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水火相融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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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副教主突然出現在房間,心有不甘道:“屬下敢斷定,這個臭和尚肯定知道易筋經的下落,我現在就去逼他將經書交出來。”
“你不知道他軟硬不吃嗎?”傅瀾不屑的反問,胸有成竹道:“此事你不用插手,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將易筋交出來的。”臭和尚,她倒要看看,他的嘴巴到底有多緊!
“可是……”副教主看不慣傅瀾為了得到易筋經而對許子謙逢場作戲,他伸手拉她,“瀾瀾,他隻是個臭和尚而已,沒必要為了他做出有損名聲的事。”
“放肆!”傅瀾抽回自己的手,怒瞪著副教主,“你是什麽身份,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我做什麽事,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
“瀾瀾……”副教主著急的解釋道:“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夠了!”傅瀾冷漠道:“不要有下一次,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滾!”
副教主忿然離開,傅瀾殺氣濃起,鮮血湧出嘴角。她拿起許子謙寫的易筋經,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
當晚,許子謙做了個夢,夢中斷斷續續閃過很多片段,不同朝代陌生的男女,熟悉而陌生的歌聲。
醒來時頭痛欲裂,許子謙有股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夢中女人甚是熟悉,似乎就是傅瀾。天籟的歌聲一直在腦海中回旋,他盤腳坐在床上念著清心咒,好一會才讓紊亂的心緒靜下來。
遁入空門足足十載,可他依然每天念清心咒,莫非這便是傅瀾所說的,凡心未了?
敲門聲傳來,許子謙起身去開門,隻見傅瀾站在屋前,“子謙,昨晚休息好了嗎?”
許子謙將她請進屋,微笑道:“傅姐,我挺好的,就是不知你的情況如何?”
“托了易筋經,我的內傷好了很多。”傅瀾遞了碟糕點過去,微笑道:“我親手做的,你嚐嚐。”
傅瀾的糕點做得很粗糙,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初入下廚。
“你嚐嚐嘛。”傅瀾尷尬的笑,拿起一塊糕點往許子謙嘴邊遞去,“我特意下廚給你做的。”
許子謙接過糕點咬了一口,當即臉色都變了。
“是不是很難吃?”傅瀾垮著張臉,“你別勉強自己吃了。”
許子謙微笑,吃完了整塊糕點,“但凡用心做的點心,都是最好吃的。”
“那我下次再做你吃。”傅瀾拿起來嚐了一塊,當即直吐舌頭,“天啊,我這做的是什麽東西!”
她趕緊將碟子收了回來,“等我以後將手藝練好了,再做給你吃。”
“傅姐,我真的覺得好吃。”許子謙甚是高興,“第一次有人特意為我做吃的。”
傅瀾握住他的手,“那我以後一直做給你吃,可好?”
許子謙一怔,抽回自己的手,“阿彌陀佛,貧僧乃出家人,隻怕以後很難吃到傅姐做的點心了。”
傅瀾臉色一僵,半晌才道:“子謙,你有沒有想過還俗?”
許子怔愕然,當即搖頭道:“貧僧從沒想過還俗,塵事於我而言已是了無牽掛。”
“那我呢?”傅瀾望著他,有些失落道:“我對你而言,也是了無牽掛嗎?子謙,你當時出家並非是自己的意願,而是別無選擇。現在不一樣了,你就不能考慮一樣嗎?”
傅瀾鼓起勇氣再次握住許子謙的手,“子謙,昨晚我做了一個晚上的夢,我夢到了前世前前世……”
想起夢中的情境,傅瀾輕輕哼起了曲子。她的歌聲很美,可謂是天籟之音,居然跟許子謙夢中的歌聲一模一樣。他愕然地望著傅瀾,“你……你怎麽會喝這首歌?”
