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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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很糾結。
自從出門打仗,他有兩三個月沒碰女人了。
如果一個女人可著勁兒折騰自己,毫不顧忌形象,到頭來還能看出漂亮,那這個女人就是真正的貌若天仙。
葉蓁蓁就是如此。
麵對這樣的女人,即使她是一個四十歲的老太婆,素了幾個月的朵朵也很難把持住。所以自從知道葉蓁蓁是個女人之後,他再麵對她,就總有一種神魂顛倒的感覺。
但是理智又告訴他:這是一個和你媽一樣大的女人
當把眼前這個女人和他娘聯係在一起時,朵朵再肖想葉蓁蓁,就總有一種亂x的違和感。
而且她還是個太後,是皇帝他娘。他要是把皇帝他娘xx了,那麽皇帝會不會把他了呀
可是真的好漂亮
朵朵糾結了好幾天。這幾天,理智和在他的身體裏不停交戰,烏煙瘴氣塵煙四起,他每天都覺得自己腦子裏有兩個小人兒在吵架,耳邊甚至出現嗡嗡嗡的幻聽,好不。
最終,上麵那個頭勸不住下麵那個頭,於是他色膽包天地做了一個決定。為了證明這個決定的安全性,他為自己找了個無懈可擊的理由:中原女人都愛重名節,就算他對太後做點什麽,太後回去肯定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對不對?
這天晚上,隊伍安營紮寨,朵朵和葉蓁蓁坐在篝火前吃肉時,他遞給了葉蓁蓁一碗酒。葉蓁蓁在敵營裏過了幾天舒服日子,此時便有些鬆懈。她接過酒來喝了幾口,沒有察覺到火光晃動中朵朵緊張又興奮的神情。
朵朵因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葉蓁蓁身上,也沒有察覺到周圍士兵疲憊的神色。
吃飽喝足之後,葉蓁蓁回到帳篷,發現朵朵尾隨而至。葉蓁蓁抬手指了指門口,想讓他出去,卻發現自己四肢酸軟得厲害,抬根手指都吃力。她心下一沉,說道,“你給我喝了什麽?!”
“不過是一些助興的東西。”朵朵jj著撲過來,急切地想要解葉蓁蓁的衣服。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被她的小眼神兒一看,頓時渾身上下酥軟得都仿佛脫了力一般。
“滾!”葉蓁蓁又羞又怒,抬腳踹他。
這一腳力道不大,朵朵因沒有防備住,也著上了,被踢開滾到地上。他腦子一熱,反手一巴掌打在葉蓁蓁的臉上。看著她臉上迅速通紅的腫起以及她痛苦的表情,他竟然有那麽一絲興奮。
叫囂著要衝破身體,朵朵再也控製不住,又撲上來,按著葉蓁蓁一邊在她臉上脖子上胡亂親吻著,一邊急切地解著她的衣服。
葉蓁蓁又驚又怒又羞又怕,“住手!你這個禽獸!”
朵朵怎麽可能住手。他扒下了她的鎧甲,頭盔也早已撕扯下來,她的發帶被扯斷,頭發散亂地披下來,像是一匹黑段子一樣覆在肩上。
美人衣衫淩亂,盈盈垂淚,這副景象讓朵朵的血液沸騰起來,他扔開鎧甲,雙手迫不及待地蓋上她的胸前,用力揉搓,又低下頭來想親她的嘴。
葉蓁蓁突然翻身把朵朵壓在身下,臉離他極近,嘴幾乎貼到他的嘴。
“你想通了?”朵朵感受著胸前那兩團又軟又熱的壓迫,顫聲問道。
葉蓁蓁的回應是吐他一臉。晚飯雖比較單調,隻有肉,但混著酒氣吐出來,那氣味也著實不好。
作為一個資深重口味愛好者,朵朵這輩子也不是沒強上過女人,再血腥再暴力的場麵他都遇到過,但是現在這種另類的侮辱對手的方式他還真是第一次見識。所以他愣了半天才從不可置信中找回了魂兒,一時憤怒羞慚到無以複加。
葉蓁蓁早就丟開他,爬向帳篷外。
朵朵抹了把臉,看到葉蓁蓁想跑,一伸手抓著她的腳脖子把她拎了回來。他身上的力氣雖然也流失了,但還剩下不少。
葉蓁蓁哭道,“你放了我,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我保證!”
