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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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繡兒一次次的告誡自己,淡定,淡定,淡定……
    深呼吸,呼……呼……
    他是粽子,別跟他一般計較;他沒有人類的意識,否則他絕對不會如此無禮對待自己的;都是眉山老道的錯,都是他將小粽子害成這樣的……
    繡兒緊緊閉著眼,心裏念念有語,愣是將一腔生生的怒氣憋了下去。她冷冷的瞪了粽子一眼,轉身朝林間走去。
    粽子不解,倒也緊跟了上去。
    林間的月光陰暗,地麵坑坑窪窪甚是不好走,繡兒磕磕絆絆的,好幾步都差點摔倒。粽子視力極佳,如同白晝,他欲伸手去扶繡兒,不料她冷冷掃開他的手。
    狗改不吃屎,粽子習慣性地想咆哮吼,可這次他居然吼不出來了。嘴巴剛親了繡兒,轉身馬上就吼她,似乎……總之,現在不能吼,要吼也是過一會再吼,等心底那種奇怪的感覺,消失了再吼。
    繡兒討厭粽子的碰觸,剛拍開他的手,眼珠子沒注意腳下,“啪”一聲給摔了。磕的膝蓋疼不說,臉上劃出一條血痕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個時代的女人,臉大於天,甚於比貞操還重要。貞操這個東西,你藏著掖著,有沒有,誰知道呢?臉可就不一樣了,毀了個容,留了個疤什麽的,連瞎子都能看見,更何況是男人呢。
    這一輩子,繡兒雖然沒想過要嫁人,但她也是個愛臉之人,摸著自己臉上磕了些血出來,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尼瑪,會不會毀容留疤之類的,疼……
    粽子見繡兒跌了跤,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拉了起來,拍著她身上的泥土跟雜草。繡兒的左臉上被擦破點皮,滲出滴滴鮮血。
    若是別人的血,對粽子而言倒沒有什麽誘惑,偏偏是繡兒的“四陰”之血。黑夜中,粽子盯著鮮豔欲滴的血液,直直的目光有些收不回來。
    繡兒見他神色怪異的盯著自己受傷的臉,心當即怵了,忙轉過身將臉上的血擦幹淨,加快腳步往林間走去。天,他不會有吸血的欲望吧?按理說不可能的,他是吸食靈氣的,
    “繡兒。”粽子加緊兩步,扯著她的衣袖,“……小……心……”
    咳,他到底是想喝她的血,還是擔心她的安危呢?
    總之,繡兒沒再掙紮,哪怕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仍是讓小粽子拉著自己走。
    粽子對這片山林似乎挺熟門熟路的,沒過多久他便帶著繡兒來到一個碧水潭。水潭不算大,倒也挺隱避的,水清澈見底,在月光下碧波瑩瑩、粼光閃閃,不失為人間一處美景。
    繡兒蹭在潭邊,洗了把臉。其實身上挺髒的,隻不過粽子站在旁邊,她也不太方便脫衣服洗個澡。現在可不似以前,他膨脹的太大了,僅三年時間由一個二三歲的奶娃兒,長成一隻風華絕世的大帥哥,快的她根本適應不過來。
    她取出手帕,抹洗著手腳,驅了些汗味。身上粘粘的難受,繡兒拿著手帕剛要探進衣服內擦一下身子,不料粽子在她旁邊的岩石邊坐下,好奇地打量著她。
    他這一打量,繡兒不敢擦身了,收了手帕催促他去洗澡。
    “繡兒,洗。”粽子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示意繡兒給自己擦手。
    “自己洗。”繡兒還為他剛才強吻自己的事而鬱悶,才不伺候他呢。
    “繡兒,洗。”粽子將手伸到她麵前,身體輕輕撞了她一下,跟撒嬌似的。
    “……”繡兒滿臉黑線,悶悶的拉過他的手,用手帕在潭邊洗了起來。這隻髒東西,肯定好久沒洗過了,指甲滿是汙垢。看不過眼的繡兒,用自己的指甲,摳著他指甲裏的髒物,想將他十隻爪子洗幹淨,誰知粽子的十指突然暴漲,死灰的指甲全露了出來。
    “……”嘛意思?繡兒滿臉黑線,抬頭望他,隻見粽子享受的閉著眼睛,腦袋微微輕晃,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切,得瑟的!繡兒板著臉,細細地將他的十隻鋒利如鉤的指甲,洗得一塵不染,閃閃亮寒光。誰知剛洗完手,粽子的臉湊了過來,“繡兒,洗。”
    洗洗洗,洗個球!
