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密會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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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掌櫃不能理解付清歡的弦外之音,但還是答應照辦。
    “王家忽然這麽明目張膽的找茬應該也有原因,”原因必定是對方知道了泰安錢莊的身後是隱王府,這話付清歡並未明說,“除了三位掌櫃和兩位公子,還有沒有別的人知道我常來這兒?”
    “絕對沒有。”
    那就是被人給盯上了。
    付清歡一時之間想不到會有誰發現自己來這裏,但一想到自己的行蹤可能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她就沒法再在錢莊待一分鍾。顏玉卿不可能讓自己的手下白白為她做事,而封隱現在自己都被困在大理寺裏頭。
    付清歡現在唯一能找的人,似乎隻剩下一個周允,但是那個人她並不熟悉。
    她忽然明白為什麽周允會讓江氏在這個時候找她,因為她沒有別的選擇。而她如果領了這個人情,以後要還的想必更多。
    “真是一個比一個奸詐。”付清歡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
    “是誰奸詐?”
    付清歡聽到這聲音一愣,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了王府,而問話的人正是站在門口的周鑫。
    “你嚇我一跳。”付清歡裝作受驚的樣子撫了撫胸口,頭腦中立馬思考該如何回答周鑫的問題,“怎麽忽然就冒出來了。”
    “是王妃走路低著頭想心事,沒有看到我站在這裏。”周鑫看著這個小女人滿臉糾結,忍不住多問了兩句,“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什麽事?”
    “還不是集市那些地痞無賴,不知道我的身份想要敲詐我的錢,我不肯給,他們就上來一麵騷擾我,一麵設法勾明月的錢袋子。”付清歡一臉氣憤,“聽說那些人一直敲詐路過的百姓,這事兒怎麽就沒人報官呢,應該讓羽林衛把那些人全都抓起來。”
    “羽林衛隻負責陵安城的安全,並不幹涉這類事情。”周鑫一聽沒人報官,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不是沒人報官,而是上頭的官不肯搭理,這話周鑫並沒說給付清歡聽。
    “那就讓那些地痞繼續猖狂下去嘛?”
    “王妃以後出行還是帶個侍衛,雖然明月會武,但畢竟也是個女子。”
    付清歡覺得話說得差不多了,便答應了周鑫一聲,“衛勇人呢?”
    “這會是衛將軍換崗的時候,多半是吃午飯去了。”
    “怎麽這麽晚才去吃午飯,”付清歡有些不滿地咕噥了一聲,“等他回來,就叫他進來教我習槍吧。”
    “是。”衛勇低頭行了個禮。
    付清歡一回到府裏頭便找出了那把銀槍,她這幾日休息的很充分,身體也完全恢複了,但握著槍還是覺得有些使不上力。付清歡給自己製定了一個增強體質的鍛煉目標,隨後依照衛勇的指示,先拿了根木棍當做槍練了起來。
    結果因為她前世的劍道課學得不錯,她拿著木棍使得頗為熟練,連衛勇看了都讚不絕口。
    “王妃習武的資質真是讓末將望塵莫及,”衛勇由衷地歎道,“這樣的資質,末將從前隻在王爺身上看到過。王爺弱冠之年便勇冠西營,無人能與其相敵,隻是……”
    衛勇話隻說了一半便沒再說下去,付清歡卻明白他的意思。
    隻是封隱武藝再怎麽高強,也沒有辦法跟封決一樣,上陣殺敵,鎮守邊疆。
    “王爺的雙眼,是什麽時候變成藍色的?”
    “五年前左右,”衛勇有些惋惜地歎道,“出事後沒多久,王爺便性情大變,時常從營裏叫人和他對打,下手極重,三天裏頭便打傷了營裏十個兵,大家知道他心裏有苦,便把身上的痛都熬著。”
    付清歡沒有接話,衛勇便自顧自地說,“早年我們曾說好要一起遠赴邊疆,保家衛國,結果有一天王爺告訴我們,他得了怪疾,以後都不能出遠門,我們便知道他再也不能完成這個心願了。”
    “那他有說過,這病是怎麽染上的嗎?”
