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緣分,在眼神交匯中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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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三斤也加入了李思純與神思宗弟子烏師姐看醜男俊男的行列,提著衣擺,跟在二女身後一路小跑。

    走到前院,在遠處觀望著,果真見到那身穿黑衣的男子極醜無比。

    雙眼大小不一,好像還不在一條線上,一高一低。雙眉星星點點,稀稀散散一點點。

    酒糟鼻頭上的那一點粉紅色,果真起到了畫龍點晴的地步,讓那男人醜出了天際,也為那醜男自我感覺良好的自信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隻是那醜男身邊的白衣男子,那果真是俊美異常啊。

    葉小道也是看向了這邊。

    那癡癡望來的黑衣女子,如此熟悉,前幾日在那修士之家碰見過,總覺似曾相識。

    今日再次見到,葉小道記憶翻飛,如此美人,可不能忘懷。

    啊!想起來了,不就是在趕往一百零八帝王墓時,路過那山野茶水店,在店旁那古樹樹蔭下抹著脖頸汗水,以手作扇扇風,露出嫩藕般白皙的手臂和脖頸,當時自己不是還特別不爭氣地流出了鼻血來了。

    能讓自己情不自禁地流出鼻血的女子,果然生得貌美如花。

    隻是不知當時那黑衣女子可曾見到自己。

    不過此時並不重要,因為她那一雙溫柔得會說話的眼睛,不正落在自己身上嗎?

    如此美人,用如此溫柔的目光注視,讓葉小道感覺如沐春風,骨頭酥麻,輕飄飄地便要飛上天。

    白一鳳掃了一眼李思純,“又是她?小道兄弟你的老相識啊。癡癡地看著你呢?還不趕緊前期獻身?”

    嘴上雖是這般說,但是在心裏卻道:“葉小道你敢去,老娘讓你跟我做一輩子的姐妹。”

    青衣男子劉三斤也往這邊瞧來,先是看了一眼葉小道,說一句:“果然醜得與眾不同。”

    然後落在白大義的身上。

    隻覺虎軀一震,欣喜若狂。

    就要快步過來,與白大義相認的時候,白大義先是掃了一眼身旁的黑衣女子李思純,然後看到青衣男子劉三斤,短暫地一愣,與劉三斤四目相對,然後輕微地搖了搖頭。

    這是不願自己在這等情況下相認,想衝過去的腳步停頓了下來,不可察覺地點了點頭。

    隻是雙眼就那麽癡癡地望著那白衣人兒,一刻都不想挪開了。

    天地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就是一片清明白茫嗎?

    隻是這一連番的無聲眼神交匯,讓兩個陣容的人產生了不同的誤解。

    其實白大義不過是掃了一眼李思純,更多的是在與劉三斤眼神交流。

    這讓李思純誤認為白大義是在與自己交流,畢竟美女當前,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無視美女而選擇與一個男子含情脈脈地互動。

    李思純心細地發現了白大義輕微的搖頭動作,隻覺如小鹿亂撞的心,沒由來地,緊了一下。

    似乎天地間,時間在那一刻停頓下來。

    接下來,便是心要跳出口腔一般激烈。

    眼神,不由得有些癡迷,更是溫柔起來。

    因為那一身白衣,那俊美的容貌,李思純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前段時日在一百零八帝王墓的結界之上,一個白衣勝雪的清冷孤傲女子,赤手空拳,不費吹飛之力,將軒轅家族的人趕走。

    李思純當時崇拜不已,賣力地為那白衣女子鼓掌呐喊助威。

    當時李思純不無遺憾地想,可惜是個女的,如果是個男子那該多好。

    不求日月廝磨,千年相守,哪怕一日獨處,也是可慰心跡。

    今日這俊美白衣男子,不就是自己內心所描繪的男子麽?

    眼神,在悄然之中,變得格外的溫柔。

    如春風拂過水麵,蕩漾起微微波浪,淌進了心間的湖,久久不散。

    這樣迷人的眼神,葉小道覺得是給自己的,心不由得溫柔了片刻。

    頓覺一股寒氣在身邊傳來,讓葉小道在片刻的恍惚間醒悟過來。

    發現那寒氣是從白大義身上流出來的。

    “大義兄弟,你怎麽了?”

    還敢動心?真想跟老娘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但是白大義隻是寒霜著臉,冷聲道:“沒什麽,看到一個好色之徒起了歹心而已。”

    隻是,在那白衣男子突然滿臉寒霜時,李思純的心沉了一下。

    ……

    “薛寡婦家的野男人一夜將柳家莊上的真正主宰柳家所有人踩在腳底下,而且還扭了一下腳板,算是把這些在莊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按在地上摩擦了一番。”

    “薛寡婦從哪裏找來的野男人?挺有膽氣啊。”

    柳家莊上幾個外姓中年婦女圍坐在一棵古樹的樹蔭下一邊幹著手工活,一邊說起莊上最近發生的大事。

    “是啊,她從未出過莊子,家裏怎麽就突然多了一個野男人呢?”

    “前段時間七爺家那口子就說過這事,我們都還不相信呢。以為她是懷疑自家男人整日想著往薛寡婦家的床上爬,懷恨在心,汙蔑薛寡婦呢。”

    “誰知道,七爺真的爬上了薛寡婦家的床,薛寡婦家也真的有一個野男人。被抓奸在床了,你說刺激不刺激?興奮不興奮?”

    事不關己,作為一批純粹的圍觀群眾,眾人忍不住含蓄地笑了起來。笑聲裏有說不出的揶揄與歡快。

    村子莊上的事兒,最有嚼勁和餘味的事兒,不就是抓奸在床,公諸於眾麽?

