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上古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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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二章上古金烏
    兩名道童本是佩服他的忠於職守,有心讓他一馬,因此也不還手,隻是擋住火圈燒進之勢。 否則以他的身手本事,輕描淡寫幾招反擊招呼過去,保管土地老命不保。
    不過他們遵了師命,不可久留,這些僵持下去,隻怕會節外生枝,想到這裏,也不由得再讓下去了。
    清風、明月對望一眼,麵對著麵,四掌相擊,兩人身上立刻散出道道仙光,將那無數地煞之火擋在外頭,被這仙光一照,立刻盡數裹住了,雜糅到了一處,形成一道,那火光凝在那處,再也不能燒出更強烈的氣勢,任土地一再催力,火光漸漸卻毫不留情的暗淡下去。
    眼看是敗局已定,土地慘然笑道:“你們到底是誰?我本事不如你們。 好歹留個萬兒,讓我輸的心服口服。 ”
    兩名道童對這土地僅有的一絲好感也都沒了,冷冷道:“我們的名字,你小小一個土地,不配多問,告辭了。 ”
    兩人再猶豫,仙光駕起,隻一閃,登時走得無影無蹤,更看不清他們是以何種遁法走掉的。
    李進見那兩名道童走掉,心裏倒是長舒了一口氣。 這兩名道童來曆那麽大,也不知道他們的到底是什麽意圖居心,暫時能不打交道,還是別打交道的好。
    眼看那兩名道童法力高強,而且法寶十分逆天,居然能讓天地瞬間失色,空空蒙蒙,這絕對不是自己手頭番天印和清淨琉璃瓶所能辦到的。
    由此看來,那門寶貝,隻怕還在番天印之上啊。
    正思忖間,空中傳來幾聲淒厲的叫聲,突然紅芒大盛,轉眼間整個天空都像被燒了起來。 土地見狀大叫道:“你終於死回來啦?我等你半天。
    你就是不回,現在強盜走了,你卻趕了回來,是掐好時間的是吧?這扶桑木跟你沒關是吧?”
    別看他剛才對付兩個道童沒辦法,這會兒卻又換出一副嘴臉,對著天空大喊大叫,也不知道是在朝哪個苦主發脾氣。
    李進心中一緊,聽這叫聲。 看著架勢,應該是那隻金烏回來了!這正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主兒啊,正主兒到了,能不激動嗎?
    不過他也暗歎,看來這金烏地位果然是相當於奴隸啊,如今的民工,都比他有人權,要罵也是老板罵。
    哪輪到他土地唧唧歪歪呢?這土地算什麽,隻是毛神一尊,在三界之內,根本排不上號的人,天底之下。 這類毛神,沒有一億,也有五千萬。
    隻是空有神位,神格大大不夠地廢物罷了。 否則怎麽會別人教訓的那麽慘。 拚命都拚不掉人家半根寒毛?
    青鸞、火鳳聽到土地如此罵牲口一樣罵那金烏,心中都是大為氣憤。
    大家都是妖族血脈,這金烏好歹也是洪荒時期的太子,如今居然連一方小土地都敢隨意叫罵,而且罵得比罵兒子還帶勁,這份憋屈,旁觀者都受不了,卻不知道那金烏這幾千年來。
    是如何忍受的?
    金烏卻沒答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嘮叨。
    土地這一向牢騷很多,就好象更年期提前到來的婦女一樣,嘮叨個沒完,隔三岔五就要找茬罵人,他早有所料,剛才被他血符召喚,這才巴巴的趕回來。 看看發生什麽大事。
    要不然。 這土地又要讒言誹謗,到時候。 金烏即使是欲做奴隸都不可得,天顏一怒,又降下天雷砸他轟他,卻不是鬧著玩的。
    天空中已有無數紅芒落下,那金烏躲在紅芒之中,雖然是身陷囹圄,暫時不得誌,但金烏地傲氣卻是不變,三足落下,踏在那扶桑木上。
    這些紅芒乃是金烏全身散發出來的,隻因金烏口中含有太陽精華。 看來這金烏雖然落魄,本事倒是沒有削弱。
    那土地見金烏回來,怒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去把那扶桑木給追回來?上頭怪罪下來,還想連累我一同擔當不成?”
    那金烏早在洪荒時代就煉出了人型,隻是如今做了天庭的苦力,不願意顯露人型,停在那樹枝上,懶洋洋地道:“本來就是你的責任,什麽叫連累你一同擔當,我每天背負太陽出巡,並不負責看守扶桑木。
    你才是上頭派下來看守扶桑木的,你要知道,這扶桑木是我的棲息之地,我沒上天參你一本,告你個玩忽職守,已經很看麵子了,你還羅嗦什麽?”
