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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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說道:“你說的劉德華我認識,可是那個什麽偉伯的,我不太知道。”
我一怔,對了。那店小二不是說她是七年前過來的嗎,那她來的時間就更早了,那時候怕是潘瑋伯還沒出名呢。知道劉德華就對了。我正想跳起來抱著她喊著同誌們辛苦了的話。就見她先站了起來,走出去對著一為老人家說道:“德化叔,您來了。我這有個客人要見你呢。”
我一聽,滿臉黑線,天啊詐胡!這個玩笑你也開!那個德化叔叔還真的以為有什麽人找他,走了進來,我一臉苦笑的看著他,支出了聲:“德化叔,你好啊!”
他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問道:“姑娘,我上年紀了,記性不好,你找我有什麽事情麽?能辦的我就給你辦去。”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說道:“怕是同名同姓的弄錯了人了。弄錯了,嗬嗬!”
那人哦的一聲,會意的點了點頭。又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去辦呢,以後有什麽需要就同我說,梨先生的客人就是我們的貴人,不用同我們客氣的。”
我心裏一陣感動,這裏的人還真是熱情的說。點頭說道:“一定一定。”
那個梨先生了然看著我,說道:“我就說了,你昨兒晚上才來的,認識那雲來客棧的小二倒不奇怪,可怎麽這麽快就知道德化叔了。”
聽著她這話,我有股怒吼的衝動。卻不得在她麵前發泄,不然把我的事情當傳說與她講一遍,也是要說上個一天一夜的,就更別說解釋其中的細節了。趕緊轉移話題道:“他們說你姓梨,名風明。那麽我該怎麽稱呼你?”
“有人的時候就叫梨先生,沒人的時候就叫我梨姐吧,你呢,聽那店小二說你是個麵紗女子。也不知道個姓名。說說看。”她饒有興趣的說道。
我心裏想著,你這名字也不是個本名吧,反正我已經決定了,按照現在的說法也算不上騙人,便回道:“我姓莫,單名一個菀字。原本是想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去的,現在覺得這裏也不錯,所以考慮長期住下來了。安安靜靜過下去。”
她會意點了點頭,又給我倒了杯茶。之後我們隻是品茗,誰都不再問過去的事,也不談以後的事,隻是品茗而已。因為我們那都不願意觸及的地方,隻是享受眼前這安寧的一刻就好。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我同她說,也似乎在說給自己聽。我說:“有一個長途跋涉的旅行者,精疲力竭,口幹舌燥的時候。忽然衝出一隻群狼追趕著他。他拚命的向前跑,然後掉進了一個陷阱裏,本已經安全了,卻發現下麵有很多的毒蛇,他抬頭見著陷阱邊緣有很多的藤蘿,便順的藤蘿往上爬。卻發現那藤蘿已經腐爛了。到了絕望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藤蘿上麵有個很大的蜜蜂窩,那蜜糖沿著藤蘿淌了下來。於是他忘記了上麵下狼群,下麵的毒蛇,還有腐爛著就要斷了的藤蘿,而是很用心的舔起那塊難得的蜜糖。有人說,這塊蜜糖就是生命。要麵對著生老病死。但是你可以用心去品嚐,一樣可以品嚐到甜蜜。”
她看著我,似乎要說些。結果隻是重新給我滿上茶,說道:“好好的品嚐這難得的甘甜吧.”
就這樣,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的過去,也不知道未來。卻成了難得的知己。我們隻談喜好,品茗,亦或是佳肴美味,偶爾下兩盤棋。她總說自己喜歡雪,說她愛雪無悔!總希望在有夢的清晨,睜眼的瞬間,看到那令人狂喜的銀白世界。那麽純潔無暇,似乎把一切汙垢給掩蓋了。然而,她也心疼雪,縱有千古不滅的美韻、豪華落盡的真淳,終難逃脫風華易老的結局。陽春三月,歸鴻點點,殘雪凋零。所以當我說她該是不是在葬雪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就應該葬雪。也就因為這兩個字,她已經先入為主的把我當作知己。我汗顏,其實那日我看著她拿個鋤頭,抱個雪壇的,就不由想起了曹大大文中的林妹妹,順口說的。
七日後,我們又坐在屋前的廳裏品茗下棋。我在悠哉的剝著花生,想著下一步該怎麽走。她笑著催棋。說道:“我說菀兒,你就認輸了把。大不了咱們再戰一局。”
我扔了兩粒花生到口中,慢慢的嚼了吞下,喝了口茶,道:“少來,還沒到那份上。”
就在這時,看到林中有幾人的身影。隻聽德化叔遠遠的喊道:“梨先生,有人來找你啦!”
