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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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民!”裏麵的夥計以為是百姓撞破了門,剛喊一聲就被撞了開去。
持票兌獎的百姓踏破了門檻,紛紛聲稱自己才是真正的中獎人。
付清歡忍著笑,跟明月站在一旁看熱鬧,忽然看見遠遠一隊騎兵趕了過來,為首的正是王瑀。
付清歡隨即拉著明月悄悄離開了祥瑞錢莊,沿著後街慢慢的走,來到了泰安錢莊。
泰安錢莊也是門庭若市,但來者大多數存錢而非兌獎。
錢掌櫃站在門口跟眾人說著話,“這是我們東家的疏忽,不該把獎券做得如此易於偽造,讓有心人鑽了空子。但是做生意講究誠信,既然大家的獎券都可以假亂真,那我錢某就隻得開了庫房給大夥兌獎,往後泰安錢莊的生意就多靠各位鄉親父老了。”
相比祥瑞錢莊的賴賬,泰安錢莊的做法更顧及了大局。
“既然錢掌櫃這樣替大家考慮,那我們也不能讓錢掌櫃難做,大家說是不是!”人群中一名小青年高聲說道。
“是!”
“這二百兩的彩金,我隻要一百兩,八十兩存入泰安錢莊!”
“我也願意為錢莊分擔損失!我也隻要一百兩!”又一名青年嚷道。
眾人交談一番後,紛紛表示願意少拿彩金,並把大部分彩金存進錢莊裏防止錢莊一時難以周轉破產。
付清歡滿意地看著這一幕,隨後叫了一聲“費良”。
一名穿著短裝的男子從暗中跳到付清歡麵前。
“這兩天可有什麽人上門生事?”
“回夫人,暫時還沒有。”
“王家動手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勞煩你們多費點心,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付清歡拿出了一張銀票,“回頭也替我謝謝顏玉卿。”
費良幹脆地接過銀票,應了一聲。
付清歡讓他繼續去暗中看守著,隨後進了錢莊後堂,打賞了三位掌櫃。
剛為首呼籲的兩名青年,正是孫吳兩位掌櫃的兒子。
“謝謝諸位的配合,日後胭脂必定不會虧待各位。”
“夫人言重,夫人於我們全家都有救命……”
錢掌櫃話說到一半,夥計便匆匆忙忙從外頭跑了進來,“掌櫃的,外頭來了好多官兵,把咱們錢莊給圍起來了!”
“為首的可是都城校尉王瑀?”付清歡心中一凜。
“正是!”
“王兆這隻老狐狸。”付清歡皺眉,“我早就知道王家不會放過這裏,便找了人暗中護著泰安錢莊,結果他們居然走明路。”
“夫人,玄武可以護著我們全身而退。”
“我們不能丟下這裏的人,既然他要走明路,那我們就兵來將擋。”付清歡轉頭看向錢掌櫃,“他們無憑無據不能隨便捉人,錢掌櫃出去跟他們理論拖著時間。”
錢掌櫃應聲走了出去。
“孫劉兩位小公子,你們去把剛離開的那些百姓叫回來,就說是王家眼紅泰安錢莊,過來尋釁滋事,鼓動他們回來抗議。”
兩個青年也走了出去。
留在原地待命的孫劉兩位掌櫃頓時就急了。
“夫人,民不與官鬥,你讓那些百姓回來又有何用,他們與這件事並沒有什麽幹係啊!”
“孫掌櫃,我知道你是擔心兒子,”付清歡微微一笑,“但正如你所說,那些中彩的百姓和錢莊沒什麽關係,所以官府的人不能強行修理良民,王家想著自己的名聲,自然會投鼠忌器。”
“可那王校尉可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劉掌櫃欲言又止。
“我明白,王瑀不如他老子沉得住氣,被逼急了肯定要做錯點事,所以到時候他傷了無辜百姓,就反而成了罪人。”
兩名掌櫃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夫人是想把一部分百姓推出去……”
“不不不”,付清歡擺擺手,“苦肉計的部分,就交給我來。去拿紅色的墨汁來。”
錢掌櫃雖然有些不明就裏,但仍舊是讓人拿了墨汁來。付清歡往那紅墨汁裏又兌了一些黑墨汁,顏色立馬變得暗起來。
付清歡帶著明月朝外麵走去,“到時候如果要打起來,你跟玄武護著點百姓。”
明月應了一聲。
付清歡走到外麵,便看到錢掌櫃跪在院子裏,仰著脖子跟馬上的王瑀對峙,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王大人說我們泰安錢莊惡意競爭,陷害同行,可是我們也是受害的一方啊,今天來兌獎的人比預計的多了二十倍,我們也是損失慘重啊!”
