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護衛隊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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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巒山上。
莫三元和裴塵搭手,一群學徒在旁忙碌。
這些個學徒,身份都是孤兒,在無依無靠的時候,裴塵給他們吃的穿的,教他們打鐵,等他們成長起來後,就是莫三元最好的助手。
“成了。”
一聲歡呼,莫三元和裴塵就差一屁股坐地了。
實在是太累了。
隻見,這是一套護具。
有別於已有的甲胄。
要更輕便,靈活性更高,但防護力不比已有的甲胄弱。
這是裴塵費盡心思想出來的。
在借鑒的前提下,加入了自己的改進。
這套護具成功打造了出來,意義重大。
證明設計的可行性,也表示這套護具可以進入量產。
裴塵對護衛隊做出了新的規劃。
首先是注重單兵作戰力的特戰兵。
他們可以適應於各種環境,必須掌握多項功能。
潛伏、偵查、殺敵……
他們配置的裝備也是多樣性的,遠有弩箭,近有唐刀。
還有一些在惡劣環境有重要作用的小工具,
他們每個人都學過野外生存技巧,學過傷口的縫合,能在受傷的時候,救自己一命。
當然,特戰兵不是人人都能當的,護衛隊裏能當特戰兵的隻有少數人。
而作為特戰兵,顯然不適合穿戴全製式護具。
他們的衣服是利用紡織染布技術專門製作出來的迷彩服。
特戰兵並不適合放在明處,有更合適的事情需要他們去做。
除了規劃出特戰兵外。
護衛中,實力一般的會加入秦雲鏢局,成為鏢師。
雖說實力一般,但裝備有弩箭唐刀,戰鬥力一樣不俗。
除去了鏢師,剩下的護衛隊則是中堅力量。
他們的職責是麵對有可能存在的正麵戰鬥,以及保護好重要的人。
他們是按照要上戰場進行訓練的。
打造出來的護具則會由他們來使用。
護具起名叫做玄甲,這些佩戴護具的護衛則命名為玄甲兵。
全製式的甲胄,在軍隊中也是少見的,隻有將領級別才能擁有。
一般的士兵,也就是皮甲藤甲,再好點就是鐵片穿戴成的魚鱗甲。
以玄甲比較,足以媲美最好的甲胄。
但由於甲胄的重量原因,一套甲胄下來,是幾十斤重,穿在人身上,製約著行動。
能穿戴甲胄的,隻能是重甲步兵,抑或重騎兵。
而大周,能配置有重甲步兵的隻有少數,重騎兵更是少之又少,戰馬就是一個檻。
大周會年年打仗不如北狄、西戎,其中的原因就是北狄、西戎多騎兵。
對比最好的甲胄,玄甲在重量上要更輕,大概節省了三分之一的重量。
這要是傳出去了,不管是大周,抑或是北狄、西戎都將趨之若鶩。
甲胄從來都是戰場上最強大的戰略物資之一。
而裴塵,則想要用玄甲來武裝護衛隊。
華雲箏遇襲事件,讓自己有了這個想法。
以特戰兵方式進行訓練的護衛隊,在正麵戰鬥,以及保護他人方麵,實力會受到製約。
以遇襲事情來說,要是護衛隊散開來,讓他們把手段都用上。
就算對方有一個程如玉,也很難讓護衛隊出現傷亡。
因此,自己開始做出細分。
鏢師不用多說,有實力的護衛隊會留下,再分成兩部分。
一部分是特戰兵,一部分是玄甲兵。
玄甲兵又分為兩部分。
分為刀衛和箭手。
一個擅長近戰,一個擅長遠攻,他們都會穿戴上玄甲,形成一支無堅不摧又堅不可摧的隊伍。
這樣的一支隊伍,才是真正適合正麵戰鬥,保護他人的。
休息了一會兒,裴塵忙碌了起來,時間不待人,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這次把學徒都叫上,手把手教他們打造玄甲。
這些學徒年齡正好,學會技藝就可以幫上忙。
心性也好控製。
當然,防範措施少不了。
首先疊巒山的環境就是天然的屏障,加上還有老兵建立的警備線。
莫三元不說,這些學徒想要到外麵去,除非是得到裴塵的同意。
教導著學徒怎麽打造出玄甲,又和莫三元就幾個問題進行探討。
玄甲兵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玄甲也得跟上,在以後的一段日子裏,莫三元和學徒都要日夜兼程的趕製玄甲。
……為了麵對接下來的危險,護衛隊正在擴編著。
從原來的十幾個人,到幾十個人,人數穩步上升著。
其中保護了白馬村的安保隊。
在外行走,負責物流安全的鏢師。
以及特戰兵和玄甲兵。
結束了疊巒山之行後,裴塵來到了訓練營,見到了傅匡弼。
在他身上的外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可他受的傷太重,落下了病根,加上年歲已大,恢複如初是不可能的,想要貼身保護裴塵,已是力不從心了。
