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雙重戀與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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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羅爾.巴德倫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在不論何時何地他總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的昏睡過去。這是一種毫無理由和預兆的突發性疾病,按照我們現在的說法就是類似於心髒病突發的症狀,雖然不至於死人但是當事人卻必須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恐懼有朝一日在戰場上忽然昏睡。
    從昏睡中驚醒的卡羅爾張開了迷糊的雙目,首先看見的就是那張已經習以為常到每當睜開雙眼都會第一眼看到的熟悉麵孔。大大的藍色眼睛和白嫩嫩的奶油色皮膚,除去脖頸處微微凸起的喉結還在證實著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弟弟而不是妹妹,卡羅爾真懷疑自己會不會有一天自己將他完全當成女人來看待。
    “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那,費利佩。”
    “…………不……沒關係…………。”
    這種已經習以為常的默契是這兩兄弟多年相處所得到的經驗總結。當然,此刻用可以說是迷戀的眼神盯著自己的兄長,而那個兄長卡羅爾此刻又想的是什麽還無人知曉。至少在某些事情攤牌以前,卡羅爾還是努力保持著自己的理智將目光轉移到了戰場布局上。
    奇蔓見自己的master已經清醒,為了方便他能時刻掌握全局便將自己的話全部都重複了一遍。自然這一次他著重闡述了大不列顛本土上的勢力分布和各個民族之間的弱點與矛盾,為卡羅爾劃分出了詳細的勢力圖。
    “而……大不列顛說白了也並非鐵板一塊,野心勃勃想取代英格蘭人的蘇格蘭人,仗著普倫王城撐腰隨時都有可能東山再起的愛爾蘭人。即使我們法國不出手,經過這次慘敗後大不列顛的分裂已經成了定局。就算賢者梅林再如何博古通今,也無法阻止大勢的走向。法意誌帝國百年夙願終於可能得償所願,踏上這片富饒的土地盡情的滿足我們征服的欲望,就如同當年一手開創了數百年混亂局麵的征服者威廉一樣。嗬嗬嗬嗬……”奇蔓發出一連串的怪笑聲,那好像兩塊砂紙來回摩擦的聲音讓人不禁倒豎起汗毛。
    卡羅爾笑了笑,自己這個軍師什麽都好但是唯有一點是至今為止讓卡羅爾所無法理解的。那就是他總喜歡把事情想的有利於自己一方,在考慮不利因素以前他會優先將所有有利於自己一方的條件盡數說明整頓士氣。雖然這一點一直有助於他們的征戰曆程,但是就作為軍師而言是否有點失職呢?……
    “別的先不去管,不論是英格蘭人、愛爾蘭人、還是蘇格蘭人都不是我們的目標。說白了這次帝國進攻大不列顛本土的本身意願除去掠奪財富外,最大的目地還是炫耀國力震懾其他諸侯小國。要知道,最近因為大肆招軍可是讓西班牙與葡萄牙這兩把好使的槍十分不滿。有些時候在給予好處的同時也要適當的威懾下。”卡羅爾伸出大手製止了奇蔓繼續說下去的欲望,同時也將自己從那一陣陣讓人難以忍受的怪笑聲中解脫了出來。
    卡羅爾的身高大約有兩米左右,即使是坐著也給人一種非常魁梧的感覺。他身上的鎧甲是用罕見的精鐵打造,銅環相扣,嶄新的鎧甲上還紋刻著三頭白獅象征著勇武、尊嚴、以及無敵的意思。
    僅僅是一抬手,奇蔓便立刻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說一句。
    卡羅爾的威嚴和絕對性在這個軍團裏已經體現的淋漓盡致,可以說,卡羅爾就相當於普倫王城裏的人心中的夏亞,雖然完全是別的不同的人但是崇拜與尊敬卻不分國界。
    “奇蔓,你認為我們這次登陸上岸會在多少天內被人發覺?”卡羅爾首先詢問的是被發現的問題,因為卡羅爾喜好的是掌握主動而討厭被動。所以每到一處他不問別的,就是問自己的奇襲性,主動性。
    “大不列顛兵敗不久,內務混亂,各個王子圍繞英格蘭王座展開爭鬥。如果我軍不大肆張揚,最少也可以維持十天左右不被發現。”
    這種估計是奇蔓的大膽估計,畢竟上萬人的軍團想不被人發現都難。
    哼,聽到英格蘭那群蠢貨王子在麵臨亡國危機還互相爭奪王位,一臉詭異畫符卻有著出奇吸引力的莎莉娜露出一副隱晦的獰笑。
    嘶,舔過豐滿嘴唇的香舌,莎莉娜已經在渴望殺戮與鮮血了。
    “……哎,英明一生的尤瑟王所誕下的後代竟然愚蠢到這種地步。嗬嗬,所謂的物極必反難道連自己所生育的子女這點也可以影響到嗎?”卡羅爾此刻已經能夠想象到當自己的軍團忽然出現在大不列顛的心髒部位,倫敦城下時那群自大而又愚蠢的廢物們那張驚恐交加的表情。
    “但是賢者梅林還存在……以及除去英格蘭群島各方麵的勢力外還有一個難以解決的對手。”奇蔓慢吞吞的說道。
