒轅夫人,但是爾萱知道成為軒轅夫人後難免會產生許多的困擾,她願意陪伴在浩炎的身邊卻不願意與他成為夫妻,可是為了端木寒翊她不得不接受,因為軒轅浩炎想,所以她不能夠拒絕。
    以煦年紀雖小,可是知道的事情卻不少,尤其他從未見過媽咪像此刻一般的困擾,一定是那個壞人,想到這裏以煦便鬱悶起來,一躍跳下了床踩在地毯之上,雙手叉腰義正嚴詞的說道:“媽咪放心,我會保護你的,那個壞人 我不會讓他欺負你的。”
    “傻孩子!”慕容爾萱一把將他攬過來,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憑他還想與炎少爺對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嘴上說著他傻心裏卻是甜甜的,有一個兒子真好,她再也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媽咪是一定要嫁給他的。”
    “好吧。”麵對爾萱一再的堅持以煦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好吧唧吧唧嘴接受了這個現實,不夠另外一個困擾卻隨之產生:“那麽媽咪,我呢?我也要住在這裏嗎?”
    “當然了,難道以煦想跟媽咪分開嗎?”慕容爾萱難掩詫異,以煦這個問題是她從未思考過的,以煦身為她的親親寶貝,難不成要分隔兩地不成?
    慕容以煦再次擁入她的懷中,以煦的頭發有點天生的自然卷,摸起來軟軟的很是舒服,他喜歡靠在媽咪的懷中撒嬌,就像是小狗喜歡被人揉搓它的毛發一樣:“以煦當然不願跟媽咪分開,以煦一輩子都要呆在媽咪的身邊,可是以煦不喜歡那個壞人,以煦不想跟他住在一起,以煦討厭他!”
    慕容爾萱扳起他的小腦瓜,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無表情的對他說道:“以煦不可以這麽沒有禮貌,他是你的爹地,你不可以叫他壞人,更不可以再踢他,懂嗎?”
    “哦!”以煦的小嘴一撇似乎要哭的樣子,媽咪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吻對他說話,媽咪常說以煦是她的小天使,可現在卻教訓起了他,是因為那個人,那個人看起來在媽咪的心中很重很重:“媽咪,你喜歡他嗎?”
    既然媽咪不允許以煦叫他壞人,那麽以煦就選擇用他來代替,反正讓他輕易改口叫那個人爹地那是難於上青天,畢竟他五年來從來沒有過爹地,而且還是一個這麽討厭的人,雖然他長的很美。
    以煦突然的發問令慕容爾萱迷茫了,錯愕的看著麵前稚嫩的兒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極了她,可是除了眼睛,其他五官、個性完全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軒轅浩炎,不用驗dna,就憑他剛剛那一腳誰敢說他不是軒轅浩炎的親兒子,除了炎少爺的兒子誰敢替他。
    “我,喜歡他嗎?”這個問題軒轅浩炎在不久前問了她,此刻提問的換做慕容以煦她突然不知如何回答,重複著問題,似是在問著自己,在找尋心中的答案:“以前,在懷你之前我喜歡過他。”
    “那麽現在呢?”話音剛落,慕容以煦繼續追問,看來他今天不打算放過爾萱,勢要問出個子醜寅卯。
    慕容爾萱忽然緊張起來,仿佛此刻提問的人並非是她年僅五歲的兒子,而是那個令她畏令她恨的軒轅浩炎,下意識的抓住床單,攥住的力道愈發用力,她曾經欺騙過以煦一次,便不會欺騙他第二次:“也許吧!”
    也許吧,這叫什麽回答?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也許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聲音輕飄飄的仿佛在嗓子眼兒裏打轉,可是慕容以煦卻聽的真切,而且聽的明白,顯然他對於這個答案有些失望,悶悶的應了一聲:“哦,我知道了。”
    慕容爾萱的臉頰愈發的紅潤發燙,慕容以煦從她的懷裏跳下來,亦步亦趨的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正在門外偷聽的軒轅浩炎立刻站起身子,為了掩飾自己的行為左看看右看看,不過以煦一直盯著他,令浩炎很不自在。
    “喂!”慕容以煦很沒有禮貌的叫了一聲,看著軒轅浩炎依舊沒有半點的好臉色,以煦就說他是個壞人,好人哪有在外麵鬼鬼祟祟偷聽人講話的,他猛然間的開門仿佛早就知道浩炎在門外似的,眼睛裏充滿了鎮定自若。
    慕容以煦站在那裏仿佛屹立於萬人中央的領導者,那種周身散發的氣勢與炎少近乎相同,回頭看了一看仍在害羞的媽咪,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仿佛曆經了滄桑般的老態:“雖然我對你很沒有好感,可是誰讓我媽咪喜歡你,我隻有同意你可以娶我媽咪做老婆,但是我不會叫你爹地,因為你在我眼裏還是個壞人!”
    以煦的一番話令人哭笑不得,浩炎忍俊不禁的憋著笑意,這份笑是發自真心的暢快淋漓,剛剛在門外他雖然有意偷聽卻什麽也沒有聽到,可謂是背負了罪名卻是沒有犯罪,聽了以煦的一席話令他多年的鬱悶頃刻間消散,看著坐在床上的某人,一個勁兒的咧著嘴。
    “真的嗎?”明明聽的那麽清楚,卻假裝沒有聽到似的,是為了故意逗弄以煦,還是男人的虛榮心不夠滿足,希望再聽一遍。
    軒轅浩炎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發,躲在門外浩炎根本沒有看到他們母子倆的動作,可是做出來的行為竟然與爾萱一模一樣,這或許就是身為一家人的心有靈犀,可以煦卻偏偏不買賬,一把掃開他放在頭發上的手:“討厭,不許你學我媽咪,我的頭發隻可以媽咪摸。”
    說完就撅著小嘴憋屈的走掉了,那生氣的背影倒是與他的年齡相仿,剛剛他的行為和他所說的話都差點令軒轅浩炎不禁有些懷疑他的真實年齡,五年的孩子怎會有那樣的膽量?五歲的孩子怎會那麽的明事理?五歲的孩子怎會如此的大度?