    李進聽那金烏開口,心中大樂。 聞其聲,知其人。 一聽這金烏說話的口氣,就知道這家夥是個油滑之徒,這樣的人,十分投李進地胃口,看來事情有得談啊。
    土地果然被氣的臉如豬肝,暴跳如雷道:“反了,反了!你這扁毛畜生真是反了。
    我雖是天帝派來看守扶桑木的,但更重要的目的還是來監視你這畜生,看看你幾千年來,那反骨還有沒有被磨平。
    看你這口氣,果然是還有反骨,我……我這就上天麵聖,讓天帝降下雷電轟你。 ”
    土地口不擇言,大罵一通,卻把金烏聽得樂了:“你去啊,你怎麽不去呢?南天門朝哪邊開你知道不?靈霄殿在哪個方位你知道不?就你一個小小地土地,居然大言不慚要上天麵聖,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啊。
    這扶桑木丟失了一根,這回責任全在你身上,你就等著上頭降罪,將你靈魂貶入九幽,生生世世不能超生,受那無邊的地獄之苦吧,哈哈哈。 ”
    土地被他這一痛叱罵,說得臉上無光。 金烏說得是老實話,他土地簡直連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別說上天麵聖,就是管他的上官四方神,土地這樣的地位,也難見一麵啊。
    還真如金烏說地,南天門朝哪開,靈霄寶殿在哪個地方,他真是不知道。 以他的微末道力,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天庭所在之地,妄想要去,不迷失在三界縫隙中的旋渦裏才怪呢。
    “說得好象你認識似的。 你別忘了,你隻是一個奴隸,連職司都沒有的長工,我好歹在天界還有個掛名,有份神位。 總比你好吧?”土地憤憤地道。
    金烏心中冷笑,這南天門和靈霄寶殿,他何止認識,作為前任天帝的太子,那地方就是他們家的嘛!他不認識,誰敢說認識,不過他也不想跟這土地辯論,將死之人,不必浪費唇舌。
    隻是冷笑道:“我不跟你做口舌之辯,扶桑木失竊,天庭的狗腿子馬上就到,你看著辦吧。 ”
    金烏忍這家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實話,他其實早就趕回來了,隻是存心讓土地吃憋,故意躲著不出來地。
    直到敵人退卻,扶桑木被盜走之後,這才出來,也好看看這老家夥的笑話,想到平時這毛神對自己那副嘴臉,金烏簡直恨不得這老家夥立刻被貶到十八層地獄裏去。
    此刻土地氣焰如此囂張,也難怪金烏要大講風涼話了。
    李進心中感歎,看來神仙也不好當啊。
    這土地雖然算不得什麽大神,但好歹也是有神位,吃天界俸祿,享世間供奉的一方神靈,卻還是戰戰兢兢過日子,隨時都擔心自己被貶到九幽地獄裏去。
    土地被金烏如此一說,心下涼了半截,本還想反唇相譏,但卻知道金烏所說的都是實話,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失職,這份罪過,自己無論怎麽推脫,都推脫不掉。
    加上自己得罪了這隻金烏,他若是再落井下石,讒言幾句,自己隻怕前途更慘,畢竟金烏要受責罰,隻是些皮肉之苦,不可能將金烏拖去,貶到九幽去。
    這日出日落的活,隻有金烏能幹得,卻不是他土地所能勝任的工作。 說來說去,他土地隻是個監工,體力活他做不了。
    這次扶桑木失守,他是難辭其咎,想要抵賴也是不成,更別說把責任推到金烏頭上了。
    “我……唉,金烏兄弟,剛才怪我心急嘴快,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可是這扶桑木真的丟不得啊,你快快去追回來,你我保得平安,那不是皆大歡喜嗎?”土地此時腸子都悔青了,自己以前為什麽就那麽蠢呢?什麽人不好得罪,要得罪這個高貴的奴隸呢?
    人家雖然是買苦力地,卻是獨一無二地。 他土地雖然是當監工的,但隨處都可以抽掉。 工種不同,分工不同,關鍵時候,地位也就大大地不同啊。
    金烏冷哼一聲,閉著眼睛,幹脆休息算了。 對這土地,他是受夠了。 心裏就琢磨,怎麽天庭還不派人下來?
    這人還真是經不起惦記,金烏剛把念頭轉過,空中就傳來一聲斷喝:“湯穀土地何在,還不出來見我兄弟?”
    土地一聽這聲音,嚇的魂飛魄散,忙駕起雲頭,迎了上去,當頭跪下,大呼有罪:“上仙啊,我苦啊,那扶桑木……”
    “哼,不用多說,天庭察覺扶桑木被盜,派我兄弟來拘你上天問罪。 ”這天界使者還真冷酷,半句閑話也沒有。
    金烏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切,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也不知道心裏在打著些什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