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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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護照,沒有錢,沒有換洗的衣服,沒有自由,沒有白可鬆的陪伴,單柯簡直無聊到了極點。
她和她的方老師在這間‘fiend’酒店的一百三十一號房裏住的已經快吐了。因為白可鬆和張千不允許她們踏出房門一步,甚至是在大街上露麵,所以這兩個人就隻能每天靠吃酒店店員送來的,白可鬆付過款的,每天都一致的早中晚三餐過活。
“也不知道可鬆和可可怎麽樣了。”
單柯躺在床上小聲嘟囔起來,方老師則是在浴室裏忙著衝馬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廁所總是會在方老師光臨的時候會發生意外的堵塞。
屋子的裝潢看起來很有情調。
整間算起來,一共約有一百平方米吧,一個主臥,主臥裏有一張很大的,溫馨黃色的雙人床,一個廁所間,外廳裏除了茶幾電視,還有一個魅惑紅色的布藝沙發。主臥裏的壁紙是玫瑰花形狀的,壁掛是兩個赤身*的人纏繞在一起,屋子裏還有淡淡的香氣,最詭異的就是在正對大床的房頂上,有一麵寬兩米,長兩米的鏡子,這是想讓躺在這張床上的人,在睡覺前先擺個pose?隨時隨地注意自己的形象?
“無聊。”
單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日子要是再這麽過下去她非得瘋了不可!
‘叮咚——’
“單柯,你去開一下門,我這裏走不開,快到飯點了,應該是送午飯的人來了吧!”方老師的聲音隔著廁所的門傳了出來,隱隱的,悶悶的。
“知道了。”
單柯有一種被人嗆了聲的感覺,她塔拉著拖鞋,慢吞吞地出了臥室。
‘叮咚——’
門鈴再次被按響,單柯不免感覺到無比煩躁以至於她開門的力度非常大,門是內開的,單柯能感受到自己開門時有一股風‘呼嘯’著劃過耳邊。
門外,單柯首先能看到的,是一個銀色的小餐車,上麵隻擺了一盤顏色鮮豔的水果沙拉拚盤,看起來很大,但畢竟都是些不管飽的······單柯不知道fiend今天這是要給她們換口味?還是執意要餓死她們兩個?
“今天這是要餓死我們的節奏麽。”單柯不免撇撇嘴道,反正不管說什麽,這幫英國佬也都聽不懂。她無奈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極不情願地抬起了頭——“啊!”
就在她抬頭的一瞬間,目光卻在下一秒徹底僵住了。
“你?!”
單柯瞪圓了眼睛,眸子裏充滿了驚詫,“你怎麽來了!不危險麽?”
“噓。”男人寵溺地拍了拍單柯的小腦袋,“你是想大聲呼叫,告訴喬治知道我來找你了麽?”
“我,嗬嗬,我不是這個意思。”單柯無比尷尬地搖了搖頭,她隻是太激動了而已,並側身示意白可鬆進門。
意大利進口的手工小牛皮皮鞋,在米黃色的高材質木地板上踩出了一個紳士必備的‘噠噠’聲。
皮鞋,西裝,無疑是作為一個紳士的男人的殺手鐧。
“怎麽就你一個,威廉夫人呢?”
單柯聳聳肩道,“方老師還在廁所衝馬桶,這些日子以來,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跑到廁所衝馬桶。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會突然來這裏啊?”
“哈哈,原來衝馬桶也可以作為人類咋最無聊時的消遣。”
應該是聽到了白可鬆和單柯的談話聲,方老師停下了她衝馬桶的工作,在‘唰’地一聲過後,廁所門被她‘嘎吱’一聲推了開來。
走出衛生間的方老師定了定神,並向上推了推她那副已經磨損了多處邊角的近視鏡,“嗬嗬,你來了。”
“恩,來了。”
“這樣出來安全麽?”
“很安全,您放心吧。”
方老師,似乎並不意外白可鬆的到來,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麽意外之色。待她走近,白可鬆才繼續開口道,“這次來,是想跟你們兩個先商量一下有關離開的事情。”
“離開?可這案子,我們還查不查了?”畢竟這案子關係到單柯的清白,既然已經來到了威爾士,單柯就不會輕易回去,放棄調查的!
白可鬆正色道,“案子是要繼續查的,但麵對該如何活下來的問題,我覺得後者更值得我們思考,威廉夫人,不知道您覺得呢?”白可鬆將目光轉移到了那個坐在她的對麵的方老師臉上。
她在斟酌。
“白先生,如果你們打算出境的話,我是不會跟你們一起走的。我現在隻希望我的兒子能平安健康,這就足夠了。”
氣氛似乎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兩個女人都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要知道人都自我的一麵,自我著他們最在意的事情,包括白可鬆。
“可鬆。”單柯麵帶猶豫道。
“怎麽了?”
