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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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作氣將中藥喝了下去,苦味難忍,繡兒趴在床上暈暈作嘔。
莊逾臣拍著她的肩膀,遞了碗溫水讓她漱口,繡兒吞了幾口水,總算緩過勁來,“謝謝。我又麻煩你了。”
“我們之間,無須如此客氣的。”莊逾臣扶著她躺好,幫她蓋好被子,“平時都是你在照顧我,現在輪到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莊逾臣收拾好房間的東西,見睡在床上的繡兒情緒低落,想著自己常年不在身邊,她獨自在茅山沒有任何親人,不由建議道:“要我讓旱魃過來跟你說說話嗎?”每逢佳節倍思節,尤其是在生病時最是脆弱,除他之外,旱魃跟繡兒是最親近的,或許幫忙解悶。
繡兒搖頭,帶著濃濃的鼻音,“人屍有別,若非他有重任在身,我不想他留在茅山。”
“你跟他之間,好像有心結。”
“嗯。”繡兒點頭,“他是僵屍,人情世故終不如人類豁達。他對我始終有個疙瘩,認為我偏袒人類,不站在他的立場考慮。”
“要不,我跟他去談談。”
“我怕你們越談,誤會越深。”繡兒攏攏了被子,“我有些頭暈,想休息一會。”
“那我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
一場風寒,讓繡兒數日下不了床。莊逾臣推遲了回仙人洞的日程,留在道觀照顧繡兒,隻是繡兒似有心事鬱鬱於心,病情反複總不見好。
庭院對麵的房間始終緊閉,似乎從未有人居住。莊逾臣隱隱有提,旱魃自中秋之夜一直未歸,不知在茅山哪個角落吸食靈力。繡兒昏昏欲睡的聽著,落寞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自著涼之後,她似乎很怕寒冷,終日穿著厚厚的衣服,將自己關在房間裹在被褥裏。
吃飯之時,莊逾臣數次發現裹成一團的繡兒仍在微微顫栗,有時連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嘴快的楊啟宇忍不住問道:“繡兒,你是不是中邪了,老打不起精神。”
未待繡兒答話,他徑自對莊逾臣道:“五師兄,你給她驅驅邪,我估計她招惹了些不幹淨的東西,連魂都給勾走了。你看看她,藥吃了不少,飯菜也吃了不少,卻整天跟著病貓似的,老不見好。”
“閉嘴。”莊逾臣剜了楊啟宇一眼,“吃你的話,別亂說話。”
中秋一過,寒冷來的更快,難得太陽暖和,莊逾臣帶著繡兒出了元清宮曬太陽散心。九霄宮的桂花迎秋吐蕊,滿園皆是濃鬱的香味。
繡兒聞著泌人的花香,暖和的太陽照在身上,連日來陰霾的心情不禁開朗了些。她站在桂花樹邊摘著米黃色的桂花,想著莊逾臣愛吃桂花糕,摘回去做些糕點或是泡茶等。
莊逾臣為她披了件披風,“我送你的釵子,怎麽沒戴?”他摘了朵開滿蕊的桂花,輕輕插在她的發鬢上。
繡兒一怔,臉色蒼白,身體禁不住戰栗了一下,半晌才道:“放在房間,下次戴給你看。”
莊逾臣笑,挽住她冰涼的手,“你戴不戴都這麽好看。”
“男人是不是都愛說這些話。”繡兒抽回自己的手,“滿口胡言。”粽子也說過,他一輩子都會對她好。他對她好的時候,天上的月亮都可以摘給她,可他壞起來的時候,卻比惡魔還恐怖。
“我向來不亂說話。”莊逾臣淡笑,伸手拂開她額前的劉海,“繡兒,我們成親吧,我想跟你一起。”
成親?繡兒一怔,半晌才愣愣道:“為什麽?”