定睛一瞧,其中兩個不是納蘭明和苗鴻江嗎?我趕緊站起來,想對她說,要是德化叔問起就說沒見過我。卻沒有想到梨姐跑得比我還快,呼哧一聲沒了人影,隻聽到一句:就說我不在。這算怎麽回事,你這主人不在,那我跑這裏幹嘛來了。我推著門,要往裏躲邊,可她就是不讓。我隻能說道:“梨姐,你這是怎麽啦,怎麽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的。”
她瞪了我一眼,說道:“你不也是,不然跑進來做什麽。好菀兒,看在我供你吃玩這麽些天了,你就幫梨姐這回吧,就說我不在。”說完,就一把把我推了出去。然後在我轉身之時,就聽到嘭的一聲,那門就被關得死緊。
我心裏暗叫苦:這就是好姐妹,好知己啊。你可知道那些人我更是見不得的,你就幹脆也讓我進去,讓他們撲個空不就好了。這麽個聰明人這會怎麽就繞不過彎來了。
我正想著趕緊施展輕功溜人吧。那些人馬上要繞過最後的障礙了,我趕緊身形一閃。跑到屋子旁邊的小道上,作似很冷的裹好披風走人。結果再一次證明那天我問她是否認識劉德華是大錯特錯。那熱心腸的德化叔見著前廳裏沒人,便四周裏看,一見著我,就跑上前拉一把拉著我就問道:“莫姑娘你在就好啦,這幾位客人想見梨先生呢,你可知道梨先生哪裏去了?”
我急忙啞聲回道:“德化叔,你看我不也是來找梨先生的嘛,她不在啦。”
“莫姑娘,你這聲音怕是傷寒了吧。回頭我給你找些鹽製金橘。”德化叔還是很熱心腸的說道。
我忙點頭,說道:“是啊,是啊。咳咳!所以我得趕緊回去讓大夫開點藥吃吃,才好得快不是。”我在心裏唾棄自己,欺騙善良老人~~
德化叔點點頭。我趕緊走人。又被一邊的納蘭明喊住:“姑娘,你忘記帶走麵紗了。”說著便拿起我來不及帶走的麵紗,走了過來。
我想著,完了。納蘭明厲害著呢,看著前廳裏沒下完的棋,還熱著的茶,一定明白我們都有意的躲他了。我故意又咳了兩聲,好掩著半邊臉,等到他走近了,我一把搶過麵紗轉過身去給自己戴上。忽然聽到他說了一句:“四妹,近來可好?”
我本來想來個抵死不認的,轉身正想說你認錯人了,他先說道:“你這麵紗看著平凡無奇,其實是用精致的雪蠶紗製成。雪蠶紗是天狼皇氏專用,外人不知道,我還看不出來麽?因為雪蠶紗外麵平凡了些,但是手感細膩溫滑,保溫效果又好。所以常做裏衣中衣之用。還有別這麵紗的別針,也是……”
“行了,知道大哥你厲害了。”我沒好氣的說道。“隻是現在也不好說出去不是,那個誰誰誰的不也要我換個活法。”
“所以你連大哥都不認了!”他不樂道。
我撇了撇嘴,說道:“我也是為你們好,知道了可不是個好事。”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梨先生在嗎?大哥找他有急事!”他拉著我,想前聽走去。邊走邊問道。
我說道:“她說她不在。”
一邊剛剛緩過來的苗鴻江又是一愣。隻聽嘭的一聲,裏頭的門被狠狠的扯開。出現的是滿腔怒火的梨姐。我想完了,梨姐怒了,我怕是在這裏混不下去了。
而比我更震驚的還有一個人,是納蘭明。他呼的一聲就衝了進去,那速度叫一個雷霆之速的說。忽然間我明白了些什麽。想著這裏不是天翻,也要地覆了。便和德化叔解釋著說哥哥來找弟弟來了,我編得那叫一個淒婉動人的說。那德化叔感動著抹著眼淚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