“我就要你!”朵朵說著,又要來扒她的衣服。
然而突然,帳篷裏閃進來好幾個人,本來挺寬敞的帳篷因這幾人的闖入,一下子顯得逼仄了許多。為首一人穿著女真士兵的盔甲,身材挺拔,麵容俊朗,一見帳內情景,登時氣得雙目赤紅,捉起朵朵的後衣領往地上一摜。朵朵哎呦一聲,來不及反抗,早被他一腳踏上胸口,腳力之大,竟讓他絲毫不得動彈。
他身後諸人見了帳內情況,紛紛十分有眼色地退出帳篷。
“你你你你是誰!”
對方不答,隻抽出腰間寶劍,帳內頓時衝出寒光一道,如一條銀白色的蛟龍引頸長嘯。朵朵自知今日在劫難逃,嚇得緊閉雙眼,瑟瑟發抖。
那蛟龍眼看就要直衝下來,葉蓁蓁卻突然說道:“別殺他!”
劍尖兒停在朵朵喉嚨上方一寸處。
葉蓁蓁解釋道,“他是阿爾哈圖的大兒子,捉回去有好處。”
朵朵睜開眼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葉蓁蓁。
紀無咎也回頭看葉蓁蓁。她頭發散亂,衣衫半解,左臉上高高腫起,五個指印清晰可見。
他疼到心窩裏的人,他連根手指頭都舍不得動的人,此時卻被人如此欺淩。
朵朵看到了希望,衝著葉蓁蓁高喊道,“太後饒——”
蛟龍入頸,血花飛濺。朵朵的人頭滾了幾滾,最後再次麵向葉蓁蓁。他雙目大睜,還保持著說出最後一個字時圓圓的口型。
紀無咎持劍未動,垂著眼睛沉默不語。
葉蓁蓁吃力地站起身,走到他麵前,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你來啦?”
依然沉默。
葉蓁蓁便主動抱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裏,“別生氣了。”
紀無咎突然擁住她,緊緊地摟著,緊到葉蓁蓁被勒得骨頭隱隱作痛。似乎是生怕她憑空消失一般。
“蓁蓁,蓁蓁”他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一遍遍地重複著葉蓁蓁的名字。
“我在呢。”葉蓁蓁老老實實地被他抱著,一張口,眼淚竟然流了下來,“我再也不胡鬧了。”
“蓁蓁,蓁蓁”紀無咎著了魔一般低喃,這個名字在他的口中翻來覆去,如一塊蜜餞一般來回滾動。這個人,他魂牽夢縈了多日,生怕她吃苦,怕她受欺負,每一想到她有可能遭受的任何委屈,他都寢食難安。現在,他終於把她實實在在地抱在懷裏。他不得不感歎,老天待他不薄。他連日來空了的心突然被填滿了,酸酸脹脹的,也不知是難受還是舒服。
“紀無咎,我想你了。”葉蓁蓁哭道。
紀無咎鬆開她,幫她擦著眼淚,柔聲說道,“我也想你。”
這時,外麵突然殺聲震天。紀無咎知道是大齊的士兵在對女真殘部發動圍攻,便拉著葉蓁蓁在帳篷中坐下。
葉蓁蓁看到紀無咎把朵朵的腦袋踢到一邊,便說道,“他真的是阿爾哈圖的兒子。”
“那又怎樣,敢碰我的女人,死不足惜。”紀無咎看著葉蓁蓁的左臉,又一陣心疼。
“我們把他抓回去,應該能換不少好處。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不缺這點好處,”紀無咎說著,突然疑惑問道,“他死到臨頭為什麽要喊太後?”
“他沒有,你聽錯了。”葉蓁蓁一陣心虛。
“是麽?”紀無咎眯了眯眼睛。
葉蓁蓁幹脆趴在紀無咎的懷裏,“紀無咎,我難受。”
紀無咎知道她故意轉移話題,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哪裏難受?是不是渾身無力?”渾身無力,應是聞了曼陀羅的緣故。
葉蓁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止渾身無力,她身上還有那麽一股子燥熱,一種沒抓沒撓的感覺,像是發燒,但比發燒清醒。“我熱。”
現在是晚上,她隻穿著一層衣服,怎麽會熱?紀無咎有些奇怪,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有些熱,但並未發燒。
他扳過她的臉仔細看著,被打過的左臉通紅可以理解,可是右臉沒被打,也染上一片紅霞。且她眼含水光,櫻唇輕啟,嬌喘撲麵
紀無咎皺眉問道,“他給你吃了什麽?”
