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在場的都是垃圾

字數:7455   加入書籤

A+A-




    楚懷瑾,一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眼如星目,唇紅齒白,長得是一個俊俏。
    不僅人長得好看,更是滿腹經綸。
    外貌的一等一的好,學問也是一等一的好。
    出身於楚家,是書香門第之家,往上三代都是秀才,他也不遑多讓,遲早會有功名在身。
    在外界認為,若是蘇如煙想選一個才子嫁了,楚懷瑾就是最好的人選。
    楚懷瑾亦是這樣認為的。
    卻不曾想,突然殺出個赫章允。
    赫章允可是正兒八經的官,雖是外派的,可在這蒼梧邑,郡守見了都要以禮相待。
    和這樣的人相比較,官威就先壓人一級。
    好在,這人的才學並不如自己。
    在幾次交鋒失利後,他也就選擇了沉默。
    可不得不說,官威大就有官威大的好處,就這月餘的時間,他在萬花園投入的錢,比自己一年還要多。
    有這麽一個人做對手,對誰都是種壓力。
    好在,他終究不過是個外派的官員,他勢必會離開蒼梧邑。
    外派的特使官威大,回去後就不一定了。
    在楚懷瑾看來,時間會說明一切,隻要守得雲開,自會見月明。
    可今天,又多了個美人才子。
    對著這美人才子,自己的感覺是很奇怪的。
    有不屑,又覺得確實有才華。
    他所作的美人詩,自己看了也自認不如。
    可是,他滿打滿算也就隻有一首詩,一句殘句。
    隻有一首詩,一句殘句,未免有點膚淺。
    再者,他的詩都和美人有關,過於狹隘。
    對於一個才子,作的詩,不應該隻是風花雪月,更應該有更深遠的意義。
    還有。
    他竟市儈的和個商人一樣,四處的賣東西。
    又自詡是什麽世外高人的弟子。
    這樣的人,即便是個才子,也是不入流的。
    他的詩是極好,可為人卻不敢恭維。
    也就是在談笑間才會提起的一個人,今日卻能親眼相見。
    而事情則有點超出自己的預料。
    在進園時,春香竟會對他另眼相待。
    萬花園中,自己和蘇如煙走的最近。
    同時,自己也是對春香最了解的人。
    春香做的事情看起來跋扈,可實則卻是蘇如煙暗中授意的。
    她隻是做了蘇如煙想做,又不好親自去做的事情。
    因此,春香的一舉一動,完全可以看成是蘇如煙的行為。
    所以,春香對他的另眼相待,也可以看成是蘇如煙對他的另眼相待。
    蘇如煙對一個男人另眼相待,這可不是什麽好信號。
    即便是自己。
    外界公認自己和蘇如煙走的最近,最有可能抱得美人歸。
    可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
    自己未曾真的走入她的心中,在她心中隱藏著什麽事情,卻不願告訴自己。
    換言之。
    還沒有哪個男人能讓她敞開心扉進行交談。
    如若真的有哪個男人能聽到她的心聲,他就能真正走入她的心中。
    自己沒有做到,可相信遲早可以做到。
    即便出現赫章允這個對手。
    對方也就身份讓自己忌憚而已。
    一個隻會拿官威壓人,就隻會花錢的人,絕對是不可能走入蘇如煙的心中。
    可這美人才子,自己不明白蘇如煙在想什麽。
    換做是別人,隻會好奇這是怎麽一回事。
    可自己不一樣。
    自己一直領跑著蘇如煙的追逐戰。
    這個時候,出現一個自己無法掌控的情況,這就讓自己不安了。
    在還沒有達到終點,作為第一名,總是壓力最大的。
    在聽到花園中的事情後,自己又放鬆了戒備心。
    能知道春香對他有了明顯的態度改變。
    這也就讓自己以為這不過是虛驚一場。
    可眼下,蘇如煙竟進行了表演。
    而大家則在問自己這是什麽情況。
    問題是,自己也想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外人看來,自己是最了解蘇如煙的人,問自己是最清楚的。
    可事實上,自己也不清楚。
    自己不清楚表演是早準備的,還是臨時起意的。
    本來回答一句不知道就可以。
    可這樣一來,不就顯得自己和蘇如煙不夠親近。
    這也不算什麽不見得人的事。
    反正自己和蘇如煙就算不夠親近,也比其他人要來的親近。
    可如今,多了一個美人才子。
    心裏在告訴自己,自己不能在這美人才子麵前弱了風頭。
    若是這美人才子是一般的人,自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可這美人才子在入院時,蘇如煙就表現出對他另眼相待。
    雖說又有花園一番事情。
    可視為威脅的種子已經種下。
    用一句關心則亂形容也算是貼合。
    心裏有這樣的想法,嘴裏就說道:“表演自然是早準備的,你們就沒看出來嗎,這次表演精彩更勝往常,明顯是精心準備的。”
