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墨家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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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生取出一個圓球和一個圓盤,放到陳勝麵前。
    “血滴到精血盤裏。”
    指著圓盤說道,又指著圓球說。
    “這是意誌球,你再輸入一絲意誌進去就行了。”
    陳勝有些搞不明白看向田誌。
    “稷下學宮是整個齊國的最高學府,每一個學子都是國家的寶貴財富,對於他們稷下學宮是無比重視的,重建稷下的時候聖皇就請了墨家和公輸家的高手合力打造了這兩樣東西。”
    “精血盤儲存精血,意誌球存放意誌。”
    “要是意誌和精血都熄滅了,就代表著這個學子徹底失去生命。”
    “隻要你將經血和意誌輸入進去,以後稷下學宮就能根據這查探你的生死以及方位。”
    陳勝聽著田誌的話有些擔心。
    田誌看出了陳勝的擔心,直接說道。
    “不用擔心,這隻是一個定位以及觀察的小東西,想要看定位隻有李先生和樂正先生同時準許才能查看。樂正先生是儒家聖道,李先生雖然不是聖道,也是天人大宗師,都是道德君子,你可以放心。”
    李先生也沒說話,隻是看了一眼陳勝。
    陳勝想想便開始了操作。
    取血,輸入意誌。
    當這兩件事情都做完。
    兩個東西在上空交錯出一道光,李先生將那個有照身帖的竹簡放在光上。
    照身帖上出現幾個字。
    稷下門徒。
    “好了。”
    “你現在已經是稷下弟子了,五年之內沒有踏入二境後期,就算自動出師,十年之內沒有踏入三境也算自動出師。”
    李先生冷澹的對著他們說。
    “行了,你們出去吧,我還要將這個資料放到學宮深處。”
    陳勝見他拿出剛剛那個竹簡,瞥了一眼,上麵全是他的信息。
    他有些詫異,剛剛明明沒有寫字。
    “走。”
    田誌拉著陳勝出去。
    “你確定選雜家嗎?”
    他邊走邊勸,顯然是想讓陳勝改變主意。
    “兄長我已經想好了。不用再勸。”
    陳勝頗為無奈。
    “我是舍不得你這誌氣,你要是誌氣五尺、六尺我就不勸了,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八尺多少,但是絕對超過了八尺五,你這樣的天資,選雜家雖然競爭力小,但是前途坎坷,還不如選顯學,未來至少也是博士之上。”
    “博士之上與博士之下那是天壤之別,一旦開啟理想之門那就有機會踏上聖道。”
    田誌依然苦口婆心的勸著。
    陳勝知道田誌的心思,沒有無緣無故你好,除非你有所價值。
    在臨淄陳勝或許是武道天驕,有些價值,但是不值得田誌和李左車如此拉攏,不會是因為武道天資。
    隻是因為他們看好陳勝的文道未來。
    這兩人都是博士之境,也是一代人傑,與陳勝交好隻是因為陳勝未來聖道有望。
    每一個誌氣八品之上的學子,都有可能開啟上品文心。
    哪怕是三品文心,對他們來說也是有巨大的價值。
    三品文心就算不能成為天人、賢人,隻要認真研讀,未來也能成就哲人,哲人這可是超凡戰力。
    但是陳勝現在卻要選什麽雜家,這不救讓田誌有些抓狂了?
    “兄長。我對自己的未來肯定比你們還要關心,有把握未來至少是博士之上。”
    陳勝信心滿滿。
    他們二人走出廳堂沒多久,就一直在這說話,在他們前麵不遠處,有幾名學子一直在呆著,似乎在等待什麽。
    他武道已經是先天,對周圍的感知極強,但是在進入稷下學宮之後,智慧之龍就壓製了他的武道感知。感知範圍大大縮小,但是依然能感知到這幾人的表情,他隱隱感到幾人的不屑。
    不過他也沒在意,總有人會不喜歡他,更何況還是幾個陌生人。
    “哪來的小子,居然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未來必成博士之上,好大的口氣。”一名年輕人露出幾分不忿,看著陳勝,直接嘲諷。
    陳勝突然被人嘲諷,他倒是沒有在意,田誌看了下年輕人,拉著陳勝就要走。
    “走什麽?不就是走關係拿了一個名額嗎?怎麽的還怕人說呀。”
    年輕人反倒是有些洋洋得意,並沒有放過陳勝和田誌。
    “大家快來看,又有人來搶我們的名額了。”
    年輕人大聲喧嘩,頓時引得遠方的學子走向這裏來。
    “大家夥快來看。”
    “你別胡說八道,沒憑沒據的你就在這瞎說,我去學宮紀律部告你。”
    田誌反倒是不急著走了,現在走顯得心虛,反倒是落入口實。
    “告我,一看你就不是什麽好人,你這年紀都畢業多少年了,還去學宮告我?在學宮裏麵也敢欺負我們年輕學子,你是視我們學宮無人嗎?”
