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探神明埋骨地後，從身上清理出來的詛咒樣式，讓人對蘇糕同學的狀態，不免有幾分特殊的猜測。
    尤其是助她晉升半神那次，當時那個禁忌區域裏發生的異象，付前可是記憶深刻。
    怎麽想也是引發了一些上位力量的動靜。
    而這次學宮出事兒，雖然人員聚集得熱鬧過頭，卻也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機會，不是那麽深入地做一點對比測試。
    截至目前，看上去還是讓人欣慰的。
    除了誇張的能力表現和驚人的感知，蘇糕還沒有太過反常之處，至少看上去還是一座“獨立建築”的。
    之前的一些奇特動靜，似乎可以暫且理解成跟自己當時白板半神一樣的情況，即太受歡迎了。
    至於為什麽蘇糕同學連執夜人的政審都能過，自己卻還有這樣的擔憂？
    看看目前為止接觸到的那些執夜人精英吧。
    針巫珂琳就不說了，畢竟思想品德這一塊有的時候隱藏起來比較容易，甚至人也是會不斷變化。
    元姍的老師亨利老爺子，就是一個更加鮮明的例子。
    不僅是神明誓約者，甚至還是兩姓家貓。
    僅僅通過執夜人考核，實在是不足以證明什麽。
    當然了，蘇糕同學目前已經是通過了自己的初步考核。
    好歹是學術帶頭人親自主持，含金量還是有一些的。
    “謝謝。”
    整個過程裏，也離不開另外一位誌願者的幫助。
    思索間付前接過魚，完全沒有在意被切得亂七八糟，笑眯眯地衝著桑妮道謝。
    “……不客氣。”
    小夢初醒，多少有那麽一絲迷茫。
    不過正如前麵所說，桑妮跟蘇糕同學相比，著實沒體會到什麽氛圍感的樣子。
    以至於情緒受影響程度感覺可以忽略不計，很快就回過神來，表示都是她分內之事。
    雖然說話同時，也注意到魚切得有些不堪入目，但過好的生意沒有給桑妮更多補救的時間。
    很快就有新的招呼響起，這間小店進入了它最熱鬧的時間段。
    而忙碌的桑妮眼角餘光裏，付前和蘇糕也是各自暢享美食。
    唯一遺憾的，拉娜婭教授今天果然是沒有光顧。
    ……
    斯托斯閣下到得比想象中還快，到的方式倒是跟想象中接近。
    充滿煎炒烹炸氣息的夜生活，最終在其樂融融裏落下帷幕。
    而招待完執夜人欽差，付前也是把人再次領回實驗室，稍作休息。
    並最終在第二天正午之前，迎來了某位讓人不亦樂乎的訪客。
    眼眸鮮紅，胡須茂密，正是期盼已久的斯托斯老爺子。
    甚至他並不是自己過來，陪同人員還包括剛剛榮升半神的李惟玄，本地執夜人首席袁方，以及某位娃娃臉女士。
    艾柯半神果然還沒有急著回去複命。
    “這兩天辛苦了，付教授。”
    而跟坐在那裏的蘇糕微微致意後，斯托斯看上去竟是對臨聘的行動顧問更感興趣，細細審視間直接主動打了個招呼。
    “這位是斯托斯閣下，剛剛趕到。”
    袁方也是適時在旁邊做著介紹，態度極其恭敬。
    完全可以理解，小小學宮一隅，竟硬是湊了兩名半神外加一個二階，他作為接待人員，無疑很有幾分壓力。
    更何況以付前曾經打交道的經驗，斯托斯老爺子雖然不算太難相處，但脾氣也絕對算不上溫和。
    “都是應該做的，幸會。”
    好在學術帶頭人的良好個人素養，應付起來完全不是問題。
    下一刻付前就麵帶微笑，在斯托斯老爺子的目光審視下，邀請所有人入座暫歇。
    當然了，即使科研助理去了學院，無人準備茶水，付前也毫無親自動手的意思，盡顯知識分子的不卑不亢。
    ……
    “你們前麵的收獲相當驚人，評議團經過討論，擔心有難以應付的危險，最後決定讓我過來一起行動。”
    雖然幾乎是麵對麵坐著，但斯托斯閣下的審視，明顯沒有讓付教授出現任何不自然。
    甚至付前也有自信，對方的銳利目光，並不能帶來太多收獲。
    上次在未見之丘，一起愉快通關的時候，就能看出來老爺子並不是太以感知見長。
    自己刻意收斂氣息，再加上使者麵具的效果下，付前還是有一定把握，除非當麵動手，老爺子看不出來自己真實底細的。
    像蘇糕和自己這種感知點滿的終究是少數。
    話說回來，就缺一個修蒙，當時的狩獵小隊竟又重聚了呢。
    至於到時候如果當麵動手，不好隱藏該怎麽辦？
    開玩笑，蘇半神怎麽可能勞煩行動顧問親自動手？
    謀求這一官半職的時候，摸魚的可能性本來就是重量考量因素。
    “那可真是太好了，蘇半神和我一起探索下來，也是認為有一些難以把握的危險，可能需要更多高階超凡坐鎮。”
    當然了，不動手就要動口。
    勿需蘇糕說什麽，付前已經是代她表示歡迎。
    “不知道閣下準備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並且沒有浪費更多時間客套，直接說事兒。
    “現在。”
    而下一刻斯托斯老爺子就點點頭，語氣肯定。
    ……
    痛快，我就喜歡你們執夜人這脾氣。
    雖然不出所料，付前依舊心中讚歎。
    雖然脾氣大了點兒，但執夜人這幫老爺子，對於形式主義的拒絕還是讓人十分欣慰的。
    不管是之前的羅根，還是眼前的斯托斯，都是水都不喝一口直接動手的主兒。
    “說起來羅根之前的事情，還要代他向你道謝。”
    而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下一刻斯托斯竟也是想到了這茬兒，再次轉頭看過來，認真地說了一句。
    啊？
    而這更加客氣的姿態，毫無疑問震驚四座。
    其中反應最大的赫然是艾柯。
    這幾天一直駐紮這裏沒有回去的她，還是缺少了一些信息的樣子。
    與此同時作為救援小隊成員，對於羅根老爺子折戟上京的始末，明顯知之甚深。
    “不用客氣，很遺憾沒能做到更多。”
    而在她不可置信的注視間，被感謝的對象微微點頭，竟是真的收下了這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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