    卡羅爾沉了沉眼簾,一對眉頭皺成了川字。
    名滿天下的普倫王城,以及那曾今以四萬vs十五萬大軍的絕對差距的戰爭卻以普倫的勝利而落下帷幕的十月軍團。
    “你認為普倫會插手嗎?奇蔓。”卡羅爾問道。
    “不是會,而是一定。普倫王不是傻瓜,他清楚的明白大不列顛分裂我等帝國入侵後所帶的嚴重後果。出兵,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奇蔓恭敬的回答道。
    ……………………
    費利佩站出來忽然說道:“普倫王城我曾今聽聞過,一夜之間成長起來的奇跡之城。普倫王城的創始者普倫之王德拉克.d.夏亞,曾今是尤瑟王最為優秀的禦前騎士,但是性格自負,曾大眾強吻尤瑟王的近衛女騎士而遭到了尤瑟王的憤怒驅逐。以六百劍士迎擊以狂暴和凶殘著稱的瑪利亞人,而慘遭屠城的廢物……”
    “但就是這樣的廢物在一夜之間聞名全世界,麾下的十月軍團更是當世少有精銳部隊。”奇蔓怪笑了兩聲,接著費利佩的話題繼續說道。
    卡羅爾歪了歪身子,單手支撐著上半身露出一副大感興趣的表情。“不僅僅如此,聽說他這個曾今的騎士還自己組建了一個什麽守護騎士團,是在地位上僅次於王者的掌握實權的騎士團。在如今大陸上每個國王都恨不得所有權利握在自己手心裏的現在,他可算是唯一一個超級另類的家夥了……”
    “那麽您的決定呢?統帥閣下?”奇蔓恭敬的彎下了腰詢問道。
    卡羅爾眯起了一雙眼目,四下掃視一翻繼續說道:“我不是交姆卡爾那個有著大將之才,卻因不懂變通而被王族逼得走上絕路的末日將軍。而我們的三獅紋豹軍團也不是當日那十五萬浮蟲組成的弱小軍團。普倫王城的強大隻是一陣虛名,用鋒利的刀劍去對付幾乎手無寸鐵的農兵軍隊這種勝利與沾沾自喜的榮耀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但是………………
    “那傳聞中曾今殺的我們士兵聞風喪膽的數位守護騎士確實棘手,不論武器的優質與否,光是能夠以一人之力來回衝殺在數萬人敵陣中的這份實力就足夠我們防範了。特別是他們當中一個名叫雅尼婭的守護騎士………確實封號好像是月下把?被譽為魔女騎士普倫之王最信任的女人。”
    卡羅爾在判斷敵人力量的時候,已不知不覺中陷入了這個世界所有人的誤區。那就是不習慣以整體實力來評論對手,而習慣以某一突出強力人物來判斷對方的強弱。縱然卡羅爾在這個異大陸裏已經有了基本的陣型學識和兵種配合的經驗,但是因為所處的環境和學識限製,導致他那會讓人驚歎的軍事才能受到了太大的局限性和盲目性。
    “為了給我們不增加不必要的麻煩,還有今後進軍的順利先按照章程派出使者。當然我不會那麽天真的認為普倫王會因為一封使書而停止進軍的腳步,在他行動以前我們必須迅速打通一條通往大不列顛首都的道路,趕在事情變得更麻煩以前攻下倫敦!”
    “明白……那麽我這就先去安排相關事務。”奇蔓委身退出了軍帳外。
    在奇蔓走後,卡羅爾又將目光轉向了莎莉娜:“莎莉娜,你一直以來都是奇襲戰的好手,你手下訓練的戰場刺客更是一張非常難得的奇牌。所以我希望如果我軍不可避免的與普倫軍團展開交鋒的話…………”
    莎莉娜這次毫無遮攔的露出一副猙獰的笑容,配合著燭光搖墜,掛在脖頸上的白色骷髏更是陰森嚇人。
    “明白……”
    見其他人已經安排完畢事務了,費利佩也朝卡羅爾恭敬的彎下腰想要退出帳篷外。
    “等等,雪莉!”但是卡羅爾卻忽然喊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費利佩的身影頓時停留在了原地。
    “我還沒告訴你應該要去做的任務呢……”
    雪莉是費利佩的原名,同時也是小時候費利佩與卡羅爾經常在一起玩耍互相稱呼的曖昧昵稱。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清楚了何謂男性與女性的兩人,已經不會再用這種稱呼在公然間互相喊出,也就隻有像這樣人比較少的時候才會喊喊。
    哼……費利佩同時也雪莉,慢慢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兄長,露出一副滿足的微笑。
    “整頓軍紀,明日急行軍,在以財富和女人鼓舞士氣的同時不得讓隊伍出現掉隊與任何違紀對嗎?”
    多年的默契讓雪莉早已明白卡羅爾的處事方式,以及他在想什麽,想要做什麽,自己能幫到他什麽……
    雪莉的話一句都沒有錯,卡羅爾眨了眨眼睛發現對方說的完全是自己想要安排的所有任務,甚至比自己還多考慮了鼓舞士氣的一麵。
    “嗬……嗬嗬嗬,因為太過於知己知彼反而我在恐懼。雪莉,我或許已經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邊的情景了…………”卡羅爾捂著額頭苦笑道,一向讓人為之膽寒的鷹目中竟然流漏出了寵溺和愛護。
    雪莉笑著沒有回話,轉身大步離開了軍帳。
    “那就永遠不要去想它……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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