    軒轅浩炎再次踏入房間卻比之前的心情更加痛快,慕容爾萱背對著房門坐在床邊,聽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步一腳印的向她走來,小鹿亂撞的心跳聲仿佛做錯事被抓的孩子,又像是坐上花轎等待出嫁的新娘子。
    手指不由自主的放在胸前,交錯著打著轉,直到感覺到那絲熟悉的氣味,那雙柔軟的臂膀移動著她的身子,爾萱沒有半點的反抗,身子慢慢前傾靠在那矯健的十塊腹肌上,右手搭在他的心口,感受著他火熱的心跳。
    “我可不可以親口聽你說一遍?”隔著一扇房門軒轅浩炎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他誤以為爾萱親口說出了那三個字。
    慕容爾萱很是享受此刻的感覺,舒服的靠著他的身體,吮吸著他體內散發的獨特味道,這種味道令人心情歸於平靜,心曠神怡的感覺許久未曾聞到,這樣的平靜,這樣的安寧,她故意裝作不知隻是為了貪享片刻:“說一遍什麽?”
    “你剛剛對以煦所說的話,那三個字。”軒轅浩炎的心跳愈加的澎湃,那三個字很快就要從爾萱的嘴巴裏親口聽到了,可似乎越是期待,得到的則是失望,爾萱低迷的聲音說道:“也許吧。”
    “什麽?”軒轅浩炎詫異的問道,放在爾萱背後的雙手也隨即離開,仿佛耳朵出了問題一樣,詢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慕容爾萱沒有抬頭也能猜得出他此刻的表情,想來他一定是因為以煦的話而誤會了,誤以為她說了那三個字,可惜此三個字非彼三個字,可惜讓她說出此三個字絕非易事:“我是說,方才以煦問我喜歡你嗎?我回答的是也許吧,就是這句話,你讓我重複的難道是別的什麽嗎?”
    軒轅浩炎的失望在情理之中,看來要開啟這扇冰山的心門絕非易事,他妄想的以為輕而易舉便可以聽到,豈料卻是另外三個字,還要被爾萱趁機嘲諷一番,無奈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二人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撫摸著背部一個攬著腰,浩炎的身材本就比爾萱高大許多,加上爾萱此刻是坐著,爾萱靠在他身體的地方也不免有些尷尬,她若是乖乖的將頭放在那裏也就算了,偏偏那長長的秀發撩騷著私處,令他熄滅的欲火再次燃起火苗。
    “夫人,既然我聽不到心目中的那三個字,你是不是應該補償一下為夫呢?”軒轅浩炎的形象已經從魔鬼愈加的轉變為紳士,而身為紳士有些時候必須禮貌的詢問,尤其是在做大事之前。
    浩炎有轉變這是好事,可是似乎不必事事都先詢問,尤其還是這種事,讓身為女人的慕容爾萱如何不尷尬,難道要她回答:夫君,為了補償你的玻璃心,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沉默則是一個最佳的答案,沒有開口拒絕就是默認接受,此刻的軒轅浩炎則不必再偽裝成謙謙君子,將狼族的本性盡情展露,欲火焚燒的刹那連房門也來不及關上,瞬間抽走皮帶,解開褲子準備欺身而上。
    “壞叔叔!”千軍一發之際慕容以煦的聲音傳來,他們錯愕的抬起頭,慕容以煦就站在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他們的臉再次倏地漲紅,屋子裏的尷尬已經溢滿快要爆炸了。
    在慕容以煦的眼裏這個壞人似乎很喜歡把褲子脫一半,然後趴在媽咪的身上咬媽咪,好在他不放心過來看看,否則媽咪又被他欺負了,他雙臂環繞放在胸前,衝著他嚴肅的說道:“我媽咪還沒有嫁給你,她不是你的夫人,你不能欺負她!”
    慕容以煦鏗鏘有力一字一頓的說著,那爽朗的聲音清晰的傳達到軒轅浩炎的耳朵裏,習慣呼風喚雨的炎少爺還是一日之內接連幾次被人命令,以煦說完就跨步離開,那瀟灑的模樣仿佛從未來過一樣。
    以煦的插曲很是短暫,可是他們卻無法拒絕了,慕容爾萱躺在床上,仰視那張漲紅了臉憋足了氣的臉,雙手狠狠的攥成拳頭,怒放的凶光儼然一副想要殺人的狀態,呲牙咧嘴的模樣像死了爹媽一樣的死灰無色。
    “你…怎麽了?身體哪裏不舒服?”浩炎的神情明顯是憤怒到了極點,想要殺人卻不得不將殺機掩蓋下去,整張臉漲紅之中透著點點血色,爾萱很是擔心他生了什麽疾病。
    軒轅浩炎將最後一絲的殺機收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私處,蓬勃的小弟弟明顯耷拉個腦袋,眼眶之中淚水在打轉,一雙眼睛無語問蒼天,悲淒的說道:“你兒子,勢要把我整成性無能,我要是成了太監他就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