“我也不知怎麽回事,自從十年前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會時不時做些奇怪的夢,夢裏總會有這首曲子。”
“我也時常做夢,夢中總會有這首曲子。”纏繞了十多年的奇怪曲子,他翻閱過不少樂譜,卻始終不清楚這曲子叫什麽名字。
“你說,我們做的是不是同一個夢?”傅瀾伸出手揉了揉額頭,“昨天我夢到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一片浩瀚的海,她墜海了。”
“黃……”許子謙一怔,脫口而出,“黃泉海。”
傅瀾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腦袋,“對,就是黃泉海。”
許子謙突然間啞然,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為何傅瀾會跟他做同樣的夢,會唱那首憂傷的歌曲,知道有個地方叫黃泉海?
“子謙……”晶瑩的眼淚突然間流了下來,傅瀾淚流滿麵的望著他,“我總有種錯覺,我是夢境中的她,你而是那個他……”
許子謙的心“咯噔”一下,他心裏想的,正是她現在說的。他遇見了她,開始做奇怪的夢,而她亦是如此……
他的前世,她的前世,可是今生他是出家人,而她是……
傅瀾每天都會來看許子謙,許子謙可謂是喜憂參半,他想天天見到傅瀾,晚晚入夢,可自個的身份卻在不斷提醒著,他與她之間是不可能的。
他初次嚐到了愛的滋味,思念猶如蠱蟲噬心,讓人茶飯不思,夜不安寢。有多少次,他想將易筋經告訴她,卻悟虛方丈的臨終之言,卻讓他猶豫不決。
傅瀾大了他五歲,可他卻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是有男女之情的,但他無以為報,隻因他是佛門之人,四大皆空。
“傅姐,明天我想離開。”許子謙掙紮良久,仍是決定離開,“少林寺千年基業毀於一旦,我必須遵從師父的遺願。”
傅瀾沉默,半晌才道:“子謙,你真的不肯為我留下來。你知道,我……我喜歡你的。”
“我相信你會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衣袖之下的手,緊箍成一團。他與她在錯的時間相遇,注定有緣無分。
傅瀾別開臉,深吸幾口氣才平息翻滾的氣息,半晌後對著許子謙露出一個甚是牽強的理由,“我明天有事沒辦法給你送行,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傅瀾拿起杯子,斟了兩杯茶,許子謙接過其中一杯,跟她碰了碰杯,“傅姐,若是有緣我們日後定然會再相見的。”
茶水一飲而下,傅瀾坐在桌邊跟他說了些小時候的事,約摸過了一刻鍾,許子謙隻覺得一股陌生的燥熱自腹部湧起,連帶著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抬頭望著傅瀾,隻覺得她的容顏不斷迭合。
“子謙,你怎麽了?”傅瀾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怎麽出汗了,是不是生病了?”
雪白纖細的手摸在許子謙額頭,一陣涼意滲進心田,燥熱的身體頓時舒服了不少。
許子謙自幼在寺廟長大,可謂是不諳世事,更不知男女之情為何物,他無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亦是薄弱。
傅瀾的手停在許子謙臉上,指尖輕輕撫弄著他的臉,劃過他的額頭、臉頰,刮著他的下巴,溫柔的語氣帶著股媚惑,“子謙,現在有舒服一點?”
