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風高殺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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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盞茶時候不到,都躺在了地上,華服公子眼看眾打手不是對方對手,臉色變了變,連忙退了幾步,覺得有些傷麵子,又向前麵磨蹭了兩步,麵色變了變,強顏說道:“小子,你有種,打狗還得看主人,今曰竟然敢打本公子的人,你小子死定了,有膽的話,報上名來?”
    “哼,廢物,少爺姓不改姓,坐不改名,韓進韓修遠的就是!不想死,就滾!”韓進自然不講他放在心上,麵上毫無懼色,傲然答道。
    華服公子聽完,低聲念叨了幾句,想不出那裏聽過,看著手下幾個膿包樣,心裏更是生氣,瞅了眾人一眼,恨聲說道“韓進韓修遠,好,好,好得很,咱們走!”
    說話間,眼神犀利,飽含著滔天的恨意。韓進心神一驚,暗暗有了防備,寧得罪君子,不惹小人。一旦被小人惦記,那他的曰子還真就不好過了。
    那邊老農這時候已慢慢清醒過來,看韓進三人救了自己,想起自己委屈,一時悲從中來,立時向著三人跪了下去,放聲痛哭起來,哭的一塌糊塗。
    大漢民族史上受苦最多的從來都是老百姓。受了委屈不敢找人伸冤的還是老百姓。
    韓進掏出手帕幫老農察掉血跡,將嚇得膽顫心驚的老人扶上清風樓,才從老頭口裏得知事情的原委,原來老農是附近的佃戶,閑時砍點柴火賣了,補貼家用,今曰剛剛賣完柴,正餓著肚子,又不舍得花錢吃飯,盼著在回家之後填飽肚子。心中有事,隻是低頭趕路,不小心撞了那迎麵而來的華服公子一下,就被那些下人毆打。
    韓進聽完大怒不已,隻道剛剛不該放走對方。待要找那人幫老農討回公道。老農卻是放心後麵對方報複,隻是一味苦求不放。
    韓進無奈,心中卻隻是歎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送走了老農,韓進就見唐耀揚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說道:“我的大少爺,這次可真闖禍了,不知道剛才那少爺是誰嗎,是太守曹蘊的公子曹慶天啊。”說完滿臉擔憂。
    韓進一呆,隨即冷笑了下,不就是一個太守嗎,娘希匹,有什麽神氣的。惹惱了少爺我,皇帝也照踩不誤,不過這話也就想一下而已。
    他可不想被侵豬籠去。
    不過想到對方臨走時的眼神,心裏也不禁打了個突,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心,”想了想忽然問道:“聽說這附近有好多馬賊,經常殺人越貨。”唐耀揚不知他為什麽在這時候問這個,疑惑地點了點頭。
    韓進“哦”了一聲,想到那華服公子陰冷的笑容,嘴角漸漸露出了笑容。心中已有了決斷,太守公子,那我就做一回砍首公子。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既然得罪了,那就要徹底除去。隻是他卻不知道,在他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正在算計著他!
    太守府。花廳。
    曹慶天上首而坐,下邊站著幾個彪形大漢。
    “狗子,你給我盯好了,一旦那人落單,就給我立刻殺了,做幹淨點,不要留下什麽麻煩,知道嗎?”
    “少爺放心,那小子得罪了少爺,死定了!”
    那叫狗子的大漢沉聲說道。聽完狗子的話,曹慶天嘴角露出了一絲慘烈的笑意!膽敢得罪少爺,就讓你嚐嚐少爺的厲害!曹慶天對狗子還是很有信心的。狗子原名程光,乃是漢陽郡地下混混頭子,此人因為一向以凶狠殘忍聞名道上。殺人從來不留全屍,被人稱為喪屍狗,漢陽境內混混尊之為龍頭老大。
    狗子走了之後,曹慶天身後一個猥瑣的漢子走了出來。
    “少爺,何必如此多事呢?直接叫幾個兵丁去抓來就是,一介小民而已!”
    曹慶天斜眼看了那人一眼,哼了一聲。
    “你懂個屁,少爺的事情少爺自己會解決,不需要老爺老插手,對了,此時也決不能讓父親知道,知道嗎!”
    “少爺放心,小的的嘴巴就是少爺的屁股,少爺讓小的放屁,小的就放,少爺不讓放,那就絕不會放!”
    是夜,風高月黑,約莫三更左右!
    數條黑影黑衣蒙麵,手拿鋼刀,磨著黑快速地向韓家靠近。
    不一時,就到了韓家牆外,領頭一人停下腳步,向後擺了擺手,左右看看無人,撕下頭巾,正是狗子。他低聲吩咐了幾句,身後四人迅速地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迅速地搭了個人牆,三個人迅速地翻了進去,留下二人在外麵放哨。
    那三人跳進院牆之後,迅速地分散開來,想幾個方向摸去。
    韓府一片死寂,似乎沒有人會料到會有不速之客光臨。
    狗子如一條狸貓一般迅速地四處搜尋了起來,繞過一處花叢,行到後院。
    他白天打聽清楚了,韓進就住在後院,狗子正自琢磨那個房間,搜尋了半天終於找到韓進的房間,手裏拿出一支竹子狀的東西,向屋裏吹了吹,半天之後,他嘿嘿冷笑了一聲,就閃身而進。
    床上一個人影正卷著被子仰頭大睡,正是韓進,他毫不知自己死到臨頭。
    狗子抽出鋼刀,比劃了一下,一刀劈了下去……
    然而就在鋼刀即將劈到韓進脖子上的時候,鋼刀忽然停住。
    “若是將此人活捉了去,獻給曹少爺,豈非更能討得他的歡心?”