“我呸,你們那兩百兩的彩金怎麽能跟我們千兩白銀相比!”王瑀朝馬下啐了一口,“一定是你們眼紅祥瑞錢莊生意做的大,暗中讓人仿造了祥瑞錢莊的獎票,想要坑害祥瑞錢莊!”
“冤枉啊王大人,”王掌櫃一個勁地磕頭,“不知道王大人是哪裏聽來的消息,還望大人不要受有心人的挑唆啊!”
“你這是在罵本大人沒腦子?!本大人哪裏得到的消息還要向這個賤民匯報?來人啊,給我……”王瑀口令發到一半,一大群百姓忽然又衝了進來,幾乎踏破錢莊的門檻。
“祥瑞錢莊開彩賴賬不講信用!”
“王家不容同行欺人太甚!”
百姓們群情激奮地喊著,攔著官兵不讓他們衝進去。
“豈有此理!”王瑀氣得冒煙,出門前王兆再三叮囑,陵安城是天子腳下,做事把握分寸,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一群百姓護著泰安錢莊。
“皇城之內誰人不曉祥瑞錢莊是你們王家的生意!”付清歡衝進人群對著王瑀吼,“你們拿不出證據給泰安錢莊定罪,沒有皇命就要衝進來搜查,分明就是想栽贓陷害!”
“沒錯!”孫公子機靈地接下去,“說不定你們哪個兵身上就帶著所謂的罪證,待會要假借搜查之名塞進泰安錢莊裏!”
付清歡忍不住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
王瑀聽得七竅生煙,罵了一句“刁民”就讓手下往裏頭衝,他今天帶的兵雖然隸屬護城羽林衛,但是這些人都是王家在羽林衛裏的心腹,根本不分是非,隻聽令於他。
百姓們看到官兵氣勢洶洶,都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退,但人群中忽然站住了幾個孔武有力的年輕男人,大著膽子跟官兵動起了手。
付清歡眯了眯眼,“顏玉卿的人真是好身手。”
羽林衛的官兵雖是精銳,但仍舊不是費良等人的對手,慢慢地有些招架不住,百姓們見有人率先出頭,索性也跟官兵打了起來。
付清歡看準時機,一頭衝進人群,靈活地躲過一名官兵的拳頭,抬手就把人劈暈了過去,轉而捂著胸口,退到邊上,往地上一倒。
“啊——”明月尖叫了一聲,衝到了付清歡麵前,趁機把事先準備好的墨汁往她臉上一倒,“公子你醒醒!公子……血!殺人啦!王家的狗殺人啦!”
眾人聽到出了人命,紛紛停手往邊上看,隻見一名年輕公子哥倒在了地上,嘴裏汩汩地往外冒血沫。
“我草你大爺!”王瑀就算再蠢,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鬧出人命,何況死的還是個無辜百姓。
孫吳兩名公子不知是計,以為付清歡真的被打死了,直接就想衝上去跟王瑀拚命,但很快被官兵擋了出去。
“來人,把那個半死的男人抬過來,”王瑀惡狠狠地瞪了眼麵前的百姓,“看什麽看,人還沒死!老子把他帶回去治!”
“不要你們貓哭耗子!”明月死死地護著付清歡的身體,“人到了你們那裏就真沒活路了,大夫我們自己會請!”
“不識抬舉的刁民!死也了活該!別以為死了人就可以掩蓋泰安錢莊的罪行,本大人一定啟稟聖上,嚴查此事!”王瑀恨恨地罵了兩句,勒馬回身,“我們走!”
付清歡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王瑀帶人離開,心裏悄悄鬆了口氣,正準備躺著等人把自己抬走,卻忽然聽到外麵又傳來一陣騷動。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帶著羽林衛巡城的封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