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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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在為陳勝有沒有八尺誌氣鬧得不可開交的人,再次將嘴巴合攏不起來。
“怎麽可能?”姬通不可置信。
“安師兄,你是不是看錯了。”
許多人都反應過來,也覺得是安期生看錯了。
誌氣八尺,已經是整個大齊的絕頂人物,而誌氣九尺整個大齊這統一天下的幾年之中也沒有幾人。全部都是名動一方的人物。
安期生雖然是這一屆的神都七傑之首,也是道家公認的未來能夠再開道家一脈的絕世人物,其人本身也是驚才絕豔,但是在場之人都對他的話產生質疑。
“怎麽會看錯?你們看不出來隻是你們沒那實力,我能看出來那是我的本事。”
安期生的話語之中透露出一股傲然之氣,對姬通的質疑很是不屑。
“誌氣九尺,不可能。”
這時候所有的人才相信他們的耳朵沒有聽錯。
“真說的是誌氣九尺。”
諸多的學子都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吧,誌氣九尺的人物,那是何等的驚天動地,這麽平平無奇,怎麽看都不像。”
“確實,我是沒看出他有什麽特殊之處。”
“不對,他的身體上隱約之間有什麽恐怖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讓我瞅瞅,我之前也有這種感覺。”
一群人議論紛紛,對陳勝誌氣達到九尺不相信,之前他們都沒怎麽正眼看過陳勝,現在出於對安期生話語的思量,有些人頓時認真打量齊陳勝。
這一打量頓時都看出些端倪。
陳勝的人站姿頗有幾分武道真諦,隱約有些不同尋常。
感知靈敏的人也都感受到陳勝那強大的感知。
更有兵家出身的修士,已經從陳勝身上看出一些東西。
這些稷下學宮的學子,沒有一個簡單人物,縱使出身在寒門之中的人,能來稷下學宮學習,肯定也是曆經磨難,心智成熟。
這樣的人物,一起看陳勝,頓時就將很多門道看出來了。
“這是先天真胎。”
隻見人群之中,有一名青年,他的眼睛有些異常,似乎看出了什麽,陳勝隱隱有些感覺。
青年一聲驚呼,卻讓旁邊的人聽到了。
“先天真胎?你看錯了?他年紀輕輕怎麽可能是先天級別的武者,還先天真胎,你眼花了吧?先天真胎,你看出了是什麽真胎沒?”
“是元魔真胎。”
青年回憶剛剛看到場景,略一思量,已經得出結論。
“先天元魔真胎?”
旁邊的青年一聲驚呼,頓時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就是那個真胎榜排名前十的武道真胎?”
“不錯,你仔細觀察他,就會發現此人身上那股驚世駭俗的殺意,此人必是少年天驕。”
“他年紀與我等差不多,怎麽會如此強大,武道先天雖然不是天下絕頂,但是就算是對上博士也有反手之力,如果剛剛安期生的話沒有錯,那麽豈不是說,這陳勝未來必然會成為聖道?”
“聖道不敢說保證,但是未來成就必然高於姬通。”
這些議論讓安期生與姬通以及司馬濟等三人聽得清楚。
那青年似乎是兵家的,對三人的目光毫不在意。
“你們仔細看他,細細感應必然還能感應到一些其他的東西。”
司馬濟眼中光芒閃動,各種想法一起湧向心頭。目光轉了數轉,忽然咬牙道。
“陳勝師弟,今天是師兄魯莽了,師弟現在就給你賠罪。”
他也不管陳勝接受不接受,直接說道。
“司馬濟給你賠不是了。”
說完就是幾個響頭,直接磕到地上,額頭與地麵碰撞,頓時就有血液流出來。
磕頭完,司馬濟就起身。
“師弟告辭了,以後我見師弟退避三舍,再也不敢與你為敵。”
司馬濟說話磕頭都在短短一瞬間,動作宛若行雲流水,快到姬通連從愣神之中反應過來的時間都沒有。
他已經擠出了人群。
這時在場的人包括陳勝都有些愣神。
司馬濟這操作讓所有人都驚詫不已。
“這司馬濟倒是個人傑。”
忽然有人歎息。
“隻是有些運氣不好,不過此人雖是儒家,當機立斷卻遠勝一般人物,頗有幾分兵家的風采。”
“我等還是看看安期生有什麽說法,若是沒有確鑿的把握,我是不會相信一個人在十八歲會是武道先天和誌氣九尺。”
“也是,我等且先看看安期生怎麽說。今天真是有意思,要是陳勝真是誌氣九尺,那可就熱鬧了。也不是誰培養了這麽一個人物,今天才暴露出來。”
“你們說要是陳勝真是誌氣九尺,姬通的臉色會有多好看?”