    “王爺沒有說,我們更不敢問。”
    付清歡皺眉,她在猜測究竟是誰給封隱下的血蠱,封隱說過那個人是他身邊的人,那麽會這麽做的應該是那些把他當做眼中釘的皇子。
    衛勇走後,付清歡讓明月做了兩個裝著傻子的布袋,分別綁在自己的小臂和小腿上,鍛煉自己的腳力和臂力。
    黃昏的時候紅玉滿臉紅光地回來了,付清歡特意讓人做了一桌子菜等她回來,這讓紅玉有些受寵若驚。
    席間兩個人相談甚歡,儼然一對親密無間的姐妹。
    付清歡旁敲側擊地問著王家的事情,她問得委婉,紅玉倒是答得很痛快,當紅玉說起過兩天就是王瑾的生辰時,付清歡拿著筷子的動作稍稍一頓。
    “我也備份禮吧,紅玉姐姐到時候替我一起送過去。”
    紅玉以為付清歡和封隱一樣都跟王家有過節,所以聽到她這麽說詫異又驚喜,當場就答應了下來。
    付清歡回到房就讓明月準備了一個精致的香木盒,在裏頭襯了一塊精細地緞帕,隨後將蔣玉清給她的那個玉鐲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裝在了盒子裏,還拿了紅繩在盒子上綁了個結,等到了第二日讓紅玉一塊送去。
    而封隱果真如江氏所說的那樣,過了兩天還是沒有回來。
    付清歡用過午飯便找了個僻靜的茶館,坐在二樓細細地品著茗。她喜歡刺激,但是不喜歡一切口味偏重的飲食,所以她從前就不愛咖啡愛清茶。隻有擁有最佳的身體狀態,才能保證最高的工作效率。
    喝到第三杯茶的時候,雅間的門被人推了開來。王瑾披著個月白色的鬥篷,病容不掩絕色。
    “王小姐。”付清歡起身,對著王瑾友好地笑了笑。
    陰天的風有些大,王瑾一進門就咳嗽了幾聲,隨後輕輕叫了聲“王妃。”
    這是付清歡頭一回聽到王瑾說話,嬌滴滴的美人,說起話來都分外動人。
    “我把丫鬟支開浪費了點時間,讓王妃久等了。”王瑾捧起溫熱的茶盞,也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付清歡。在她收到那個鐲子,看到那帕子上的字之前,她的的確確被付清歡的深藏不露驚住了。
    “沒關係,這些都是小事,”付清歡看她捧著茶盞,那原本白皙的指尖被凍得有些發紅,“我讓夥計給你端個暖爐來?”
    王瑾點點頭,沒有拒絕。
    “你這麽怕冷,也是因為用了他的藥?”付清歡等到那夥計出去,方才重新對捧著暖爐的王瑾說了話。
    王瑾輕輕頷首,“這樣會讓我的身子更偏寒性些,病態也更加明顯。”
    “那你可是要吃不少苦頭。”付清歡感慨了一句。
    王瑾卻又搖了搖頭,“比起他做的,我實在是輕鬆太多了。隻要每日待在屋裏裝病,其餘什麽都不用做。”
    “眼下有一件能夠幫助到他的事情,你願不願意做?”付清歡認真地看著她。
    王瑾沒有立即答應,隻是用眼神示意付清歡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你對我存有疑慮,畢竟我是隱王府的人,而王家最大的對頭便是隱王府。”付清歡循循善誘。
    王瑾卻仍是搖頭,“這些政事,我不懂。”
    “那你直接告訴我,這些年,王兆對你們母女怎麽樣?”
    “談不上多好,但至少讓我們母女衣食無憂。”
    “可是他想著把你送入宮中求榮。”付清歡毫不留情地點穿。
    王瑾的眼神一滯,隨即幽幽地說了一句,“雖然他不是慈父,但是畢竟是生我養我的父親,王妃若是想讓我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是做不到的,哪怕是為了玉清。”
    “我並沒有讓你去害你的父親,”付清歡淺淺一笑,“蔣玉清臨走之前交代過我,如果王家出事,我務必要保你周全。”
    王瑾默了默,轉頭看向欄外的陰鬱的天空,“真的是要變天了麽?”
    “我想就算我不說,你的母親也跟你提起過,”付清歡對這話有十成把握,畢竟宋氏是那麽精明的一個女人,“昨天那麽重要的日子,隱王都沒能出現,朝中的局勢一定緊張非常,而你也應該能夠猜到,隱王入獄,跟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外祖父脫不了關係。不如我們把話挑明了說,你覺得兩黨之爭,誰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王小姐,既然你的心上人願意把你們之間的信物寄放在我這裏,那就代表我是可以讓你信任的,所以請不要對我的問題虛與委蛇。”
    “隱王會贏的。”王瑾從容道。“玉清的話從來都不會出錯。王妃要的答案我已經給了,縱然那聽起來不義不孝。如果到時候王家出事,請您在保護我的同時,保護我的幼弟和母親。”
    付清歡剛要開口,卻見王瑾起身,走到桌邊,對著她屈了屈膝,“如果王妃能夠答應我這件事,我願意替王妃做一些事情,隻要不有違孝道,傷及我的家人。”
    付清歡這才滿意地笑了,“我說了我不會讓你去害人,蔣玉清那麽喜歡你,必定也是因為你知書達理,又心地善良。我需要你做的,隻是幫一把隱王,讓他能夠更早離開大理寺。”
    “王妃請直言。”
    “很簡單,去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