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讓人氣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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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塵不說話而已。
一說話,眾才子都被震驚呆了。
怎麽也沒想到,一直都是人畜無害,不管他人做些什麽,都沒有半點回應的一個人,一有回應,就是這麽狂妄。
是的,實在是太狂妄了。
他竟說自己都是垃圾。
竟有人敢說自己是垃圾。
被人罵垃圾,是誰都要反駁。
可自己又要怎麽反駁。
他說隨口而出的詩詞是廉價的。
他說他不否定偶然天成,但那需要是才學出眾的人,而才學出眾的人就該金榜題名,考取功名在身。
他說他接受別人的挑戰,前提是有人的詩能和他相媲比。
詩詞自然不是廉價的,承認詩詞廉價,就是在否定自己這群人。
那什麽是隨口而出,什麽又是偶然天成。
不堪入耳的自是隨口而出的。
廣為流傳的自是偶然天成的。
而真要談論隨口而出和偶然天成,其實說到底,本質不外乎就是有沒有真才學。
有真才學的人,再怎麽樣,就算隨口而出,也不會不堪入耳。
沒有真才學的人,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偶然天成,廣為流傳。
而作為一個真才學的,他就該金榜題名,考取功名在身。
沒有才子能否定這一點,這是每一個才子畢生追求的事情。
若是一個才子不能金榜題名,不能考取功名在身,還有人會認為他有真才學嗎?
而說到能夠和美人才子相媲比的詩。
雖說美人才子的詩就隻有一首一殘句。
可在場的才子還真找不出一個能相媲比的,就連楚懷瑾也不例外。
因此,聽到裴塵說在場的都是垃圾,眾才子竟反駁不了。
真是夠狂妄的。
可這種狂妄又讓人無可奈何。
大家這才算真正見識到了裴塵。
這人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能忍受別人熱嘲冷諷,毫無反應。
可一發作起來,卻是沒有人可擋。
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更不惜得罪所有人。
無言以對的眾人看向了楚懷瑾。
他還說了,不懂楚懷瑾的詩詞有什麽地方值得喝彩的。
這是毫不客氣的打楚懷瑾的臉。
比起其他人,楚懷瑾才是被得罪最慘的。
大家都好奇楚懷瑾會有什麽回應。
能看到楚懷瑾胸口劇烈起伏著,額頭有青筋在跳動。
他可是楚懷瑾啊。
在這萬花園裏,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折辱。
可大家都是才子。
說得再多,最後也是要拚真才實學的。
人家已經放下話了。
以他的詩為標準,要是有誰的詩能夠相媲比,就接受誰的挑戰。
問題是。
自己的詩是有不少,可真要找到能相媲比的,卻沒有。
不管是。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還是。
就中還妒影,恐奪可憐名。
都是美極了。
詩詞從來都是講究天分的。
楚懷瑾的天分是不低,可也就那樣。
就憑他的天分,再怎麽絞盡腦汁也是於事無補。
可他又不甘如此。
詩詞不是對手了,那如果不靠詩詞呢。
楚懷瑾的目光最後落在赫章允身上,立即就有了想法。
“你說在場的都是垃圾?你是說赫特使也是垃圾?你竟敢辱罵朝廷命官。”
楚懷瑾本和赫章允是對手。
如今卻要借赫章允讓裴塵難受。
這是真的有點饑不擇食。
大家是以才子的身份論長短,說的是才學,你卻搬出一個當官的,這人還是你的對手,這也太厚顏無恥了。
也是這人是楚懷瑾。
也就是在萬花園裏,在萬花園的才子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他話一出口。
眾才子隻是表情古怪的看著他,最後還是紛紛選擇了站隊。
“沒錯,敢辱罵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眾才子紛紛附和著。
而作為另一個當事人,赫章允卻也不表態,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樣子。
看著楚懷瑾,裴塵歎息的搖著頭。
沒見識到楚懷瑾之前,還以為會是一號什麽樣的人物。
如今見著了,實在是讓人失望。
裴塵沒有掩蓋自己心裏的想法,全部都表現在臉上。
是誰都看出來裴塵搖頭歎息是什麽意思,這是在瞧不起楚懷瑾。
那樣一個表情,就和一把刀狠狠刺入心口一樣。
而楚懷瑾想張口說話,卻說不出話來,裴塵的瞧不起是讓他無話可說。
不隻是目光讓人如芒在背,嘴上更是毫不留情:“我和你談論的是詩詞,你卻連正麵較量都不敢,竟把當官的拿出來欺壓我,就你這個模樣,也配叫一個才子,真可笑,你是讓天下才子為此蒙羞。”
“和你談論的是學問,你學問不及人,就拿官壓人,這就是你讀的聖賢書?好大的官威啊,我很想知道這事傳出去後會是什麽模樣,讓天下才子都學你?學問輸了,就用官來擺平,這和徇私舞弊有何不同,你讀的是聖賢書,教的就是讓你徇私舞弊?”