有人開始譏笑。
在一片的議論聲中,姬通頓時有些把持不住,但是安期生卻沒有任何的臉色變化。
他看看陳勝,在看看田誌,又看看姬通,最後又看看田橫。
“在場之中唯有田師兄、你,以及田橫才是與我一個層次的人物,餘者盡是碌碌之輩,不足掛齒,他們的言語影響不了你我,雖然現在我們與他們的差距還不大,但是等到我等通過試煉,就再也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何必因為一些螻蟻的話語感到憤怒。”
安期生不過是幾句話,頓時將在場除了,陳勝、田橫以及田誌三人外的所有人都貶低到極致。
目中隻有幾人,餘者盡不放在眼中。
他的目光仰視天空。
“龍不與蛇居,我輩之人豈能與他們這些庸庸碌碌糾纏不清。陳勝的誌氣,怎能為姬通這種廢物浪費時間。”
安期生的一句話,頓時讓陳勝有些哭笑不得。
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些明了,隻怕也隻有這種人物,才能在未來成為方仙道主,再開方仙道一脈。
陳勝恭敬行禮道:“安兄。不知閣下這話有何憑據?”他倒不是要否認,隻是想明白安期生是什麽手段。
安期生對陳勝話倒是有問必答。
“誌氣成為九尺,就會將主人其他的誌氣吞噬一空,隻餘下純色的一團,世人修習文道多多少少都要受到其他學派思想的引導,難免會有各種念頭,產生誌氣,但是一旦達到九尺就會將這些雜色誌氣全部吸收,從而形成最後的一團誌氣。”
“這一團誌氣,吸收一切雜念,萬法合一,在這世間就好像一顆耀眼的明珠在黑夜。”
“同是九尺誌氣的人在一起,就會產生感應,所以我能一眼就看到你。”
安期生麵色澹然,目光隻是看陳勝之時有一絲波動,餘者都沒有在他的眼中出現,包括田橫。
安期生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頓時唐所有人驚訝。
不管陳勝如何,安期生分明是說,他已經是九尺誌氣。
陳勝心中已然明了:“原來你也是九尺誌氣的人物,怪不得。”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直接確認,但是話語之中的意思也是暴露無遺。
姬通連連退後幾步,癱軟在地。
他明白九尺誌氣意味著什麽,隻要陳勝的名聲宣揚出去會有,立刻就會得到聖皇的看中,無數大人物會和陳勝搞好關係。
而他姬通居然因為那個人與陳勝對上了,頓時心亂如麻。
田誌和田橫則是目光轉動,各有心思。
至於其他人開始還對安期生的的話有些憤怒,聽到後麵都沒有任何的憤怒了。
稷下學宮的學子有幾個簡單的,這個時代能夠在這個年紀,進入稷下學宮的學子每一個後麵都是有家族或者勢力支持。
個人的修行和結交人脈都是他們必須做的事情。
而得罪人,尤其是一個現在已經地位很高,未來的地位還會更高的人,怎麽可能?更不能因為群嘲就對他懷恨在心。
昔年秦國範雎的事情,在天下人口中流轉了好久。
誰會想到一個無權無勢的範雎也能翻盤。
魏相魏齊就是他們最好的榜樣。
再落魄的學子也很少有人去得罪,萬一鹹魚翻身,那不是自己找死?