    “說起來,那野男人也夠狠夠絕的,為了斷了莊子上所有男人再去找薛寡婦,竟是連夜唱出這麽一出。綁著奸夫,敲鑼打鼓從莊頭走到莊尾,指名道姓地把所有爬上薛寡婦的床的男人都點了出來扇了一巴掌。”

    “沒想到裏長也爬上過薛寡婦家的床,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經模樣,不過是為了維護在莊子裏那德高望重的名頭而已。真是沒有想到真正的裏長原來是這樣的人老心不老的主兒,欲跟年輕男人試比浪,不知道裏長那把年紀,還能否一浪更比一浪高?”

    她們這些中年婦女,說起來男女那點事兒,也會含蓄地轉著彎兒。說明開起這樣的玩笑來,跟是否讀書關係不大,跟是否經曆那事的多少有關。

    其中一個在說到薛寡婦被捉奸在床時笑得最歡的一個中年婦女在說到裏長時,笑容立刻戛然而止,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立刻掃視一周,發現並無人關注到自己,便又露出假開心的笑,岔開話題:“別說裏長了,被人聽到不好。我們繼續說薛寡婦和她家的野男人吧。哈哈哈。”

    “說起來我們莊子一向平靜,隻是三伢子娶回來了薛寡婦後,便有些不對勁。莊上近幾年的大事和風言風語都跟薛寡婦家有關。聽說三伢子的死不是一個意外,是被人故意害死的,就是為了霸占薛寡婦。畢竟薛寡婦是從東南那邊過來的女子,長得比我們小巧玲瓏多了,那皮膚真的是讓人一掐便要掐出水來一般。那腰肢柔軟,那胸大臀圓,我如果是個男人,爬上她的床,就舍不得下來了。”

    “薛寡婦和那野男人,這次把柳家得罪得夠徹底,那些心狠手辣真正掌權的人,都得罪完了。他們會放過薛寡婦和那個野男人?肯定是會想法子弄死他們的,哪怕現在想離開柳家莊都不可能。隻是可惜了那小群兒,那麽小,那麽可愛,薛寡婦為了小群兒忍辱負重這麽多年,這一次為了那個野男人,怎麽就這麽頭腦發熱,衝動起來呢?連累著小群兒也會被他們害死。唉,去年讓薛寡婦將小群兒過繼給我,大家都沾了點柳家的血脈,讓給我做兒子,多好。她可以遠走他鄉再嫁人,我也後續有人了。”

    “嗨,感情的事兒誰說得清楚?有人喜歡老實巴交的,有人喜歡放浪不羈的,有人喜歡溫和的,有人喜歡霸道的,有人喜歡年輕的就有人喜歡年老的,都很正常。”那個聽到裏長被揶揄後臉色微變的婦女笑吟吟地道。

    “林家嫂子,你該不會喜歡年老的吧,哈哈哈!”一人立刻打趣,卻瞧見林家嫂子臉色大變,立刻又道,“嘿嘿,就你那如虎似狼的年紀,年老的怕是體力不濟,滿足不了你,得喜歡年輕的。”

    柳家莊上那幾個上過薛寡婦家床的人都聚集在柳七葉的家裏。

    柳七葉在城裏的大夫救治下,算是活下來了,但是也殘廢了。四肢被挑斷經脈,內髒多處受傷,雖然不是致命傷,但是畢竟對以後有很大影響。

    尤其是男人的本錢,怕是被打碎了,變成了沒本錢。

    那野男人,下手很狠啊。

    柳七葉家的悍婦心裏委屈得要死,還得老老實實地在廚房裏準備豐盛的晚餐。畢竟男人才是一家之主,關起門來不管如何打鬧強勢,打開門後,依舊得是一個婦道人家,圍著灶台轉,上不得台麵。

    “人我已經聯係好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叫了二十個人,都是好手,練家子,而且還有幾個在邊疆守軍營那裏出來,真正的在沙場上浴血奮戰過。”四爺惡狠狠地道,“這次非弄死他們不可。”

    “邊疆守軍營,還上過沙場的人?這是狠角色啊!隻是這樣的人物不在軍隊裏麵好好混,怎麽淪落到替人打架這地步來了?”裏長還是有些見識的,有些疑惑地望著四爺問。

    “那幾個人好色,在一次攻城掠地後,守軍營的將軍下了不得擾民的禁令後,這幾人衝到一個巨富府上,看到府上後院那些嬌滴滴的小妾們,欲、火焚身,當場挑了幾個年輕美貌的便就地行好事了,被監軍的士兵看到了,鬧到了將軍那裏。本來要殺頭的,但是不知為何最終隻是開除軍籍。本來是請不動他們的,為了保證這次萬無一失,我便向他們說了薛寡婦的貌美如花,並且許諾殺了那野男人後,讓他們在薛寡婦院子裏住半個月。”四爺陰沉著臉說道。

    “薛寡婦的床,難道你們還想爬嗎?”四爺臉色更加陰沉了,吸了一杯酒,“我是不會再爬了,丟不起那個人。那幾個老色鬼,雖然好色,可不懂得憐香惜玉,因為女人被去了軍籍,他們對女人可沒點好臉色,經過他們如狼似虎的摧殘,薛寡婦別說半個月,怕是三天都熬不過便會被他們活活折磨死。那婊、子不死得淒慘無比,難消我心頭之恨。”

    柳七葉忍不住喝了一杯悶酒,沒有提出異議,其他人自然是不會反對。

    事情就這麽定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