“更可笑的是,你所謂的官威是盜竊來的,把赫特使拿出來當槍使,你也配?”
“不客氣問一聲,你和赫特使是對手把?都心儀如煙姑娘把?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是什麽情況,你是在求助赫特使幫忙你。”
“是對手,都心儀如煙姑娘,你卻要求助赫特使幫忙,但凡是一個男人,都會對這樣的行為感到不恥。”
“還是說,你已經放棄如煙姑娘了,想要對赫特使拱手相讓?”
從裴塵開始說第一句話,楚懷瑾就知道情況不好了。
而當一句句話從裴塵口中說出,就和一把把重錘敲打在了楚懷瑾心口。
天下才子都會為此蒙羞。
學問不及人,就拿官威壓人。
讓天下才子都學你,讀的是聖賢書,做的事情如同徇私舞弊。
官威是盜竊來的,赫特使是你的對手,同樣是心儀如煙姑娘,你卻想要求助幫忙,這樣的行徑,是男人都會不恥。
或者放棄如煙姑娘,對赫特使拱手相讓。
這一句句話,就如一把把敲打在心口的重錘。
本來是把赫章允搬出來,屬於饑不擇食,沒想到裴塵竟抓住這點連消帶打
楚懷瑾氣的站了起來,卻又氣的坐回椅子上。
而更駭人的是,他竟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是氣血攻心了。
實在是這一句句話太歹毒了。
這話真要傳出去,再讓人聽到,隻要有意為之,自己就會承受天下才子的罵名。
而如煙姑娘這邊,自己的形象也不複存在。
事關自己的名聲前途和自己的心儀女子,這樣的刺激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隻是一席話,就把楚懷瑾氣的吐血。
想想,這一席話好像並沒有說錯。
也就是這一席話說的對,才會把楚懷瑾氣的吐血。
看著氣都要喘不上來的楚懷瑾,眾才子都不知道要做什麽表示。
好好的一個人竟就被氣的吐血,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可再看著造成這一切的裴塵。
才子們都不由得小退一步。
這人是魔鬼把。
單憑言語,就和要殺人一樣。
看到楚懷瑾被氣得吐血,裴塵自己也是意外的。
這人的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弱了。
“我建議你們帶他去看看郎中,這就吐血了,實屬不應該,可不要冤枉我,這事和我無關,是他自己太弱了,以我的建議,也許他是得了什麽肺病,盡快的找郎中看看把,不要耽誤了病情,這肺病可不是什麽小病。”
其他人看著裴塵,更是忌憚了。
把人氣吐血還不夠,還詛咒人有肺病?這是什麽樣的心腸啊。
可是,像是專門配合一樣。
楚懷瑾咳嗽了起來,又咳出了血。
這嚇的才子們紛紛遠離。
難道真有什麽肺病。
這不會傳染把。
才子們可是惜命的很,可不想被傳染到什麽肺病。
裴塵一席話就把楚懷瑾擺平了,可事情還沒有解決。
說是自己辱罵朝廷命官。
這個問題可大可小。
對著赫章允,裴塵說道:“赫特使不會真以為我是在辱罵朝廷命官把。”
赫章允沉默了些許久後,才開口說道:“你說的是一群沒有鑒賞水平又喝彩的人,這事情我並無參與,從一開始,這事就與我無關,再一個,我也不是什麽才子,你是在罵在場的才子是垃圾,和本官又有何瓜葛。”
這話一出口,楚懷瑾就是活脫脫的小醜。
他還想以此針對裴塵,沒想到赫章允根本不鳥你。
這其實也不難理解。
楚懷瑾憑什麽認為赫章允會幫忙。
要知道,就關係來說,裴塵是異鄉會的,要更加的親近。
不管是赫章允再多疑。
事情就明擺著,眼前是一個能對楚懷瑾落井下石的機會。
他早就看楚懷瑾不順眼了。
之前是楚懷瑾處處和自己作對,還讓自己一次次的吃虧。
如今機會就在麵眼前,自己要是不踩上一腳,自己就不是赫章允。
說到底。
就算赫章允再多疑。
最多就是不解如煙姑娘為什麽會對裴塵另眼相待。
而對比起和楚懷瑾的仇恨。
這點不解是可以往後稍的,
簡單的一句。
楚懷瑾在赫章允心裏是排在最高順位的。
隻要能讓楚懷瑾難受,其他的事情暫時都可以不管,隻先管讓楚懷瑾難受。