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194章 封涼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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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都已經答應了,那事情便這麽說定了。”
    “原來都是串通好的,真是嫁了郎君忘了娘家啊,小清歡你居然連這種事都幫他。”顏玉卿捶胸頓足,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我隻不過是幫你趁早做個決斷,”付清歡含著笑走進房內,封隱隨即伸手去扶她,“何況現在劉太妃的性命與你係在了一塊,你跟她的關係自然也就近了不少。”
    “那還真是有勞你了。”顏玉卿雙手抹了把臉,“成,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就算想再怎麽樣也無濟於事。”
    “反正你最後的目標是與劉太妃重修舊好,所以這些損失對你來說,還是值得的不是嗎?”付清歡半靠在封隱懷中,衝著顏玉卿微微一笑。
    顏玉卿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跳得厲害。
    “得了得了,你隻需要說,你是為了你旁邊的男人來算計我,再順便送我個順水人情便好了。”
    “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反正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付清歡眨了眨眼,隨後輕輕地打了個嗬欠。
    “回去睡吧。”封隱立馬說道。
    付清歡點了點頭,隨後對著顏玉卿擺擺手,“事成之後,記得請我喝一杯媒人酒。”
    “得了,趕緊回去睡覺吧你。”顏玉卿哭笑不得。
    付清歡被封隱摟著走了出去,顏玉卿的笑容卻漸漸隱去。
    付清歡這麽做是幫他不錯,但也斷了他的所有後路,封隱則擺明了趁火打劫,而且這事付清歡多半還不知情。
    玄機閣耗費了那麽多心力培植出的眼線,如今便要因為他的一己私欲被一網打盡。
    這樣的事,他還真做不出來。縱然是自私如他,也做不出來。
    “忘了跟你說明一件事,”封隱去而複返,身邊卻沒了付清歡的身影,“隻要你交出名單,那些人我不會趕盡殺絕,隻不過讓他們永世不得入宮。”
    封隱說完便又消失在了門口,顏玉卿一人坐在桌邊,對著躍動的燭火猶然發愣。
    “這麽做,是不是有點把他逼得狠了?”付清歡坐在馬車上,靠著封隱的肩膀嗬欠連天,“讓他離開玄機閣,會把他推向背信棄義的境地。”
    “那也是他自己選的。”封隱坐正身子,麵色不辨喜怒,“不過是放棄一個閣主的位置,又不是沒人能夠替他。他既然為了劉氏連命都敢跟我賭,區區一個玄機閣,又有什麽不能放棄的。”
    付清歡沒有立即接話,隻是回想著顏玉卿先前的神情。
    別人看不清,但是她卻是能看清他心裏的遲疑。如果玄機閣當真重要的這種地步,她倒有些後悔跟封隱提議把這個作為交換條件了。
    “但願他不會後悔。”
    封隱沒有吭聲,他並沒有告訴付清歡,他不止要顏玉卿放棄閣主之位,還要讓他反過來替自己排掉那些玄機閣埋在宮裏的暗線。
    付清歡還沒回到皇宮便睡著了,封隱輕輕將她從馬車上抱下,隨後一路帶她回到了燈火通明的長寧殿。
    次日早朝,封隱正式確立了顏玉卿的身份,卻並沒有直言忠王府當年的案子是冤案,因為那案子是他的父皇親自查的,罪名也是他的父皇親自定的,他此時若是非要證明忠王府是清白的,無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但是眾人卻已經看明白了這一點。
    顏玉卿承襲了父親的爵位,昔日的忠王府在曆經數年荒蕪之後被拆了,那裏如今已經建成了一排民宅,封隱把王家原先的府邸讓人修葺了一番,作為新的忠王府,賞給了顏玉卿。
    顏玉卿也因為身份的原因,正式和玄機閣脫離了關係。
    轉眼到了春天,付清歡拖著有些顯形的肚子,坐在海棠閣的亭子中,看著一院的桃李,“海棠閣真是占盡了這宮內的春色,就連禦花園的那些花,也不能同這裏的相比。”
    “花能通人性。”劉嵐把剪子放到宮女手中,走進亭子坐到付清歡的對麵,優雅從容地喝了口杯中的花茶,“你待它如何,它便如何報你。”
    “那顏玉卿如此對你,我怎麽見你沒什麽回應?”付清歡一邊試探,一邊觀察劉嵐的臉色,她若是表現出一絲不快,她便立馬結束這個話題。
    劉嵐顏色淡淡,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他若是早些想通,現在又何必這麽辛苦。”
    “人總是要慢慢改變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付清歡再接再厲,“聽說他已經和玄機閣完全脫離了關係,你是不是也應該試著去接受他?”
    “他和玄機閣脫離關係,我仍舊是玄機閣的人,這件事皇後心裏清楚,我便沒什麽好隱瞞的。他現在當了王爺,我跟他就更不會有什麽交集了。”
    “可是他做的那些都是為了你。”
    “我要不起他的承諾,做不到他的豁達,我尚有老父在世,我已經讓已故的祖先蒙羞,不能再讓活著的父親受氣。”
    付清歡這才想到劉能,“劉軍師又跟天策軍南下了?”