“那個,可鬆,可可她,她還好麽?”
聽到這個名字,白可鬆表現得也有些不大自然,他的嘴角無力地向上挑了挑,“可可的狀況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糟糕吧,其實,我之所以決定要盡快離開的原因,一部分也是為了可可好,再待下去,我怕她會受不了。”
看著白可可以那樣的姿勢蜷縮在牆角,他是真的心疼,自父母去世,和他血脈相連的,就隻有這麽一個妹妹了。
“可可,一定為我吃了不少的苦。”單柯耷拉著腦袋,自責起來。她心裏清楚的很,白可可的狀況怎麽可能還好,喬治的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單柯努力地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先把這事跑到腦後,畢竟今天的重點是關於他們出逃的事,“可鬆,那個,現在需要我們做些什麽嗎?”
“當然有,我一會兒會告訴你們的。”白可鬆的麵色稍有緩和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救她出來的。威廉夫人,關於是否會出境的問題,我們還需要再商量,而且,我們就算要出境也會在威爾士停留一段時間再走。”
“那,那查案的事兒呢?”
“查案的事兒,可能也得擱一擱再說了。現在需要你們做得就是把威廉夫人的孩子接出來。”
一提到孩子方老師不禁立刻來了精神,她抬眸道,“你,你是要我們去接我的孩子麽?我把他接出來,不會有危險嗎?”
白可鬆搖了搖頭道,“不會。隻要計劃安排的嚴密精細,就不會有危險,而且我的人會來接應你們的。”
“你的人?是那位張先生麽?”
“不,應該說,是威廉夫人您的舊識吧。”
“我的舊識?”
不知道為什麽,一提起舊識,方老師的腦海裏突然莫名地想到了那遠在中國,已經被人殺害的文銘。雖然他們是假夫妻,但文銘對她卻是真情義。隻可惜,最後文銘居然愛上了比自己年齡差很多的黃希文,愛上了白可鬆的女人,或許這並不算是文銘對自己婚姻的背叛,但方老師的愛情卻因此失去了回頭的彼岸。
想想當年,為了一個威廉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一直等待著她的文銘的愛。隻要一想到這,方老師就覺得自己十分的可笑,還記得有一本小說裏寫過,做一個女人要做得像一副畫,不要做一件衣裳,被男人試完了又試,卻沒人買,試殘了舊了,五折拋售還有困難。
‘啪——’
“你這是幹什麽?”
隻見兩把黑亮的手槍被白可鬆接連放到了那木質的,紅色的茶幾上。
“這是兩把捷克cz八三式手槍,你們可以事先裝卸一下,免得到時候出現卡磕的問題。之所以挑這把槍,是因為它的人機工效好,槍的握把設計以人體工程學為基礎,發射機構采用的是雙動原理,使用簡便快捷。”
“不僅如此,這槍的彈藥通用性極好。轉換套件的設計思想,使得這槍能夠發射多種型號的槍彈,簡化了後勤保障及武器對槍彈口徑的依賴性。”
白可鬆笑著點了點頭,“嗬嗬,是的。”
聞言,單柯簡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方老師,真沒想到她對捷克cz三八式手槍這麽熟悉!
白可鬆笑笑,喝了口剛到出來的白水,“單柯。”
“啊?”
“你是刑警出身,使這個應該是小意思吧?”
單柯晃了晃神道,“使這槍倒是沒問題,就是得適應適應。畢竟在警局的時候,我們也不是都在天天練習實彈打槍啊?”而且也不是天天都帶著實彈殺人啊!
方老師看上去很有把握是的,隻見她從桌上撿起槍支,左看看,右看看,看裏麵沒有裝子彈,還伸手上了保險。
“方老師,這······”單柯試圖製止,卻被方老師笑著攔了下來。
“這槍不錯,合手。”
看著她一副泰若自然的樣子,單柯不禁不解道,“您也會打槍麽?”
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方老師所教授的是譯碼課,並不是射擊這門課程啊!再說了,她一個文文弱弱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打槍?
方老師無奈道,“知道我會打槍你很驚訝麽。以後可要記住了,那些能在警校教書的老師,都不是吃幹飯的。你們會的,他們照樣會,而且會比你們玩兒的更好,更出色。看看這把槍,告訴我,你都知道些關於它的什麽?”
果然是老師,職業病是可以隨時隨地犯的,單柯覺得自己窘迫極了,她尷尬地搖了搖頭,“方老師,其實,我,我對這槍沒什麽特別多的了解。”
“不了解你是怎麽畢業的?”
