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90章 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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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簡單,去看一個人,”付清歡緩緩勾唇,“去看看你那個久居深宮,養了一身怨氣的姐姐。”
    聽到“姐姐”兩個字,王瑾輕輕地蹙攏了秀眉。
    “我知道你不待見她,所以你也不用跟她說很多,我的目的是想讓你看你那個多年不曾謀麵的丫鬟晚晴。”
    “晚晴?”王瑾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我把王小姐當做了自己人,那有的事情我便直言不諱了。晚晴如今是我的屬下,她原本差點被王琰要了命,是我讓人救了她,而她現在在王琰身邊,也是我的意思。”
    “那王妃希望我跟晚晴說點什麽?”越談到後麵,王瑾對付清歡的改觀就更深一步,看來把這王妃當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
    “王小姐隻需要讓她提點一下長公主,想要救王爺,關鍵還是在於丞相大人。是丞相教唆別人陷害了王爺,王爺現在才會被關在大理寺裏。她現在急得亂了神,根本不知道怎麽做才能真正救出王爺,我需要找個人去提點她。讓晚晴和長公主說,王爺入獄必定是因為丞相大人,其餘的事情,就讓長公主自己思量吧。”
    王瑾定定地看著付清歡,“王妃是想讓我姐姐去對付我父親?”
    付清歡很幹脆地承認,“就算現在不說,她遲早也會這麽做的,所以將來王家倒了,跟你還是沒有關係,我做的是盡可能地為你們留下一道生機。你其實自己也很清楚,王兆的心裏隻有王瑀,而兩個女兒和一個小兒子對他來說都無足輕重。他曾想讓王琰嫁給端木蓮當妾,也想將你送進宮中當妃,事實都擺在了那裏,隻是說不說穿的問題。要救母親弟弟還是父親,我相信你能夠想明白的。”
    “沒有兩全的方法麽?”王瑾的目光變得有些哀傷。
    付清歡輕輕搖頭。“容我說句不客氣的話,王小姐請不要有什麽自欺欺人的念頭。”
    “我明白了。”王瑾站起身,把暖爐放在了桌上,“這事讓我回去再想想,謝謝王妃的一片好意。我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還請王妃諒解我的禮數不周。”
    付清歡客氣地把她送走。
    王瑾的那句“一片好意”,擺明了就是在諷刺她。隱王府和王家勢不兩立,她從頭到尾都在替隱王府做事,王瑾也不見得會真的跟她推心置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瑾身上的寒氣太重,付清歡捧著杯子的指尖也有些發涼。
    指尖發涼,是因為心裏發寒。王瑾和江氏會幫她,都是為了她們自己。她現在為了封隱這麽掏心掏肺,封隱想必也不會為了她做到這樣的地步,她似乎真的再也找不到無條件對自己好的人了。
    不過她這麽做也隻是為了彌補,畢竟肖鵬倒戈跟自己當時惹的事也有關係。
    付清歡一個人在茶館裏坐了整整一個下午,出來的時候發現街上多了不少的外鄉人。一問才知是因為秋闈初試剛過,那些通過鄉試的書聖都來了陵安。與付清歡印象中的科舉不同,在北陵,秋闈不僅是指鄉試,而是包含了鄉試會試和殿試三個環節,從頭至尾隻用時三個月不到的時間,所以考生的壓力更大一些。
    所有入選的考生都到陵安近郊的太學院待考,而這家茶館正好就在太學院附近。
    付清歡站在街邊,看了看那些那些充滿希冀的考生,轉身上了馬車,卻忽然聽到後麵有人喊了一聲“胭脂夫人”。
    來人竟然是雲箋和何源。
    付清歡當即就要替兩個人接風,因為知道兩人不想看她破費,她特意讓車夫找了家實惠的館子。
    談話間付清歡才知道,陳源在豐城的鄉試中取得了第一名。
    雲箋眉目間盡是初為人婦的幸福感,一邊客氣地給兩人夾菜,周邊還有不少用飯地百姓,見到著桌上的兩位女子皆是絕色,男子又是書生意氣,都頻頻轉過來看。
    “原來夫人是陵安人士,難怪身上帶著一股貴氣。”雲箋笑容淡淡,說起客套話來也不帶絲毫奉承。
    “上一次途徑豐城隻是偶然,沒想到過了一個月還能在陵安見到二位,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這還得多謝夫人,若沒有夫人仗義襄助,何生現在便無法來到皇城。”何源一臉恭敬與認真。
    付清歡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雲箋發現了這一點卻沒點破,直到三人用完晚餐,一同上了馬車,雲箋和何源聽到付清歡說了句“回隱王府”,方才意識到眼前之人的身份。
    “夫人是隱王妃?!”雲箋難得地露出了訝異之色,就連何源也不由麵色一變。
    “是,我是隱王妃。”付清歡從容地點了點頭。
    “我早就知道夫人出自大家,沒想到竟然是隱王的王妃。”雲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付清歡苦笑了一下,“你們初來陵安,難道沒有聽說隱王被大理寺扣起來的消息麽?”
