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誘騙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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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屍也是愛麵子的,有自尊的。
粽子其實不懂,為什麽哪裏都不遮,非得在遮那個地方。其實那個地方於他而言,有跟沒有,沒有任何區別,它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幫忙。
所以他不懂,紅眼說那個地方,對女人很重要。他問紅眼,為什麽重要,紅眼也答不上來,反正就說若是沒了那個,女人就不會跟他好。
總之,紅眼說得也算有些道理,否則繡兒怎麽會讓他遮住那裏呢,而且她的神情是那麽的奇怪。
這便是人與僵屍最大的區別。眾所周知,僵屍,是由死者體內聚集的戾氣、怨恨經久不散而衍生的。這是一種演變,進化,卻並不是僵屍的繁殖方式。人類的繁殖,是通過男女間的交/配,十月懷胎,產子,這種方式來繼續的。
僵屍的繁殖方式呢?
相信是個人都清楚,被僵屍咬了,救治不及時,是要變成僵屍的。換而言之,這便是僵屍的繁衍方式,牙齒!
說句讓人難以啟齒的話,僵屍的牙齒,便是僵屍的生/殖/器。
混沌初開,乾坤始奠,人類立於世,無論男女老少、部落種族,代表生息繁衍的生/殖/器,一直都是人類敬畏、膜拜的對象,那是天神的賜予,生命傳承的象征。
簡而言之,生/殖/器,便是人類的命根子。而僵屍的命根子,便是牙齒。僵屍跟人類一樣,非常重視自己的命根,誰若想碰他的命根子一下,他就找誰拚命。
人類眼中的命根,於僵屍而言,如同廢物。
故,粽子百思不得其解,如此的一根廢物,為何繡兒會如此緊張?
雖然心情一百個不情願,可在繡兒威逼之下,他遮羞,盡管不知道到底羞在哪。他隻是習慣順從,喜歡看到她笑,喜歡她溫柔的摸著自己。
隻是,順從,不代表沒有脾氣。
他心裏憋著股無處發泄的暴躁,這不,眉山老道跟他的徒弟自己送上門來了。尤其是那個沒長胡子的,手裏居然拿著繡兒的香囊,他明明放在棺材裏的,吃了豹子膽的小道士居然敢偷翻偷拿了。
他們笑他,對著他那根用鬆樹枝遮著的物什,指指點點。
粽子一聲怒吼,獠牙畢現,身影一閃,飛向眉山老道。眉山老道對粽子,本有所提防,畢竟綠眼僵屍喜怒無常,可被徒弟的捧腹大笑一弄,他一個沒忍住,也笑了。
隻要是個人,看到粽子的那模樣,都能噴笑掉大牙。
這一笑,招來了災禍。粽子的動作快若閃電,錯失先機的眉山老道終是遲了一步,被粽子手中的鬆樹枝抽了個正著。鬆樹葉細如針,韌而尖,重重的一把鬆樹枝打在臉上,頓時如幾萬針紮過來,眉山老道的臉被打得腫了半邊,鮮血自細如牛皮的傷口上滲了出來,一片通紅。
兩人一屍纏鬥在一塊,繡兒忙躲到安全角落,不知粽子為何突然跟眉山老道反目成仇,大打出手。粽子不是被眉山老道控製了嗎?
