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進入收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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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陽壽!
就這樣黴運一如既往的跟隨著我,如影隨形,直到我正式參加工作之後的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離奇的夢,從此我的人生軌跡就發生了徹底的變化!
在渾渾噩噩的大專畢業之後,我也曾到處找過工作,可是都幹不長久,不是莫名其妙的被老板開除,就是莫名其妙的發生一些事情讓老板不得不把我開除。直到後來我進入收費站工作。
“歡迎你加入九州高速公路!”一臉堆滿肥肉的麵試官笑著對我說道。
你們可能會疑惑怎麽一個衰絲這麽快就逆襲了?高速麵試官竟然還滿麵笑容的在歡迎我!沒錯,麵試官是滿麵笑容,隻不過他不是在對著我笑而是在對著錢笑。因為我之所以能進入高速公路全是靠父母的打理。
也許是他們實在看不下去,自己大專畢業的兒子竟然一直都找不到工作,整天在家無所事事,所以就開始到處攀關係,終於找到遠房表叔把我介紹進了高速收費站,他們也把自己幾年辛苦攢下的積蓄也全部都打點了進去,還好最終我總算是進來了,有了一個穩定的工作。不然就憑我一個滿大街的破大專生要想靠自己的能力進去,那基本上等同於買兩元錢的彩票中了五百萬的概率,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更何況我還是個從小就倒黴到大的倒黴蛋。
也許你們覺得,唉,還不錯進入高速公路,算是個比較好的單位,這下可以安穩過日子了,但是你們是隻是其一,不知其二。
首先在我進入高速公路之前外麵是這樣傳的高速公路是暴利行業,收費員五險一金全部繳齊每月工資還有五六千呢!可實際上呢,苦逼收費員每月工資兩三千元是常態,什麽暴利行業跟我們沒半毛錢關係,說真的這感覺就跟上當受騙一樣;其次在收費站上班是四班倒,是要上夜班的,少不了熬更守夜的。想象下,在偏僻的收費站一個人在收費崗亭望著周遭漆黑的漫漫長夜,想睡卻不能睡,那感覺絕對是隻有你經曆過之後才會知道的酸爽,而這一切對於天生陰陽眼的我來說更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經常跑高速公路的朋友應該很清楚,高速公路的很多收費站都是在位置較偏僻的地方,而我呢,沒錯我就是被分配到了一個位置偏遠的小站溪礦站。溪礦站位置偏遠且所處的地方人口較少,隻是在離站稍遠的山腰處有幾座小型的鐵礦場和煤礦場,步行出站大約十幾分鍾就是溪礦鄉。
說是溪礦鄉其實也就是兩條短小的街道,街道兩邊散落著副食小店,小飯館和理發店什麽的,而唯一讓我心喜的竟是在這樣偏僻的街道邊還發現了一個網吧,當然是黑網吧。但同時使我失望的是那能叫做網吧嗎?!充其量也就是幾台破二手台式電腦,勉強能上上網看下新聞,聊下qq和玩一些小遊戲吧,你想玩大型遊戲,對不起請玩單機去吧,隻因大型網絡遊戲機子負荷不了,會宕機斷網的,我去!
而更令我糟心的還在後麵。按照公司的規定,因為溪礦站離我家所在的華州市華州管理處路麵距離超過了一百公裏,所以公司負責接送上下班的交通車是不會把我接回華州了,取而代之的是距溪礦站較近的盤陰管理處交通車會把我們接送往盤陰縣,而公司又不負責安排分房租房,這就意味著我自己要去租房了,考慮到自己剛參加工作還因此花了不少錢,所以我找到新結識的,同樣新來站上上班的朋友杜洪,我們商量好後,一致決定就在溪礦鄉一家副食門市的二樓租住了下來。
原因大致有三一來是便宜,我們每人每月才一百元租金;二來是方便,畢竟樓下就是零食庫,隨用隨取;三來房東老板和善啊,當天中午房東老板就請了我倆吃他從山上打下來的野豬肉,麅子肉什麽的。
就在當天晚上,當我和杜洪吃完晚飯準備上二樓回屋睡覺的時候,隻見房東老板一臉嚴肅的叫住了我們,“既然你倆從今天開始就住在我這了,所以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誡你們一些事你們呀,到了晚上十二點後就不要再出門了,就算在深更半夜聽到屋子外麵有異常的聲響也不要出去看,總之最好就是晚上自己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個屋裏睡覺就行了。”