魏齊魏範雎追殺的時候,天下誰人不震驚。
那可是一國之相,扶龍庭的天人強者,居然落到如此下場。
在這一瞬間,他們對陳勝與安期生都沒有了任何與之為敵的想法,隻有想要結交的心思。
現在就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一旦通過文心考驗,這兩人必然一飛衝天。
至於他們看姬通的眼神則就是讓人頗為玩味了。
姬通將這些都看在眼中,頓時羞怒交加。
他也是神都七傑之一,什麽時候受過這等侮辱。
隻是麵對所有人頓時就讓他敗下陣來,就算他開辟上品文心,也不可敢為家族招惹這麽多敵人。
北安侯,隻是一個食邑千戶的列侯。
就在此時這裏的動靜又引得許多人的到來。
而之前的弟子將這裏的情況與熟人敘說一番,頓時引得更多的人來。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安期生的眉頭皺起,他對這麽多人的目光,有些厭惡。
陳勝對這樣的場景也是不喜,但是他還有些事情沒處理,看向田誌詢問他的意思。
田誌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立刻點頭。
對於和安期生結交田誌還是有幾分興趣的。
“既然安兄邀請,不如你我一起,田橫你也一起吧,正好我等論道。”
田誌思量一下,立刻就做了決定。
“左右無事,正好一起。”
田橫也是爽朗一笑。
四人招呼一下,就要離開。
“等一下,今日高朋都在,不如加上我如何?”
一個少年從眾人之中出來,不過十三四歲,身穿儒服,頭戴高管,唇紅齒白,器宇軒昂。
“在下轅固生,不知極為前輩可否加上我。”
少年恍若畫中人,雖然年歲不大,卻有一股雍容氣度。
“居然是《詩經》傳人轅固生。”
頓時又是一陣轟然議論。
轅固生看著十多歲,其實本人不過才十歲,但是他卻對詩經有獨特的見解,大異常人,被儒家內部培養為詩經傳人,轅固生與毛長是儒家在詩經培養的兩個後起之秀。
轅固生雖然名傳四方,名為七傑之一,但是很多人都沒有見過,此時見到轅固生頓時也是頗為激動。
許多人都在心裏高興,今天這個熱鬧沒白看,居然見到了這麽多天驕。
雖然不知道安期生和陳勝的九尺誌氣是真是假,但是見了這麽多人傑也足夠吹噓了。
神都七傑現在還是年輕人,但是未來起碼也有幾個能成為一方巨頭的人物。
“這般熱鬧,豈能缺了我周青臣。”
一個青年也從眾人之中出來。
“儒家周青臣,見過諸位同輩。”
青年雖然不是俊秀之人,但是氣度雍容,飽讀詩書的氣質立刻就吸引人了。
“周青臣,居然是他,想不到他也出現了,真是有意思。”
“不知道田榮、蒯通在哪,若是今日七傑匯聚,倒是可以傳為佳話。”
安期生看看兩人:“你們雖然都是儒家之人,但是看精氣神還是得了儒家真傳,有些能耐,行了一起吧,其他人就不要來了。”
《輪回樂園》
安期生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讓其他人參與他們的談話了。
之前安期生已經透露出他的九尺誌氣,此時他開口,在場之人也不敢反駁。
“諾。”
“我等走吧。”
安期生領著幾人往外圍走去,姬通留在那裏頓時羞怒無比。
他也是七傑之一,安期生居然直接將他排斥在外,對他的侮辱遠遠超過陳勝。
“士可殺,不可辱,你們等著。”
姬通強忍心中的痛苦,看著一行人,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陳勝等人在稷下學宮行走。
田誌見一行人在漫無目的的行走,小半個時辰下來,他們又走到之前的一個位置,不解的問道:“安兄要去何處,怎麽又走到之前的位置。”
安期生停下腳步,有些愣神:“走到之前的位置嗎?我怎麽沒發現。”
他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迷湖。
田誌見識多廣,頓時明白了安期生的情況。
“安兄,我在稷下學宮有一個朋友,他的住處頗為寬敞,足以讓我們進去談話,不如去那裏如何?就在前方不遠。”
陳勝一行人,也是心中有數,也沒多說。
“那好。”
安期生也不尷尬,直接答應。
“到了。”
不多時,一行人已經來到一處房屋。
“這是我朋友張蒼的別院,我與他是好友,我們進去吧。”
田誌指著房屋院子中的席子:“我們去那裏坐坐。”
“張蒼的住處?”
陳勝幾人立刻有些驚異。
張蒼可是當今稷下第一天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