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主母玉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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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染都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跟黎嘉潤和黎嘉澤說過了以前的那些糾葛,偏童落辰就像是長到了黎老爺子的書房裏似的,半天也沒有出來。
    看著黎染不停的往那邊瞅,本來心情極差的黎嘉澤偷笑了笑,揶揄的開了口,“染染,幹什麽老是往那邊看?……姐夫一會兒會出來的,爺爺還能留下他不成?”
    黎染有些惱怒的瞪了黎嘉澤一眼,隻是看他一臉的賴皮相,也沒有法子整治他,隻能抬腳踢了他一腳,“黎嘉澤!”
    “哈哈,染染,你害羞了,竟然……”
    看著鬧成了一團的黎染和黎嘉澤,黎嘉潤也抿著唇笑了笑。
    自小兒就是姐姐領著他和澤澤玩的,隻是姐姐一向就不是那種有心計的,總是被澤澤欺負的很慘,偏還一直樂此不疲。
    明明記憶中三人都還極小極小的,可偏偏都已經長大了,他從來不曾想過,許安瀾會對姐姐下那麽狠的心,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竟然為了那麽個玩意兒,如此算計姐姐。
    許安瀾跟姐姐一起長大,戀愛訂婚這麽些年,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姐姐的性子,不了解姐姐的習慣,不知道姐姐沒多少心計呢?……黎染是他的姐姐,哪裏由得許安瀾如此算計?!既然許安瀾非要寵著那麽個玩意兒,他就動動許安瀾的眼珠子!
    “爺爺都跟你說了什麽了?你怎麽才出來?”
    三人正說著話呢,隻聽黎老爺子的書房門輕響,卻是童落辰開門出來了。
    “沒事兒,就跟爺爺說說話。”
    童落辰摸了摸黎染的腦袋,朝她露出一個淺笑,看的黎嘉潤和黎嘉澤心驚膽顫,這童大少爺,什麽時候如此愛說愛笑了?不是半天也不說一句話,半年也不笑一次的嗎?
    “嘉潤,黎爺爺讓你進去呢。”
    聽童落辰說老爺子叫他,黎嘉潤也隻能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家兄弟,無奈的搖了搖頭。姐姐他是不擔心的,童大少爺定不會欺負姐姐的,可是澤澤這欠揍的性子,欠收拾的嘴,能不惹童大少爺生氣嗎?
    “好了,潤潤,爺爺叫你呢,趕緊過去吧,我會看著澤澤的。”
    聽自家姐姐這麽說,黎嘉潤才狠狠的瞪了黎嘉澤一眼,趕緊的離開了。
    黎家比不上童家,黎家也沒有童落辰這麽出色的繼承人,堂哥,他和澤澤,跟童大少比起來,都是差得遠了。
    即使以後兩家結成親家,他們也給不了姐姐多少幫助。都說高門嫁女,低門娶媳,為的就是娶進門的媳婦好拿捏,除了更努力、更奮進,他隻能求童大少爺能對姐姐好了。
    “北極星,爺爺都跟你說什麽了?給我說說吧,北極星……”
    看著黎染和黎嘉澤都等著圓滾滾的眼珠子看著他,童落辰輕笑,也不顧黎嘉澤的心驚膽顫,隻輕聲兒跟黎染解釋,“沒說什麽,黎爺爺很疼你,就是叮囑我,讓我好好待你。還說你小時候很乖巧,聽話又可愛……”
    染染隻要知道這些就行,而剩下的那些,他都會幫染染抗的,他隻要看著染染每天過的快活,別的就不求了。
    “北極星……”
    童落辰不開口,隻是越笑越溫柔,看著扯著他的袖子撒嬌耍賴的黎染,心都軟的一塌糊塗。
    “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這句話在童落辰的嘴裏咀嚼,雖然說不出口,卻覺得十分歡喜,果然沉霖還是有點兒用的,這句話說得很貼切。
