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我就是欲求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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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去過海棠閣,劉太妃親口在我麵前承認,她會在深宮度過餘生,再無他想。”付清歡說這話的時候還不滿地瞪了顏玉卿一眼。
這下輪到顏玉卿愣住了,他剛要開口,房門就被人從外頭推了開來,黃衣女子一聞到酒味就皺起眉,還抬起兩根手指在鼻前掩了掩,上來就提走了桌子上的那壇酒,嗔怪著說了句“現在喝酒,傷口發了我可不替你收屍。”
顏玉卿攤了攤手,“這酒不烈。”
“不烈也不許喝,”黃衣女子作勢要把酒拿走,忽然看到桌上擺的筆墨,“你在畫什麽?”
“畫人。”
黃衣女子隨即顏色古怪地看了一旁的付清歡一眼,付清歡連忙擺手以示清白。
“以前答應給嵐兒畫的,現在補上。”顏玉卿隻好解釋了一句。
黃衣女子抿了抿唇,“那改天你也給我畫個。”
付清歡看她抱著酒壇子出去,轉而對著顏玉卿一笑,“這姑娘可是很喜歡你呢。”
顏玉卿聳了聳肩,拿回給付清歡的信封,“明天傍晚,我讓人帶你去見蘇笑生。”
付清歡一聽到蘇笑生三個字就有些頭疼。
“我看到塔樓裏不少書卷上的情報都跟蘇笑生有關,那些調查這事的都是什麽人?”
“這我不清楚,但是那些情報都放了起碼有十幾年,那時候我還沒到這裏來呢。”
付清歡挑了挑眉,坐到一邊的凳子上,“反正閑著沒事做,給我講講你的故事,你為什麽會來到玄機閣?”
“我的義母是個青樓女子,算得上是玄機閣前閣主的紅顏知己,後來她病重,便讓我認了前閣主作義父,來到了這裏。”顏玉卿說得雲淡風輕,“我義父一輩子未婚未育,收養我也不會有別的麻煩。”
“那你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我義母沒有跟我說,也沒有給我什麽信物,隻說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比較好。”
“那你自己就不想知道?”付清歡有些不解顏玉卿的淡然,因為這事連她聽了都會感到好奇。
“我為什麽要知道?”顏玉卿臉上的疑惑不容半點虛假,“既然我義母都已經給了我忠告,我當然會尊重她的意願,我在玄機閣呆了這麽多年,替人收集了這麽多情報,看到無數人知道真相後的痛苦,我就覺得那些人與其活在現實的痛苦中,還不如活在理想的幸福裏。反正人一輩子也就這麽點時間,為什麽非要把想知道的事都弄清楚,看開點過日子豈不更逍遙自在。”
“也許你說得對,”付清歡悠悠道,“但我沒辦法讓自己心安理得活在困惑裏。”
“每個人想要的生活不一樣。”顏玉卿也沒有反駁她。
付清歡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有些離奇的念頭,“你知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時間?”
“義母告訴我,是庚午年四月初八。”
“庚午年……”付清歡算了算歲數,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就是二十一歲,比我還大一歲。”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吧,”顏玉卿大笑,“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
“我隻是想盡快找到他,”付清歡歎了口氣,“我怕王琰比我先找到他,會對他不利。”
“你弟弟今年怎麽說也應該有十七歲了,哪有那麽容易就被人害了。”顏玉卿從一旁拿出一個棋盤,“偷得浮生半日閑,要不來殺兩盤?”
付清歡有些心虛,“我不太會下棋。”
她說的是實話,上輩子那個男人教過她下棋,她至今記得他握著她的手,教她在哪裏落子才能反打取勝。那個男人從來都不知道,他越將她帶近自己身邊,自己的危險就更多一分。
顏玉卿眼中立馬大放光彩,一句話就把付清歡從往事中拉了出來,“沒事,我可以指導指導你。”
付清歡隻得硬著頭皮跟他下棋。
顏玉卿落子之前還非要付清歡拿錢出來做賭注,付清歡真想叫那黃衣管家婆進來,讓她看看顏玉卿是副什麽德性。
然而事情總是出乎人的意料,顏玉卿連著兩盤都被付清歡殺得片甲不留,連付清歡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實在是沒想到顏玉卿的棋術居然可以差到這種地步,而且他不僅棋術差,棋品也差,一看形勢不對就想悔棋,最後一盤悔得尤其厲害,最後終於勉強跟付清歡打了個平手。
付清歡忍著笑拿走了顏玉卿的籌碼。
“我身上帶傷,發揮不佳,改天傷好了再與你一戰。”顏玉卿輕咳了兩聲。
付清歡一本正經地點頭,“我接受你的戰書。”
顏玉卿輸了二十兩,付清歡拿了錢就去了泰安錢莊,讓錢掌櫃把錢分給夥計,畢竟前一段時間這裏的人日子都不好過。
付清歡原本想再去看看雲箋,但馬車拐了個彎還是回到了王府。
紅玉正被丫鬟攙著在院子裏走動,雖然還沒顯肚子,但走路已經是小心翼翼地撐著後腰,見到付清歡回來,隨即笑著迎了上去。付清歡跟她說了兩句話便陪她回了房,途徑碧珠住過的屋子時候恰好看到有個丫鬟在鎖門,一看才發現是翡翠。
翡翠一看到付清歡就嚇軟了腿。
付清歡的態度倒是不錯,隻是教人拿了銀子給了翡翠,讓人打發出了王府就算了解了這事。
她不能讓有異心的人留在王府。
封隱這一回比她回來的早,接著在她一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淡淡的酒氣。
“喝酒了?”