“你很幹淨,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幹淨?心裏一個咯噔,胸口似針紮般疼,繡兒怔然半晌才道:“如果我並沒有你想像中幹淨,你還會娶我嗎?”她很髒,她的身體被僵屍侮辱過,已經不幹淨了。更讓她惡心的是,她做的那些讓人惡心的夢,夢中她的身體對粽子是有感覺的,如今一想起來,那股蝕骨般的滋味就像千萬條蟲子噬咬著她,讓她生不如死。
她從來沒有如此厭惡過自己,居然會對一隻僵屍……
“你是我的未婚妻,是命中注定跟我攜手一生的人。”莊逾臣見她神色失落,不禁安慰道:“這幾年你在外麵吃過很多苦,我很遺憾沒能陪在你身邊,但以後我希望跟你一塊過。”
“等女魃的事完結了,我們再提成親的事,好嗎?”繡兒的笑容蒼白無力,“有些話你跟我說過的,可別自己忘記了。”
“對我這麽沒信心?”莊逾臣笑,“我不會讓你做寡婦的。”
繡兒莞爾,繼續摘著桂花。粽子做事,向來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的命運已經不由自己掌控,以後的事,她已不敢去奢望。
摘桂花摘到一半,一名道童前來找莊逾臣,說是鄭霍英有事相商,莊逾臣囑咐了繡兒幾句,便跟著道童離開了。
繡兒繼續摘著桂花,沒過一會隻覺得身後有股幽幽的寒冷,她身體一怔,蒼白的臉血色盡失。
她慢慢轉身,隻見一道身影站在她背後,綠色的瞳孔陰冷的盯著她。風拂過,及腰的銀色頭發吹在她臉上,繡兒的身體禁不住哆嗦,唇齒交戰,她張了張嘴想些說什麽卻連一個字都不出來。
粽子走到她身邊,鋒利的指甲摘了兩朵桂花,花枝戴著深綠色的葉子。
繡兒禁不住退了一步,轉身想走,可粽子一把手扯過她,將她狠狠撞向自己懷中。
“你幹什麽?”光天化日的,他可千萬別亂來。
粽子一把摟過她,緊貼著自己的身體,鋒利的指甲勾她發鬢上那簇莊逾臣為她戴的米黃色桂花,然後將自己摘的兩朵插了上去。
繡兒伸手拔掉他插在自己頭上的桂花,轉身就要跑,可他緊緊拉住她的手不放。繡兒掙紮,一口咬在粽子的胳膊上,吃痛的粽子捉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推在一旁的假山上,冰冷的嘴唇堵住她的嘴巴,狠狠吻了起來。
“唔……”繡兒慌亂的掙紮。他瘋了,這可是在茅山,光天化日的,他活膩了!
“不要……”繡兒側臉,著急的哀求道:“會被人看……”
“繡兒姑娘……”剛音未落,假山那頭的走廊出現一名道童,剛踏進院的他,一個抬頭便看見安繡兒跟旱魃摟抱成一團,光天化日淫穢作亂,他生怒道:“你們……無恥,竟然敢在道觀重地行淫/亂苟且之事,我要告訴五師兄……”
道童氣憤難忍,轉身匆匆離去。全茅山的道士都知道,安繡兒跟莊逾臣的未婚妻,可她居然跟一隻僵屍行苟且之事。這個楊花水性的女,太可惡了,平日裏竟然裝軟弱可憐……
他匆匆往元陽觀奔去,誰知還沒走幾步,一道身影平空出現擋住去路,他連來人都尚未來得及看清,喉嚨突然被鋒利的五爪箍住,哢嚓一聲斷了。
“不要……”繡兒慌張地撲了過來,卻終是來不及。
道童的脖子生生被粽子鋒利的五爪掐斷,一條鮮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手中,粽子連眼都未曾眨一下,陰冷的綠瞳沒有任何表神。另一隻手拍向道童的天靈蓋,道士的身影迅速幹枯發黑,最終在粽子手中化成一團灰,消失在風中。
連人帶屍,眨眼間的功夫,消失的無影無蹤。
繡兒腿一軟,重重跌坐在,粽子冷然的走到她身邊,一將她將扯了起來,身影一閃,隨之消失在桂花園。
“砰”,繡兒被摔在床上,撞得兩眼直冒星星。
她揪住被單爬了起來,對著站在床邊的粽子怒道:“你瘋了!為什麽要殺他?”
“你不是不想讓茅山的人知道我們不可告人的親密關係嗎?”綠色瞳孔深邃,粽子說得雲淡風輕,“既然你那麽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所以我便手將他殺了。這樣,你便可放心了,清白的名聲不會受損。再說,死一個人而已,何必大驚小怪呢?”
繡兒震愕地望著陌生的粽子,“他是人,不是動物,你有什麽權力殺他?”
“不殺我都殺了。”粽子在床邊坐下,將她頭上掙紮間弄歪的桂花重新插好,“你若是心裏不痛快,盡管去告訴莊逾臣,說道士碰到我倆在院裏親密,所以被我殺人滅口了。”
“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當初對你說的話?”繡兒恨恨地瞪著粽子,痛苦不堪道:“我是為了自己的名譽才對你說那番話嗎?你隻有一條命,你打不過莊逾臣打不過鄭霍英,卻有本事跟我動手動腳,我是他的未婚妻,他能**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