“不知道,”葉蓁蓁笑道,媚眼如絲,看到紀無咎盯著她的臉看,竟然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你不知道我知道。紀無咎暗罵了一句王八蛋,把葉蓁蓁抱起來,走出帳篷。
外麵的仗打得前所未有地快,女真士兵既中迷香又死了頭領,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到頭來隻有被捉的份。所以不過一會兒,這場仗已快接近尾聲。陸離走上來,詢問紀無咎怎麽處置這些俘虜。
“就地格殺。”
紀無咎麵無表情地撂下了這句話。此處接近烏蘭部腹地,他們可沒那個閑心和糧食帶著幾千人的俘虜行軍。倘若隨隨便便放了這些俘虜,後者回去之後再來攻打大齊,更不劃算。
之後,紀無咎吩咐王有才找來兩套幹淨衣服,便帶著葉蓁蓁來到河邊。
給葉蓁蓁洗澡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紀無咎發誓,他一開始並未想歪。葉蓁蓁一身狼狽,臉上高腫,還中了亂七八糟的藥,他就算再欲求不滿,也不想趁這個時候亂來。他隻想把她帶到河裏,給她洗個涼水澡,去一去藥性。
然而等他把她的衣服褪下時,他看著那具美麗的浸泡在清澈的河水之中,借著月光,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肌膚白皙光滑似牛乳,身材曼妙jj,胸前豐滿且形狀優美的雙峰以及那兩點嫣紅
紀無咎突然就發現他對自己的自製力太過自信。朝思暮想的美景擺在麵前,他激動得手指尖兒都在顫抖,更遑論觸碰了。
“紀無咎?”葉蓁蓁有些詫異。紀無咎說她中毒了,要洗澡才能解,她便聽了他的話,可是為什麽一站到河裏,他就兩眼發直,傻頭傻腦的?
“嗯。”紀無咎垂著眼睛不敢再看她。他已經有了反應,但是他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能衝動,蓁蓁今天才受了傷害,想必十分抵觸這種事情,他更不能雪上加霜
葉蓁蓁也覺得洗澡都要人幫忙,挺不好意思的。於是她說道,“我已經有力氣了,我自己洗吧。”
紀無咎解脫一般,把浴巾丟給她就轉身走了。走到離她有十幾丈的地方,自顧自脫衣洗澡。
兩人洗了好一會兒方洗完,穿好衣服之後坐在岸邊的草地上互相給對方擦著頭發。此時月至中天,華光四射。月光灑滿人間,整個草原之上仿佛飄著一層稀薄到幾乎看不見的霧氣。河水微瀾,映著月光,似是從天邊流淌而過的一地碎銀。
紀無咎就著月光,看到葉蓁蓁左臉的腫起已經消了大半,隻不過依然兩頰通紅,想來是因為藥性太強,一時半刻退不盡。不過她此時安分了不少,正低頭認真地擦著他的頭發。紀無咎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幾絲纏綿的味道,剛平複下去的心緒一時又被勾得蠢蠢欲動起來。他也不敢看她了,隻一味擦著手裏的秀發。
頭發擦到半幹,葉蓁蓁隨意挽了起來,紀無咎則隻用一根月白色發帶係住。
做完這些,葉蓁蓁主動鑽進紀無咎懷裏,由他摟著。兩人便擁在一起看月亮。看了沒有片刻,紀無咎隻覺懷中的身體微微發顫,不禁詫異道,“蓁蓁,你冷麽?”
“不是,”蓁蓁的聲音裏帶著無可奈何的哭腔,“我還是熱”那種熱,是血氣裏帶的燥熱,即便洗了涼水澡,也依然無法排遣。
“蓁蓁,忍一忍,平心靜氣就好了。”
葉蓁蓁從小到大最學不來的事情就是“忍”。她抓著紀無咎的衣襟,埋頭在他胸前蹭,“我難受。”那種難受,像是骨頭縫裏都在發癢,似乎一定要做些什麽才能消解掉。
紀無咎有些為難,若說不想要,那是假的。可是他又不知道蓁蓁是否做好準備,萬一他再做錯什麽
“那你想做什麽?”紀無咎隻好把決定權交給葉蓁蓁。
“我不知道。”葉蓁蓁到現在為止唯二的兩次魚水之歡,其經曆都算不上美好。所以她現在也沒那個覺悟把這種感覺與那種體驗聯係起來。她隻知道自己很煩躁,必須要做些什麽才能平靜下來。她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她的理智已經不能給出正確答案,所以她隻好遵從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渴望到底想做什麽?