方老師認真道,“這槍是koucky兄弟設計的,原型是他們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推出的cz七五式九毫米雙動手槍,這槍可謂是布局精巧,不但具有合理的人機工效還能夠實施轉換套件的設計思想。”
單柯撓了撓頭,“那像cz八五式,cz九七b式,cz八三式呢?都是以cz七五式為原型的嗎?”
“當然,但隻有cz八三式是這係類產品中最具有代表性意義的。”
白可鬆點點頭,並隨後從大衣中掏出了兩把不同型號的子彈,“單柯,威廉夫人,下麵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僅你們要記住的,更是要在行動中千萬注意的。相信你們一定知道,cz八三式手槍采用的是轉換套件,所以,既可使用七點六五毫來的勃朗寧槍彈,又可以使用九毫米的勃朗寧短彈,當然,也可以使用前蘇聯馬卡洛夫槍彈。但在這裏,我隻為你們準備了二十發勃朗寧短彈,和二十發勃朗寧長彈。”
方老師蹙眉揮手打斷了白可鬆的話道,“我認為子彈多少不是問題所在,關鍵你要告訴我們,我們要對付多少人?或者說,我們要殺掉多少人?”
“二十人。”
“隻有二十人?”
“嗬嗬,是的。”
白可鬆笑笑,“這二十個人,不僅是要擊退他們,更重要的是,一個活口都不能留,包括,那個來跟你們接應的男人。威廉夫人,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手軟。”
“接應我們的男人。你是說,我的舊識?”
剛聽白可鬆說起那個來接應他們的男人是自己的舊識,但沒想到,他卻又命令自己槍殺他?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為了我的兒子,殺個舊識不算什麽,你繼續說吧!”
“好吧,但願如此。”
白可鬆將身體向前坐了坐,“要想控製好彈道的方向,就記住我下麵的話,cz八三式手槍的全長是一百七十二毫米,槍管長九十七毫米,發射七點六五毫米槍彈時,空槍重零點七五千克,發射九毫米槍彈時空槍重零點八千克。采用的是十雙排彈匣供彈機構,有效射程五十米。”
單柯無奈道,“這我怎麽會記得住,我又不是特種兵出身!”
“嗬嗬,不用著急。”白可鬆寵溺地拍了拍單柯的小腦瓜,“你當然不是,但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曾經就是一名特種兵教官。”
“教官?!方老師,你是教官?!”單柯的嘴巴幾乎可以張得吞下一個雞蛋了!
空氣似乎瞬間就被凝固了。
轉瞬,白可鬆和方老師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不是單柯的方老師沒有能力,而是很多事,她不知道而已。
包括那個即將死在她方老師手下的,來接應的男人。
——
——
黑漆漆的地下室,緩緩亮起了一盞昏黃色的電燈,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女人被一股股麻繩兒捆在了椅子上,她的身上穿著醫院藍白條的病號服。這裏的燈光,似乎讓人感覺很不穩定,一直在搖搖曳曳的打轉。
“白先生很抱歉,喬治先生今天有事所以不能過來了,所以,這實驗,您看需要再等等麽?”
“等什麽?沒關係,這實驗又不是沒有了喬治就做不了的。”白可鬆邊說,邊緩緩地走出了那玻璃罩子一樣的電梯,當然,這場合還是少不了張千的,他手中提著一個紅木質地的醫藥箱子,箱子上還雕著幾朵不知名的花,這做工也看起來十分精致細膩,看來這就是白可鬆自己帶過來的那一隻吧。
“白先生,餘下還有兩個試驗品,您是想一個一個進行,還是三個一起呢?”這是喬治工作室的秘書,聽口音,應該是個美國男人。
“三個一起。”
白可鬆說得果斷,聽不出分毫的猶豫,盡管,他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三個中國女人,三個和他一個國家的女人。
‘轟隆——’
白可鬆聽到了就像打開舊倉庫的大鐵門一樣的聲音。
“先生。”
在那美國秘書的引領下,白可鬆和張千看到了另一個披頭散發,被麻繩固定在輪椅上的女人,另外,還有一個臉色發青的嬰兒。
“白先生很抱歉,這女嬰已經死了。”“死了?”
白可鬆不禁質疑道。一個好端端的女嬰怎麽會突然死了呢?
走進一看——
女嬰長長的睫毛被什麽東西似乎粘成了一撮,本應是胖嘟嘟的粉嫩小臉,卻變得皺皺巴巴,她的身體冰涼,衣服潮潮的,濕濕的,手指僵硬地彎曲著,且渾身上下還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
不對!
這分明就是被凍死的!
“喬治在哪!”
白可鬆胸腔似乎被一股突然竄上來的怒火罩住了,這孩子一定是剛死不久,不然女嬰的臉不會是青色的!
這個變態,一定又是在他的冷凍室眼睜睜地看著這女嬰被一步步凍死的!