她的動作甚是明顯,許子謙固然再不懂情事,亦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他慌然站了起來,“傅姐,我不知道先休息了,恕不送你了。”
腳輕飄飄的,許子謙打了個踉蹌,傅瀾忙上前扶住他,“小心點,我扶你過去吧。”
傅瀾身上的淡淡香氣撲進許子謙的鼻間,他隻覺得心跳加快,心怦怦跳個不停。溫香軟玉的身體緊貼著麵紅耳赤的他,可許子謙卻不敢去推她的手。誰知走到床邊時,傅瀾踢到他的腳被絆了一下,兩人往床上跌去。
許子謙被傅瀾壓在身下,她緊緊貼著他的胸,手勾住他的脖子,靜靜依偎在怦怦亂跳的胸膛。
“傅姐……”許子謙滿臉通紅,腹部漲得難受,隻覺得身體的某物**的抵著她的身體,當下尷尬的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活了十五個年頭,身體頭一次出現如此異常,許子謙意識到某些事,當下羞憤欲死。
他是個四大皆空的出家人,居然……
他伸手去推傅瀾,誰知她卻蹭著他的身體,媚眼如絲的望著,指尖輕輕劃過他凸起的喉結,“子謙。”
許子謙倒吸一口冷氣,身體燙的異常難受,汗水滲出額頭,禁不住喘著粗氣,雙手無力的連她嬌盈的身體都推不動。
纖纖玉指探向他的衣襟,鮮豔的紅唇在他耳邊徐徐道:“你是不是很熱,我幫你把衣服脫了。”
“傅姐……”許子謙渾身發燙,他握住傅瀾的手艱難道:“不要……”
傅瀾笑,紅唇賭住他的嘴巴,手探進他的身體……
一夜**,無限纏綿,兩具不著絲褸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傅瀾及腰的青絲垂落在許子謙身上,她枕著他的胳膊,滿足的摟著他的脖子,“子謙,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對我,千萬不可以負了我。”
許子謙怔然失神,他居然破了色戒……
“我……”許子謙戰栗地握著傅瀾的手,“我會對你負責的。”此生,他隻怕與佛再無緣了。傅瀾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又將清白交給了他,他必會照顧她一輩子的。
“我會做你的妻子,與你白頭偕老。”傅瀾溫柔如水的依偎在許子謙懷中,“我終於可以跟心愛的人在一起了,就是死也是值的了。咳……咳咳……”
傅瀾難受的咳了起來,嘴角溢出鮮血。
“你怎麽了?”許子謙緊張的抱著傅瀾,伸手擦著她的鮮血。
“沒事。”傅瀾的笑容甚是蒼白,“其實易筋經能讓我多活了這些日子,我已經很滿足了。遺憾的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光居然如此短暫,我隻怕沒有福氣做你的妻子,給你生兒育女了。我剛才還想著,給你許家生……生好多的孩子。”
“傅姐,你不會死的。”許子謙心急如焚的抱緊傅瀾,“我不會讓你死的。”親人、恩人,一個個相繼離他而去,他不能再失去傅瀾了。
傅瀾伸手撫著許子謙的臉,“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豈敢再貪心要求的更多。”
“我不會讓你死的,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傅瀾開口笑,輕輕哼唱著夢中讓人魂牽夢縈的曲子。許子謙的眼淚滴落在她蒼白的臉頰,“我有易筋經,你不會死的。”
“你……你真的有易筋經?”傅瀾虛弱的喘著氣,“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白頭偕老?”
“我們不會分開的。”許子謙附在傅瀾耳邊,將易筋經的口訣毫無保留的念給了她聽。
傅瀾的眼眸,有著一閃而逝的光芒,許子謙卻毫不知覺。
有了易筋經,傅瀾的內傷逐漸痊愈。除了練功,傅瀾終日跟許子謙在一起,起初他仍未從自己的身份中緩過神來,可兩個人都是熱血的年紀,初嚐禁果的許子謙在傅瀾的調教之下,愈發的親密起來。
愛情的滋味,讓孤單了十五年的心,熱熾不已。
可他終究是個和尚,如今破了世俗堂而皇之地跟女人在一起,卻是落了人話柄。拜月教教徒雖不敢明說,可私下倒也傳的沸沸揚揚。傅瀾聽不得別人嚼舌根子,逮著一兩個拔了舌頭,壓下了這場風波。
“教主,你已經拿到易筋經了,為何不殺了那個臭和尚?”副教主心儀傅瀾多年,她跟許子謙的事是紮在心裏的一根刺。
“怎麽?”傅瀾不悅的打量了他一眼,冷笑著反問道:“什麽時候我做事,需要你來指點?”
“教主,你跟臭和尚的事已經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將來我們在江湖上如何立足?”副教主苦口婆心道:“教中兄弟已是不滿,你還是殺了他以平眾憤吧。”
傅瀾一巴掌打了過去,“這世上,還沒人敢對我指手劃腳。他是生還是死,由我說了算。”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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