    “聽了,”何源點點頭,“聽說皇上連親政大典都沒有讓王爺露麵。”
    “實不相瞞,隱王這回入獄是因為被人陷害,”付清歡轉頭看向兩人,“而那個陷害的人裏麵,就有豐城太守肖鵬。”
    何源和雲箋沉吟片刻,便知道肖鵬是為了什麽要害封隱,“此事跟我倆有關,牽連王爺,我們慚愧萬分,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做點什麽,為王爺和王妃分憂?”
    豐城和陵安雖然不過相距百裏,但是一個王爺怎會跟一個地方的太守結怨?當初肖鵬在紅袖樓被付清歡嚇得不輕,事後大發雷霆,但是雲箋和何源卻逃過了一劫,很顯然是因為當時人在豐城的隱王聽了王妃的話,把事情壓了下來,但是卻招來了肖鵬的不滿。
    “何公子,你有信心能夠通過會試嗎?”
    何源聽付清歡這麽問,倒也沒自謙地說自己自製駑鈍之類的話,而是一臉自信地說了句“何生雖非大才,但要進入殿試,倒還有七成把握。”
    雲箋在一旁輕輕點頭。
    如果是尋常人說出這番話,必定要被人說是狂妄自大,但是何源卻完全有資本如此自信,豐城鄉試,何源的一篇文章被四名閱卷的官員傳閱,是公認的絕佳之作。
    但是付清歡卻是搖頭,“七成不夠,何公子必須要進殿試,麵見皇上,方能救隱王府於水火之中。”
    何源一愣,隨後朝著付清歡抱了抱拳,“何生必當竭盡全力。”
    “這件事因我們而起,夫人放心,無論如何我們都會讓皇上還隱王爺一個清白。”雲箋信誓旦旦。
    付清歡這才寬心地笑了笑,馬車停了下來,付清歡撩起車簾一角,雲箋和何源一眼便看到了王府外頭那數十個羽林衛,心裏更是愧疚難當。
    “那我就拜托兩位了。”付清歡下了馬車,看著馬車緩緩駛離,心裏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
    雲箋和何源的出現,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驚喜。
    周鑫見到付清歡回來時麵帶笑容,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隨後繼續目不斜視地站在大門邊上。
    付清歡這一夜比前一晚睡得好多了。
    封隱還是沒能回來,因為有碧珠的前車之鑒,王府裏頭再沒人敢議論這件事,付清歡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梳洗一番便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下了車便直奔禦書房,這一回封昊軒把她在外頭晾了很久。
    付清歡在階下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深秋的早風把她吹得臉都發紅了,吉祥才出來讓她進去,所以封昊軒看到付清歡的時候,覺得她比上一次看起來還要更可憐一些。
    付清歡剛行禮,封昊軒就先發話了。
    “朕知道王妃所來為何,朕答應過很快前兩日便讓隱王回去,但是事情忽然發生了變化,朕食言也是不得已,還請王妃見諒。”
    付清歡心裏有些發涼,從三皇叔到隱王,封昊軒這稱呼倒是改得夠快。
    “臣婦知道不該在這事上多言,既然皇上開口了,臣婦當然會遵循皇上的旨意,”付清歡這回沒有坐著,而是站在了書房中央,微微低著頭,“臣婦隻是有些擔心王爺,不知道皇上能夠開恩,讓臣婦見一見王爺。”
    “王妃不用擔心,大理寺不是天牢,皇叔在裏頭不會受委屈的。”封昊軒的聲音有些發冷。
    付清歡感覺到封昊軒的態度轉變太過明顯,於是把姿態放得更低了一些,淒然道,“臣婦明白,臣婦隻是思夫心切,皇上放心,若王爺真的犯了什麽罪,皇上不論如何處置王爺,臣婦都不會到皇上麵前來多言一句,臣婦現在隻是想見王爺一麵,絕無他想。”
    封昊軒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定定地看著付清歡低垂的頭顱。
    “君無戲言,朕先前答應你放了隱王,但卻迫於無奈沒有踐諾。這次朕便讓王妃進去見隱王一麵,權當是對前言的彌補,”封昊軒的態度終於放軟了一些,“大理寺從來不讓閑人入內,朕這次破例下旨,王妃不要讓朕難做。”
    “多謝皇上開恩!”付清歡當即就彎了彎腰,她不習慣給人磕頭行禮,彎腰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禮數。
    付清歡一得到恩準,便立馬上了馬車,前往大理寺。守在外頭的人攔下她的車駕,卻沒想到她竟然得了封昊軒的準許,讓道時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季明禹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他麵無表情地讓屬下帶付清歡去見人,隨後便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封昊軒說的不錯,大理寺關的都是顯貴,條件自然不差,隻是每個屋子外頭都掛了把鎖。
    她站在季明禹的屬下身後,看著鑰匙插入縮孔裏,隨後上前一步,把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