    年輕人反倒是更加氣焰囂張。
    他這一句話讓田誌頓時有些惱怒。
    “年輕人,莫不是你以為在學宮之中就沒了規矩?”
    他雙目射出寒意,頓時讓年輕人有些驚懼。
    “大家快來,有外人要在學宮收拾我。”
    隨著年輕人的呼喊,頓時讓他身後的幾人,以及那些學子加快了速度。
    “誰要在我們稷下學宮欺負人?”
    有幾人頓時高聲呼喚,他們的速度也隨之加快。
    “怎麽回事?誰要在稷下學宮欺負人。”
    田誌和陳勝被他們堵住,一時間也不好硬闖要出去。
    陳勝看著過來的人群他也沒有在意,畢竟這稷下學宮是聖皇讓他來的,還有田誌這等人物在這裏,誰也不能將他怎麽樣,尤其是田誌還是稷下學宮曾經的天驕。
    他倒是想看看田誌的能量。
    “這位師兄,就是這兩人,我看他們鬼鬼祟祟的,從報名處出來,明天又要文心試煉了,這兩人肯定是來偷名額的,我要阻攔他們,他們就要收拾我。”
    年輕人添油加醋的胡說著。
    陳勝和田誌不禁對此人有些不喜。
    “敢問二位這位師弟所言可是事實?”
    有一名年輕人走出來,他向二人行禮,隨後便開口詢問。
    “你是何人?是紀律部的?”
    田誌並沒有答話,反倒問起對方的身份。
    “這位前輩,我詢問你,隻是因為路見爭端想要調節,這並不是因為職務,若是誤會,解開誤會對雙方都有好處,若不是誤會,那我們人人都有義務為稷下學宮除掉大害。”
    “我是周勝,前輩以為我說的話然否?”
    周勝開始的話語還不淩厲,但是越說越是淩厲。
    “你倒是有些口舌之才,看你裝束應該是縱橫的吧,什麽時候縱橫也學會了墨家的貴義?”
    田誌看著周勝。
    “再說了,你這話裏話外的,幾乎沒有問對方,就直接來問我?難道就不可能是他反咬一口?”
    “你這從一開始就聽了他的話,在心中對我留下的固定的印象,這很不妥,不是一個縱橫學子該有的格局。縱橫學派之人應該將事情都考慮清楚,思考對方的立場,才出來說話。”
    田誌直接和對方辯論起來。
    周勝一下子有些愣住了,隨即他就反應過來:“前輩我是來調節誤會的,若是沒有誤會那正好是皆大歡喜。前輩剛剛的話頗有道理,不過前輩,在下雖然學幾天縱橫,但是現在已經被墨家的典籍打動,已經決定舍棄縱橫,學墨家,用貴義也無不可。”
    田誌笑道:“按照你這性格倒也適合墨家,隻是你要知道,大齊是有法律的,不要違反了大齊律。你想要調節我們的問題,你先去把問題搞清楚。”
    周勝滿臉愧色:“多謝前輩指教。”
    他往後麵退去。
    “怎麽田師兄對我墨家的貴義有什麽意見?”
    一個年輕人又走了出來,他也是赤腳無毛的墨家弟子打扮,但是看著幾個墨家年輕人圍著他,顯然不是什麽小人物。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田橫,莫非你也要管我的事?”
    田誌麵色一冷,看到田橫後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你膽子不小?”
    陳勝心中一動,他看向田橫。
    這就是墨家兩派共同推選的繼承人未來巨子?
    神都七傑之中必然能夠成就上品文心的強人?
    未來必定會成為天人大宗師的人物?