由於眉山老道帶足了家夥,而早已在洞中偷偷纏好墨鬥線,符紙等,洞內格局有限,粽子的行動受限,一時間居然戰了個平手。小道士修行有限,躲閃不及間吃了粽子一掌,被拍撞在石壁,重重吐了口血。
鮮血濺在繡兒腳下,小道士的目光,落在繡兒身上。繡兒一個吃驚,剛要往後退,小道士一個骨碌爬了起來,掐住繡兒的脖子,將她推了出來。
且說眉山老道沒了幫手,頓時倍顯吃力,哪怕手中拿著桃木劍,金色符紙在劍尖燃燒著,如靈蛇吐信般刺向粽子。粽子早已是飛屍,雖然對這些法器頗為顧忌,但也不至於閉命。他采取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吃了點皮肉傷,倒也沒讓眉山老道占著便宜,還趁機打斷了他一根肋骨。
他伸出爪子,直直抓向眉山老道的咽喉,誰知小道士衝了過來,將繡兒擋在他跟眉山老道麵前,愣是逼的粽子的爪子一彎,生生插進岩石縫裏,花火四濺。
“若想你三哥安然無恙,馬上叫他停手!”眉山老道的桃木劍,架在繡兒的脖子上,惡狠狠的威脅。
“吼……”粽子綠森森的駭人眼睛瞪著眉山老道,隻差沒吃人。
“相信你會懂得怎麽做!”眉山老道拍了繡兒一掌,繡兒撞向粽子。
粽子伸手,抱住繡兒,眉山老道跟小道士趁機落荒而逃。粽子剛要追出去收拾他們,繡兒身體一軟,跌在地上,粽子忙將她抱在懷裏,著急道:“繡兒。”
後背被眉山老道一掌拍的**的,繡兒難受的咳了幾下。她躺在他懷裏喘氣,目光落在他因墨鬥線而割傷的手臂,傷口烏黑,不禁擔心道:“會不會很疼?”
粽子搖頭,墨鬥線會損耗他的靈力,除此之外他毫無知覺。
粽子身上有好幾處傷,肩膀上還道劍傷,繡兒暗中將眉山老道咒罵一百遍啊一百遍,這個卑鄙的小人,奸賊!
她站了起來,將纏繞在山洞中的墨鬥線全收了,一隻轉眼,她又看到了粽子兩腿間明晃紮人的大鳥。生死攸關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突然想到身上穿的衣服,她眼珠子一轉,脫下自己的外衣。
紅著張臉,她走到粽子麵前,將衣服係在他的腰上,遮羞!
“繡兒,疼?”粽子知道,人類是有知覺的,他們會疼會哭會笑會生氣,有喜怒哀樂。他不喜歡眉山老道,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留在這裏的主要目的無非有兩個,崠珠既然在眉山老道手上,繡兒總會回來找的,總比他大海撈針般的找,要強多了;後山靈氣充沛,確實是個修行的好地方。
如此一算,粽子也不願意挪窩了。現在繡兒也找到了,隻要將眉山老道一夥弄死,就沒人會再來打擾他跟繡兒。這個地方挺好的,棺材也挺好的,剛好可以摟著繡兒睡。
粽子撿起掉在地上的香囊,放在棺材的角落裏。繡兒發現香囊正是之前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那隻,於是伸手去拿,不料粽子不給,趕緊抓在手上,警備地盯著繡兒。
繡兒哭笑不得,“這是我的,還給我吧。”
“……我……的。”粽子怕她搶,箍緊在手裏不放。
“……”繡兒挺無語的,隻是一隻香囊而已,倒也隨了他。他愛,便拿去唄。
“我的!”見繡兒不說話,粽子強調了一句。
繡兒點頭,“你的,你的,都是你的。”小時偷針,大時偷金,他都是土匪強盜來的,什麽都要占據為有。
見繡兒承諾香囊是他的,粽子總算放了心。他想學著人類拴在腰上,可是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根本找不到衣服來係。唯一的遮羞布,還是繡兒的衣服。
放在棺材裏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又被小道士或是眉山老道給偷了。考慮再三,粽子拿著香囊,笨拙地往腰間上係。可繡兒的衣服綁在他腰間,又沒根腰帶的,他根本不知往哪係,摳來摳去的找不到洞洞,一時間暴躁的脾氣山雨欲來。他露出鋒利的指甲,想要在衣服上摳幾個洞,將香囊係上去。
繡兒見他要摳爛自己的衣服,忙搶過香囊,輕而易舉的係在他腰上。唉,這便是人類與僵屍的區別,天上跟地下似的。