    反正直到最後,黎染也沒從童落辰和黎嘉潤那裏知道黎老爺子到底對他們兩個說了什麽,隻是他們是不會傷害她的,她隻要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黎染的頭枕在童落辰的大腿上,捏著手中的手機發呆,打給許維寧的電話已經通了好一會兒,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錦衣,怎麽不說話?聽說你回四九城了,還習慣嗎?這裏比麗江冷多了。”
    直到開了免提的手機中清晰的傳出了許維寧的聲音,黎染才從發愣中回神,先抬眼看了看端著咖啡寵溺的看著她的童落辰,才有些百無聊賴的開了口,“……許維寧,我們見一麵吧,我有東西要還給你。”
    是的,她的電話是打給許維寧的。
    她不願意直接登許家的門,也不屑於去見沈冰淩,而這個許家的主母手鐲直接給許維寧是最好的選擇,況且,她相信,她約了許維寧,那位優雅淡然的沈小姐是不會讓自家男朋友獨自赴約的。
    “恩,好,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恩,再見,……寧寧哥哥。”
    看著童落辰眼中的不讚同,黎染滿是任性,直到童落辰縱容的對她笑,她才也露了個驕傲的笑容出來。她當然十分清楚沈冰淩不會讓許維寧一個人去,可她偏偏就非要打電話給許維寧,這個鐲子她不能留,卻也要使勁膈應膈應沈冰淩。
    沈冰淩一輩子也沒有資格戴它,就算是等到許維寧成了掌權者,下麵的兒孫都是她沈冰淩的,她也不能戴,許家是有家規的,名不正言不順。
    童落辰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溫柔的摸著黎染的頭發,使勁的瞪了把眼睛放到黎染臉上的路人,這才拖長了腔調,漫不經心的開了口,“染染啊……”
    黎染一把抓住了童落辰總是撫摸她頭發的大手,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恩?怎麽了?”
    童落辰寵溺的笑了笑,也順著黎染的意思住了手,不再揉她的頭發,隻是頭發軟軟的,真的又順又滑,養的很好呢,“染染也叫我聲兒‘辰辰哥哥’讓我聽聽吧,你叫許安瀾‘寧寧哥哥’叫了這麽些年,怎麽從來不這麽親密的叫我呢?”
    他就是覺得有些不滿,憑什麽許安瀾就能被染染稱呼一聲兒‘寧寧哥哥’,而叫他的時候就從來都是‘北極星’、‘北極星’的,一點兒也不親密呢?
    “我叫你‘北極星’不好嗎?……你是童家的北極星,也是我的北極星。”
    看著童落辰隻是挑眉不語,對她的諂媚充耳不聞,黎染心中嘀咕了兩聲,微微紅了臉頰,聲音有些低,要不是童落辰耳力好,許是要聽不見了,“……辰辰哥哥。”
    回應她的是一雙使勁揉亂了她頭發的大手,讓黎染憤而起身,大呼上當,好一頓蹂躪童落辰,但是童落辰是不是心中暗暗得意,這就是天機不可泄露了。
    黎染挽著童落辰的胳膊,細細的高跟鞋踩在原木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步步走近,“安瀾。”
    首先出聲兒打招呼的是童落辰,黎染隻是乖巧的站著,勾著他的胳膊,笑而不語。
    “勾陳一,你竟然有閑心放假,可真是讓我驚訝。”
    許維寧和沈冰淩先到了,黎染並不覺得驚訝。許維寧走的這條路,注定了不像童落辰這樣可以囂張霸道,許維寧的囂張和霸道都在骨子裏,麵子上向來都是滴水不漏的。
    尤其約他的還是她這個前未婚妻,許維寧就更不會做這種授人把柄的事兒,即使這個會所根本就沒有泄密的可能。
    在童落辰的服侍下坐下,黎染就看向了麵色恢複的不錯的許維寧,現在離著他們上次見麵也沒多少時間,雖然黎家不曾告訴她到底許維寧為什麽恰好去了麗江,又那麽巧的受了傷,可是既然黎家心中有了底兒,她也就放心了。
    “寧寧哥哥,你的傷好點了嗎?上次在麗江是我招待不周了,雖然讓雅言一路照顧你回來,卻還是深感歉意,路上沒有感染吧?”