    陳勝看他麵容也說不上俊朗,濃眉大眼,鼻梁高挺,身材強壯,眼神有幾分淩厲,看上去倒是有些穩重的氣度。
    《控衛在此》
    他的目光在田誌和田橫身上來回轉動。
    田誌身材瘦小,田橫身材強壯高大,兩人站在一起,光以身高田橫遠勝田誌,但是再看氣勢和氣度,田誌居然能夠壓製田橫幾分。
    陳勝暗自驚訝,這下他對田誌的身份多了幾分懷疑。
    就算是上代天驕,宗人官,麵對田橫這個未來的巨子,哪來的這麽大自信。
    “田師兄誤會了,同是宗親,橫自然知道師兄的職位,這其中必然有誤會,以師兄的為人也不會做此等事情,此時必然是此人胡說八道,我等也沒有阻攔師兄的意思,隻是,師兄剛才分明是對我墨家的貴義有所不滿,孤故,田橫特來請教。”
    田橫彬彬有禮,說話不疾不徐。
    “田橫師兄,你別被他們騙了,我親眼看到他們從那裏出來的,他們肯定是搶我等的名額。”
    年輕人柚子不服。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的身份不需要搶你們的名額。”
    田橫有些怒意的看著年輕人,正是此人無事生非,讓他和田誌對上,現在還不知道如何收場呢。
    他本來也不願意插手此事,他一眼就認出了田誌,作為王都宗親的後起之秀,對田誌並不陌生。
    這可是上一代前十的天驕,而今地位也扶搖直上,現在已經是大宗正陳賈的代言人,他田橫雖然傲氣,但是並不傻。
    “我知道他們是權貴,可那又如何?是權貴就可以搶我們的名額?”
    年輕人不滿的看著田橫。
    “你個墨家的人,憑什麽管我這個儒家之人。你是神都七傑之一,那又能如何?我是儒家公羊學派,你還能管我?”
    田橫也被這個年輕人氣的有些心潮起伏,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
    “田師兄,你對我墨家貴義似乎有點誤會,不過我們可以稍後討論,我覺得這個時機並不合適,你先處理事情,稍後我們私下再議。”
    “好。”
    田誌微一思量,便答應了。
    “小子,你說我搶你名額,你可敢與我去紀律部,請他們查證,隻要查出些什麽,我就立馬給你賠禮道歉,要是沒有,我就告你造謠生事如何?”
    “至於我的身份,相信你剛剛也聽到了,有田橫作證,應該夠了?你看怎麽樣?”
    年輕人一時間頗為躊躇。
    田誌不想廢話,陳勝也有幾分厭煩,他想了想說道。
    “這事因為我口吐狂言而起,我承認,可就算我是今天來報名,你就確定你的名額是被我搶了的?人要有自知之明,我看你誌氣和才氣顯然還有很大的空間,看你年紀也不大,還能提升,何必在這裏怨天尤人,看誰都像是搶了你的東西?就你在這浪費時間的功夫,說不定就有人超過你了。”
    “至於你一直盯著我不放,無非是因為覺得我是因為實力不如人,想走後門,可是你就真的這麽肯定嗎?要不我們賭一下,看誰的誌氣更好。”
    “眾所周知,誌氣是一個人誌向以及文氣,才氣的結合最能體現一個人的精氣神,不如你我比一下誌氣如何?”
    陳勝之前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忽然開口,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人是何人?口氣好大。”
    “不知道,第一次見。應該有些能耐吧。”
    ……
    四周頓時出現議論聲。
    “比,為什麽不敢?我到是想看看你哪來的信心?”
    年輕人被陳勝的話一激,頓時有些忍不住。
    “司馬兄,慎重慎重。”
    和他一起的年輕人立刻就拉住他。
    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些人雖然沒看出陳勝的誌氣如何,但是觀察陳勝的精氣神,隱約也發現一些不同尋常。
    陳勝雖然將氣息隱藏,但是這幾人一直在看他,早就發現陳勝偶爾透露出來的恐怖氣息。
    “放開我。比就比,我不服。”
    司馬姓名的年輕人,掙脫幾人。
    “我司馬濟,儒家誌氣,七尺三寸,你若是超過我,我給你磕頭賠罪。”
    司馬濟臉色變化,有怒氣隱現。
    陳勝走出人群。
    “我陳勝,誌氣八尺九寸。”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