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豺狼與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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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邊十裏之地,為了財富與土地而來的貪婪者們踏上了大不列顛的土地。
    成千上萬把火把將海邊照耀的火紅一片,雖然不如白晝間那般明亮,卻足以嚇退任何窺視這支大軍的人。總數超過七萬的法意誌帝國先鋒軍安頓在岸邊,聳立起的帳篷連綿不絕,從西往南直徑約有五百米的白色一線天。
    法意誌帝國先鋒軍首領,卡羅爾.巴德倫。是一位名氣僅次於交姆卡爾的有名將軍。但是他的名氣並非如交姆卡爾般是建立在戰功與愛兵上,而是建立在他的殘酷與冷血以及貪婪。凡是被卡羅爾.巴德倫攻下的城鎮都將遭到洗劫,城鎮的居民們男的被充軍,而女人會被當做軍妓被一並帶走。孩子與老人會被殺死,砍掉他們的頭吊掛在軍隊的前方。殘暴的行為已經讓所有敵人都對他聞風喪膽。
    數年前,阿爾托莉雅的父親也就是尤瑟王曾今這樣評價過他“如果說法意誌帝國誰讓我最恨最想殺的,無疑是坐在法國王座上的那個臭胖子(意指法國國王)。而能夠讓我又恨又想殺,但是又最忌憚的無疑是卡羅爾.巴德倫這個被主詛咒的惡魔。”
    英法交戰數千此,光是卡羅爾.巴德倫一人所殺的英格蘭人就已經超過四位數。更不用提他手下那幫嗜血成性的軍隊。
    法國(以後統稱法國)軍隊剛剛登陸上岸,卡羅爾.巴德倫立刻命令軍隊就地紮營等待明日天晴再繼續往內陸進軍。同時還派出三十多名騎兵探哨,四處打探地形防備偷襲。軍營的安排也以標準的防禦陣型“品”字擺設。在注重個人武力而忽視團體作戰的這個世界裏,無疑卡羅爾巴德倫的做法是非常明智的。
    這也從側麵突出這個素以殘暴成名的男人,在指揮作戰上確實有一套。
    法軍統帥的軍帳在營地的中心,四周強兵環繞部署了無數暗哨。
    在這個統帥軍帳內,卡羅爾.巴德倫在曆經數天的航行後並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在第一時間召集自己的軍官和大臣們展開了討論會議。
    數十根蠟燭將這個營帳照亮的通徹一片,一張方桌上鋪著一張地圖。卡羅爾.巴德倫和身旁站著的五個人正聚集在一起說著什麽。
    “新敗之軍不足為患,島嶼內部混論一片,我軍所向絕無敵手。”一名身材枯瘦,眼睛奇大,頂著一頭淩亂枯發的怪人尖著嗓子說道。他是卡羅爾.巴德倫的麾下軍師,奇蔓。跟隨卡羅爾.巴德倫十年之久的骨幹之一,從他剛剛短短一句話裏就能總結大不列顛內部的基本概括便可見透徹軍事的能力非同一般。
    “但是我們的敵人並非隻有大不列顛一國。”開口插話的人是一名女人,她身材高挑,肉體豐滿,身上不多的布條隻能遮蓋住重要部位。脖子上套著由三顆骷髏頭組成的項鏈,細嫩卻有力的手臂上畫著一道道詭異的符文。這並非什麽詛咒或者神秘的圖文,隻是一般用來祈福的普通紋咒罷了,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增添自身的神秘性和美觀,其他再也沒有什麽作用。
    “莎莉娜的判斷正確,大不列顛本身便是由數個民族組成,這些民族往日如同散沙一般不堪一擊,但是當強敵聚集卻團結無比,再加上他們熟悉地形和我軍作戰方式實在是難以攻下。”費利佩霍爾是一個非常常見的法國姓氏,但是在這個軍隊中唯一一個敢直呼其名的卻隻有軍團長卡羅爾.巴德倫一人。其他的人對這個名字沒有憧憬與愛戴,有的隻有恐懼和逃離。
