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你為什麽罵本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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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汗,接下來怎麽辦?」
    貴英恰看著眼前浩浩蕩蕩的大部隊,有些懵逼地對虎蹲兔說。
    虎蹲兔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問我,我他娘的問誰?
    誰能想到崇禎那狗皇帝是怎麽想的。你要是願意原諒我們的錯誤的話,那你就直接派人打個招呼啊。哪怕斥責一頓,或者再勒索點銀子財物之類的也行啊。
    你這樣不吭不哈的,互市照開,生意照做,讓本汗很難做人啊。
    本汗該如何跟自己的妻兒交代?
    該如何和下麵的人交代?
    本來在盤穀鎮有吃有喝有穿,結果被自己一聲令下弄到這裏來。
    該怎麽安排?
    不管貴英恰問,各部首領也都在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們是遊牧民族不假,但這幾年嚐到了定居的甜頭,特別是他們這些貴族階層,享受著奴仆的供養。在和大明通商的過程中,無需付出辛勞就能過上好日子,出則奴仆相伴,穿則綾羅綢緞。
    眼下被大汗你召喚到這裏來,總得給個說法吧?
    看著那一雙雙渴望的眼睛,虎墩兔第一次覺得有些麻了爪。
    思索了片刻沒結果之後,硬著頭皮說道:
    「你們先安頓下來,眼下前方戰事緊急,過幾日再做打算!」
    說完,也不理會眾人的反應,轉身就走。
    蘇泰等人一起跟上,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在嘀嘀咕咕半天之後,隻好無奈地各自帶領下麵的人找地方安營紮寨。
    雖然結果不太令人滿意,但至少能和自己的家人團結,也是件極其令人開心的事兒。
    夜幕降臨,虎墩兔令人舉辦了異常盛大的篝火晚會。
    借著前些日子勝利的喜悅,大家一起載歌載舞,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夜裏,一番溫存之後,蘇泰靜靜地依偎在虎墩兔的懷裏。
    「大汗,明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怎麽下令讓我們從盤穀鎮搬出來了?」
    「唉,本汗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毫無動靜。你們都沒事兒,本汗很慶幸,但是明人沒動靜確更讓本汗難受。因為以本汗的了解,崇禎那人絕對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現下沒動靜,恐怕是悄摸摸憋著什麽壞呢!
    這邊的條件雖然艱苦了一些,至少安全,否則等他們發起行動的時候,咱們盤穀鎮恐怕是他們的第一目標。到那時,他們拿你和額哲相要挾,本汗是從還是不從?」
    「我倒是沒什麽,隻是有些人習慣了在盤古鎮的安逸生活,到是路上有些牢騷,說不該得罪大明。」
    「哼!這些家夥就知道貪圖享樂,早就忘了我們先輩是如何在這茫茫草原中生存下來的了!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說完,虎墩兔從床上爬了起來,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他出現在了自己的帳篷裏,並且命人去叫貴英恰。
    可等了半天,貴英恰才磨磨蹭蹭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怎麽這麽晚?你幹什麽呢?」虎墩兔等的不耐煩,貴英恰一進來就皺著眉頭喝問道。
    什麽呢?
    我艸你妹呢!
    誰他娘的還不是久別重逢?你的時間段,就不興我多堅持一會兒?大半夜的不睡覺,搞什麽搞?
    「我在談心。」
    貴英恰一臉的不自然。
    「大半夜的你談什麽心?跟誰談心?」
    「大汗喊我來,可是有什麽事兒嗎?」貴英恰悄悄翻了個白眼,直接岔開了話題。
    「我聽蘇泰說,許多人再來的路上沒少發牢騷,說咱們不該得罪大明
    。明日你暗中查一查,看看到底是哪些人,覺得本汗應該向明人俯首稱臣!!!」
    虎墩兔的聲音中帶著怒氣,但貴英恰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這不是扯淡麽。
    大半夜的把我喊過來就是為了安排明天的事兒?
    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不行嗎?
    神經病啊!?
    「你聽到了沒有!?」虎墩兔見貴英恰沒說話,憤怒地質問道。
    「聽見了!明日一早我就去查!」
    「嗯,回去吧!」
    說完虎墩兔擺了擺手,打發了貴英恰。
    貴英恰張了張嘴,想說點啥,但最後還是無奈地退了出去。
    碰見這樣的大汗,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貴英恰沒敢耽擱,簡單吃完早飯後就派人去完成虎墩兔安排的任務了。
    經過一上午的摸排,虎墩兔揪出了五個在來的路上發牢騷的人。
    這其中大都和他比較熟悉。
    之所以隻抓了他們五個,並不是其他人都沒意見,而是這幾個人意見最大,都在公開場合罵人了。而罵的對象,自然就是他們偉大的可汗虎墩兔。
    「貴英恰,你瘋了?抓啥?」
    五人中的一個中年男子憤怒地叫囂道,叫孟恩,是浩齊特部的一個首領,實力不小,平時自然也就蠻橫了一些。居住在盤穀鎮,背靠大明,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美好生活的開始。
    可這好日子開始沒幾年,就被林丹汗給破壞了,心生怨憤自然是理所當然。加之他平時一向驕縱,確實在路上說了一些不利於團結的話。
    其實發牢騷的不止他們五個,但貴英恰自然不可能將人全部抓起來,但又不能不抓,於是隻能犧牲這五個罵的最凶的了。
    「孟恩,你嚷嚷什麽?抓你自然是有抓你的道理!來的路上你罵大汗了沒有?」
    「我、我就隨口發發牢騷,並不是有意的!」孟恩有些語塞,但還是梗著脖子狡辯道。
    「發發牢騷?都罵娘了才隻是發發牢騷?有什麽會去跟大汗說罷。」說完一擺手讓人押著送到了虎墩兔麵前。
    「大汗,人帶來了,他們幾個確實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但僅僅是發牢騷而已。請大汗從輕發落。」
    貴英恰將人帶到虎墩兔麵前,又輕聲幫他們解釋了一番。
    虎墩兔沒說話,直勾勾地盯著五人中實力最強的孟恩。
    「孟恩,本汗一向待你不薄,為何要辱罵本汗?」
    「大汗,我並不是辱罵你,隻是覺得不該這麽草率的得罪大明,以至於現在拖家帶口的跑到這偏僻的地方。以後怎麽辦?跟大明做生意能賺那麽多錢,幹嘛還要跑到這邊活受罪」
    「混賬!」
    孟恩話沒說完,虎墩兔就一鞭子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