    許維寧麵容不如童落辰俊俏,也沒有那份妖嬈,許維寧這張臉確實適合當官,一臉的端莊,麵容方正如硯。
    現在許維寧穿著一身兒淺灰色修身西裝,真就有了那份黎染很少見的氣質,讓他脫離了風流公子哥兒,一下子就成了成功人士。
    “沒有,傷口好多了,錦衣不用道歉,是我麻煩你了呢。”
    其實許維寧跟童落辰一樣,兩個都是冷漠的人,一向極少笑的,冷心冷麵的,那份刻畫進了骨子裏的驕傲和高傲,比黎染還更深幾分,不過是兩個人的表現形式不同,許維寧是淡,童落辰是冷。
    還不等著黎染再跟許維寧對答一句,剛剛一直端著溫和的笑容,坐在一旁當壁畫的沈冰淩開了口,聲音如緩緩流過的溪水,清脆自然也叮叮咚咚的雅致。
    “是啊,安瀾已經好多了呢,我們還不曾謝過黎小姐呢。上次我去麗江接安瀾的時候本想跟黎小姐當麵道謝的,卻不曾想到竟是不巧,聽說黎小姐去了酒吧,倒是我們失禮了,因為顧及著安瀾的傷勢,就那麽回來了,還望黎小姐海涵。”
    黎染眨了眨眼睛,輕輕笑了笑,“安瀾……”
    記得當初沈冰淩是稱呼許維寧‘維寧’的,可這會兒,這麽平靜自然的叫許維寧‘安瀾’,還真是諷刺。
    “寧寧哥哥,這是你們許家傳媳不傳女的主母鐲子,我想,還是盡快還給寧寧哥哥的好,雖然在我這裏這麽些年了,它也不能再戴在你的妻子手腕上了,但是我也不好留下。”
    黎染隻莫名的看了沈冰淩兩眼,卻是不曾接下沈冰淩說的話,也不知道沈冰淩是矯枉過正了,還是許家對沈冰淩真的要求這麽高,沈冰淩稱呼許維寧“安瀾”,黎染隻覺得有趣兒。
    現如今的社會,除了少數附庸風雅,或者有傳承的世家,極少人家還分名和字了,大家一般都是直呼名字的,《禮記·曲禮》上說:“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許家在許維寧二十歲的時候為許維寧冠字“安瀾”,自此許維寧成了許安瀾,而“維寧”這個名除了十分親密的親人朋友,已經幾乎沒有人再稱了。
    這是一種尊重,《正義》中解釋說:“冠字者,人年二十,有為人父之道,朋友等類不可複呼其名,故冠而加字。”也就是說,當一個人成年後,這個有長輩在年幼時取的名就不再在社交場合呼來喚去了。
    隻是,現在的社會哪裏有這麽些講究?大家叫許維寧叫了二十年,突然就變成了許安瀾,麻煩也不習慣,所以那些親密的很的,能直呼許維寧的名字的,至今也還叫他“維寧”、“維寧”,多數都沒改的。要不然,黎染這麽些年“寧寧哥哥”、“寧寧哥哥”的叫,不是太失禮了嗎?
    可偏偏能從小兒直呼許維寧的人極少,再加上童落辰這樣不願意跟許維寧那麽親密的,叫許維寧“維寧”的人就少了些……
    “安瀾,這鐲子……”
    沈冰淩不是不憤恨黎染對自己的視若無睹,明明已經被她打敗,遠走他鄉的女人又光明正大的回來了,還坐在她麵前趾高氣昂的叫她的男朋友“寧寧哥哥”,她怎麽可能高興?
    可偏偏這個鐲子……,她已經不止一次的聽有人提起過這個鐲子了,隻是許家一直沒有給她的意思,安瀾也一直不曾提起,她還以為要等到她跟安瀾結婚的時候才會出現呢,卻是從來不曾想過,這個鐲子竟然在已經跟安瀾解除了婚約的黎錦衣的手上!
    “寧寧哥哥,這個鐲子……,算了,隨你吧,反正這也不是我能管的事兒了,我還沒記到你們家的族譜上,不算數的……吧?”
    黎染話音剛落,就被童落辰輕輕的捏了一把,要不是顧及著童落辰卻是無聊,黎染早就撓他了,一點兒也不老實,這是能打情罵俏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