    費利佩霍爾,卡羅爾.巴德倫雙生兄弟。天生的美男子,諾非說話時還帶著男子的嗓音,基本是多數被人當成豔麗華貴的女子而多過英俊瀟灑的王子。曾多次為卡羅爾攻打城池而立下無數功勞,但是麵對王庭封賞卻盡數拒絕,隻求能夠在大哥的軍隊中服役,並且堅信早晚有一天法意誌帝國早晚是自己大哥的囊中之物,對自己的兄長有著超乎異常的感情和執著。
    卡羅爾.巴德倫麾下共有三名心腹領軍和一位貼心軍師,除去剛剛開口說話的三人還有一位正在帳外看守。
    一身灰色鎧甲,帶著厚重的頭盔,將自己的全身都隱藏在盔甲下麵的神秘人。卡羅爾.巴德倫最忌憚同時也是最信賴的部下至今沒人知道姓名的貼身侍衛兼禁衛團首領的男人?(女人?)。
    卡羅爾的軍團號稱法意誌帝國最強軍團的第二軍團,是僅次於法國最強軍隊聖彼得軍團的第二強軍,三獅紋豹。
    全軍總人數高達五萬,是法意誌帝國人數最大同時也是封號最多的軍隊。這支軍隊並非是由平民組成,而是盡數由榮譽(追隨貴族立功而被冊封的山寨版貴族)貴族所組成的豪華軍團。他們狂熱近身戰與團隊戰,最擅長的無疑是燒殺搶奪,在和大不列顛帝國的百年聖戰裏,唯一一隻從來沒有輸過,同時也是唯一一隻沒有和大不列顛正規軍交戰過的軍團。
    但是沒有任何人懷疑他們的戰鬥力,因為他們是唯一一個除去世界聞名的普倫軍團外,第二支能夠以絕對劣勢的情況下進行大反擊並且獲取最終勝利的軍隊。而他們也是借由這一戰才真正奠基了自己在全法國的軍隊地位與所有榮譽。
    “愛爾蘭島上戰術機動極為靈活的愛爾蘭人、大不列顛南部號稱長槍部隊發源地的蘇格蘭人,還有北部以弓箭與鐵騎橫掃英倫三島的英格蘭人。”三獅紋豹軍團總軍師,奇蔓抖動著手指一邊發出尖銳的笑聲一邊緩緩分析者大不列顛的力量。“這些由各個民族而組成的龐大帝國大不列顛,雖說在百年聖戰的決戰裏已經喪失了三分之二的主力軍團。但是百足之蟲怎會如此輕易死掉。他們……一定還有著最後的底牌。”
    莎莉娜撫摸著自己胸前的一對骷髏頭,歪了歪頭:“當然的事情,一個帝國再怎麽衰弱也是有底線的。再加上對方坐鎮的可是那位梅林。就算將我們的軍團全部壓到英格蘭首都倫敦裏,估計也隻會被他一個人給拖到死,一直到我們所有人都崩潰都不見得能夠一統大不列顛。”
    賢者梅林,百年前便已經讓整個世界牢牢記住他的名字的存在。縱然三獅紋豹軍團素來不畏懼任何戰爭,但是麵對這種已經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家夥,心理上的懼怕和防備也是理所當然。更何況這位老人家可不是什麽善茬,一百年前遭到他算計而死的人可不少,其中不乏某些國王或者帝國上層的重要人物。
    在莎莉娜與奇蔓會議議題的時候,一旁的費利佩已經走到了坐在木椅上閉目養神的卡羅爾身旁。
    與夏亞一樣,擁有同為鷹目般銳利眼神的卡羅爾天資聰明,在年少時期便已經率兵多次與大不列顛或神聖羅馬帝國進行交鋒。三次大戰三次大敗,三次大敗三次而聞名享譽各個國家國王的耳目之間。每一次大敗原因無它單純的就是因為兵力不足,處境惡劣無援軍。每一次聞名的原因也無它,以弱勝強,以陣型大敗個人勇武,以團隊的力量對抗數倍自身的散沙軍團而獲取別人無法想象的成就。
    這裏麵所涉獵到的兵術、陣型、兵種配合、基本上已經等同於中世紀前期1080-1214年所有經典戰例。如果硬要說的話,卡羅爾.巴德倫的戰術與性格與征服者威廉非常相仿,但是卻又截然不同。
    “卡羅爾……卡羅爾?”費利佩輕輕呼喚著自己兄長的名字,修長的食指抵押在卡羅爾的肩膀上來回均勻的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