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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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日固德一番操作下來,從隊伍中搜出了一百多位明人。
這下他自己都無語了。
媽的,事實擺在眼前,阿爾斯楞死了也白死了。
艸,這些,好好的抓明人幹什麽?
真以為明人還是從前的兩腳羊不成?
「福晉,抓了這麽多明人。咱們這麽辦?」
「還能怎麽辦,放他們回去。一共多少人?」
「一百五十六。」
「都放了吧!現下還不是和他們決裂的時候。」
「是、」
布日固德再一次點了點頭。
現在不是和他們決裂的時候,什麽時候是?
決裂意味著碰撞,你敢嗎?
想了想,布日固德也不再惱怒。
別說福晉不敢,他也不敢。甚至大汗回來了也不敢和他們硬碰硬吧?
不論如何掙紮,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帶著這一百五十六個明人來到了曹文詔麵前。
「曹總兵,人我找到了!一共一百五十六人,您清點一下、」
來到曹文詔對麵,布日固德懨懨地說道。
曹文詔沒說哈,派人將這一百五十六人接了回來,並護在了軍陣後麵。
「現在找到了,剛剛不是說沒有帶走我們的人麽?」
「誤會、這是個誤會。我們都不知道下麵的人悄悄抓了你們的人,深感歉意。」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們這一次一共丟了二百三十人,你現在才送回來一百五十六人,剩下那六十多人去哪了?啊!?」
「啥?二百多?可明明就發現了一百五十多啊?」
「那是你們的問題,陛下說了。少一個,殺十個!少了六十多,你們要拿六百多個人頭來償命!我再給你一刻鍾的時間,將人如數帶到這裏來!記住,少一個,殺十個!」
「曹總兵,我、這!唉!」
布日固德想要辯解,但還是長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叔父,不是說就一百出頭嗎?怎麽又變成二百多了?」
布日固德走後,曹變蛟小聲在曹文詔身旁說道、
「誰知道呢?管他呢,能詐幾個是幾個。」
「叔父高明。」
曹變蛟悄悄對曹文詔豎了個大拇哥。
布日固德走後,前進的隊列中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你還別說,真給他又找出了三四十人。
可離曹文詔說的數目還真差了不老少。
可他都快將隊列從頭到尾查一遍了,確確實實沒有明人了啊。
無奈之下,他帶著這三十多人再次來到了曹文詔麵前。
「曹總兵,人我帶來了。」
「怎麽才這麽點?不是說了還有六十多麽?那二十多呢?」
「我實在是找不到了啊!就這麽多了!蒙古人你們要不?女的也行!」
布日固德都快哭了。
哪他媽還有人,你們不是記錯了吧?
給你倆女人頂賬行不?
「去你娘的,我要你們的女人幹啥?真沒有了?」
「真麽有!騙你我是狗!」
「那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姑且就相信你這一回!」曹文詔做了個艱難的決定,放棄了那找不到的二十多個漢人。接著眉頭一皺,疑惑地問:「你剛剛說要拿女的頂賬?是什麽意思?一個頂幾個?」
還說我們是蠻夷,還一個頂幾個。
你當女人是你家裏的大鴨蛋啊?
讓我們部落裏
的女拳手們知道了,一拳打得你不能房事!
「最多頂倆!」
「仨!不行我就殺十個!」
「仨就仨!不許反悔!」見曹文詔答應,布日固德趕緊同意了下來。
於是,曹文詔帶著五千兵馬,救回來被擄掠的的近二百口人。順道還帶回來五十多名插漢女人。
但布日固德的良心大大的壞了,這些女人年輕的長得醜、長得俊的年齡大。
總之就是一件事兒,讓人很沒興致。
曹文詔圓滿完成了任務,帶著人回到了關內。
「叔父,陛下為什麽不讓動手?能抓住虎墩兔的所有家眷,這是多麽好的一個機會?就這麽白白浪費掉了?」
「什麽機會不機會的。這是陛下的命令,那是你這毛頭小子能質疑的!?滾一邊去!今日若不是插漢的人膽小,並且還急著逃跑,就單單殺了阿爾斯楞就要引發大戰!到時候你不聽號令,擅作主張,釀成大錯,誰能容你?
我知道你素來勇武,但戰場上靠的並不僅僅是一人的武力。你再快能快的火槍?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
「什麽話?」
「七步之外,強最快!」
「那七步之內呢?」
「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很快,朱由檢得知了關外發生的一切,還笑著和王承恩誇讚了一番曹文詔的機智。
蘇泰率領的大部隊,在經過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後,終於和虎墩兔的大部隊匯合了。
見到自己的女人孩子的時候,虎墩兔內心的激動無以複加。
話說回來,沒有什麽能夠比在鬼門關前走上一遭還能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更令人激動的了。
「大汗,你的臉?」蘇泰輕輕撫摸著虎墩兔的麵龐,臉上盡是心疼。
「沒事兒!本汗得了天花。但那又如何,本汗不照樣挺過來了?」虎墩兔不在意的解釋了一句,抱起了一旁的額哲。「小額哲,又長高了!想我了沒有?」
「父汗,我想你了。但為什麽你不回家,還要讓我們來這找你?路上好累啊!」
額哲的話,虎墩兔沒有回答。
或者說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
總不能告訴兒子,你爹差點死,是明人救了自己,但是自己又背叛了明人。
那成何體統?
把孩子教壞了怎麽辦?
「蘇泰,路上沒遇上什麽事兒吧?宣府那邊的動靜怎麽樣?」
「一切如常,奴家來的時候。雙方的互市正常的開放,來往的商人也是不少。大汗是不是太謹慎了些,看起來朝廷好像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互市還在進行?」
「是的。」
「一切如常?沒有突然增兵活著軍隊的調動?」
「據進關內做生意的人說,沒有人和異動,和往常毫無分別!」
「這!」
虎墩兔陷入了沉思。
這麽一說,怎麽好像是他太過杞人憂天了?
明軍若是真的想要搞自己,盤穀鎮在他們麵前簡直唾手可得!
可現在唱這出是什麽意思?
真的是自己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