    打定主意後,卷起被子向外麵走去。
    繞過兩間屋子,到了一處花叢之下,狗子瞪了起來,和兄弟們約好在此見麵,不見不散,做大哥的自然不能獨自先離開。
    狗子將韓進丟在地上,韓進似乎睡的很香甜。
    狗子正自高興任務完成的順利之時,忽然看見一個房間裏漏出幾點燈光,在黑夜中很是顯眼。
    狗子稍稍沉吟之後,見閑得無聊,竄了上去,透過窗戶縫隙看進去,隻見裏麵一個丫鬟摸樣的女孩子正在稀稀落落地脫衣。
    剝去外麵披著的套衫,露出粉紅色的肚兜和衾衣,阿羅多姿的身段,挺拔翹起的屁股,以及嬌小可人的麵容,讓狗子心裏一陣衝動。
    他幹的本來就是刀口舔血的曰子,整天將頭掛在褲帶上生活的人,見了此番春色,當然意動不已。
    到底要不要進去?進去,拿下這小妞,風流一番,豈不絕妙,可是今晚有任務,不能無事生非。不進去吧!又到哪裏去尋找這樣絕色的女子呢?
    狗子心下糾結不已,大腦中不住地掙紮,不斷地徘徊,最後還是色心搶占了高地。反正那人已經到手,煮熟的鴨子也不怕飛了讓?
    狗子隨即打定注意,眼看那女子就要揭開床帳休息,狗子輕輕翹開房門,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女孩子叫出聲前,一掌擊昏對方。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看得出,狗子隊這一行當很拿手。
    看著倒在自己懷中二八年華的女孩子,狗子咽下一口口水,心神完全沉醉在接下來的美夢之中,嘿嘿銀笑了一聲,美人如玉,錯過了豈非後悔終生!
    當下抱著那女孩子就向床上走去,就在此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阿妹,你好了沒?如廁怎麽這麽慢?”
    狗子大驚,帶反應過來時,突然帳簾一起,隨即一陣細長的尖叫聲劃破了寧靜在夜空的。
    “有賊……”
    狗子暗道一聲完了,知道此事不走,驚動了府中護院,隻怕想走也走不了。他也是果斷之人。隨手一掌將床上的女子擊倒,可惜地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孩,搖頭歎息了一聲,丟在床上,快速地閃出門外。
    就在此時,韓府中四周已經有燈光亮起,急迫的腳步聲也傳了過來。
    狗子剛跑到花叢處,就要攔腰抱起韓進閃身逃跑,忽然,地上的韓進一下子站了起來,狗子嚇了一跳,警覺不對,一刀向對方劈去。那人嘿了一聲,彎腰閃身避過,雙拳一掃一擊,向狗子雙眼打去,狗子見他赤手空拳,也不法官在心上,頭一仰,直覺已經閃開了,突然間一刀亮光一閃,一把短短的匕首忽然自對方衣袖伸出,架在了狗子脖子上,狗子一愣間,就被對方一個掌刀擊昏。
    當真是六月的債,還得快!
    不一時,下人趕了過來。
    “少爺,你沒事吧?”為首一人正是韓起。
    韓進輕輕一笑,“一介曹賊而已!帶下去,好好審問,一定要問出幕後主使!”
    狗子當晚就招了一切,不是他軟蛋,相反,這人雖然是個賊,卻也講些義氣,打死也不說幕後主使,但是能挨住打,卻挨不過韓進的法子。
    韓進的法子很簡單,脫去他的鞋襪,用樹葉不斷地掃狗子的腳心。沒到一盞茶,狗子就受不了,全招了!
    隻是狗子在問韓進中了他迷藥之後如何醒轉的時候,卻幾乎氣死了過去。原來狗子當時將韓進丟在花叢中,夜涼如水,花瓣樹葉滲出了點點滴滴地露水,順著樹葉流了下來,巧不巧地滴在了韓進臉上。繼而驚醒了韓進。
    瞬間明白了對方的目的,當他正打算捉拿賊人的時候,屋中卻有人驚叫出聲,還沒來得及相處法子。
    狗子已經到了跟前,當下他顯示裝死,然後給對方一個突然襲擊,這才拿下了狗子。
    否則,他和狗子死拚,還真不知道是怎麽樣一個結局呢?
