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第183章 嘴唇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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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幕過早落下,外麵的雪卻越下越大,封隱索性叫人把奏折都搬到了臥房裏,付清歡便捧著手爐在一旁陪著。
付清歡坐在一邊,看著男人燭光下俊美的五官,心裏有些惻隱卻沒放到臉上,封隱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她自然不會表現出來。
“皇上,皇後,這是宮裏和府裏過年的采購單子,還請兩位過目。”明月把兩份冊子遞了過來,付清歡接過後將一份交給了封隱。
“等一下,”封隱看明月轉身要走,便又叫住了她,“明日一早,你和青龍玄武跟我去一趟別院。”
“是。”明月沒有多問,一旁的付清歡卻是有些意外地看著封隱。
“你幫我再備兩份禮單,一份送到丞相府,一份送到泰安錢莊,丞相府那邊不要備得太貴重,心意到就好。”付清歡隻覺得眼睛酸,讓明月下去後便想先去休息,結果剛站起來又被封隱拉到了自己腿上。
付清歡頓時就紅了臉。
“現在還早,再陪我一會。”封隱頭也不抬地說道。
付清歡沒辦法,隻得調整了一下坐姿,側著坐在封隱腿上,看著封隱批閱手裏的奏折,無意間看到折子上的幾行字,整個人不由僵了一下——
蜀川太守邰興於家中服毒自盡。
“看來他是認定了我是造反得來的皇位,又覺得先前派兵支援是間接害了軒兒,才會這樣以死來向軒兒謝罪。”封隱放下折子,閉上眼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是我錯。”
“是他沒有弄清事情就妄下定論,”奏折裏頭還夾著一封尚未拆封的書信,付清歡便一邊拆信一邊和封隱說道,“皇城裏這些天風言風語不少,先前那些天策軍裏有不少是蜀川人,大概是那些人聽了流言回去說給了邰興聽,這邰興也是耿直得有些傻氣。”
封昊軒先前並沒有傳出什麽得病的消息,明華殿又燒得不明不白,封隱堵不上天下悠悠之口,那皇位便成了針氈。
“可他是個人才,且一心為國。”封隱的聲音有些低沉,“那些流言也有五分是真,是我對不住他。”
付清歡不由想起潼關之外,邰興親自率兵前來支援的情景,那張剛毅肅穆的臉浮現在她腦海中,讓她不由輕歎了一聲,“厚葬邰興,再派人安撫下他的妻兒吧,蜀川是要地,你想好讓誰去繼任太守一職了嗎?”
“當地的太守,還是要從當地的官裏挑,”封隱看著付清歡展開信紙,“邰興想必在死前也找好了自己的接班人,人選應該就寫在這封信裏。”
付清歡看著信上蒼勁有力的字體,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念出來。”封隱淡淡說道。
“他罵得難聽。”
“念。”
付清歡猶豫了一下,還是遵循封隱的意思念起了信。
邰興罵得厲害,往上是罵封隱欺罔祖上,往下是罵封隱愚弄百姓,罵他是賊臣豎子,罵完了又罵自己瞎了眼,助紂為虐隻能以死謝罪。
但是在信的最後,邰興卻又告訴了封隱誰適合接任自己的職位。
“江山不易得更不易守,你雖逃不過一個篡字,但至少仍是封氏子孫。既再其位,必當做好本分,免被枉死者化作的厲鬼纏身。”
付清歡把信念完,轉頭去看封隱,卻見他閉著眼不知在想什麽。“老實人罵起來也真是夠毒的,你不要放在心裏,軒兒不是你害死的。”
“但他是因我而死的,何況那些死去的將士也不能複生。”封隱重新睜開眼,藍眸裏已是一片平靜,“罵便罵了,就當給一個死人泄泄憤,我要做什麽怎麽做,心裏自然有數。”
付清歡企圖在他臉上找出點異樣的情緒來,結果卻一無所獲。封隱接下去的一個時辰格外平靜,付清歡坐得久了怕他腿麻,便想用腳撐住地麵給他分散點力道,沒想到被他一個打旋抱了起來,轉眼間便被放到了床上。
密集的吻落下來,付清歡有些措手不及,但又很快溫和地回應了過去。
急促而熾熱的吻裏帶著封隱壓抑的情感,付清歡躺著輕摟住封隱的窄腰,這屋子被爐子烤得溫暖如春,她卻滿心想著怎麽溫暖男人這顆冰冷的心。
微弱而撩人的吟哦從口中溢出,她輕輕顫抖著,竭盡所能地用身體去安撫這個缺乏安全感的男人,封隱卻怕傷到她腹中胎兒,隻是親吻和撫摩她,再無別的動作。
今天是第七天,他照例用牙齒咬破她鎖骨上的一塊肌膚,吮吻中帶著渴望與癡纏,付清歡仰起頭,絕美的眼中閃爍著數點晶瑩。
她孕期未滿三月,隻得用手替他紓解著欲。望,他自始至終都摟緊了她,粗重的喘息幾乎灼傷了她的側臉。
這一晚他們仍舊是相擁入眠,付清歡難得地比封隱醒得早了些,便伸出手,纖長的指描摹著封隱輪廓分明的臉,而後撐起身子,在封隱的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那薄唇抿成了一條線,色澤比常人的更紅上幾分,付清歡看著封隱緊閉雙眼的模樣,忽然覺得若是這個男人去了身上的戾氣,也換了白衣玉冠,裝成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應該遠比那端木蓮更為迷人。
但是封隱遠比端木蓮真實得多。
付清歡正想著,封隱卻忽然睜開了眼,如深潭一般的藍眸緊緊盯著她,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
付清歡眨了眨眼,隨即被男人摟過去吻腫了唇。
明月一直等到房裏的動靜小了方才過來敲了敲門,隨後端著洗漱的用具端進來,服侍封隱起身。
昨日的奏折還攤在桌案上,封隱穿了衣服便上了朝,臨走前讓付清歡多睡一會,她卻執意要起來。
一個半時辰之後封隱便回到了王府,長時間沒有露麵的青龍也重新出現,雖然仍舊是繃著一張臉,付清歡卻分明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態度友善了不少。
明月早早在門外候著,等到封隱換下朝服走出來,便跟著四人一起前往別院,天還沒亮透,門童過來開門時還打著哈欠。
“奴才給主子請安,先生和夫人都還沒起。”門童開了門,給眾人讓了道。
五人便在廳裏等著,直到天色大亮,門童的臉上露出了疑惑,封隱忽然把手裏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磕,起身朝著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