付清歡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奇怪。
“和顏玉卿?”
“是。”付清歡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我和他沒什麽。”
封隱這樣的問話,讓她覺得自己被當成了不安於室的女人。
結果封隱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是盯著她手裏的畫卷,“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顏玉卿給劉太妃作的畫,”付清歡說完就讓明月把畫拿去放好,隨後做到封隱邊上準備開飯,“我明天進宮給她送去。”
封隱沒再多說,沉默著跟她共桌用完了飯,付清歡心裏有些不自在,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我吃完……”付清歡擱下碗筷還沒說完,封隱便過來把她從凳子上撈了起來,打橫抱著就向臥房走去。
付清歡的臉立馬就變得通紅,一路上的下人都沒抬頭,但是付清歡知道他們一定偷偷往自己這邊瞧,但這回她卻一個句話也沒說,直接就把臉埋在了封隱的懷裏。
淡淡的龍涎香鑽進鼻腔。
房門一開一關,付清歡已然被放倒到了床上,封隱的唇直接就貼了上來,舌尖勾住她的,一麵富有技巧地吻,一麵用手撥開她的裙幅,自下而上揉捏著她身上每一寸,直到付清歡有些缺氧地想推開她。
付清歡直到這時才回過身,一邊喘一邊笑他,“你這樣看起來很欲求不滿。”
封隱用兩指輕捏住她的下頷抬起來,湊近後沉聲說了句,“是,我就是欲求不滿。”
付清歡打蛇隨棍上,“還有醋意大發。”
封隱危險地眯了眯眼,將她整個人欺在身下,“我身上有沒有醋味我聞不到,但是我聞到你身上有酒味。”
付清歡明眸含笑,“那我保證以後你不在身邊絕不喝酒,你今天能不能放我一馬?”
“你覺得呢?”封隱一邊說一邊就去解她的衣帶,才解到一半,外麵的便有人敲起了房門,說皇上有急事要讓他入宮。
付清歡笑意更深,“看來我今天注定要逃過一劫了。”
封隱俯身咬了咬她嫣紅的唇瓣,隨後起身理衣出門,“回來再收拾你。”
話雖這麽說,但是當封隱回來看到熟睡的付清歡時,卻隻是將她輕輕往懷裏帶了帶。
付清歡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然後重新進入夢鄉,直到第二日封隱上了朝方才醒來。
用過早飯時,下人通報說朱恒回來,付清歡隨即把人叫了過來問話。
“我已經知道了毓秀山莊和桃姬的事情,所以你可以把那邊的情形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回稟王妃,”朱恒頓了頓,“巫蠱之事已經平息了。”
“怎麽平息的?”
朱恒回話的時候還是一臉猶豫,“桃姬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她是想要見王妃才出此下策,我隻是讓她知道王爺和王妃感情深厚,同她說了不少王爺和王妃的事情,她便答應收手了。”
“你說她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
“是,”朱恒還不知道桃姬真正的身份,“請了很多名醫,但都說毫無起色,桃姬夫人身體衰弱並非因為病症,而是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付清歡心中一緊。
桃姬因為以身哺蠱而耗盡了身子,她一定是因為害怕等不到見她的那一天,所以才會用那麽極端的方式引起封隱的注意。
“那你有沒有告訴她,我會盡快過去看她?”
朱恒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複。
付清歡一個人在屋裏想了很久,過了半天才想起來今天要去給劉氏送畫,而大概是因為封隱幫她打過招呼的原因,宮人在戒嚴期間也沒把她攔在外頭,付清歡拿了畫卷進了海棠閣,卻發現裏頭一個伺候的宮女也沒有,守在外頭的也隻說太妃在裏麵歇息,讓她們不要進去打攪。
付清歡隻得把畫給了外頭的宮女,準備折返回去,卻見一隊羽林衛快步朝著大殿方向走去,她跟了幾步覺得不妥,便一直走到了大殿附近,看到兩個小宮女正在牆角邊咬耳朵。
“那裏頭發生了什麽事?”
那兩名小宮女也認出她,隨即變了臉色,跪下給付清歡磕頭行禮。
“告訴我!”付清歡隱約覺得這事跟自己有關。
“回王妃,”那小宮女哆嗦著答道,“方才秦大人提刀進了大殿,嘴裏說要取隱王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