見到裴塵後,他從休息的椅子裏站起,道:“見過先生。”
“坐下吧,不需要這麽多規矩。”
裴塵給自己搬了張凳子坐下,“有些事要和你說一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傷養好,接下來有事情需要你做,別到時傷沒好,又累垮了。”
對於一個受傷的老兵,想要他恢複好,不是給他吃什麽藥,而是讓他知道,他還有事情要去做。
傅匡弼眼睛一亮,立即有了精氣神,“先生請說,”隨後又想到了什麽,歎息一聲,“可惜我不適合待著先生身邊了。”
“就算沒受傷,我也一樣不會再讓你保護我,護衛隻需要武力強就夠了,你的真正價值不在武力上,而是在這裏。”裴塵指著腦袋。
“你的經驗,以及凝聚士兵的鬥誌才是最重要的,你更應該當個教官。”
“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敵人是誰嗎。”
“我聽郝勇說過。”傅匡弼停頓了會,“傷了我的那個女人叫程如玉,是程家軍程開泰的女兒。”
“是啊,這可是個不小的麻煩,我傷了她,又被她跑了,把人家女兒打了,這程開泰不得把我的皮扒了,到時敵人就是程家軍了,這可如何是好。”
“誓死保護先生。”
傅匡弼知道誰是程開泰,知道程家軍是什麽,可他沒有後退的理由。
“用不著這樣,大家都是人,又不是三頭六臂,憑什麽死的就是你,他一樣也會死。”
“當然,也不能光做白日夢,還得把事情落到實處,護衛隊的人太少了,需要更多的人,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培養出更多的人。”
“這件事情很重要,保護我的人選可以有很多,但作為教官,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傅匡弼忍不住激動,“先生想和程家軍打一場。”
在知道敵人是程家軍後,正常的反應應該是擔心害怕。
可先生不是這樣,先生沒有畏懼。
一句:憑什麽死的是你,他一樣也會死。
這是何等的雄心壯誌。
但隻要這話是從先生口裏說出來的,自己就不會有懷疑。
“我倒是這樣想的,可人家是正規軍,人又多,不能就這樣打起來的,我得做一些事情,這是一個強弱互換的過程,我讓耗子帶著特戰隊去做一些事情了,盡可能把時間拉長點,需要有更多的時間發展自己,自己有實力了,才是真正的強。”
傅匡弼明白是要自己做什麽了。
自己要在教官的位置上訓練出更多的人,去麵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這很重要,也是自己真正擅長的。
大周王朝,常年戰亂,北狄西戎一有機會就會咬上一口。
北狄西戎風格相似,都以騎兵為主。
與之相鄰的越州關州常年戰亂,早已千瘡百孔。
百姓不僅要飽受戰亂,還要麵對朝廷的苛稅,一旦男丁適齡,按律娶妻,來年更得服從征兵上戰場。
苛稅征兵是為了應對外敵,結果,外敵沒能解決,自家發生內亂。
是年,百姓揭竿起義,成立叛軍,立號昌盛。
在北狄西戎的壓迫下,越州關州自顧不暇,這讓昌盛軍度過發展期,日益強大。
昌盛軍流竄於二州之間,人數已有數萬。
至此,二州境內,分為三方角逐。
外敵、朝廷、叛軍。
其中叛軍夾縫求生……
與越州關州接壤的是青州。
由於相隔一州,倒也太平。
隻要戰亂不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更有人打著發國難財的主意。
戰爭永遠是靠錢填起來的。
不管是兵器,還是糧食,都少不了要錢。
隻要能賺錢,誰會去管他人的死活。
不僅高價賣東西給前線,更可以和叛軍做交易。
一筆筆物資以昂貴的價格運往越州關州,賺取一筆筆沾滿人血的錢財。
會有這樣事情發生,隻能說從根就壞了。
要不是有上麵人的默許。
這樣的事情就該嚴懲。
可上麵的人沒有這樣做,
原因是,這本身就和自己的利益掛勾,更準確的是,自己才是受益最大的人。
他們隻知道,眼前明擺著的利益,自己不能錯過。
至於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反正都是以後的事情,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
你不這樣做,別人也會這樣做。
到時真有什麽事了,是一起遭殃,這樣一來反而是自己吃虧,所以自己不僅要這樣做,還不能落在別人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