    話是從楚懷瑾嘴裏說出來的。
    這話是在說給其他人聽的。
    一樣的。
    也是楚懷瑾在說給自己聽的。
    他都不知道情況,卻能說是早準備的,他自然就需要一個理由把自己說服了。
    他說服自己的理由,就和自己說的話一樣。
    剛才蘇如煙的表演較以往的表演更要精彩。
    而能有更精彩的表演,證明是花了心思準備的。
    楚懷瑾覺得這個理由很充分,他連自己也被說服了。
    聽到楚懷瑾的話,大家也終於有了定論。
    什麽和美人才子有關,不過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這,大家都不由笑了。
    笑著的時候還不忘戲耍的看著美人才子。
    裴塵都糊塗了,這些才子是什麽腦回路,整個過程自己連一點表現都沒有。
    認為表演和自己有關是這群才子。
    有人站出來說表演是早準備的。
    這群才子就對自己露出一副,你就別做白日夢了,別想著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這就好笑了,心裏戲怎麽就這麽多。
    而且,還打算讓自己這個無辜者配合他們演出。
    這群才子,是不是讀書讀多了,把腦子讀壞了。
    就連那赫章允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不屑。
    裴塵突然生出了一種自豪感。
    沒錯,就是自豪感。
    自己什麽都沒有做,就能自動成為焦點,讓其他人的情緒因為自己起伏變化。
    仔細想想,這又何嚐不是一種自豪的資本。
    看著和自己隔離開的才子們,自己反而有種慶幸。
    好在是都離的遠遠,要不然還真擔心這群腦子有問題的才子把病傳給了自己。
    茶會的才子都想看看裴塵會有什麽反應。
    可他們都失望了,裴塵是一點反應都沒。
    “故作鎮定,真是笑死人了。”
    “不然你打算讓他怎麽做,這本來就是最明智之舉。”
    “沒趣,連說句話都不敢,這樣的心性根本不配做一個才子。”
    其他人又一陣數落,裴塵依舊無動於衷。
    難道還真要和他們理論。
    一群智商有問題的人會極力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們同一個水平,再以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自己可沒這個閑情雅趣。
    見到裴塵這邊沒戲。
    才子們開始討論起剛才蘇如煙的表演。
    都在說是如何的好。
    有的才子更開始賣弄文采,吟詩作對了起來。
    而在場,說到吟詩作對的,最出風頭的人就是楚懷瑾。
    他作了一首詩,引得眾才子喝彩。
    對於這樣的擁戴,他是習慣了,隻是今天他又不甘於此。
    楚懷瑾看向了裴塵。
    美人才子名聲在外。
    大家都知道他擅長的是美人詩。
    可沒有親眼目睹過,對他的詩才總是會有所質疑。
    他的詩也就是隻有一首和一殘句。
    數量實在太少。
    從數量上,根本就不足以讓人服氣。
    讓人不由想到,也許他的文墨就此,已是江郎才盡也說不定。
    楚懷瑾在看著裴塵,挑釁的意圖明顯。
    就像在說,你看,我作出了一首詩了,這首詩還引得眾才子喝彩,那你呢,你不是美人才子嗎,你的詩又在哪。
    裴塵知道楚懷瑾打的是什麽主意。
    可就是什麽也不表示。
    詩詞這麽寶貴的瑰寶,不值得拿來和這群腦子不正常的才子爭強好勝。
    麵對楚懷瑾的挑釁,裴塵是正眼都不看一眼。
    這是一種無視。
    自己的挑釁,被人無視,這就和用盡力氣的一拳打在空氣上一樣難受。
    楚懷瑾很生氣,卻又克製著,保持著風度。
    和楚懷瑾在一起的人心領神會,這個時候就該自己這些人出頭了。
    “你就是那美人才子?楚兄美玉在前,你怎麽就不發一言,是覺得自己不如楚兄,隻會給自己丟臉,抑或是,不想給麵子,覺得如煙姑娘的表演不值得附予詩詞。”
    這話說的真有夠刁難人,給了裴塵兩個選擇,一個是承認自己不如楚懷瑾,一個是不給主人麵子。
    別人都指名道姓來找茬了。
    裴塵是不想和人一般見識,可不是說甘願受欺負。
    “其實我不懂詩詞,就比如我不懂他的詩詞有什麽地方值得喝彩,隻能說,你們的鑒賞水平不是我能接受的。”
    “我也不懂詩詞怎麽就成了廉價的東西,可以隨口就出,我不否定偶然天成,可就你們,有這樣的能力嗎,如若真的有,我倒是好奇,你們的才學這麽出眾,是否都已金榜題名,都考取功名在身。”
    “沒有錯,你們不要懷疑,我是在說,你們這些在場的才子都是垃圾。”
    “不服氣?沒關係,就以我的詩為標準,你們要是有誰的詩能夠相媲比,我就接受他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