聽完房東老板的話後,我和杜洪不由相視並且無奈的笑了笑,因為幹我們這一行是絕對少不了要熬夜上夜班的,你叫我們晚上十二點後不準出門這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房東老板見我倆相互打趣的笑了笑,以為我們沒有把這事當真並放在心上,他還特意又重新囑咐了句“小夥子,我沒和你們開玩笑,我們這地方位置偏,別的不怕就怕你們遇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恩,知道了。”
我們順口答應了句就準備上樓。
這時,房東老板又叫住了我們“對了,我姓楊,你們以後就管我叫楊叔吧,還有就是記住我說的話,晚上過了十二點就不要出門了!”說完房東老板就回屋去了。
“這楊叔真逗,還說有不幹淨的東西,意思不就是說這地方鬧鬼唄,想我洪爺從小到大活了二十幾年了都還沒看到過半個鬼影呢,淨瞎扯犢子了,真新鮮!”杜洪一邊上樓一邊抱怨道。
倒是我想起楊叔最後那一臉嚴肅正義的樣子,我心裏不由一陣發緊,我覺得楊叔沒有唬我們,在這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處事還是小心為上。
我和杜洪租住在二樓,二樓是一個差不多清水式的套房,我們在樓上簡單的看了下周遭環境,廚房,衛生間什麽的都有,隻是好像它們都很久沒有被使用過了,到處都覆滿了一層厚厚的塵土。杜洪和我一人一個單間,他在我隔壁,我在外他在裏,由於當天又是坐車,又是找房,又是搬家收拾房間什麽的,搞得我們一天下來都疲乏的很,所以我們當晚早早的都各回各屋睡覺了。
“嘎嘣,嘎嘣…”像是老鼠啃骨頭的聲音把我從淺顯的睡眠中驚醒,我打開手機一看時間,手機時間顯示為淩晨一點過,想起昨天楊叔告誡我的事,我隻覺得瞬間我被一股莫名的恐懼襲遍全身。
而嘎嘣詭異的聲響此刻正源源不絕的傳入耳中,雖然聲音較輕,但是在這寂靜的夜晚卻又顯得那樣清晰真切,心髒開始劇烈的悸跳著,我不敢再一個人繼續呆在房間裏了,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機撥打了杜洪的電話,
“嘟嘟…關機了!”
我去,電話竟然關機了,我腦子此時瞬間一片空白,身子卻急切的想離開這裏。
不行,我得去杜洪那擠一晚,哪怕叫我大冬天打地鋪我也願意啊!
但可笑的是,此時我雖然急切的想離開這裏,但我卻遲遲不敢打開我的房門,因為我怕,我怕此時有東西正蹲守在我房門外,隻等我打開房門的那一刻衝將進來把我荼害。
就這樣我在猶豫不決和驚恐之中痛苦的熬過了一夜。
第二天,雞鳴剛開嗓,天剛蒙蒙亮時,外麵也已然再沒有那噬骨的聲響。而此時的我就像是被注射了雞血似的,一撲楞的跳下了床,並慌慌張張的敲響了隔壁杜洪的房門。
“洪哥,洪哥開門,快開門!”我急不可耐的叫嚷並快速的敲打著房門。
“幹什麽玩意兒?這大清早的在外嚷嚷個啥,還要不要人睡覺了!”隻聽從房門裏傳來了杜洪無比慵懶的聲音。
“你先開門讓我進去再說,快點!”我繼續催促道。
“來了,來了,慌慌張張的不曉得你在幹甚?”杜洪有點不耐煩的回應著,說著就聽“吱”的一聲木質房門被打開了一個細縫,我透過細縫往裏一瞅,隻見杜洪此時又麻溜的鑽回了被窩,此時我也沒空去多想些什麽,隻是同樣麻利地側身往屋裏一擠,並隨手把門順勢往裏一帶“哐”,房門被關得嚴嚴實實。
“你沒事吧?怎麽一大清早慌裏慌張的!”杜洪先開口道。
“你昨晚手機怎麽關機了?還有,你昨晚聽沒聽到什麽異常的聲響?像是老鼠啃骨頭的聲音,響了一晚,太尼瑪滲人了!”我說。
“有這事?我昨天可是累成狗了,一挨床就睡死了過去,沒聽到有什麽響動啊!”杜洪若有所思的說道,緊接著杜洪又笑道“你丫不會是被昨天楊叔的一番唬給嚇住了吧!哈哈。”
“去去,我豈會怕那些個不見影兒的事?”我極力掩飾著內心的不安,生怕被那小子嘲笑我膽兒小。
“不是那樣就最好,你看這天都還沒怎麽亮敞,你也趁這會兒回屋再躺一會吧,早上八點半就要到站上正式報到上班了。”說完那小子打著哈欠就佯裝把我推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