葉蓁蓁抓著紀無咎的衣襟,看著他若隱若現的鎖骨邊緣,想也不想地便探頭親吻上去。親吻不過癮,她又伸出舌尖兒輕輕地描繪它的形狀。
紀無咎本就已經心緒浮動,此時更經不起挑逗。他扶著葉蓁蓁的肩,本意是想推開她,卻不由自主地滑到她的後腦處,輕輕按了一下,滿足地歎息,“蓁蓁”
葉蓁蓁得到了鼓勵,她仰起頭,像是等待投喂的雛鳥一般,伸直身體。看到眼前滑動的喉嚨,便湊上前含住,輕輕吸吮,又用舌頭用力刮掃。總覺得這東西好像真的有味道,不在五味之內,卻最能讓人愛不釋口。
紀無咎覺得葉蓁蓁這樣一吸,把他的魂兒都要給吸飛了。他一手摟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一手輕輕托著她的後腦,幫她保持這個姿勢。他仰起頭,把一個人最致命的地方完全坦露給她,讓她盡情地親吻。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滿天的月光與星光,那些淡淡的白光仿佛化作了五彩的霧靄,從天而降,繚繞在他們周身。
“蓁蓁”紀無咎的聲音漸漸變得暗啞。頸上酥酥軟軟酸酸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他再也控製不住,翻身將葉蓁蓁壓倒在地,銜住她的唇用力和她交吻。
葉蓁蓁總覺得這樣親一親,身上難受的感覺似乎就弱一分,於是十分配合,還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張嘴探舌迎接他。
要命!
紀無咎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剝去兩人的衣服鋪在草地上,讓葉蓁蓁躺在上麵。
葉蓁蓁赤身躺下,涼風拂過,吹得她皮膚一陣戰栗,然而血液中的燥熱卻並未因此熄滅,反而在紀無咎炙熱的目光注視下,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到這個時候,葉蓁蓁已經知道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了,雖然心中還有那麽一些別扭,但已經比以前淡化了很多,並且,這種別扭也早已被身體裏那莫名其妙的渴望壓過去。
紀無咎傾身壓過來,低頭在葉蓁蓁身上撫摸遊吻。雖然他已經急得脹痛,但他更想要葉蓁蓁舒服和對他的接納,所以不能操之過急。
葉蓁蓁似哭非哭似歎非歎地嚶嚀,她自己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發出了什麽聲音,隻是覺得血液裏流淌的燥熱終於衝破了血管,達到皮膚表麵,要在那裏燒起一簇簇的火來。偏偏要著火的地方,都是紀無咎撫摸過和親吻過的地方。
這種感覺陌生又刺激,卻正是她想要的。
“蓁蓁,我要來了,可以嗎?”紀無咎啞著聲音問道。
“嗯。”葉蓁蓁緊閉雙眼,不知不覺地答了一聲。
紀無咎挺身而入,換來葉蓁蓁一聲低叫,緊接著眼淚撲簌簌地滾下來。她緊咬著牙,眉頭微蹙,雙眼緊閉,睫毛劇烈地顫抖著,如寒風中微弱抖動翅膀的蝴蝶,似是在竭力隱忍著什麽。
紀無咎被她這個表情嚇出一身冷汗。
“好舒服。”葉蓁蓁張口說道,雖帶著哭腔,卻語調纏綿甜膩,像是撒嬌的貓一般。
“”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來。
“繼續。”她催促道。
紀無咎俯體親吻著她的淚珠,低低笑道,“遵命。”
水畔,兩尾雪白的魚兒交歡纏綿,良久未息。連月亮都看不下去,扯過一團白雲遮住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lvan鬼筱柒e烏托幫、櫻桃好吃、雪倫和lll2113的地雷,愛你們,麽麽噠
大家不用心疼朵朵啦,誰讓他對蓁蓁起邪念()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