    繡兒鬱悶的擰幹淨手帕,苦逼的給他抹臉。見不慣他那得瑟的臉,她的下手力道很快,隻差沒給他擦掉層皮。
    洗完臉,見他沒有下水洗澡的意思,繡兒催促他下水洗澡去,“去,快點洗澡,髒死了。”別以為隻有他拿腰撞她,她也會撞。
    粽子懶洋洋的站了起來,繡兒打量了他一眼,這一打量不要緊。衣服破爛的跟乞丐似的,哪裏都是灼傷的洞洞,連屁股那一塊都有,好一個大洞,露出白花花的屁屁……咳,衣服比他的身體小了很多,腋窩都給撐破了……好丟臉的說……
    這個鬼東西,三年前他都曉得去裁縫部偷布料了,現在怎麽越長越傻,也不會去偷套適合的衣服。
    “這衣服,怎麽還穿著?”傻東西,光長身體不長腦子。
    “繡兒做的,不扔。”僵屍說人話,仍是饒口,但已比之前順口了很多。
    “……”他不扔衣服,是因為衣服是她做的?
    一時間,繡兒也不知說什麽好,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尷尬的別開臉,放緩聲音道:“快點去洗吧,我給你再做一件,這衣服太爛了,別穿了。”
    “嗯。”聽到繡兒要給他做衣服,粽子高興的似個孩子,一個飛身往水裏飛去,“咚”一下沉到潭底。
    偷窺不是件好事,更何況是偷看男人洗澡,她沒有這個特殊嗜好。繡兒坐在岩石上,背對著碧水潭抱膝而坐,誰知剛坐下,隻聽到潭水中“啪啪啪……”幾記爆炸聲突然響起,伴隨著水花高濺的聲音,似有什麽東西生生給撕裂了。
    繡兒未來得及回神,又是啪啪幾聲,有東西劈頭蓋臉朝她臉上砸了過來。頭被什麽蓋住,黑乎乎一片,身上被水花濺了個透,她忙伸手去摸砸在臉上的東西,居然是幾塊破布……
    粽子……
    繡兒嚇了一點,莫不是水裏有怪物,將粽子給撕碎了吧?
    她急急起身,扭頭望向碧水潭。這一看,氣得隻差沒暈死過去。粽子在潭水中正對著她而站,身上光溜溜一團,一覽無餘……天,繡兒趕緊捂住臉,他的大鳥明明的紮到她的眼了,長針眼了,長針眼了!
    “繡兒……”粽子樂嗬嗬的朝繡兒笑,頭頂上的水珠一直往下滑,結實的胸膛,腹間,朝兩腿間下去了……
    捂住眼睛的繡兒氣急敗壞道:“你幹什麽!”
    “不穿,繡兒,做!”
    “你豬啊!”繡兒氣得腦充血,罵道:“誰讓你現在將衣服撕了,下山了我才能給你做新衣服啊!!!”神,還有這隻僵屍比較特殊,有了人的智商,雖然是低智商,但也不至於蠢鈍如豬啊!
    某人絕倒,暴怒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咆哮,驚起棲息的夜鳥無數,“你有毛病,你這個暴露狂!”
    “師傅,那個女人居然沒死?”碧水潭的遠處,僻靜的角落,有兩道身影在注意著潭中發生的一切。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眉山老道跟他的徒弟。小道士激動的跟個什麽似的,手指顫抖地指向潭水,“師……師傅,打情罵俏,她跟綠眼打情罵俏……”
    “找死啊!”眉山老道氣急敗壞的捂住小道士的嘴巴,“手上的傷還不長教訓是吧,想綠眼撕了你?”那個女人,他果真小瞧了她,有兩把刷子。想他費盡心思三年,都驅使不了綠眼,她居然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容而易舉的奴駕綠眼。不僅如此,她還對他呼呼喝喝,指指點點的。
    “可是……可是……”小道士被遠處的場景駭然了。那個女人,在罵僵屍,罵綠眼僵屍,她還打他……
    手臂上的傷,麻麻生疼,綠眼為什麽不還手?
