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鶴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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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店小二將酒菜放下後,急忙鞠躬道謝。
    李久安同樣笑著說道。
    兩種渾然不同的天氣奇異的組合在了一起。
    趙長生也是好脾氣,被眾人大笑也不惱,擦了擦手就坐了回去,此時正好店小二端來了酒菜。
    “小心。”
    烈日當頭,卻又煙雨飄搖。
    清虛道長眼珠一轉,又計上心頭,這趙長生不肯當他徒弟,要不先騙來一個算了。
    “那要不你跟貧道算了,正經的綬籙道士,我可以傳你法壇布陣之法,不比你拿把劍砍人要強?”
    說著,清虛道人又急忙向趙長生解釋。
    “大徒弟給你留著,他做二徒弟。”
    當然,他這一番話並沒有得到兩人回應,反而吃了兩白眼。
    讓他嘴裏不斷嘟囔兩人有眼不識泰山。
    李久安也不願去做綬籙道士,據他了解,這世上綬籙之後可就是真在天上掛了名號的,雖然綬籙之後可以結法壇召來天兵天將,但也要遵守不少的規矩。
    他哪受得了那些規矩,所以雖然好處不少,但他也不願意。
    忽的,一陣風吹了進來,吹響了店家掛在門口的風鈴。
    隻見是一行凶神惡煞的大漢推開門走了進來,帶進來一陣熱風。
    為首的是個虎背熊腰的莽漢,他見客棧內空位不多,也不多話,徑直走到離他最近的一桌前,將腰間長刀往桌上一扔,震起不少湯水,然後就那麽盯著桌上幾人看。
    “小二,結賬。”
    那幾人都是普通百姓,正吃到一半,見旁邊來了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哪能不知道意思,將飯錢往桌上一扔,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有了人帶頭,很快客棧內就此起彼伏的傳出結賬的聲音。
    那莽漢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還有幾桌人沒走,不過空出來的位置也足夠他們兄弟坐了,於是也不再趕人。
    “小二呢,怎麽沒人伺候,把這些剩菜都撤下去!。”
    客棧內有好幾個小二,可他們哪敢上去,要是不小心惹惱了這些大爺,指不定就是要命的事。
    最後,在掌櫃幾次威壓加上許諾了不少獎勵後,那個啞巴小二顫巍巍的走了上去。
    “啊啊。”
    “搞什麽,這客棧沒人了嗎!讓個啞巴來。”
    說著,這莽漢凶狠的看向後麵,無法,掌櫃把那幾個小二一腳一個踹了出來,又親自上前賠罪才了結。
    這些漢子聲音頗大,仿佛把這地當做他們自家一般在商量。
    “老大,這為啥要跑這來,能抓到那人麽?”
    “你懂什麽。”領頭的漢子臉上一陣得意,“那麽多人在北邊蹲守,蹲到了麽?沒有吧,而且如果是你知道那麽多人在北邊蹲你,你還會傻到一頭撞上去麽?所以我們反其道而行,來這南下的必經之路,定能抓到。”
    “有道理啊。”
    “老大英明!”
    “不愧是老大!”
    聽了老大的解釋,四下眾人頓時解惑,響起一片奉承聲,讓許三好不驕傲。
    李久安冷眼旁聽,倒是了解了這些人的目的。
    最近這淮南道最熱鬧的事莫過於錢塘關水神廟一年一次的神跡大典。
    要說比這神跡大典還出名的那也隻有一個事。
    水神廟發下的江湖懸賞,通緝錢塘關鎮魔司校尉丁鶴。
    生死無論,賞銀五萬兩,加上今年神跡大典的一個名額。
    要說五萬兩白銀雖多,但還不到可以江湖沸騰的地步,但是這神跡大典的一個名額可是千金不換,多少世家大族都爭不到手的,這才讓淮南道徹底亂了起來,特別是北方。
    據說丁鶴是奉鎮魔司之命偷了水神廟的醫人之術,這才讓水神廟震怒。
    那丁鶴就必然要往北跑,去淮南道鎮魔司總部。
    而這些人打的是一個反心態,賭那丁鶴沒那麽傻,見北邊過不去,會轉道向南繞路。
    也不知有沒有這麽巧。
    “道長你看,那水神廟神跡定然是真的,不然鎮魔司哪會派人去偷。”
    趙長生瞧了那些大漢幾眼,壓抑著興奮低聲說道。
    清虛道長仍是不信。
    而李久安則是若有所思。
    兩人皆沉默不語。
    或許是這些凶神惡煞的大漢給足了壓力,後廚的飯菜倒是做的很快,幾個小二馬不停蹄的穿梭著上菜。
    還是那個啞巴小二,興許是累著了,在路過門口時正好又有人進來,受到了驚嚇,一不小心沒拿穩托盤,把湯撒到旁邊桌上一個大漢的臉上。
    那大漢的脾氣哪能忍,立馬反手一掌拍向那啞巴小二。
    “啊啊。”
    啞巴小二哪受得住這一擊,當即往後倒去,手中端著的滾燙的湯同時也向自己撒去。
    就在這緊要關頭,幸好半空中伸出一隻手,把啞巴小二拉了出去,避免了他被滾湯澆臉的結果。
    可這下就得罪了那些江湖中人。
    動手的那個大漢立即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向來人。
    可隨即就被他老大給打了下去。
    他一臉懵的看著老大,不知道為何。
    可許三哪管那麽多,他壓抑著興奮,假裝淡定的看著那人。
    雖然那人帶著鬥笠遮住了麵孔,但他的配件可瞞不了人。
    劍鞘白鶴,劍柄飛羽。
    這是鎮魔司校尉丁鶴隨身之劍,鶴羽劍!
    清虛道長照例問了趙長生兩遍願不願做他後,不出意外的得到了拒絕的答案,於是轉頭問起了李久安來。
    李久安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回答,“我也不知道。”
    “那你這本事哪學的。”
    酒菜上桌,三人推杯換盞,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要說這清虛道長也是個怪脾氣,趙長生不肯做他徒弟,他反而就一定要收他做徒弟,有毅力的很,臉皮又厚,趕都趕不走
    無奈之下,趙長生也隻能讓他跟著。
    不過李久安倒與這清虛道長還挺聊的來,一路上聽他說了不少見聞,就是不知道真假。
    “我說,你這是拜的哪家宗門?”
    原來是個啞巴,李久安笑著搖頭示意無需道謝,隨即讓小二離去。
    李久安眼疾手快,就在店小二差點摔倒之際,上前扶了他一下。
    清虛道長更加奇了,眼前這道士年紀不大,可會的法術都是道家神通,一般人可學不會。
    “小時候跟個野道士學的。”
    “李道長,這雨是熱的。”
    這一下卻好似捅了螞蚱窩。
    趙長生好奇的透過窗戶往外看去,又忍不住將手伸出窗外。
    過了一會,驚喜道。
    這處野外的客棧裏頓時響起滿堂的哄笑聲。
    “這雨被太陽曬了,可不就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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