    劉嵐輕輕應了一聲,“再過一年他便有五十了,照理說滿五十就可以從天策軍中退役,他去年冬天索性留下來也無妨,但是我父親恪守軍規,非要待到正好五十,方才願意離開軍中。”
    “劉軍師是個一心為國的好人,”付清歡點了點頭,“後頭便是崇嘉帝去世一年的忌日,再在這裏守兩年,你就能到宮外去過日子了。就算還是得守一大堆規矩,但起碼比呆在宮裏自在,到時候他要是繼續……”
    “啟稟皇後娘娘,劉太妃娘娘,忠王於殿外求見。”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付清歡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
    “不見。”劉嵐想都沒想就這麽回答。
    那報信的宮女倒也應得直接,看樣子對這樣的情景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可真是執著,”付清歡歎了口氣,“你若是想讓他受點教訓,這麽多個月以來應該也夠了,我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
    “沒有可能了。”劉嵐低頭看茶,外麵的宮女又跑了過來。
    “娘娘,忠王說了,若是娘娘不讓他進來,他就一直站到娘娘出去,再跟娘娘說話。”
    “他也不怕落人口實。”劉嵐眉頭一皺,眼裏隱約有了幾分怒意。
    付清歡看她站起來,便也很識趣地跟了出去,但她隻是跟殿外那個錦衣玉麵的男人打了個招呼,隨即慢悠悠地離開了海棠閣。
    封隱還在禦書房批閱奏折,付清歡便讓明月拿了錢莊近期的賬本,一邊在禦花園裏的亭中曬太陽,一邊看著賬本。
    賬麵很好看,錢莊的運營很健康,付清歡還指導三位錢櫃從盈餘的錢中挪出一部分,進行別的方麵的投資,效果都還不錯,總體是盈多餘虧,還多了不少。
    看完賬本,付清歡又讓晚晴拿了自己的針線來,封隱現在根本就不讓她去操心那些國事,隻讓她安心養胎,結果她現在終日無所事事,便跟著明月晚晴學起了女紅,前些時間還給封隱繡了個香囊,封隱立馬當寶貝似的天天放在腰間掛著。
    正當付清歡做女紅做得有些眼酸時,宮人忽然過來通報,說是肅王和肅王世子也進了禦花園。
    肅王沒有成婚,肅王世子自然便是他收養的封涼。付清歡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封涼,這回再看到這個少年時,卻看他拔高了不少,頭頂已經到了封決的鼻梁,而封決本來就身材頎長高於旁人。
    所以年輕俊拔的肅王世子一進禦花園,便引來了宮女們的偷偷注目。
    付清歡把這一切收入眼底,嘴邊隨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皇兄,世子。”
    “皇後,”肅王隻拱了拱手就當行禮,“世子明日就要動身前往南疆,念及之前在南疆與皇後交情一場,所以特意讓本王領了他進來,跟皇後告個別。”
    “到亭子裏來吧。”付清歡收起手裏的針線活,放到一旁的晚晴手裏,“既然是來辭行,那晚飯便在宮裏用吧,肅王世子年少有為,如今又要去邊疆為國效力,不如讓皇上親自為世子設宴餞別。”
    “不必了,”封涼顏色淡淡,一雙黑得發亮的眼睛卻緊緊盯著付清歡的臉,“臣隻是來同皇後告個別,完了就回去收拾行李。”
    付清歡靜靜地看了他兩秒,複又說道,“那世子可有什麽願望,希望能在離開陵安之前達成的。”
    “邊疆事多且亂,臣隻想要一個皇後娘娘親手繡的香囊,以沾些娘娘的福氣,護佑我在南疆平安無事。”
    付清歡微微一愣,隨即說了一聲“好。”
    封涼沒有跟付清歡再說別的,他本來就是跟著封決進宮見封隱,隨後順道到這裏來付清歡的,他不會告訴付清歡,當他看到封隱腰間陪著的香囊時,心裏既酸澀又嫉妒。
    “話說這肅王世子去了南疆,萍兒該怎麽辦?”一旁的晚晴忽然說道。
    “萍兒是誰?”明月不解。
    “萍兒是忠王之前送給肅王世子的丫鬟,我買東西的時候遇見過幾次,長得水靈,人也挺好的,而且還好像很喜歡世子,但是世子那個樣子,一看就是生性寡淡的,不知萍兒怎麽與他相處。”
    付清歡聽這兩人對話,這才想到之前她躲避封隱所住的民宅中,那個喜歡封涼的小丫鬟。
    這樣也好,封涼隻身在外,家裏還有個等他回來的******。
    付清歡現在已經不再孕吐,晚飯吃得幾乎有些撐,走了一會又回到了殿內,封隱陪她用完晚膳便又去忙了,還連帶著顏玉卿一起,付清歡也懶得管那兩人在琢磨些什麽東西,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又沉又倦,便早早地熄了燈上床睡覺。
    隻不過她閉上眼沒多久,便感覺到有人來到了自己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