“這······很抱歉白先生,喬治先生確實有事不在,他外出了。”
“外出了?!不——”
白可鬆這不可能三個字還沒完全的說出口,就被張千一把拽住,“你想死麽。”
張千用那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對著白可鬆的耳朵說道,隨即又向那美國男人竊竊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白先生說話衝動,您要知道,我們白先生向來是個注重研究成果的人,原本說好的,我們也恰好準備了三管不同藥量,不同配置的針劑,但是現在,嗬嗬,不用我多說,您也應該明白了!”
那美國男人聞言,從容地笑笑,頗有幾分喬治的神似,卻沒有那老頭子的魄力,然後的然後,就聽他繼續起他的抱歉來——“很抱歉白先生。”
聽到這一句,白可鬆都想問問他是不是被喬治安裝人腦複讀機了?除了很抱歉就不會說點兒別的麽?還是跟喬治跟久了連膽子都跟破了?
“很抱歉白先生,這不是我們故意安排的,但是,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再送過來一名中國女嬰的。當然,這是建立在您需要的前提上。”男人的眼光裏透著些許的狡黠和神秘,似乎心裏在密謀著什麽一般。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雖然張千現在還處於事態中心,但相比白可鬆,他確實就是個旁觀者,對於他來說,就算黃希文現在已經死了,但隻要在不牽扯黃希文的事兒的情況下,他就可以做到像外人一個一樣來處事。
現在的白可鬆已然是被衝動燒紅了眼,他所看不到的細節,卻是張千全能捕捉到的動作重點。感覺到白可鬆就要崩不住了,張千使勁兒一把揪住了白可鬆的袖子,並上前一步道,“我們需要。”
······
我們需要。
需要。
那也就是說,還會有下一個女嬰成為他們做*實驗的工具。
無疑。
這就是在拱火,拱白可鬆的火。
原本以為白可鬆會當場爆發,但沒想到,他卻漸漸變得鎮定下來,眼光也變得篤定謹慎起來。
為了趁熱打鐵,張千不禁笑著拍了拍白可鬆的肩膀,這動作看上去有些滑稽,就像李菁和何雲偉的相聲搭配,一個粗壯,一個挺拔,一個矮小,一個高大。
白可鬆幹咳了兩嗓子才開口道,“我們這次研究出的試劑經過改良,導致存放的時間不宜過長。所以,還請您動作快些,別耽誤了正事兒才好!”
空氣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被瞬間凝固住了。
張千能感受到那美國男人的咖啡色眼珠,在打量他們兩人的同時,還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兒。
這人絕不是什麽善茬。
或者說,能跟著喬治幹的人,要麽為名,要麽為利,要麽是無可奈何,要麽,就是太聰明了。
相信他們麵前的這個美國男人,也是不列外的。
“放心吧二位!”美國男人突然朗聲道,“喬治先生答應過的事情,什麽時候出過問題?我們是一定會盡力的,隻不過,現在就要我們拿出一個中國女嬰,確實有點兒不太現實,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其他女嬰代替?”
張千蹙眉笑道,“隨便吧,隻要能讓我們盡快做上實驗就可以了。”
看著彼此之間假意惺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白可鬆頭一次覺得這麽胃裏翻湧上來的東西那麽惡心。
不知道是曾經事不關己的麻木,還是因為此刻身臨其境的痛苦讓他有了這樣的異常的感受。
‘滴——’
看那美國男人打開電梯,緩緩地升了上去,張千才實打實地鬆了一口氣。
“要是你剛才沒憋住話,估計現在我們都得死!”
“嗬嗬,對不住了。”白可鬆頓了頓道,“我看出來了,喬治在用計,今天這個秘書,可能就是他的一個貼身打手,被他派來試探我們的。”
“呼,算你醒悟的早,看見他那眼珠子了麽?滴溜溜地轉了不知道多少彎了!——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今天你不在的時候,喬治告訴我白可可死了。”
“死了?!白可可死了?!”白可鬆幾乎是吼出來。
“沒錯,喬治就是這麽說的。”聽張千的語氣,倒是比白可鬆的多了幾分閑適,沒有半分哀喪之意。
“不可能!”
她怎麽會死呢?!
難道說,喬治已經發現了白可可的真是身份,所以殺了她?
不可能!
如果喬治發現了那個被她圈起來的姑娘就是白可可,那他應該把她捆起來當做威脅自己的人質才對啊!他為什麽要殺了她?!還設計了今天這個注射自白劑的局?要知道自白劑是為了注射在白可可身上,為了讓喬治問出她真實身份用的!
等等!
電光石火之間,白可鬆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隻見他的身體猛地一震。
除非······
除非喬治既發現了白可可的真實身份,又找到了單柯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