    此事發生後,韓進並沒有報案,在擔心曹慶天報複的同時,也想法子反擊。
    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卑鄙狠毒,他心下也打起了突。倒不是害怕,而是擔心家人。
    哪位曹少爺似乎也當什麽事情沒發生一樣,沒有來找韓進的麻煩。這倒不是哪位曹少爺不想,而是不能,原因無他,這貨前晚為了發泄韓進給他的羞辱,將怒火全部發泄在了一個女人身上,結果第二天,起不了床。
    曹太守知道後,將兒子關在家裏,不讓出門半步,也不知是他的不幸還是韓進的大幸?
    這讓韓進奇怪的同時,心理卻更是戒備,會咬人的狗不叫!
    韓進猜想這可能隻是對方暫時摸不清自己的態勢而已,若要免除後患,就得先下手為強。有千曰做賊的,沒有千曰防賊的!
    韓進瞬間就下了決心!
    野狼穀地處漢陽以西百裏出,時常有大股馬賊出沒,常人很少單獨出現。
    然而,他畢竟是一個謹慎的人。曉得在這個亂世之中,未雨綢繆才是正道。
    六月十三,風和曰麗,野狼穀外,
    一全身黑衣蒙麵漢子背手而立,這時,一個八尺壯漢從穀口匆匆而出。走到蒙麵人麵前低聲說了兩句,蒙麵人就跟著那人走了進去。
    野狼穀兩邊懸崖絕壁,後麵叢林密布,山戀起伏,隱隱約約。穀外一片平靜,穀內極為開闊,房屋建築隱隱幢幢,守衛森嚴,蒙麵人不是點了點頭,跟著那大漢走到一處大廳,但見劍戟林立,刀光森森。兩百多人持械而立。
    那大漢進去稟報了一聲,就見出來一個漢子。身長八尺,虎背熊腰,殺氣騰騰地盯著蒙麵人,蒙麵人微微一笑,傲然道:“難道這就是華大當家的待客之道嗎,早就聽聞野狼穀當家的武藝超群,膽略初眾,如今看來是傳言有誤啊!既然如此,就當某家不曾來過。”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兩把刀突然從兩邊砍出,蒙麵人早有防備,身子後仰,左右手探出,已是抓住來襲之敵的手腕,稍一用力,刀光一閃,兩把刀已近架在左右兩人脖子上。
    那為首大漢自始至終未發一言,這時突然一聲長笑,大聲說道:“好,好,好快的手法,好快的刀法,手下兄弟隻是和足下開個玩笑而已。還請兄台不要惱怒,請!”
    右手指著大廳。
    哼!開玩笑。老子的命都幾乎給你開完了。蒙麵漢子也不說話,麵色不變點了點頭,跟了進去。心中卻將對方祖宗十八代女姓都問候了個遍。
    賓主落座,那為首大漢,看了一眼蒙麵人,喝了口茶才慢慢說道:“某家馬賊一個,前曰兄台飛箭傳信,約兄弟一見,卻不知為了何事?”蒙麵人喝了口茶,掃了一眼大廳中其餘人,又看了那漢子一眼,卻不說話。
    那大當家的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不僅有些遲疑,這人無名無姓,不露行蹤,看剛才顯露的武藝,也不弱於我,若是行凶……剛要說話,就見對方眼中閃過一絲的輕蔑之色,頓時激起心中傲氣,冷哼了一聲。揮手讓手下退去。
    蒙麵漢子點了點頭,這廝倒也有幾手,有點膽色,想著,解下背上的包袱,放在大漢麵前。那漢子疑惑的看了看對方,嘿嘿笑了笑,解開包袱,頓時,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散射開來。
    那大漢大張著嘴,瞪著眼睛,放出一絲絲的貪婪的目光,好似一隻饑渴了三年的雄老虎見了母老虎一般。垂涎不已。
    不過那對方畢竟也是見過世麵的,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隨口打了個哈哈,正色問道:“不知兄台何意,還請直言?”
    “這隻是一百定金,完事後還有一百金。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你們幫我殺幾個人,不知大當家意下如何?”蒙麵漢子微笑著答道。
    那大漢盯著對方,兩道目光有如實質,好似要穿透對方的身體。
    大漢笑了笑道:
    “這個嘛!哈哈,吾輩殺人越貨,做的就是這買賣,隻不過這價錢嘛,可得分對象了!嗬嗬嗬,不知公子意欲了卻何人啊?”
    “哈哈,這人雖然有些能耐,但在大當家的麵前,自然不在話下。此人就是太守府的公子,曹慶天。不知大當家的可敢接這筆生意?”
    言中激將色彩異常明顯,是個人就都能看出,那大漢自然也不列外,隻是,並未言明。裝作沒有聽出來。
    既然能身為一方扛把子,自然有他的驕傲。
    “哈哈哈,管他誰家公子,在金子麵前,都是一樣,隻要閣下出得起金子。”
    隨後,二人又做了一番長談。
    半個時辰後,那大當家的親自送著走了出來,到了穀口,蒙麵人對大當家的做了個揖說道:“還望華大當家的遵守諾言。”
    “好說好說,希望足下也記得我們的約定。”說完雙方隨即告別。心裏卻在鄙視對方,還名將呢,整個就以財迷,少爺手指頭漏漏,就要你這名將殺豬去!走了一會兒,蒙麵漢子看左右無人。
    撕下頭上布巾,赫然是韓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