東方漸吐白,天色即將破曉,粽子的困意襲來,他跳進棺材平躺好,“繡兒,睡。”
除了塊遮羞布,粽子渾身赤/裸,而繡兒渾身上下隻有單薄的裏衣。她可沒有忘記,在棺材裏是怎麽睡覺的,哭,臉貼著臉,胸貼著胸啊,還有他那……那紮人的大鳥……
繡兒的臉,再次燒了起來,死活不肯爬進棺材。
粽子見她不進棺材,伸手就要去提。繡兒的肚子咕嚕了幾下,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都滴水未盡了,當即退了一步,摸著肚子道:“我餓了,你先睡,我去找吃的。”
跟繡兒生活了一段時間,粽子知道,人類會餓肚子,他們不吸靈氣,就喜歡吃些食物。
粽子從棺材裏跳了出來,要出去給繡兒找食物。
繡兒怕要裸奔出去嚇死人,剛要阻止他,一個主意劃過腦海,可憐兮兮的對著粽子,“好餓……”
於是,粽子帶著繡兒出了山洞,打自在山上給她找吃的。
地平線上已撕扯開一條口子,光明逐漸侵蝕黑暗。粽子有些焦急,嫌繡兒走得慢,他直接將她扛在肩上,往山林飛去。
他堅硬如石的肩膀,似塊石頭頂的她的胃很難受,繡兒嚷著鬧著要下來。粽子聽不懂,直接在林間飛,很快的就在林間尋著處野果樹。他將她放下,縱身飛上樹給她摘了一大把果子。
知道她愛幹淨,他還特意拿衣服將果子擦幹淨,然後往她嘴裏塞。誰知繡兒朱唇緊閉,果斷的搖頭,“不喜歡。”
繡兒不喜歡,那找她喜歡的。粽子眼都不眨,直接將果子給扔了,扛著繡兒繼續找。
誰知一連找了幾處,而且都是不同的美味野果,誰知繡兒都堅決搖頭,不喜歡,不吃!
天色越來越亮,粽子的脾氣愈發的焦躁,頻頻望向天際,可他不想讓繡兒挨餓,一忍再忍。終於,繡兒覺得時機到了,她指了指山下。
粽子猶豫了,可繡兒餓得兩眼發直,有氣無力的。粽子扛著她,飛向山下,眨眼間已去百兒裏。一到山下,繡兒便給他指路,粽子在她的指揮下飛向朱家鎮。
到了朱家鎮,繡兒琢磨著要找個地方將他藏起來,等她報官抓了眉山老道後,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也不遲。
可除了朱家,繡兒對朱家鎮一點也不熟悉,一時間也不知將他藏在哪裏。
街上靜悄悄的,家家門戶緊閉,連個人影都沒有,哪還有吃的。粽子的脾氣越來越焦躁,有好幾次都要砸門進去找吃的。
邪物便是邪物,在他們的理念中,隻有燒殺搶劫,絲毫無道德操守。
繡兒趕緊攔著他,無奈之下,帶著他偷偷從後門回了朱家。下人畢竟是下人,即使繡兒再得朱淇淇的寵,也是丫環的命丫環的待遇,她跟朱家的三個丫環同住一個房間,萬萬不可能領粽子進去的。
朱家丫環奴才之類的,已陸陸續續起床開始忙活,有好幾次都差點迎頭撞上,幸虧閃躲的及時。
房間不能回,繡兒隻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便是朱淇淇的房間。這似乎有點冒險,但朱淇淇似乎不怕僵屍,對三哥的事也很感興趣,她想賭一把。
於是,繡兒帶著粽子,去了朱淇淇的房間。
朱淇淇還在睡覺,繡兒輕聲讓粽子在外間等子,女子的閨閣,男人是不能輕易進去的。粽子的手腳向來不老實,忒愛倒亂的家夥,繡兒自是好一番叮囑,才放心進去。
“唔……”朱淇淇似乎在做美夢,忒沒睡相,兩隻腳夾住被子,臉蛋笑得跟朵花似的。
“小姐。”繡兒輕輕推了推朱淇淇,“小姐醒醒。”
朱淇淇睡意惺忪的睜開眼睛,見是繡兒,先是一愣,繼而臉“唰”一下紅透了,下意識去擦自己的嘴巴,想抹掉哈喇子。
“繡……繡兒,你去哪了?”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你失蹤了一天一夜,急死我了。”
繡兒著急道:“小姐,先不提這個,我有事跟你商量。”
“什麽事?”朱淇淇起身穿衣。
“我……我從眉山道觀帶回來個人。”
朱淇淇一怔,眼珠子一個骨碌,笑了,“男人?”
繡兒點頭。
“僵屍?”
繡兒點頭。
“你三哥?”朱淇淇笑了,提取裙擺就要往外走。
“小姐。”繡兒忙拉住她的手,有些為難道:“不是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