    眉山道長若有所思,眼中帶了難以掩飾的陰戾,“走吧,我們回山洞等綠眼。”
    話說眉山老道之所以會出現在後山,是被紅眼跟綠眼的咆哮打鬥聲給驚醒的,匆匆連床上爬了起來,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帶著法器就衝上來了。
    都不知怎麽回事,綠眼不是隻高調行事的僵屍,他來了三年都是安分的呆在山洞裏,偶爾出來走運。哪像現在,一天之內跟紅眼打了兩架,隻差沒將紅眼給活活生撕了。他確實是對綠眼看走眼了,就衝著將紅眼揍成支離破碎的勁,綠眼的本事相當高,可謂是深藏不露。
    如果,他能為自己所用……
    罵完粽子,繡兒走到林間摘了一把鬆樹枝,回來的時候赤/裸/裸的粽子已經從容不迫地從水潭裏走了出來。繡兒鄙視的背對著他,將手中的鬆樹枝遞了過去,“遮一下。”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想以前多聰明的一個崽,現在倒是越大越蠢了,唉……,裸奔的孩子傷不起,長針眼的孩子也傷不起。
    粽子站在繡兒身後,倒也沒什麽抗議的,將鬆樹枝接了過來。
    “繡兒。”他甚是從容自若的走到繡兒麵前,伸手去拉她。
    “啊……”粽子生得很大,他一個箭步跨在繡兒麵前,紮眼的好春光一覽無餘,繡兒嚇得緊趕捂住眼,“你幹什麽啊!”
    暈,她讓他遮下麵,沒讓他拿鬆樹枝頂頭頂。
    “繡兒。”見她緊緊捂住眼,粽子好奇地去掰她的手。她怎麽了,一直很奇怪的,老對他又打又罵。
    繡兒的臉很燙,氣急敗壞道:“快點遮住它!”
    粽子一臉茫然,“遮?”
    繡兒氣得跳腳,深呼一口氣緊緊,仰頭望著他頭頂的鬆樹枝,“不是遮這裏,讓你遮下麵!”眼珠子一動不敢動,就怕瞧到了不該瞧的東西。
    “下麵?”粽子不解。
    “嗯,下麵。”臉燒得快著火了,繡兒直想拿塊豆腐撞死。
    粽子不解,不過“上”跟“下”,他還是分得清楚的。於是,他聽話的將樹枝從頭頂取了過來,遮下麵。
    繡兒羞的出了一身熱汗,見他終於明白了,不由鬆了口氣,目光從頭頂挪到“下麵”。這一挪,身體的血液“轟”一下又往腦門上衝去了。
    他的下麵,是明晃晃的紮人眼球的大鳥!
    繡兒撞死的心都有了,她讓他遮下麵,遮下麵,誰讓他遮腳了。
    黑夜中一道閃電,徹底將繡兒劈死,劈的四分五裂,雷的外焦裏嫩。
    眼睛,針紮了般疼,繡兒蹲在地上,閉著自己的眼睛,將他遮腳的鬆樹枝搶了過來。她約摸知道他的鳥長在身體的那個高度,直接將鬆樹枝放了過去,含怒命令道:“拿著,不準移開!”
    粽子低頭,打量著被她用鬆樹枝遮住的地方,不太懂。為什麽要遮這裏?
    “快點,拿著!”見粽子不動,繡兒催促道。
    不懂歸不懂,繡兒發號施令,粽子接過鬆樹枝枝,乖乖的遮著下麵。
    遮住了羞處,繡兒總算是鬆了口氣,起伏動蕩的心情也總算靜了下來。沒事,他是粽子,黑夜風高的,反正也沒人知道她看到了。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繡兒一再叮囑粽子,沒有她的命令,樹枝不可以拿下來,哪怕天塌了。
    粽子點頭,一手拿樹枝遮羞,一手牽著繡兒回山洞。
    一人一屍往山洞走,繡兒邊走邊琢磨著,如何才能讓粽子心甘情願下山。
    回到山洞,眉山老道已經等候已久。既然粽子聽繡兒的話,那便留下繡兒,如此一下,粽子也願是間接聽命於他。繡兒那丫頭缺根筋,一門子心思都放在安越澤身上,想要控製她,根本不是難事。
    聽到腳步聲,眉山老道回頭,這一看,愕然當場……
    “噗……”小道士的眼睛瞪如銅鈴大,抱住肚子狂笑起來,“哈哈哈,師傅,你看綠眼,居然拿鬆樹枝遮自己的鳥,哈哈哈……”
    “混蛋!”眉山老道怒斥徒弟,自己卻也忍不住噴了,“哈哈哈……”
    粽子聽著他們刺耳的笑聲,頓時就怒了,“吼……”
    他露出鋒利指甲,惡狠狠抓向眉山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